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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難得。」王津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現在宋維揚一口氣拉來好幾家公司的訂單，甚至還有華為這種晶元使用大戶，張如京心裏的大石頭徹底放下了。

郭光昌對林卓韻說：「大家都是復旦出來的，津媛是電視台記者，弟妹是雜誌社總編。你們都從事文化傳播行業，平時可以多多交流。」

只有郭光昌不了解這個行業，完全不知道三年4條生產線意味著什麼。如果換成其他人說這種話，百分之百屬於吹牛逼，可以直接歸為騙子行列。

宋維揚點頭道：「是該多走動走動，我家這位除了上班之外，其他時間都不怎麼出門。一天到晚泡在網上，都已經變成老網蟲了。」

這個提問的特殊背景，是王院士在大會堂痛心疾首的說：「全國共有600多家半導體生產工廠，我們一年生產的集成電路總量，只等於日苯一家大型工廠月產量的十分之一！」

宋維揚也指著林卓韻說：「我老婆林卓韻。」

「乾杯！」段勇平立即附和。

宋維揚問：「老段，你這跑去美國了，今年的聚會還參加不？」

在另一個時空，自從郭光昌躋身盛海首富之後，關於他的婚戀緋聞就鬧得沸沸揚揚。有人說他跟老婆早就離婚了，還有人說王津媛小三上位，郭光昌還有兩個前妻。其實這兩位1999年就悄眯結婚了，跟小馬哥一樣，結婚的時候都非常低調。

11年前，中央啟動「908工程」，打算大力扶持晶元產業。結果行政審批花了2年，技術引進花了3年，建廠施工花了2年，投產的時https://m.hetubook.com.com候已經屬於淘汰技術，晶元月產量僅有800片。

段勇平笑道：「我先去美國把手續辦妥，年中還要回步步高開董事會，剛好能趕上今年的聚會。今後每年都這樣，八月初回來，開完董事會就見老朋友。」

兩位美女很快就聊起來，剛開始還在討論社會熱點，沒多久就變成了當年的校園八卦。

張如京拍著胸脯道：「這個你放心，三年之內，我至少要建立4條生產線，產能絕對不是問題。」

這正是趕上了晶元行業不景氣的「好時候」，如果全球晶元需求量旺盛，那即便有高盛等美企做擔保，張如京都不可能買到好設備。但恰巧今年晶元生意不好做了，全球各大廠商都在減產，張如京才能以超低的價格，購入了大量的二手設備。

張如京雖然不喜歡拉幫結派，但也並非那種埋頭搞技術的人，在了解金牛會的情況之後，立即答應加入進來。

「這名字挺好記的。」郭光昌道。

「老宋，這邊！」郭光昌揮手道。

宋維揚道：「聽說步步高也要做手機？」

段勇平道：「我把公司業務分成三大板塊，分別交給三位副手，再給他們一定的股權。以後我就等於是投資人，每年回國兩次參加步步高的董事會，其他時候都由三位負責人全權打理。」

張如京在國外的名氣就不說了，為啥一宣布到大陸創業，上實（國企）便立即投入大量資金支持，正是因為張如京以一己之力讓「908工程」通過——他有信心放出三年建4條生產線的豪ｍ•ｈeｔｕboｏk•coｍ•ｃoｍ言。

郭光昌豎起大拇指：「甩手掌柜做到你這份上，真是厲害，我現在就沒底氣放權。」

段勇平點頭說：「去年就定了，捨棄步步高的招牌，手機品牌名稱叫OPPO。」

沈思下班回自己的租屋了，林卓韻親自開車陪著宋維揚出門，連保鏢洪偉國都被扔去後座涼快——林總編剛剛拿到駕照，買了一輛不知多少手的普桑，目前正停留在新手女司機的車癮當中。

段勇平蹭的站起來，雙手同時伸出，熱情握手道：「不用介紹了，這位是中芯國際的張老闆。張老闆你好，我叫段勇平，是做電子產品的，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夜市已經不能隨意停車了，三人下車又走了片刻，終於來到一家宵夜店。

宋維揚道：「現在雖然晶元市場不景氣，但我會盡量幫忙拉客戶。神州科技旗下所有產品的晶元，都會逐步請中芯國際做代工，一點點的實現國產化。我在電話里也跟朋友聯繫過了，包括眼前這位段老闆，步步高也會慢慢的跟中芯國際合作。還有華為那邊，他們每年需要很多晶元，任總已經向我表態了，只要中芯國際的質量過硬，明年就會拿出五分之一的晶元訂單請中芯代工。」

宋維揚笑道：「張先生，你這剛剛回國，就有無數的崇拜者啊。」

兩位美女連忙問候答謝，還幫著段勇平擺碗筷和酒杯。

宋維揚和林卓韻牽著手進去，才發現郭光昌身邊還坐著個女人。他介紹說：「這是我老婆，王津媛女士。」

宋維揚立即握手道：「嫂子好。」

幾個男人聊hetubook.com.com得很歡，兩位美女也沒閑著。

宋維揚瞅瞅剛走進來的張如京，起身說：「今天給你介紹一位牛人。」

郭光昌解釋道：「我剛畢業那會兒，就經常來這家店吃東西。當時老闆兩口子還在擺夜攤，連個店面都沒有，但他家的夜宵是真好吃。」他又指著妻子介紹，「我老婆王津媛。」

宋維揚笑道：「你是要走國際化路線啊。」

段勇平道：「剛開始肯定要主打國內市場，OPPO聽起來很洋氣。以後有機會就走出國門，到時候不用再想其他名字，直接拿出去就可以用了。」

王津媛道：「師妹文靜，不喜歡熱鬧，這樣也挺好的。」

國內企業建晶元工廠，那是數年磨一劍，費盡心思才能建成一條生產線。張如京則屬於批發白菜，平均半年建成一條，那速度讓全球業界咋舌，兩三年時間就把中芯國際帶到世界第四。

郭光昌提議道：「要不把張先生也拉進金牛會吧。」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影響力了，宋維揚廣交朋友做散財童子，不管在相關企業賺不賺錢，但他隨時都可以幫忙拉來大量訂單。

也因此，中芯國際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不弄死就根本睡不好覺。

林卓韻問：「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都帶家屬啊，」段勇平憨厚一笑，「兩位弟妹好，今天沒準備見面禮，下次一定補上。」

段勇平馬上就要出國定居了，這次是專門來盛海跟朋友辭行的。

當時恰逢德州儀器裁撤部門，張如京失業回到彎彎，被輾轉請到大陸來指導工作。張如京僅用了半年時間，就讓月產量800和*圖*書片的晶元工廠，改造之後達到盈虧平衡，「908工程」項目才終於通過驗收。

「宋老闆厲害！」張如京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恨不得抱著宋維揚親兩口。

有了宋維揚幫忙，中芯國際的發展肯定比原時空更快，也會讓台積電更加難以容忍。

大排檔。

歷史上，張如京三年之內建成了5條生產線，而且投入的資金還非常少。

段勇平連忙說：「提前退休，提前退休。」

宋維揚突然說：「對了，京城的『中星微』是專門設計晶元的，我在裏面也有投資，張先生可以跟『中星微』多多聯繫。方舟科技（中芯微）也研發出方舟1號晶元，明年很可能就要開始量產，這家公司我也有投資，我可以把訂單全部交給中芯國際來代工。還有清華紫光，他們的晶元需求量也很大，我能拉一部分訂單過來。」

「校草你好，林老師好，」王津媛笑道，「我從復旦畢業那年，你們二位可是全校的風雲人物，師生戀鬧得沸沸揚揚。」

「三年4條？」段勇平都驚呆了。

段勇平說：「這個可以。」

當年偉人問王院士：「你們一定要把大規模集成電路搞上去，一年行嗎？」

「他就會出風頭，我已經習慣了。」林卓韻的兩隻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狀。

郭光昌扭頭對妻子說：「這位段老闆可是痴情種子，不愛江山愛美人。他的企業規模是我的好幾倍，現在扔下公司不管，準備定居美國陪老婆去了。」

郭光昌這個做醫藥的，雖然不懂專業技術，但也能看出宋維揚霸氣側漏。他心裏多少有些崇拜，舉杯道：「來，為老宋的牛https://m.hetubook.com.com逼干一杯！」

盛海，夜市。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段勇平指著宋維揚：「咱宋老闆才是真厲害，甩手掌柜都當多少年了，喜豐和神州科技都越做越大。」

「那行，」宋維揚笑著說，「不然我肯定開除你這個美國鬼子的會籍。」

宋維揚的悍馬不敢開來這種地方，否則以那車牌知名度，分分鐘就會被人圍觀。

段勇平快步走進小店，擦著汗水說：「你們還真會挑吃飯的地方，我下車之後一路問過來，找了快20分鐘才找到。」

宋維揚說：「我想起來了，嫂子當年是復旦新聞系的系花，我們寢室還有人提起過你呢。」

那可是國家項目啊，折騰了整整七年，連工程驗收都通不過。

「系花，」王津媛笑得花枝招展，「喇叭花吧，我可不知道自己是系花。」

宋維揚笑道：「所以我不擔心沒有客戶，只擔心中芯國際的產能不足。」

「好說，好說，段老闆太客氣了。」張如京連忙回禮。

張如京大喜，雖說他信奉逆市建廠的金科玉律，但心裏其實是沒底的。之前兜底的是中國政府，相關部門直接給出承諾，中芯國際在盈利前可以不上增值稅，可見中央是有多想發展民族晶元產業。

郭光昌也在跟宋維揚閑聊，突然指著外邊：「嘿，老段來了！」

王津媛低聲說著悄悄話：「小林，你老公可真威風，走到哪裡都是全場中心焦點。」

段勇平說：「我請了不少國外專家，起這個英文名就花了不少時間，還研究過10多個國家的發音，OPPO放在國外也很好記。」

林卓韻笑道：「原來是師姐，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