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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合院。

受蝴蝶效應影響最大的就是蔡志平，在另一個時空，他在商界打滾幾十年，企業總資產才70億元。現在受到宋維揚的點撥，提前傾力投身於商業地產領域，在長江下游地區不斷買地建商場（主要為輕紡市場，也有綜合賣場），同時還跟泰國正大集團聯手推廣蓮花超市，去年的個人資產就已經將近20億。

段勇平突然笑道：「我同意置換股權，跟老宋一起做生意不會賠本。」

李蘇褔笑道：「那我也換一點吧。」

宋維揚笑道：「願意股權交換的，我們聯合聘請第三方機構來調查評估。」

沈復興都沒法跟電信部門討說法，因為電信的領導也很鬱悶啊，人家一下子丟了十省地盤。而網通就更理直氣壯了，因為當初神州科技是跟電信簽獨家合同，這個合同可無權約束網通的行為。

「可惜了。」郭光昌遺憾道。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除了張旋龍之外，金牛會其他成員全部參与股權置換。具體的操作細節，得請來第三方機構評估之後再說，今年之內恐怕很難完成相關交易。

「小靈通現在的市場佔有率是多少？」段勇平問。

說白了就是在摳字眼，打起來純屬糊塗官司，而且神州科技https://m.hetubook.com.com還不能冒著得罪官方的危險去告信產部和網通。真那麼做的話，神州科技在網通地盤裡的剩餘業務都會丟掉，等於是完全放棄了北方市場。

宋維揚道：「大概80%左右。」

宋維揚笑道：「我不會選擇上市，因為上市之後就要對投資者負責，必定會影響公司的經營發展。反正神州科技又不缺錢，去年的研發費用就超過10億，上市之後投資者會允許每年10億的研發經費？」

王傳孚翻著金牛資本的各種資料，以及其持股公司的簡易報表，驚訝道：「神州科技今年上半年的凈利潤是7.5億元？這也太賺錢了吧！」

郭光昌道：「你保持公司控制權就行了啊，投資者的質疑聲再大，決策權還在你手裡，只要能拿出漂亮的業績就行了。」

神州科技立即給出回應：「第一，小靈通的商標註冊，在信產部頒布這份文件之前，信產部無權把已有商標作為行業品類名稱；第二，信產部頒布的那份文件，內容是『PAS小靈通等』，這個『等』字可以理解為小靈通只是PAS系統的一個品牌，而非代指所有的PAS系統電話。」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hｅtｕbook•cｏｍ•ｃｏm吃，神州科技這麼一鬧，信產部那邊也感覺有些問題，畢竟是他們在文件里把私營企業的註冊商標當做行業品類發布——其實是宋維揚跑了關係，他這次把金牛會聚會定在京城，就是因為他剛在京城活動了一番。

宋其志舉手說：「仙酒集團雖然體量不大，但是也值幾個錢，我可以置換一點點。」

於是乎，北方市場的新增小靈通業務，瞬間就淪喪了一大半，被中興和朗訊這兩家公司搶走。

曹德望搖頭道：「金牛資本持股的企業太多了，而且還有大量的優質公司，估值幾百億沒得說。我們都是小打小鬧，需要用大量的股份，才能換來金牛資本一點點股份。」

事實證明，張旋龍當初的擔憂是正確的，那筆股權交易把方正集團搞得一塌糊塗。

「理解。」宋維揚說。

小靈通這個獨門生意，終於還是被分蛋糕了。

一怒之下，神州科技給中興和朗訊發去律師函：「小靈通屬於合法註冊商標，並獲得了原作者的永久授權，中興和朗訊不得使用『小靈通』這一名稱。」

這種官司至少要打好幾年，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多半是相關部門出面協調，規定小靈通只能由神州科技、中興和朗訊三家使用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神州科技頂多能夠獲得少量補償。

「我支持老宋！」蔡志平也跟著表態。

7.5個億，不是銷售額，不是毛利，而是凈利潤，而且只是半年的凈利潤！

跟著宋維揚可以吃肉，蔡志平對此深有體會。

劉永航、劉永浩兄弟沒有當場答應，但他們私下商量之後，都決定與金牛資本進行少量的股權置換。

「曹總說笑了，」宋維揚道，「你的福玻估值也起碼上百億，都在跟加拿大商務部打反壟斷官司了。這波股權置換都是公平公正的，自願屬於第一原則，而且金牛資本從不插手投資企業的經營。您願意就股權置換，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咱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中興和朗訊根本不為所動，照樣打著小靈通的招牌賣貨。他們拿出信產部頒布的《關於規範無線市話建設與經營的通知》，這份文件把採用PAS系統的電話，直接稱為「小靈通」，所以小靈通並非單指某註冊商標品牌，而是所有PAS系統電話的統稱。

未來，宋維揚打算自己建一家民營股份制銀行玩玩。

……

「我也同意交換，這樣還能分攤風險。」郭光昌其實是被神州科技的業績給驚到了。

但在今年5月份，北方十省的電信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司，以及吉通通信公司，全部被中央合併進了網通，北網通、南電信的格局正式形成。

並非電信部門出爾反爾，而是網通在搞鬼。從去年開始，網通就染指了小靈通業務，合作方是中興和朗訊兩家公司。但都屬於小打小鬧，因為網通的影響力並不大，神州科技已經霸佔了99%以上的市場份額。

宋維揚解釋說：「神州科技的主要利潤點還是小靈通，其次是電腦和手機，U盤、復讀機以及今年推出的掌上電腦也挺賺錢。而且這7.5億元的半年凈利潤，還不包括U盤的國內外專利授權費，也不包括投資中芯國際所獲的利潤。當然，從今年5月份開始，小靈通沒法吃獨食了，未來幾年的競爭會很激烈。」

就在前幾個月，張旋龍又被方正集團請回來，擔任方正控股的董事局主席。這家公司是方正集團的子公司，專門負責軟體開發和系統集成業務，同時也負責方正產品的海外銷售（含港澳台）。

見鬼了！

張旋龍苦笑道：「我就不摻和了，方正內部情況太複雜，股權置換肯定搞得一地雞毛，說不定還有人暗中舉報告狀。」

最尷尬的是張旋龍，這位老兄被稱為「中關村教父」，但他的個人身家是金牛會成員中最少的。hｔtｐs://ｗww.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m前兩年，他為了阻止方正集團的一次股權交易，直接跟方正的老總鬧翻，多年的好朋友幾乎絕交，甚至賭氣低價賣掉手裡的方正股票，並且毅然辭去公司董事會職務。

「老宋，你準備什麼時候讓神州科技上市？」郭光昌這兩年有點迷戀資本運作，他說，「以神州科技目前的優秀業績，一旦上市，輕輕鬆鬆就能融資幾十個億。」

至於南方市場嘛，依舊是神州科技壟斷經營，中興和朗訊對此毫無辦法，因為中國此時還沒有頒布《反壟斷法》。

院子里的葡萄已經枝葉茂密，金牛會的十多位成員，正坐在葡萄架下喝茶納涼。

作為受害者理應獲得補償，在上級領導的協調下，網通將繼續與神州科技合作。也即是說，在網通的營業廳里，神州科技、中興、朗訊三家公司生產的小靈通都可以賣，全憑消費者選擇買哪一家的產品。

「肯定是會受影響的，」宋維揚搖頭說，「這種影響會潛移默化，根植在公司高層的血液當中，每次做大決定都會下意識盯著股價，還會瞻前顧後考慮後續結果。」

因為神州科技不屬於上市公司，所以從來不公開財報，沒人知道這家企業到底有多賺錢。此時此刻，金牛會的其他成員都驚呆了，甚至有點懷疑這份簡易報表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