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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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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愛恨情怨一線天(十五)

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愛恨情怨一線天(十五)

「那倒沒有,我想重陽的時候送你一條髮帶,今個兒一天都在和麗茹學繡花呢。走我帶你看看去。」音兒拉著莫苛就朝水樓裏面跑去,莫苛小心的護著奔跑中的音兒。
醒之不服氣的撅著嘴:「你已經很多年都沒見過她了,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樣?純粹你自己在臆想,說不定她比我還矮還瘦還黑還難看!」
醒之道:「是嗎?我長這麼大還從沒人說過我和誰相像,改日你帶她來,我也看看唄。」
奉昭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護欄,高聲爭辯道:「你胡說!……她有了自己選擇的仆士,那人定然待她更好!她不止一次的說過她過的很好很開心!她有很多朋友!所有的人都待她很好!她說她都快忘了雪山上的日子了!她從未說過想我念我!即便是寫信也像例行公事一樣!她才是最沒良心的那個!」
天微黑,勞累了一日的醒之匆匆的洗涮了一番,換上了褻衣便爬上了床上,不想卻再次被人拎了起來,又是換裝又是束髮,折騰了好一陣被人連拖帶拽的帶到了水樓。
奉昭轉過臉去,並不看醒之:「來一會了。」
音兒任由莫苛拉著,氣咻咻的說道:「都是你這張臉太過招蜂引蝶,除了麗茹誰在你身邊我都不放心。」
「既然你那麼想她,為何不回去看她?」
醒之仰著臉,一股莫名的怒氣瀰漫心間:「那你為什麼要逃走?你有沒有為她想過?你說她和我年紀相當,你走時她才多大?你們一直相依為命,你走了她還能依靠誰?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丟下了她,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怨她不曾說過想念你的話?她倒是好心,還給你寫信送畫像,我要是她,別說寫信,就是想都不要再想你!」
奉昭側著臉想了好一會,方才說道:「我也想知道她對我來說算什麼……那時我找到她,以為有了希望,我們相依為伴,那時……她便是我的一切……可她越是長大我越是失望,一直到我沒有勇氣再看著她……我真怕,我繼續面對她會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失望,直至絕望……所以我走了……」
奉昭半晌不語,只是看著醒之的側臉,良久良久,才低聲說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便是相愛了嗎?」
那婢女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紅腫的淚眼有點怔愣的望著莫苛二人消失的門廊。醒之此時才看清這人的長相,這人正是中午被自己澆濕了繡鞋踹了自己一腳的那人,醒之還來不及多想,卻看到那人突然毫無預兆的伏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你胡說!」奉昭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吼出這三個字。
醒之歪著頭,好奇的問道:「什麼人?」
錦袍人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淺笑,把玩著手中燒紅的烙鐵,一步步的走到那傷痕纍纍的昏迷不醒的人身邊,輕聲說道:「那麼看來,咱們還要儘力才行,否則如何才能撬開這張嘴?」話畢后輕輕一笑,手中火紅火紅的烙鐵狠狠的按進了那人的胸口。
醒之有點回不過神來,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見音兒身後的另一個婢女表情麻木的斜瞅著跪在地上的同伴,眼神里隱隱還有一絲快意。更讓醒之意外的是莫苛端坐一旁,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瑟瑟求饒的人。
「可無論如何,你不也不敢動我嗎?話說回來,https://m•hetubook.com.com我還真要謝謝那個女人。」錦袍人低低笑出聲音,隨即變成了狂妄的大笑,而後大步的走出了地牢。
火光過於陰暗,並不能看到錦衣人和那人的面容,只見站在一旁的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骨頭太硬了,無論怎樣的酷刑,都沒吐一個字。」
莫苛的笑一點點的凝固在臉上:「音兒怎變得如此多心?」
醒之不甘示弱的喝道:「我胡說沒胡說你心裏最過清楚!不然你心虛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人無依無靠孤身活在這世上的凄涼!你如此懦弱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原諒!你現在一副悲天憫人的虛偽之極的模樣說的這些懺悔,不外乎是為了讓自己更加的心安些!」
那人卻哭的更凶了,醒之眉宇間已有幾分不耐:「哭有什麼用,你想讓誰可憐便去誰面前去哭,不過若真有人在乎也不會放任你自己在這裏哭了,再說柴房有什麼不好,就劈劈柴吃吃飯,不用和人打交道也省得累心。」
音兒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方才在找什麼?」
即便如此莫苛的臉色依然很難看,他輕應了一聲再次朝內院趕著,老管家將一日之事都交代完了后,便靜靜的跟在莫苛的身後。莫苛等了一會見老管家不再說話,狀似不經意的轉過臉來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老管家連連點頭:「少莊主說的對,這些事也不是少莊主一個人操心的來的,漠北武林真鬧的凶了,朝廷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音兒不服氣的說道:「什麼嘛!就知道說我,你那段時間還不是忙的不見人影,中秋節都沒回來跟我一起過,現在倒是挑起我的理來了。」
醒之見奉昭不走了,又蹲會了原處收拾那些被踩成殘渣的點心,聞著點心淡淡的香甜味,醒之抬眸看了看日頭,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一臉可惜的模樣,吃午飯的時間都過了,還沒人叫自己回去,看來今天是沒飯吃了。
莫苛進了水樓便四處打量了一番,當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身影,他臉上的笑意也逐漸的淡了去。
音兒一雙美目瞬時已溢滿了委屈,紅著眼睛怒道:「你說我多心?好!那我問你,你今日為何會回來那麼早?又為什麼回來以後要去換一身綠袍?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和鳳澈一樣穿著白色的衣袍!你這綠袍是穿給誰看的?就連方才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都在朝我身後張望著,你在找什麼?你的一舉一動所作所為怎能讓人不多心?!」
醒之嘆了一口氣:「好複雜,不過我想我聽明白了一點,那時你雖然養了她,可卻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但是她一點點的長大卻越來越不像你心中的那個人,所以你就不要她了……唉!這也怪不得人家不想你了!」
醒之冷笑一聲:「那她還真是好心,竟然用這樣的方法安慰你,她說的這些你可親眼看到,她信中說不想不念你,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氣話?!你為何不敢回去親眼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不心虛,作甚對我這麼凶?作甚要惱羞成怒成這般的模樣?!」
莫苛走進了房門,打開衣櫃找著袍子,最後挑出一件淺綠色的,隨即褪去了身上白色的長袍:「和圖書今日府里就沒什麼特別的事嗎?」
莫苛動作一僵,連忙看向音兒有點不自然的笑道:「音兒怎麼了?」
醒之有點懊喪的點了點頭,委屈的說道:「我從早上到現在……啊,不對,我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
吊在柱子上的人悶哼一聲,隨即沒了聲息。錦袍人扔下手中的烙鐵回頭看向一直站在原地的人:「沒開口前,可要好好的照看著點,別讓他白白死了。」
奉昭凝望著醒之的側臉,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溢滿了迷茫:「你歪理真多,和她真的很像。」
音兒冰霜般的臉上終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算你會說話,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莫苛寵溺的點了點音兒的額頭:「前些日子一直不著家,還以為你跟著那煜王爺玩野了呢。」
音兒瞪了莫苛一眼,木著臉說道:「慕青他們幾個出門都是美婢環繞,單單你帶個小廝,到時慕青定然會拿這事大做文章,我還不是怕他們笑話你!」
莫苛輕點了點頭,大踏步的朝水樓走去,老管家轉身朝廚房方向走去,只是眼底卻劃過一絲說不清的擔憂。
老管家一邊伺候著莫苛穿衣袍,一邊笑道:「今日庄內平順的很,音兒小姐沒有鬧脾氣,下人們也安分的很。倒是少莊主今日比往事早回來了一兩個時辰呢,剛才門房的人來報時我還以為聽錯了呢。」
還未走進門便看到一抹火紅奔了出來,莫苛微微眯起了雙眸,臉上掛上濃濃的笑意,伸手摟住了音兒撲過來的身子,小心的將她護在臂彎中,輕聲問道:「今天怎麼沒出去玩?」
莫苛柔聲道:「再美的婢女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怎及得上我家音兒半分顏色,他們那哪是笑話我,分明是妒忌我有了音兒。」
「不!……我並沒有不要她了!」奉昭霍然站起身來,怒聲爭辯道。
奉昭眸中劃過一抹黯淡:「她過的很好,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快樂的多……她在信中也從未說過要我回去,也從未說過想我……近年書信一日比一日少了,我想很快……或者她已經忘了我了吧……」
醒之看著眼前哭的好不凄慘的人,頓時感覺很無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莫苛為了音兒恨不得掏心掏肺,怎麼容得下半粒沙子,若這人一直執迷不悟下去,吃虧萬萬不會是那不可一世的音兒小姐。
醒之哈欠連天的站在音兒小姐身後,本以為音兒小姐不甘中午的教訓又要和自己玩什麼新把戲,可站了好半天卻不見有任何動靜,醒之餓的飢腸轆轆也越發的想睡覺了。
音兒綳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可想想又不解氣,一腳踹在莫苛的小腿上:「叫你再惹我!」話畢后抽出手做個了鬼臉,轉身就朝廳外跑。
馬車剛到門外莫苛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早站在門外迎接的老管家殷殷的跟在莫苛的身後,照往例說著府里一天的事。莫苛腳步匆匆的邊走邊聽,當聽到煜王爺午時來過,他停住了腳步看向老管家。
那人冷哼一聲:「若說對別的人別的事我或許還會心軟,可對於此事我絕不會心軟半分的!我知道你對那東西志在必得,可你也該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執著,比你的野心不少半分!」
奉昭看了看天空:「此時正是下人們用飯的時間。」m•hetubook•com.com
奉昭語氣中不自覺泄露的悲傷,讓醒之皺了皺眉:「她是你什麼人?」
那人抬起頭來,怒聲道:「你知道些什麼!即便是少莊主心中想幫我,卻也不敢真的惹怒了音兒小姐!」
莫苛拉起音兒的手攥在自己手裡,低聲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音兒?」
莫苛點頭連連,一臉的寵溺,臉上的笑意更甚:「好好好,音兒大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既然大小姐不生氣了,我讓他們擺晚飯好不好?」
奉昭盯著醒之的一舉一動,本來那淡淡的熟悉感卻越發的重了:「你很餓?」關心的話脫口而出。
音兒輕哼了一聲:「我不要她了,每次一見到你做事便心不在焉,就知道獻殷勤!」
最後一鞭落,音兒將鞭子利落的收到腰中,忿忿的踹了那婢女一腳才算罷休。坐在一旁的莫苛這才站起身來,走到音兒面前點了點她小巧的鼻樑寵溺的說道:「解氣了?」
莫苛選了一支鑲嵌著綠翡翠的銀簪遞給了梳妝的婢女:「漠北並沒有什麼消息,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
莫苛安撫的拍了拍音兒,連聲告饒:「是我不好是我不對,音兒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再生阿苛哥哥的氣了,這段時間漠北安生了不少,我也能多在家裡陪陪你。等過了重陽我帶你去別院住幾天好不好?」
陰暗的地牢內,只有一架火盆噼啪的燒著,濃重的霉味和酸臭氣瀰漫了不大的房間,石頭砌的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拘,身旁的木桶里鹽水泡著冰塊。
醒之緩緩的收回了目光,卻被眼前的俊顏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多一會,便聽到水樓外急匆匆的腳步聲,原本呆坐在椅子愣愣出神的音兒猛然站了起來,不經意的瞄了醒之一眼,很快臉上掛了甜美的淺笑快步的迎了出去,那兩個貼身婢女緊跟其後。醒之見人都出去了,毫不在意的在角落隨意的找了根柱子,眯著眼想打會盹。
「小醋罈子。」莫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又點了點音兒的鼻子,這才牽起她的手朝飯廳挪去,便走邊不經意的說道:「你若真不喜歡明日就讓她去柴房吧。」
莫苛有點心虛的垂下了眼眸:「音兒莫要胡想,今日去碼頭髒了袍子,所以才換了換……我不過是怕那丫頭第一次伺候人會惹你生氣才找了找,你若不喜歡我穿綠袍我以後不|穿便是,音兒乖,不要生氣了。」
音兒撅了撅嘴:「那你以後不準再穿綠色更不準再帶翡翠……一切綠色的飾品都不許你帶!」
醒之見二人漸漸遠去,有點怔愣的爬起身來,走到還趴在原地低聲啜泣的婢女身邊,本想越過那人去前廳的,可看她衣衫不整渾身是傷的模樣有幾分不忍,她嘆了一口氣蹲下身來,輕拍了拍那婢女的肩膀:「別哭了,人都走了,起來上點葯吧。」
那人道:「你不要以為我和你合作,你便可以命令我。」
奉昭嘴角露出一抹恍惚的輕笑,神情滿是嚮往之色,溫聲說道:「怎麼會呢?我雖很多年沒見過她的本人,但她有的時候會給我寫信,每年都會送來一幅自己的畫像,這些年來她的每長高一點,每一點的變化我都是知道的。」
天微黑,淡淡的花香籠罩著整個莫家莊。
奉昭www•hetubook•com•com看向醒之,淡淡的眼神儘是不信。
「怎樣好看嗎?我專門去布莊找了這這樣的亮銀,到時不管你穿那件白袍都會很相稱的。」音兒指著綉屏沾沾自喜的說完,等了好一會見莫苛並不答話,皺了皺眉頭看向莫苛,當看到莫苛心不在焉四處張望的模樣時,頓時火起:「你在找什麼?!」
莫苛臉上的笑意異常的溫和,輕搖了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道:「我那時便要將身旁的人都換成小廝,還不是你死活不願。」
醒之很無奈,她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望著天空暗自垂淚,九月飛雪了,良久良久,醒之又長嘆了一口:「我和莫苛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即便是方才挨鞭子也只是啜泣、低聲求饒也不曾見她這般失態。醒之目瞪口呆的看了一會哭得好不凄慘的人,方才回想起莫苛與音兒臨走時的對話,她安慰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家小姐的脾氣古怪又善變,那麼不好伺候,還不如去柴房劈柴呢,雖說累是累了點,可不必看人臉色呀!」
醒之咬咬牙反駁道:「那就說明他心裏壓根就沒有你!他若真在乎你,你的眼淚便能換來憐惜,他若不在乎你,你的眼淚只能換來嫌惡!不過,我若是你便不會拿自己眼淚去換任何東西,不值得!」
醒之嘆了一口氣:「可惜我找不到地方,而且音兒小姐擺明了想餓我一日,我又何必過去找不自在,更何況我自己已經給自己出了氣了!」
一直靠在角落柱子上的醒之被一聲毫無預兆的慘叫聲驚醒的,她猛然站直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量著四周,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耳邊的響起了極壓抑的痛叫聲,還夾雜著弱弱的哀求聲。
奉昭輕搖了搖頭:「我也已許多年沒見過她了……她也正是你這個年紀,不過她比你白皙的多,比你要高一點,胖一點,應該比你好看上許多……其實,其實你們模樣一點都不相仿……」
錦袍人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吊在柱上,早已傷痕纍纍的人:「可有開口?」
醒之也不解釋,她轉過頭看向奉昭:「你還說我呢,你明知道莫苛與音兒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還不照樣的去招惹音兒小姐嗎?你別說你對她沒意思,若真沒意思,你那麼懶得一個人,根本不必如此費心。」
一句話將醒之噎的死死的,總結了前言后語醒之才算弄明白了,這人並非是為了挨打吃苦而哭,她哭的是莫苛自始至終都不曾給開口為她說上一句開解的話,說來說去還是莫苛那個爛桃花惹得風流債。
「不敢不敢,自是音兒說什麼便是什麼。」莫苛說罷,朝音兒身後的婢女們看了一眼,笑道:「今天可有不長眼的奴才惹我家音兒生氣?」
老管家想了一會:「一日里音兒小姐並未出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醒之歪著頭又揉了揉眼睛聽了一會,方才遲鈍的從柱子後面伸出頭來,看向聲源,只見音兒手執一根赤金鞭死命的抽打著趴在地上婢女,那婢女身上的衣裙已被鞭子扯成了一條條,裸著半個肩頭,頭上的珠翠散落了一地,披頭散髮的跪趴在原地瑟瑟的發抖,卻只敢低低的啜泣著躲都不敢躲。
錦袍人冷笑一聲:「莫不是你心太軟了?」
醒之噎住,愣愣的坐下身去和圖書,出神的凝視著木桶里的污水,四周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似乎那些招展的花兒也正等待著這個答案,醒之眯著雙眼,抬起眼眸看向奉昭:「你是為了證明青梅竹馬是不是相愛,才來招惹音兒小姐的,還是真的喜歡她呢?」
莫苛坐在銅鏡前,一旁的婢女利落的給莫苛凈臉束髮:「外面也沒有什麼事,漠北安生了江南也就安生了,鋪子里都很太平,各家掌柜報完事,我也就回來了。」
莫苛又在銅鏡里照了照自己,快步朝外面走去。老管家有眼色的說道:「看來看去少莊主還是穿翠綠色最為好看,音兒小姐看了定然會喜歡的,此時音兒小姐該是在水樓,今日就把晚飯開在那?」
「小心!……」莫苛聲音未落,音兒便已與捧著茶水的婢女撞成了一團,莫苛慌忙將音兒扶了起來:「有沒有燙到?」莫苛將音兒查看了個來回,當看到音兒被燙紅的手背時,瞬時冷了臉,那婢女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的告饒,音兒看了看身上的羅裙,眉宇間爬上一抹戾色,不由分說的解下了腰間的金鞭。
奉昭看向醒之的側臉,好半晌后圓圓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冷聲道:「小小年紀,好重的心機,差點小看你了,這又是為了莫苛?你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放棄音兒回漠北嗎?……痴心妄想!」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到時若再說話不算,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聽了莫苛的解釋,音兒的聲音也軟了不少。
音兒撇了撇嘴:「金陵什麼地方我沒去過,玩都玩膩了。」
「你不該招惹莫苛。」脫口而出的話,讓奉昭自己都楞了楞。
老管家笑了笑:「少莊主今日心情不錯,是不是漠北有消息了?」
莫苛連忙躬身道:「小生多謝音兒小姐大人大量。」
醒之輕吐了一口氣,無名的悲傷瀰漫心底:「她從小便被好好的保護起來,從來沒有呼吸過外面的天空,你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禁忌的誘惑,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難耐,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愛莫苛,那還可以分清楚對你的感情,可最怕的就是她根本還不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便被你誘惑了。你是備受榮寵的皇親國戚,銀子權利還有樣貌以及那冷淡的性格,都能惹得任何女子的青眼,你像一個鑲滿了金玉珍珠的盒子,雖然還沒人打開過,可光看這外面已能將人深深的吸引住,讓她們不管盒子里裝的是蜜糖還是毒藥,便已動了春心。你這樣橫插在他們倆人之間,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管家忙補充道:「王爺也就在花園坐了片刻就走了,連音兒的小姐的面都沒有見。」
「哎?……」醒之看著奉昭逃一般的背影,忿忿的吐了吐舌頭做個大鬼臉:「不識好心人心!」
「什麼人?……」奉昭喃喃低語,眸中的迷茫更加的重了:「算是這塵世間唯一的牽挂了吧……」
此時醒之才發現自己與木桶將不算寬的小徑擋了個嚴實,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拎著木桶退到了一旁。奉昭卻轉了身,走回了長廊,在長亭內找了一方石凳坐了下來。
音兒點了點頭,臉上卻並未露出半分喜色。莫苛掐了掐音兒臉頰,討好的說道:「音兒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區區在下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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