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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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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弱水三三千取一瓢 難入喉 夢醒回眸秋風逝(三)

卷三 弱水三三千取一瓢 難入喉

夢醒回眸秋風逝(三)

醒之點了點郝諾的腦袋:「傻瓜,話都說的顛三倒四的,我怎麼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告訴我,你連悅師兄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
郝諾緊緊的捏著藥瓶,心虛的垂下頭:「連悅……連悅師兄查到了他的生平……他根本就不是你弟弟……你是不是想讓他當你的仆士,所以才會,才會對他那麼好的?」
「你!你就是懷疑我們!」郝諾氣憤的爬起身,理直氣壯的大聲道:「我從小到大一直戴著面具的,師父不讓摘的,說只有見了你才可以摘的!」
「為什麼那麼不耐煩我?你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郝諾頓了頓了又說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的臉?……其實也沒關係的,你要不喜歡……我,我便不要它便是。」好半晌,郝諾不見醒之回頭,也等不到醒之的回答,便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似是下定了何種決心,小心的說著:「我不怕疼的,不怕疼,不疼的。」,抖著手捏開了瓶口,郝諾又看了醒之一眼:「如果,如果我難看了,你是不是就會讓我跟著你了?」
醒之驚怒交加,怎能將郝諾的話聽進去,她利落的爬起身來,便要去找諸葛宜,郝諾不知是感應到什麼,一把抱住了醒之的衣角,求道:「連悅師兄不是故意的要查的,你不要不相信我們……我們都是真心,真心對你好的……我只是怕,只是怕你會要他不要我,所以才……你別走,別下山,別不相信我們……師父等了一輩子,才等到天池宮的人,我不敢了……不敢了,你別生氣……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師父吧……我再也不敢求什麼,也不敢亂說話了……」
醒之微微挑了挑眉頭:「是嗎?那麼說你們有自己的打聽消息的渠道了?……既然如此,你們是不是早就打聽過無恨的消息……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無恨的事?」
醒之和*圖*書怒聲道:「他一直生活在西域,焉是你們說查就能查到的!說!是不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
「廬舍自創舍便有規定,不許仆士暗用勢力,打探宮主的一切,所以子秋那時並不知道您便是宮主,更不知道你曾遭受了那些……子秋當時是起了心思想打探宮主這些年的近況,可子秋並非要探知宮主隱私……」
眼看著兩個人扭成了一團,諸葛宜與連雪、連悅從暗處走了出來,齊齊的跪下身去,諸葛宜垂著眼瞼,臉上無喜無悲:「小宮主息怒……小宮主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子秋便是,何苦為難諾兒?」
醒之側目沉思:「那你說十日內,救出無恨可還算數?」
醒之拗不過郝諾,唯有讓他攥著自己的手,怒氣沖沖的轉過臉來:「好!我就問你,江南離西域何止千里之遙,你們怎麼能一夜之間便查出無恨的生平的!」
醒之嘆息了一聲,坐回原處,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郝諾的烏黑油亮的長發:「我並非是有心責怪你,也並非是懷疑你們小望山,我知道你不會對我說謊,可是無恨在小望山丟了如今還不知道人會怎樣,又怎麼讓我心無芥蒂的相信你們?」
醒之摸了摸郝諾哭的紅腫的雙眼,低聲哄道:「你昨日還說是與我血脈相連的人,今日怎麼又改了口?」
郝諾搖頭連連,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是,不是……我沒,沒胡說……只要我們想知道什麼,連悅師兄都能查出來的……」
醒之莫名的心虛著,不敢與郝諾對視,看向身旁的杏樹苗:「你是你,他是他,沒什麼好比的。」
郝諾睜著淚眼抬頭看著醒之:「你別生氣……是我錯,是我錯,我笨,我不會說話……我不該亂說話。」
醒之想了想,問道:「是嗎?無恨的事……你師兄也是早上才知道嗎?」
醒之皺了皺hetubook.com.com眉頭,半信半疑的說道:「那我何時能恢復記憶?」
醒之微怒道:「既然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諸葛宜神情說不出的振奮:「待到宮主醒來之日,子秋定將公子,雙手奉上。」
諸葛宜道:「天池宮自創宮以來,歷任宮主閑雲野鶴不問世事,祖師怕天池宮宮主終年居住雪山心思過於單純不諳人事,恐會遭受那些窺探宮中寶物歹人暗算,便將廬舍挪到了最繁華的江南,廬舍內的舍主便是天池宮的仆士,每代的仆士都會有兩個士奴——連雪、連悅,分別掌管著情報與暗護。」
醒之雙眸直直的盯著郝諾:「為什麼只有見了我才可以摘?若真如此,你一個人戴便是,為何你的師兄們也都戴著?是不是你師父也是戴著面具?」
郝諾氣鼓鼓的說道:「你為什麼老不相信我,我從來都不會說謊的!這事這麼重要,如果連悅師兄早就知道了,師父他們肯定一早就告訴我了!」
諸葛宜精神頓時一陣:「只要宮主全力配合,最多七個晝夜,子秋可保宮主記起全部。」
醒之有點懵然的回過臉來:「你說什麼?」
諸葛宜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子秋本打算宮主回復記憶以後,再將此事稟告宮主,畢竟此時宮主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醒之即可冷了臉:「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似乎見醒之的態度軟化,郝諾的情緒也好轉了起來,他臉上淚痕未乾,眯著紅腫的眼偷偷的將頭枕在醒之的腿上,手死死的拽住醒之的衣角,認真的說道:「我和你的命是相連的,師父寧願我死,也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更不敢傷害你在乎的人……」郝諾捏住醒之的衣角,朝醒之懷裡靠了靠,有些緊張的說道:「可是,如果你讓他做了你的仆士,和*圖*書我們就會很可憐很可憐,他們都可以欺負我們的……你就當可憐可憐師父……要不可憐可憐我也行,你就收我做你的仆士……好不好?」
醒之點了點頭,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側目看向諸葛宜:「如此,我便再信你們最後一次,醒之有勞各位了,我們馬上就開始吧。」
郝諾本滿是委屈的小臉,霎時變得晴朗起來,嘴角也慢慢的彎了起來,他眯起了圓圓的大眼,側著腦袋將臉放在醒之的手掌輕輕的磨蹭著:「你說的,可不許騙我……我等著你。」
醒之似是很難消化諸葛宜所說,但是幾個有利的字眼還是被捕捉到了:「你口口聲聲喚我宮主,可為何不說廬舍有如此大的情報網?」
郝諾咬著下唇,委屈的說道:「我回房面壁沒多久,師父和師兄就一起來了,師父很生氣……罵我不爭氣,還說我不該不聽話,連悅師兄告訴了我,那個……你那個弟弟其實不是你弟弟,說你對他很好很好……還說若我一直惹你不開心,你肯定不要我的,還說你心中一定是屬意的仆士就是他……是不是啊?」
郝諾一聲聲極壓抑的啜泣聲,讓醒之的心漸漸的軟了下來,她慢慢的平復了呼吸,蹲下身來,撫了撫郝諾披在身後的長發:「別哭了,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你了。」
「當時漠北傳出凰珠顯世的消息,子秋便時刻關注著,連悅曾派出大量的密探去探查此事,可那些見過手持凰珠的人幾乎無一生還,幾乎沒探出什麼消息。後來沒多久,小宮主便帶著公子出現江南,那時候子秋被請去給公子診脈,手搭上脈搏便探知了公子身上近三甲子的功力,公子年紀最多弱冠,卻已經身攜三甲子的功力,自然和那凰珠拖不了干係,當時子秋便猜測公子是不是私佔了凰珠,所以私下裡讓連悅去探查了公子的生平,在等待消息的這和*圖*書段時間內,子秋便想藉著診病之故,將公子帶回廬舍細細打探宮主的消息。」
郝諾抬手握住了醒之的手,表情說不出的慎重,煞有其事的說道:「我沒有改口,我們是血脈相連的人,我就是為了而生的,我們是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如果你要我,那麼我就會成為這世上最幸運的人,如果你要了別人,我就會很可憐很可憐的,會和師父一樣可憐、不,一定比師父還可憐的!」
郝諾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我也不知道,每次只要師父想知道什麼,總是問連悅師兄,就算當時師兄不知道,第二日也會知道的。」
醒之垂眸沉思了片刻,身形微動了一下,卻發現還有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她轉過臉看向淚痕未乾的郝諾,用空閑的手撫了撫他眼角的淚,揉了揉他長長的頭髮,輕聲哄道:「你別難過,我並非不喜歡你的長相,郝諾的相貌很好看,比那面具要好看百倍千倍……只是你散下的長發太黑太亮太像無恨了,只要看見這一頭長發就莫名的煩躁莫名想發脾氣。」醒之笑著捏了捏郝諾的臉,笑了笑:「郝諾很乖,也很聽話,我很喜歡的,郝諾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方才都是我的錯,不該試探郝諾,不該對郝諾亂髮脾氣,更不該遷怒郝諾,郝諾原諒我好不好?」當對上郝諾狐疑的目光,醒之又狠狠的揉了一把郝諾的長發「……我給郝諾保證,若我恢復記憶,你真的是與我血脈相連的人,我一定一定不會拋下你的。」
郝諾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一張白玉般的臉脹的通紅通紅的,他抓住醒之的手,咬著下唇爭辯道:「你……你怎能把我們想成這樣?……我們才沒有什麼目的呢!我們才不想要什麼凰珠呢!我們才沒有藏你那個什麼弟弟……你你……你好過分!你怎麼,怎麼能這樣的想我們!我們沒有騙你……你和-圖-書你……你怎麼能這樣的對待別人的真心!……你壞死了!你壞死了!」
「可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公子還未清醒,那些知道公子身份的人便殺上門來,明明的指認了公子……在當時,在子秋看來,為了一個有嫌疑的人,子秋實在不敢讓廬舍犧牲太多,畢竟小望山是為了宮主才存在的,為了一個可能是偷盜凰珠的歹人便與全武林為敵,子秋自然不願,所以才將公子教給了那些人,子秋如何也想不到,宮主會將天池宮和自己的命脈交給一個外人,無論如何,此事都是子秋的錯,不管宮主是打是罰,子秋都認了。」
醒之心中說不出的煩亂,抬手就要扯開郝諾攥住自己的手,誰知郝諾是個拗脾氣,死死的醒之的手,怎麼也不放開,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臉上說不出的傷心難過,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歷代天池宮仆士從是從廬舍選出來的,仆士因為血緣的關係,一生都會自己的宮主忠心不二,若宮主早故,那麼由仆士按照宮規,選出下一任宮主,並教養成人,然後陪伴小宮主來江南挑選下一任仆士……因為上一代老僕士的猝死,並未來及給當時的天池宮宮主挑選仆士,故而上任宮主的仆士並非廬舍中人,自此廬舍便與天池宮斷了三十多年的音訊……」
郝諾緊張的吞了吞唾沫,挪了挪身子,更加的靠近醒之,小聲問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和他一樣也受過苦,沒有人要,變的很難看很難看,你就會讓我跟著你……」
諸葛宜豁然抬起雙眸,眸中掩飾不住的喜悅,激動的回道:「子秋絕不辜負宮主所託!」
連雪跟著說勸道:「宮主此時無論如何焦急也只有白白的等待,若宮主真信得過廬舍,便請宮主一邊治療一邊等待公子,待到宮主一覺睡醒,便能見到公子,也不必日日心焦猜疑,又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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