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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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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弱水三三千取一瓢 難入喉 醉過方知酒香濃(五)

卷三 弱水三三千取一瓢 難入喉

醉過方知酒香濃(五)

「你這討厭人的模樣即便轉了世,也是半分沒變!」付初年眯著眼睛,輕輕的開口,聲音低啞,「葉凝裳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全天下都掌控在你葉凝裳的手裡,你以前憑藉一身的魔功,武林天下是沒人敢招惹,可現在你現在不過是廢人一個憑什麼?憑什麼還敢露出這副死樣子?!」
「休想!難道你道歉了,本侯爺就必須接受!」付初年咬著牙根道:「不滅天池宮,本侯爺誓不為人!」
醒之絲毫不惱,依然笑容滿面:「若我猜的沒錯,那時是你騙走了奉昭,所以你才有機會將我禁錮在譙郡六年。你不敢,不敢讓奉昭怨你一生,更不敢讓奉昭後悔終身。」醒之見付初年臉微微變色,笑容更甚了,她微微踮起腳尖,柔聲道:「付初年,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你,一輩子,都不是我的對手。」
醒之不以為然,將付初年從上到下打量個來回,眯眼笑道:「一別經年,付侯爺依然丰姿朗朗,難得難得。」醒之回過頭頭來,對諸葛宜輕聲道:「子秋你且在此等候,我與付侯爺有些悄悄話要說。」
醒之躲開付初年水漉漉的讓人看不明白的眼眸:「我想葉凝裳做夢也想不到,兒時的嬉戲卻讓你懷恨在心半生,那時她卻有不對,不該欺你太甚,如今我替她還了你六年,付侯爺解了恨可以收手了。」
醒之側目眯著眼打量對面挑釁的人,許久,冷笑一聲:「付、初、年!」
付初年笑道和-圖-書:「天池宮有什麼?天池宮不就為了一個宮主而存?天池宮滅不滅,那便要看看蘇宮主你有沒有本事從金陵回到婀娜山!」
醒之絲毫不懼:「想滅天池宮,那也看看他們有沒有能耐上得了婀娜山!」
付初年驟然抬眸,輕聲道:「宮主不怕再不走便回不去了嗎?」
諸葛宜滿眼防備:「今日正值莫莊主冠禮之日,付侯爺定然是莫家莊上賓,何來無事一說。」
付初年聞言一震,脫口驚呼:「葉凝裳!」
「我落在你手中時,你何曾想過要放我一馬?」付初年目光灼灼的凝視著醒之的臉:「那時我示弱時,你可曾心軟?你同著一干人等羞辱我時,可曾想過你也有會求人的一日?如今你無力抵擋才來示弱求饒,晚了!」
付初年毫無預兆的放聲大笑,狂放的笑聲引來周圍人的紛紛側目,許久許久,付初年眼淚都笑了出來,他驟然停了笑容,附在醒之耳邊,輕聲道:「你怕了,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對付你天池宮又怎用得著朝廷的兵馬?即便你天池宮已失了凰珠,可不是還有半個皇朝的寶藏嗎?那些個武林秘籍個個都孤本隨便半卷都讓天下的人搶破頭……哪個門派不盯著你們天池宮?侯月閣、清風觀、寒教、江南盟乃至整個武林盟,誰不想藉著討伐魔宮分一杯羹?從那時,天池宮搶了阿七的時候,這世上便有你天池宮沒有我付初年,有我付初年便沒有你天池宮!你能苟活今日都怪我當和*圖*書時心太軟,不該聽了孔緒的鬼話!」
一陣風過,醒之湖綠色的紗裙隨風翻飛,宛如一抹碧煙迷醉了人眼,付初年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醒之的每個神態舉止,有一種奇異的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他內心深處隱隱有股莫名的焦躁,他停了停腳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開口問道:「小宮主如此留戀金陵,是否打算在此地定居。」
不知為何,付初年有些驚慌的連連退了兩步,待站定后看到醒之滿是嘲笑的臉,許久,面露尷尬之色,咬牙道:「……妖女!」
醒之深吸了一口氣,幽幽說道:「金陵繁華似錦紙醉金迷,是個遊覽勝地。可若說長期居住,我還是喜歡漠北,漠北的空氣中有股清新的甜香,人雖不多,可大多忠厚樸實,沒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付初年慢慢收回雙手,逐漸握成了拳背在身後,靜靜的一眼不眨的凝視著醒之與諸葛宜歡顏相攜而去的背影,他的表情隱晦難辨,嘴角明明勾起,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那張英俊朗朗毫無表情的臉,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愛恨情仇貪嗔喜怒,只是那一雙銳利寒光的眼眸不知為何蒙上一層水波,似淚珠又似霧氣,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在陽光下閃爍的驚人的光芒,卻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凌厲殺氣。
付初年微楞了楞,諷刺道:「好說好說,宮主不虧葉凝裳的弟子,年紀小小膽色過人。」
「付初年,你莫要自以為是,我不恨你便已對得起你了,你當初廢我和圖書武功毀我容貌時,我早將欠你的還清了。」醒之微微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的全部心思,「至於奉昭,不管是以前的強行掠走還是後來的養育之恩,孰對孰錯已經算不清了……只是他對我無意,若他喜歡,就算是以身相許又能如何?」話畢,醒之猛然睜開了付初年的拉扯,快步朝街尾已有心神色不安的諸葛宜跑去。
醒之將食指放在嘴邊搖了搖,輕聲笑道:「付侯爺說話小心些,家師已仙逝多年,哪裡來的葉凝裳,我是蘇醒之。」
「付初年,你別得意。」醒之頓了頓,「那時在譙郡聽說你為了報復天池宮在江湖上漂泊流浪吃了十年的苦頭,今日同你說,並非是求你,只是憐惜你,想讓解開心結罷了,沒曾想你已變得如此卑鄙下作!……我不怕你,以前不怕,以後更不會怕,我只當看錯了你!你這樣的無恥的小人根本配不得別人半分的憐惜!」
秋日的正午,街道上的人並不算多,兩人慢慢的走在街道,醒之幾乎每個攤位都會停停腳步東看看西看看,付初年倒是有耐心也不著急,醒之看什麼他也跟著看看,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半條街,兩人倒是一句話都沒說。
「付侯爺思慮過重就不怕未老先衰嗎?」醒之玩弄著胸前的一縷長發,直視著付初年銳利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付初年,本宮不予你計較,只是看在那時的確欠了你的份上,這六年算是還你了,如果你再如此的咄咄逼人,企圖傷害我天www.hetubook•com.com池宮或小望山的任何人,本宮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醒之嘴角輕揚,篤定的說道:「你不會,也不敢。」
醒之從諸葛宜身後露出頭來,眯眼一笑:「正好,我也有些事要找付侯爺呢。」
醒之臉上驟變,一雙眼冷厲如刀:「付侯爺堂堂一品侯爺,手握天下三分之一兵馬,權傾朝野,怎能如此的心胸狹窄斤斤計較?不過是兒時無傷大雅的玩笑,又何必為了那少年舊事拼個你死我活呢?」
諸葛宜正欲說些什麼,醒之攥了攥諸葛宜的手腕,對他輕輕一笑,諸葛宜猶豫了會,點了點頭:「子秋便在此等候宮主,宮主莫要走遠了。」
「是嗎?」付初年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宮主為何長居小望山廬舍,遲遲不肯動身回漠北去?」
「諸葛神醫傷勢未愈,便下山閑逛,好高的興緻。」一聲譏諷的話語,讓兩人同時收回了笑容。
「囂張跋扈傲視天下的的葉凝裳,也會有向人認錯的一天……」付初年的雙眸須更不離的盯著醒之,臉上神色隱晦喜怒難辨:「你信不信我明日便將你天池宮的傳說張揚出去,告訴全天下的人你便是那作惡多端死有餘辜的葉凝裳,你猜猜……以小望山的能力和你這個武功盡廢的人,能抵擋全武林的人幾天?」
醒之怒聲道:「你別以為我失了武功,我天池宮便軟弱好欺了,我今日與你示好也不過想了解那些個陳年舊事,你別以為你的兵馬真能將我天池宮如何,想用朝廷的兵馬來對付我天和_圖_書池宮,簡直是痴心妄想!別忘了奉天令還在誰手裡!」
諸葛宜反射性的伸手將醒之拉到身後:「侯爺有何指教?」
醒之話畢轉身想走,卻被付初年眼疾手快的死死的握住了手腕:「即便你欠我的那些算了,你以為你欠阿七的便能不還了嗎?阿七為了你蹉跎了半生,如今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難道以為真這樣就算了嗎!」
付初年如中了魔咒般,怔怔然的站在原地,那雙銳利的眼眸再沒有半分的稜角和殺氣,神色恍恍惚惚飄飄蕩蕩,似是凝視著醒之似是看著更遠的地方,他縮在衣袖的手,緊緊我握成了拳頭,連呼吸都輕微極了,不知多了多久,他微微張了張嘴,澀聲道:「你為何不敢承認?」
付初年整了整衣袖,笑道:「兩位不必如此緊張,本侯也不過是路過此地,恰巧碰見了二位,閑來無事與小宮主敘敘舊而已。」
醒之側目看向付初年,許久許久,嫣然一笑:「付侯爺是怕我會將你禁錮我六年之久的事說給奉昭嗎?」付初年臉色一變正欲開口,卻被醒之打斷:「付侯爺大可放心,既然你圍攻小望山時,我都沒說,以後便更不會說了,付侯爺多慮了。」
醒之雙眼眯成了月牙兒,臉上的笑容更甚:「既然侯爺已接受了醒之的道歉,那麼你與天池宮的恩怨就此算是了結了,醒之衷心的希望侯爺莫在煽風點火聯合眾人做那些奪取凰珠剿滅天池宮的妄想,日後天池宮也會與侯爺好好相處,做個相親相愛的好近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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