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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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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前世今生求不得 因緣果 不羡鴛鴦不羡仙(終結卷)

卷四 前世今生求不得 因緣果

不羡鴛鴦不羡仙(終結卷)

朝朝委屈地嗚咽一聲,朝落然懷裡扎了扎。
女娃娃回頭怒道:「婦人之仁,奶奶的銀子也是自己家的!他是外人!而且你沒看到他身上還穿著好軟好亮的絲綢嗎?他那麼有錢,你幹嘛可憐他!」
女娃娃頓時瞪大了雙眼,驚喜地說道:「是嗎?!大叔是金陵人呀!那一定認識武林盟主啦?聽安瀾姐姐說,武林盟盟主莫苛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俊美無鑄、玉樹臨風,而且還武功蓋世、富可敵國、雄韜偉略、心懷天下,做下了不少懲惡揚善的好事,最主要的他如今還沒有娶妻呢!你們中原的人是不是都將對他崇敬得很呢?!」
醒之凝視著滿頭雜草鬧成一團的三人,眉宇間是說不出的滿足,嘴角溢出一抹幸福的淺笑。
女娃娃眼眸微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忙傻笑道:「對對,大叔又不是沒有家,大叔家是在哪裡?好玩嗎?有我們玫駝嶺美嗎?」
阿暮奇怪地看向朝朝:「姐姐不是說,爹爹身上又冷又硬,鬍子還很扎,那姐姐為什麼還讓爹爹抱著走?」
阿暮看著被落然護在懷裡的朝朝,表情誠懇地說道:「嗯嗯!姐姐好聰明的,姐姐說掙來的銀錢給郝諾叔叔,讓他給我們做痒痒粉,灑在爹爹身上,這樣爹爹去洗澡的時候,可以把爹爹關在門外,我們就和娘親一起睡了。」
阿暮立即回頭道:「是個大叔給的,姐姐讓我在月河邊攔截過來取水喝的人,讓他們給銀子才能喝水。」
落然看著身下的朝朝,面無表情地問道:「廖朝朝,你想的?」
「胡說!安瀾姐姐說他英俊又多金!才不是什麼妖孽!」女娃娃轉過身來,揪住了男娃娃的前襟,怒道,「閉嘴!你再亂說我揍你!」
男娃娃皺著眉頭,拉了拉女娃娃的衣角,為難道:「還是不要了,娘親已經有那麼多人搶了……大叔沒有家人又不是沒有家,大叔為什麼不m.hetubook.com.com回自己家呢?大叔丟的家人也許已經在你家裡等著你了呢。」
奉昭想了想,問道:「為什麼要一錢銀子?」
落然將母子三人安置在河邊早已備下的長毯子上,撿起一塊石子朝月河邊走去,打了一條肥美的鯉魚,將火架在三人的不遠處,時不時地抬頭看看三人。
女娃娃小腦袋仰天,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三聲,雙手抱胸,極為不耐地說道:「什麼荒郊野外,整片玫駝嶺都是我家的,你別想轉移話題,要想取水就給我一錢銀子,否則免談!」男娃娃站在女娃娃身後,不安地拉著他的衣角。
醒之又瞪了朝朝一眼,轉過身來輕輕地拍了拍阿暮的小腦瓜,柔聲道:「還是阿暮最乖了。」
奉昭緊緊的注視著兩個小人兒輕聲道:「你們的爹爹不喜歡你們嗎?」
醒之瞪了朝朝一眼:「娘親才不抱你,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許欺負弟弟?」
醒之揉著那那滿頭的小辮子笑了起來,朝朝見醒之笑了,大起膽子朝醒之飛撲了過來,醒之張開雙臂接住了撲過來的小身板:「小賴皮,就會撒嬌耍賴。」
落然哪裡肯聽朝朝解釋,猛地撲到了她身上,小心不讓自己壓在她身上,伸出手便咯吱她,阿暮不動聲色地跑到落然身後,待到落然壓在朝朝身上時,阿暮猛地撲到落然的身上,落然不察,半個身子壓在了朝朝的身上,朝朝大聲的尖叫著。
朝朝偷偷地瞟了醒之一眼,小心地動了動身子,不動聲色地朝醒之身邊挪了挪,嬌聲道:「娘親……朝朝錯了,朝朝以後再也不欺負阿暮了好不好?」
女娃娃拉住奉昭的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溢滿了同情,安慰道:「大叔你來我家吧,我娘親是草原上最漂亮最溫柔的人,你不知道,我娘親笑起來就好像……就好像給人吃了最甜最甜的糖一樣。」
一直溫溫吞吞https://m.hetubook.com•com的男娃娃立即大聲反駁道:「才怪!奶奶說那武林盟盟主長個妖孽臉,一看就不是個好人!爹爹說他就是一個口服蜜餞兩面三刀陰險無比的狡詐小人!」
朝朝摟住醒之,小聲說道:「娘親不要生氣了,奶奶說這玫駝嶺所有的一切都是咱們家的,所以我拿月河的水掙銀錢又沒有什麼不對,奶奶說當年為了這月河讓你和爹爹獨佔,可是給了下面部落不少銀錢呢,我不過是只要了一錢銀錢嘛,那位大叔穿的是好軟好亮的綢緞,那匹馬也是匹難得的好馬,所以才會給了我那麼多嘛……這又不能怪我。」
女娃娃不耐地說道:「當然不是啦,爹爹總是喜歡把娘親搶走,而且爹爹都沒有自知之明,他總喜歡抱我們,可他的身上又冷又硬,鬍子又扎人,哪裡有娘親身上香軟,爹爹都好小氣,每次都要和我們搶娘親的懷抱,人家都還小好不好?也不知道讓著人家點!」
朝朝攥住銀子狠狠地瞪了阿暮一眼:「大叔聽見你們來,上馬就跑了!我才不要還給他,他穿的是好軟好亮的絲綢,一看就是個冤大頭!」
朝朝抬起眼惡狠狠地瞪了阿暮一眼:「你!給我閉嘴!」
奉昭笑了笑,揉了揉女娃娃的一頭的小辮子,柔聲哄道:「我並不找人,只是遊歷路過此地而已。」
疾馳的駿馬一路直奔月河邊上,奉昭跳下馬匹取出水壺,正要從河中取水,卻被一個六七歲的男娃娃擋住了去路,男娃娃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期期艾艾地說道:「這月河是我家的,所以……所以取水是要給銀錢的。」
女娃娃責怪地瞪了男娃娃一眼,將他推到自己身後,語氣不善地對奉昭說道:「你到底給不給!不給就不能取水!」
男娃娃梗著脖子,無懼無畏地喝道:「膚淺!花痴!」
醒之暗暗地瞪了落然一眼,反手將阿暮和-圖-書摟在懷中:「還是阿暮最乖,最讓娘親放心了。」
(全文終)
月河碧水粼粼,草原上碧草隨微風波動,各種奇花異草開得正是爛漫,夕陽的輝光給四個人暈染上金色的光暈,歡快的笑鬧聲,響徹整個玫駝嶺。
奉昭有些好笑地看著兩個不停相互使眼色的小娃娃:「叔叔有時會回金陵住上一段時間。」
男娃娃想也不想答道:「郝諾叔叔說,給他一錢銀子他就給我們做武林匹敵痒痒粉,這樣我們可以灑在爹爹身上。」
醒之綳起臉:「你要銀子可以找爹爹和娘親,怎麼可以讓弟弟去做這樣的事呢?平時牧民伯伯給你吃乳酪的時候,可曾要過你銀子?」
奉昭掏出一小錠銀子遞給了女娃娃:「這是五兩,夠嗎?」
阿暮斜眼看了朝朝與醒之一眼,有些負氣地轉開了臉看向正在烤魚的落然,落然自然也看見了自家兒子遭了冷落,放下了手中的魚,走了回去,鼓勵般地拍了拍他的小腦瓜。
西域最大的草原有一條月河,相傳月河的源頭便是天山傾斜下來的聖水,這一條養育了整片草原,月河最大的一面鏡湖便坐落在玫駝嶺上,夏季的玫駝嶺,水草肥美,各種奇花異草爭相開放,一眼望去最耀眼便屬六月盛開在月河鏡湖邊上的各色玫瑰,清水漣漣碧草鮮花越顯艷麗奪目,好一派迷人的草原風光。
奉昭不知不覺地屏住了呼吸,許久才平復了翻湧的情緒,奉昭慢慢地蹲下了身,輕聲道:「如此荒郊野外的,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可是偷跑出來的?」
奉昭一下一下的摸著女娃娃滿頭的小辮子,目光悠遠地說道:「叔叔很久很久以前弄丟了自己家人,上天為了懲罰叔叔的狠心,讓叔叔的後半生都是一個人,這些年叔叔走了很多地方,可不管在哪裡都呆不久,因為叔叔沒有家人。」
朝朝和阿暮同時轉身,如賽跑一樣朝遠處的綠衣女子跑去hetubook•com•com,不想半路卻被一個玄衣人一手一個撈到了懷中,朝朝用小拳頭使勁捶打著玄衣人:「爹爹不要你抱,要娘親抱!」相對朝朝,阿暮就無比乖巧地窩在了落然的懷中。
奉昭看向對面的小男孩,一身華貴的錦衣,唇紅齒白嬰兒肥的娃娃臉,只是一雙杏仁般的眼睛卻是淺灰色的,奉昭的心微微一緊,輕聲問道:「是嗎?你是哪家的孩子。」
醒之看見了朝朝一直握在手心的銀錠子:「手裡的銀子是哪裡來的?」
「朝朝,你為何又欺負阿暮!」一個清脆的聲音,讓女娃娃立即放下了手。
女娃娃伸手拽住了男娃娃的童子髻,惱羞成怒道:「木頭!今天廖朝朝不打得你滿眼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朝朝掙扎著從落然身下爬了出來,高聲尖叫:「阿暮!壓死我了!你這個口服蜜餞兩面三刀陰險無比的狡詐小人!」
朝朝尖叫連連,朝落然身上爬去:「爹爹快來救可愛的小朝朝呀!!娘親又伸魔爪呀呀!!!」
男娃娃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我家就在……」「木頭!你豬呀!他問你,你就說,萬一他去我們家告訴娘親怎麼辦!到時候你可別供出來我!」一個女娃從樹後面敏捷地竄了出來,狠狠地敲了一下男娃娃的腦袋。
落然鼓勵地在朝朝臉上親了一口:「好聰明。」
醒之看向月河邊:「朝朝快去將銀子還給人家。」
女娃娃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奇怪地看了看奉昭和他的馬:「大叔為什麼一個人遊歷呢?爹爹不管去哪裡總是喜歡帶上娘親和我們,娘親說和我們還有爹爹在一起才是全部,大叔的家人在哪裡呢?」
朝朝得意地笑了笑:「那是那是!」
朝朝不甘示弱地摟住醒之另一隻胳膊:「娘親朝朝也乖乖地聽話,全天下全江湖全草原朝朝只愛你一個,你不要生朝朝的氣嘛,朝朝長大了天www.hetubook.com.com天給娘親買糖吃好不好?」
阿暮伸手拉住醒之的手:「娘親不要生氣,姐姐沒有要那麼多,是大叔非要給的,娘親就不要生姐姐的氣了,一會阿暮給娘親烤魚吃好不好?」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數年。
落然伸手抱起朝朝,將她護在懷中:「不怕,爹爹在呢。」
朝朝嘿嘿地傻笑,小腦袋撲棱著朝醒之懷裡鑽:「娘親不要生氣啦,我又沒有真的要打他,不過是嚇唬嚇唬他!」
落然一手一個抱著兩人朝月河的方向走去,臉頰輕蹭了蹭生悶氣的朝朝,輕聲道:「乖,娘親會累。」
朝朝快速地朝外跑去,一邊爬一邊尖叫道:「爹爹我可以解釋的!我可以解釋的!」
男娃娃拉了拉女娃娃,小聲地說道:「他年紀那麼大了,頭髮都有白色的了,咱們就不要要他銀子了好不好?我們可以找奶奶和爺爺要,奶奶爺爺會給咱們許多的。」
阿暮充滿正義地喊道:「姐姐不要怕,阿暮來救你!」話畢,又狠狠地朝落然身上壓了壓。
醒之忍不住笑了出來,伸出手去咯吱小朝朝:「甜言蜜語、油腔滑調,小滑頭!」
阿暮縮了縮身子,摟住了落然的脖子,落然滿眼寵溺地看向兩人,親了親氣勢洶洶的朝朝,又蹭了蹭阿暮的臉頰:「不吵,爹爹給你們烤魚吃。」
女娃娃頓時喜笑顏開手舞足蹈道:「夠啦夠啦,一看大叔你就是好人,大叔是哪裡人?不知道大叔來我們玫駝嶺幹嘛?若要找人我們也可以帶你去,這裏的牧民我們可是都認識的!」
阿暮乖巧地說道:「娘親不要罵姐姐,姐姐沒有欺負我,姐姐只說把我打得滿眼桃花開,好讓阿暮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呀。」
奉昭看向女娃娃,她和男娃娃穿著一樣顏色的長裙,兩個人的身高和長相都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便是她滴溜溜轉得不停的杏仁眼是黑曜石般的顏色,那狡黠的小模樣幾乎與醒之小時候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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