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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眾龍眾·龍帝釋天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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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夜流光相皎潔 第三節

第十一章 夜夜流光相皎潔

第三節

紫凰目光逐漸轉冷:「我不否認『混賬』這兩個字。可,以後『你對我好』的話,莫要再提,省得徒惹笑話!」
夜,格外的澄凈,滿天星斗猶如點點珍珠點綴著天幕。院內,流水潺潺,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酒香與桂花的香味,給這本來有些冰冷的鸞鳳宮添加了一抹暖色。
「你對我好?!那也是以往的事了,我還了你一條命還不夠嗎!」紫凰譏笑一聲,一雙杏眸滿是鄙夷輕視之色,「你別將自己說得如此無辜!自我將女媧石雕刻成的龍鳳佩給了你,便一直想待你好一些。我也曾整日為了你內疚來內疚去的!我若有事,第一個想起來便是你。你覺得我是利用你。可在我看來,我是不曾與你見外!你若不喜歡這些,想與我客氣或是形同陌路,直說便是,何必要痛下殺手!」
帝霄道:「你為了他什麼都不要了!但你想過沒有!他到底值不值你如此!」
帝霄再次見到紫凰,心中瞬間閃過種種情緒,最後這種種的種種都被狂喜所淹沒。可是不過一段話說下來,那種輕易被左右的情緒更加地強烈了。她看自己時有許多許多情緒,那初見的喜悅騙不了人。她對自己的忍讓和疼愛,帝霄自然能感覺得一清二楚,可所有情緒都有,獨獨沒有當初對待那凡人的愛意。逐漸地,帝霄心中的喜悅又被憤恨所代替。紫凰現在給予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要的,而他心中所求就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帝霄分不出自己的心思,只知道哪怕是讓紫凰恨、讓她討厭,也不想讓她對自己有絲毫冷淡。
東天鸞鳳宮,含元殿八寶樓。
——紫凰以魂靈在此起誓,天地神佛均可作證,從此時此刻直至天毀地滅之日,熙元府邸蛇妖紫凰若有肖想天羽界后位之心,若對天羽界尊主帝霄生半分男女情愛、佔有之心,願受十九重滅天雷之苦,神魂寂滅天地,絕不反悔!
帝霄從來不知自己竟是如此地優柔寡斷,反覆無常,才對朝彭衝下了令,心上的疼痛尚不曾褪去,卻又惦念起她了,不自覺地用了隱身術跟在他的身側,時刻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帝霄倚在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心中的狂躁與不自主的嗜血殺戮,莫名地平復下來。所有的情緒和喜怒哀樂,瞬間又被她左右了。帝霄安逸地坐在她身邊,逐漸忘卻了煩惱與氣惱,許久許久,凝視著她微醺的醉眼,如此這般的沒有爭吵的祥和寧靜。這一刻,帝霄覺得似乎可以在她身邊坐上千年萬年……永不厭倦。
夙和彷彿聽到了這聲呼喊,拉住紅綢的手緊了緊,猛地頓住了腳步。他微微側了側臉,漆黑的眼眸凝視著紫凰站的地方。只是神界的隱身術卻不是夙和能看破的,那一處空空如也,只有瓊山門人的笑臉。
帝霄永遠忘不了聽到這話時的心情,霎時間萬箭和_圖_書穿心,神魂俱碎尚不及這種痛意。當時心中的恨與惱,猶如滔天巨浪將自己湮滅其中,掙扎不能求生無門。帝霄怎能想到,只她這樣撇清的誓言,竟比那通天的法術,萬年的造化還要高深,彷彿三界中最鋒利的兵器,瞬間斬斷了自己的心脈和生機,險些送去了半條性命。
紫凰冷笑連連,冷眼撇著帝霄有些不知所措背靠著柱子,跌坐在地。帝霄那雙微挑的琥珀色眼眸,俱是迷茫彷徨之色,彷彿迷路的狡兔般,無害而惶恐。紫凰從不知何謂征服,可眼見身高八尺的錚錚男兒,被自己逼得退無所退時,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快意和肆意。
帝霄眼眸中的怒氣久久不散,呼吸間似乎都要噴出火了。禮成后,大殿里眾人早已散去,只帝霄與紫凰依然隱身站在殿外,相互怒視著對方。紫凰不知帝霄的怒氣從何而來,但自己卻因他的一時興起,卻又要再次傷懷難過一次。當日轉身離開小仙山便斷了自己所有的妄念,一心想要平靜度日。今日這些自己本不必看見,卻被強拖而來,莫名地遭受這種痛苦與難受,心中悲憤委屈無可言表。
紫凰抿唇冷笑一聲,挑眉道:「一句叫罵,三五百年都不會換一換,你還真是蠢到家了!我混蛋又怎樣了!一天兩天了嗎?你今日才認識我嗎?我讓著你一次兩次,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地之主了,妄想我會讓著你一輩子不成!」
帝霄以為自己已能放開,可看到她為了一個凡人能拋棄所有一切,以決絕的姿態站在自己對面時,心中滔天的怒怨再起。帝霄雖從彭沖戟下護住她,可心依然是苦澀憤恨的,怨著她對凡人的念念不忘,怨著她對自己的疏離與不懂。她起一念,自己整顆心心七上八下,她卻仿若無事一般,撥亂了自己的心弦后,轉身便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撇下,如何能甘心……
紫凰冷笑連連,搶白道:「你現在也可以一掌打死我!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多少次、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你也就那點出息,只敢假人之手!有本事你親自動手便是!我就坐在這裏動也不動,那生死狀既給了你,便是生生世世都作數!你敢嗎?!」
帝霄氣怒交加,又惱又恨,頭腦一片空白,眼中只余紫凰滿是諷刺的笑臉,心中怒火已將理智吞噬,指著紫凰喝道:「混賬東西,你且等著,明日我便去收了你妖界,滅你全族!」
夙和回首對上月瑤祈盼的雙眸及美艷絕世的容顏,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和後悔。這瞬間,眼前的人與那戴著蓮花冠的笑臉重疊著。她雙手戴佛家的寶蓮紫紫金鈴,與頭上的蓮花冠相互輝映著,每走一步便會叮噹作響,未見人便會聽到一陣陣的鈴聲。失明時只要她一動,自己便會找到方向。只要聽到凌亂的鈴聲,整個人便https://m.hetubook•com•com會莫名地安逸。每次說教都換來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光是為此便為她愁了多少回。道家修心豈能不靜心?她似乎永遠沒有安靜的時候。
夙和恍然回神,想抿唇一笑,卻無論如何努力卻笑不出來。夙和動了動嘴角,說不出安撫的話來,只得再次垂下眼眸,聽著眾人的哄鬧聲,緩步走出了大殿。夙和牽著手中新娘,莫名地又回眸看了一眼那空曠的地方,眼中逐漸隱去了所有情緒,再次恢復了往昔的冷清。走至門外,夙和緩緩舒了一口氣,心中的鬱郁之氣卻更濃了,他緊抿著唇伸手虛扶著月瑤的手腕,踏著七彩祥雲,飛向瓊山之巔的新房。
「滾!放開我!」紫凰怒喝一聲,換來的卻是手腕更加疼痛。
紫凰沉聲道:「我的事,與你何干!你好歹是天羽界的尊主,整日關注這些和你毫無關係的兒女情長,窺探別家隱私,與那凡間的三姑六婆又有什麼分別!」
「好一個舌燦蓮花的小妖!……」帝霄風光霽月的俊臉漲得通紅,雙眸之中似乎還泛著水光,抖著手指好半晌怒道,「你這個混蛋!」
紫凰冷笑一笑,滿眸凌厲驟然站起身來,一步步地逼近帝霄。方才還氣勢高漲的帝霄卻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紫凰一步步的逼近著,片刻間,帝霄已被逼得一步步退去,直至推到台階之間,被酒罈絆倒,踉蹌地倒坐在地。
帝霄一邊是慶幸,一邊是悔恨,每日在矛盾與懷疑中折磨自我。那種複雜的心思與厭世的情緒,在絕望中被心中泛起的殺戮所代替。那時活著的目的就是殺戮,對待每一個對手都有種要用最殘忍的方法將其虐殺的快慰,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洗刷去心中莫名的絕望,似乎如此便可以讓天地眾生與自己一起沉淪和痛苦。
帝霄不顧紫凰劇烈的掙扎,將她整個人拖拽起來,駕起祥雲騰空而去。不知是氣還是怒,攥住紫凰的手腕一直止不住地發著抖,似乎極力隱忍著怒火。紫凰奮力掙扎卻甩不開這鉗制,張嘴惡狠狠地咬上帝霄的手腕。這一口似要將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發泄其中,直至覺得滿嘴的血腥味,卻依然不想放開,恨不得將這一塊肉撕扯了下來。
紫凰冷笑連連:「值不值也是我自家的事!與你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莫以為別家怕你,我便要怕你!不想惹你,是不想壞了咱們往日的情誼,現在你幾次對我痛下殺手,又踩我痛腳、揭我傷疤!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麼情誼可言!別以為我好欺負!即便我好欺負,也不是你帝霄能欺負的!」
紫凰如夢初醒,孤身一個站在空洞洞大殿門外,仰望遠去的一對新人。七彩祥雲華光流轉似乎在昭示著夙和未來的幸福。一瞬間,紫凰彷彿明白了許多,又彷彿什麼都不明白。紫凰只覺得心和_圖_書中背負許久的沉重枷鎖,在這樣絢爛不留情的背影中,被不知名的力量掙脫了。紫凰手指拭過眼角,本以為該有的淚如雨下,卻因為心田的乾涸,再流不出眼淚。原來竟在方才已為夙和流盡了最後一滴眼淚。
帝霄卻驟然一驚,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不自覺地放下手:「罷,罷……本尊懶得同你計較!」
帝霄幾次抬手,對上紫凰的冰冷的眼眸,終是揮下不去。他高揚著手掌,渾身止不住地發著抖,咬牙道:「紫凰!你這個混賬!」
「你!……」
帝霄抿了抿唇,咬牙道:「你!……你好生可惡!我當初本就不該輕饒了你……」
紫凰的臉擋在陰影下,看不出喜怒,低聲道:「你怎知我不曾死心?」
開始時,帝霄覺得只要看著她,整個妖界要或不要都不太重要了。在紫霄看來,收服妖界本就是手到擒來之事,至於吞噬閔然妖丹,也是可有可無之事。此時,便是三個閔然也絕非帝霄的對手。帝霄那些初見紫凰的喜悅尚未消化,卻又見她因一介凡人而無精打采雙眉緊蹙,對自己客氣而疏離,沒有半分的親昵之感。帝霄心中再起郁怒,只恨不得打她一頓,將她打醒了才好。只是爭吵到最後,帝霄氣急,幾次咬牙切齒卻仍然下不了手,只要她一個眼神,帝霄未戰,便已一敗塗地。
紫凰撂下狠話,頭也不回揚長而去,這般的決絕帝霄如何受得。那一瞬間,帝霄想著便是讓她在自己手中魂飛湮滅,也不能讓她決然離去。這種猶如陌路,相見爭不見的痛苦,同歸於盡也不能再忍受片刻。是以,帝霄幾乎想也不想便又起了殺心,幾次望向那毫無防備的背影,卻下不去手,唯有再次下格殺令于彭沖。
帝霄驟然抬手,指著紫凰,喝道:「你好歹是一界府君,為了一個凡人如此、如此厚顏無恥地糾纏不清,將熙元府邸的臉面置於何地!」
直至彭衝出現,聽他們一句句的對話。可謂讓帝霄的心在天界與地獄間忽上忽下,因她一句話喜樂,又因她一句話惱怒。直至此時,帝霄才發現,自己的一切和情緒,這小妖都能賦予和左右。當心中再無排斥感之後,當坐在她身邊很近很近的地方時,帝霄再不在意防備這些,心有怨懟也罷,再難回去從前也罷。不管怎樣,只要她好好在這東天里陪著自己便可,如此便不再強求別的了。
紫凰慢慢地閉上了眼眸,有種迎風欲去的錯覺,還未睜眼卻被人緊緊地攥住手腕。帝霄俊朗的臉上鐵青一片,緊抿著唇,一雙微挑起的眼眸壓抑著怒氣。他攥住紫凰的手,彷彿要在下一瞬間捏碎她的腕骨。
紫凰怒道:「我什麼我!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我死不死心,是我的事!我糾纏不清,是因為我獨獨喜歡他,和你帝霄有一文錢的關係?!你好好統一你的三界便和圖書是,真以為你現在已是天地之主嗎?莫說三個月後才是你的登基大典,即便現在你就是天地之主,我的私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帝霄冷著臉下了祥雲,拖拽著掙扎不休的紫凰進了八寶樓。帝霄粗魯地將紫凰扔入了院中,此時的帝霄雙眸赤紅,眼中彷彿閃爍著水光,白皙的手腕滴著血,傷口在忽明忽暗的夜明珠下,顯得如此觸目驚心。紫凰面對這樣的猙獰的傷口終於心虛了,便是直接被甩在地上,也不聲不響地爬了起來,垂著眼眸坐在了椅子上。
紫凰絲毫不懼站起身來,直視著帝霄,冷笑道:「我方才都說了,我混賬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今天才認識我嗎?你想怎樣,又想打殺我嗎?滅我全族,也需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若敢動我爹娘,我便敢與你同歸於盡!」
帝霄喝道:「你住口!」
一念起,驚醒了帝霄滿身的戒心。後來日日拿著銅鏡便如墜魔障,不思掙扎、甘願沉淪。眼睜睜地看著她與凡人逍遙度日,恩愛不疑。帝霄心中那種難以言述的暴戾與殺意,讓帝霄整顆心更加的陰暗、多疑、暴躁。帝霄只覺一日日的心痛如絞卻毫無希望,宛若獨自在黑暗中逆水行舟,看不到終點也尋不到支柱。即便是如此地痛苦與絕望,帝霄卻依然不舍放下銅鏡。那種明知如飲鴆毒卻甘之如飴的心思,讓帝霄一日日地恐慌不安和懼怕著。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在東天待了近一日,他成親的事,你本就該想到了。」帝霄將手腕背在身後,冷眼撇著紫凰油鹽不進的模,想了許久,又開口道,「瓊山老祖為怕得罪熙元府邸,幾次想將婚期延後,卻被這凡人一次次地否決。這一切,是他本心的選擇,他心裏根本沒有你!你親見了這些,還不死心嗎?!」
「怎麼?惱羞成怒了?!現在的你心思歹毒狡詐,說變卦便變卦,說殺我就殺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憑什麼隨你喜好,便要拿捏我的生死?你說囚禁便可囚禁我,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紫凰撇了帝霄一眼,「莫說你還沒有登基為皇,便真是天羽界鳳皇又有什麼了不起嗎?在我眼裡你永生永世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喜怒無常的大魔頭!」
紫凰回來后依然心系那凡人,帝霄恨不得焚燒整個妖界,知她在萬人前被羞辱拋棄,心中又喜又怒。那莫名而複雜的心情,在見到她收到花箋毫不猶豫地前來時,均是化作了喜悅。那時,帝霄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心思了,開始打著利用紫凰收服妖界的心思,再見了她之後早已忘記了初衷,但圈禁紫凰的心情卻更加地迫切了。當時那種不能思考的欣喜若狂,甚至連一舉拿下魔族都未曾有過。
帝霄後來又怎能想到,當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時,卻恨不得以身相替。眼見她碎丹時,心中hetubook.com.com悔意滔天,甚至覺得倒不如同她一起去了。那種想法每每思起,都會覺得滿身冷汗,這是怎樣厲害的蠱惑,才能讓天神的意志都磨礪全無了。
月瑤半垂著頭,美眸中溢滿了喜悅,嘴角輕輕勾起。她見夙和突然頓住腳步,喜悅的心莫名一緊,隔著面紗望向夙和搜尋的眼眸,嘴角的笑意逐漸淡去,柔聲道:「仙君?」
還記得當年,帝霄第一次拿起銅鏡時,便不舍放下。後來每日每日地,帝霄眼睜睜地看她為那凡人笑、為他哭。每次凡人出關時,她閃亮的眼中總是溢滿了祈盼和歡喜。那種不自覺的撒嬌與溫柔,那全心全意的愛戀與依靠,顯露無疑。每次見到這般的畫面,都讓帝霄有種度日如年不知所求的躁鬱,脾氣越發地暴躁剛烈,喜怒無常。明明不想看到這些,可卻如著魔般拿著銅鏡片刻不舍離手,甚至一心想著她若願為自己如此,便是即刻死了也心甘如怡。
帝霄有些發紅的眼眸,冷撇著紫凰咬著自己的血肉。明明手腕很痛,可心中的那股怒意和狠意,卻奇異地被這樣的疼痛撫平。似乎紫凰所賦予的痛,可以讓自己替她分擔去一些痛苦,有種被依靠被需要的錯覺。帝霄本來煩躁到極點的心情,被這樣安撫了。帝霄一怒之下將紫凰帶到這婚禮處,本是覺得解氣又可恨。可此時得到這般的結果,帝霄卻是後悔又歡喜。那種極致的矛盾,讓他分不清自己的心思,這種被輕易左右心情和喜怒的感覺,讓帝霄越加地躁鬱不安。
「仙君,在找什麼?」月瑤只覺夙和整個人都恍惚不已,彷彿沉浸在不知名的幸福里,只是那雙明明望著自己的眼眸卻沒有焦距,似尋找,似回憶。
「你對我好?!那也是以往的事了,我還了你一條命還不夠嗎!」紫凰譏笑一聲,一雙杏眸滿是鄙夷輕視之色,「你別將自己說得如此無辜!自我將女媧石雕刻成的龍鳳佩給了你,便一直想待你好一些。我也曾整日為了你內疚來內疚去的!我若有事,第一個想起來便是你。你覺得我是利用你。可在我看來,我是不曾與你見外!你若不喜歡這些,想與我客氣或是形同陌路,直說便是,何必要痛下殺手!」
一段時間后,帝霄篤定身上被誅邪下了蠱毒,只一面銅鏡可以隨意左右自己的心意、選擇和心情。讓自己如痴如醉,如癲如狂,這般的法術讓神都毫無辦法解去。帝霄幾乎是咬碎了牙,不得已才下了格殺令。不管如何,若再如此下去,帝霄與其眼睜睜看著她與凡人恩愛有加,互許終身,倒不如直接了斷來得痛快。長痛不如短痛,痛極了便也不會覺得痛了,也許時間一長,便再也不記得這些了。
帝霄渾身都在發抖,心中是壓不住的殺意:「他怎樣對你,你都覺得他很好!不管、不管我對你多好,在你心中我便如此地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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