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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賀冰言笑笑，臉上的蘋果肌微微隆起，十分可愛：「能讓宋總親自打電話讓我幫忙的，我還以為是他女朋友呢。」

周放不想承認，宋凜隨口一句哄女人的話，就讓她平靜了下來。她骨子裡的驕傲和倔強還在，她挺著胸，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撇開頭去：「謊話精。」

小圖，周放：…

宋凜手指了指外面：「要嗎？」

宋凜故意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周放的腰，很是認真地說：「確實吃得有點多。」

「切。」周放沒心情和他鬥嘴，轉身要走，又被宋凜攔腰給抱了回來。

宋凜低頭看了她一眼：「第一次。」

小圖：為什麼剪綵的時候那麼冷漠，都沒對我放笑一個？

看著賀冰言年輕又朝氣蓬勃的臉，周放告訴自己不應胡思亂想，趕緊搖了搖頭，禮貌地一笑。

宋凜：鏡頭前習慣開啟裝逼模式。

周放新挖的設計師既有天分又肯努力，為了給賀冰言設計紅毯禮服，看完了賀冰言所有的訪談和節目，依照她的氣質為她設計了一條裙子。天空藍的顏色，精緻的珠釘裝飾圖案與輕盈薄紗完美結合，看上去生機勃勃又仙氣十足。賀冰言試穿以後表示非常喜歡，與周放的合作也十分愉快。

周放一手戳在秦清最怕癢的腰間，兩人瞬間笑鬧著打成一團。

小圖：小明星為什麼挽著你？

「上次你不是說我摔壞了你的包？」宋凜說：「擇日不如撞日，給你買個新的吧。」

小圖：特么我是問你為什麼不推開人家？我放不開心了！

對周放這種兩三千萬身家的小公司來說，搞定人氣正旺的小花賀冰言跟天方夜譚似的，但對宋凜來說，也就是幾通電話能搞定的小事。

「怪不得別人找你來剪綵。」

秦清做完指甲，看到周放拎了個愛馬仕的大袋子，大喇喇坐在那裡等她，也是被她嚇了一跳。

周放點點頭和_圖_書，心想，難怪他要在附近投了個樓盤，奸商啊。

「……」周放白眼簡直要翻出天際，這男人，自戀得也是登峰造極了。

簽完單，店員低頭包裝。見周圍不停有人投以視線，周放感覺到一絲絲不自在，壓低聲音問他：「怎麼感覺這裏人都對你挺熟的，經常來啊？」

市場和營銷都對「雙十一」嚴陣以待，提意見也格外認真。

宋凜：噢，下次推。

周放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熟：「賀冰言？」

「就是前陣子和宋總一起剪綵的那個，我看爆料里有現場照片，她還挽著宋總的手來著，我以為她是宋總的新歡呢。」

周放思索了一會兒，才面不改色地說：「宋總之前欠我個人情，這次是還人情的。」

周放拍拍助理的肩膀，慧黠眨眼：「裙帶關係，就是拿來用的。」

賀冰言戴著帽子，一身黑色衛衣，是明星的常見打扮，低調躲避相機和群眾。她是「95」后，不過剛滿20歲，飽滿的臉龐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清純又不失風情，氣質又不失親和，鏡頭前活潑可人，私下卻是不太愛說話，眼神里也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成熟。

本來已經要走了，想了想又折了回來。這男人，不能讓他到她這就只出根黃瓜，得出血！

賀冰言抿唇笑了笑：「真不知道宋總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

周放冷嗤了一聲：「像你這種人入中年的老男人，除了錢還有什麼值得要的？」

周放實在太佩服這男人自戀的本領，簡直登峰造極，她忍不住揶揄他：「怎麼，『素顏女神』不和你吃？」

周放怎麼可能聽他的？

周放厚著臉皮提出了要求，宋凜很爽快就答應了，沒兩天賀冰言經紀人就和周放聯繫了。

余婕是怎麼選中他們公司的，別人云里霧裡，周放卻是心知肚明，她毫不猶豫直接否決了這個和*圖*書可能：「余婕太大牌了，看不上我們，選秀是草根節目，紅毯是貴族活動。」

話裡有話，周放被他說得老臉一紅，懶得再理他。拎著包走遠了兩步，又不甘示弱地回過頭來：「是挺欠，畢竟我年輕，需求大。」

「很可惜，我真的不是他女朋友。」

「我朋友還在等我，先走了。」連「再見」也沒有說。

每一年的電商戰爭「雙十一」還有兩個月就要到來了。為了迎戰雙十一，最近公司的人都處於緊張狀態。怎麼才能在「雙十一」之前做到最佳的預熱，真是讓周放傷透了腦筋。

「……」

「金梔獎」幾個奪獎大熱門的紅毯秀，對於原創品牌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宣傳平台。

「好。」

周放不想被他抱著，懶得和他說下去，拍開他的鉗制，兩步踏出了試衣間。

「要包不要人？」

周放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樣的故事，聽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錯愕。

送賀冰言離開設計師的工作室，司機和設計師去取車，周放陪著賀冰言和她的經紀人往停車場走去。

出了會議室，公司的人還在議論余婕的事，這時候，周放的助理一臉困惑，低聲嘀咕了起來：「之前看微博里爆料，April是要請那個『95后』小花賀冰言當代言人的，怎麼變余婕了？」

會上大家七嘴八舌的，開了一個半小時也沒有開出什麼頭緒。周放覺得耗時間也沒有意義，提前散了會。

那天在購物中心的時候，秦清也說過April要換代言的事，但宋凜拒絕賀冰言的理由，實在讓周放不敢相信。

「你怎麼會來這兒？」宋凜手上適時地鬆開了一些，眉毛微挑：「怎麼，知道我要來剪綵，特意來支持你男人的？」

公司倒是不缺人，就是怎麼能說服明星，這個問題比較棘手。

「我去，我就做個指甲，你隨手就去買了個愛馬仕m.hetubook.com.com？」

公司例會，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著意見。

周放這話一說，宋凜臉上的笑容立刻意味深長了起來。他冷冽的眸子眯了眯，低頭看著她說：「我說怎麼和炸了毛的貓兒似的，原來是吃醋了。」

周放高昂地揚起下巴：「不必了，『包』治百病，我更喜歡這種賠罪方式。」

周放的爸爸是做服裝加工廠的，幾年前周放和汪澤洋創業，第一件事就是擴大了爸爸的事業範圍，成為外貿業務的ODM（服裝品牌生產商），為歐洲的休閑品牌做貼牌生產。這一支線是周放公司的發跡起源，每一年能盈利四五百萬，可以說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但周放為了能全力進攻電商女裝，還是毅然決然砍掉了外貿業務。

宋凜對她淡淡笑了笑，也不解釋。

小圖：聊不下去了…

宋凜臉上瞬間露出陰森笑意，對周放勾了勾手指：「過來。」

周放笑笑：「那就只好請宋總出面了。」

秦清自然不會相信周放的鬼話，羡慕嫉妒恨地上手就掐住了周放的脖子，左右搖晃：「周放吶~我不過是做了個指甲~你就淪陷啦啦啦~」

周放白眼：「你自戀病又發了吧？」

但宋凜做任何事都十分穩妥，萬一以後人家小花紅了，曾經被嫌棄過人氣，絕對是大忌啊。他也許只是拿周放當擋箭牌，就像當初對那個常總一樣。

手下的副總也跟著附和：「April已經提前下手了，簽了余婕做新一季的代言人。這次April也是『上城電影節』冠名贊助之一，余婕就算不贏也是夠風光的了。」

周放看著他的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幾秒，半晌，她撇開頭去：「誰信。」

宋凜這個人，做任何事都是在商言商，賀冰言再怎麼勢頭猛，始終是個沒有重量作品的新人，比不上余婕的影響力，以宋凜的性格，本來也是選余婕才對。

小圖hｔtps://ｍ•heｔuboｏk•cｏｍ.ｃｏｍ記者：關於周放不承認是你女朋友，你怎麼看？

周放撇嘴挑眉，摳了摳手指甲，淡淡答曰：「撿的。」

宋凜手肘靠在櫃檯上，整個身子微微傾斜，微妙微挑的樣子雅痞味十足：「找我剪綵，是因為我是幾個投資方里唯一的臉面。」

小劇場：

「呵。」宋凜眯了眯眼睛，微微低頭看著她：「欠收拾了？」

宋凜：用眼睛看。

拎著愛馬仕的橙色袋子，周放酷酷地出了店門。

宋凜不讓她走：「不一起吃飯，讓我『陪個罪』？」

原來是那個女孩啊。周放一下子就想起了剪綵那天的場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賀冰言我們有沒有希望找上？」

「是啊。」賀冰言眨巴著睫毛長長的眼睛，表情調皮：「上次和宋總一起剪綵，在那之前本來一直在談April的新一季代言，結果剪完彩就黃了。我經紀人去問，宋總說，因為女朋友吃醋，所以不找我當代言人了。這理由也是挺莫名的，我都不認識宋總的女朋友，和宋總也只是剪綵的時候一起拍了個照而已，吃醋的理由是什麼呢？」

此時此刻，遠離宋凜才能保平安。

助理一臉震驚：「宋總會出面嗎？」

在她經營理念里，只有先做減法，才能一心一意做加法。

還有半個月就是今年「金梔獎」的頒獎典禮，作為上城電影節最重要的一個頒獎典禮，自然是眾人期盼。一年一度的盛典，也是廠商的絕佳廣告機會。

「剛才看到你還在想，活動結束估計你就走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他看了一眼時間：「為了和我一起吃飯？」

「余婕是這次『金梔獎』的影后熱門，她和我們公司有節目上的合作，上次她選中的款式月銷六十幾萬件，要是能說服余婕，我們在『雙十一』有望沖全網第一。」

不管她怎麼作，宋凜始終好整以暇，從進店到簽單，一直圍持著良好的風度https://m.hetubook.com.com，連那笑容都和之前如出一轍。

周放倒是真的沒有在客氣。進了店裡，不買對的，只買貴的。那一臉土鱉相讓人家店員都有點無所適從了。

周放瞪大了眼睛：「我吃多了？」

大花都有固定合作的品牌，周放唯一能下手的是「最佳新人」提名的幾個小花，她們還處於娛樂圈的底層，資源較差，穿不到大牌當季，一般都是借的過季產品，實屬雞肋。

「我也不坑你，買一個是個意思。」

助理皺著眉搖搖頭：「我看難，她現在上位上得很快，估計只有宋總出面有點希望了。」

順利拿到了包，全程順利得不可思議。周放冷冷瞟了宋凜一眼：「沒有亂七八糟的意見，要什麼就給買什麼，你這逛街品德倒是不錯，不知道經過多少錘鍊了。」

炒了上次那個侵權設計師后，周放吸納了一個剛從紐約回國的新銳設計師，這個設計師在美國跟過著名的華裔設計師Lily ，隨她在紐約時裝周作秀，熟悉高定，是周放請回來提成品牌氣質和格調的。

宋凜背靠著試衣間的鏡子，雙手環胸，他的眼睛微微眯著，右邊嘴角小弧度勾起，看上去壞壞的。

兩人並肩走著，賀冰言側過臉看看周放，突然問她：「周總是宋總的女朋友嗎？」

「……」

賀冰言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周放，手指點著下巴，她思考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她這個年紀的少女姿態：「宋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本來不想幫這個忙的，但是我實在很好奇宋總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所以我來了。」

「這個購物中心，我也投資了一部分，入駐進來的品牌都要過我的手。」

周放有些詫異，恍然間覺得呼吸一滯：「他有女朋友了？」

宋凜：剛出道的，需要一點話題。

周放對於賀冰言這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她自己都沒有理清和宋凜的關係，又怎麼回答別人呢？只是本能否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