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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滿意了，」他抬手用手機點著她，無可奈何：「一個小時，快的話四次，慢的話兩次。」

陸程禹答：「嗯，我有種。」

醫院來電。

二十分鐘后，他再次錘門：「快出來。」

塗苒一時半會兒沒算過來，大約一乘一除也要一千出頭，心想，這一次就要一千多，真不合算。

他卻是不撒手，摟著她又使勁揉了揉。塗苒倒是急了，推他：「要去快去，別耽誤了時間。」

陸程禹火氣降了些：「你也知道我忙，怎麼就不能洗快點？」

塗巒斜著她：「神經病。」姐弟倆都不覺笑起來，你推我搡，打打鬧鬧。

李圖又道：「就是可惜了，他們科最近評那個什麼科室副主任，他沒選上，仕途遇著了攔路虎。」

陸程禹說：「你又沒問。」

陸程禹笑了笑，嗓音壓低了些，語氣有點兒邪：哪個頭，上頭還是下頭？

塗苒鼓著腮幫子：「我是應|召女郎還是怎麼著，應|召女郎也不是能隨你擺布的。」

兩人相互瞪了一眼，僵持，誰也不理誰。

李圖嗤笑一聲：「你們女人就是善變，前段時間還擱這兒抱怨呢，現在就卿卿我我啦？」

塗巒說：「就知道你會嘮叨，」又壓低了聲音，「我要是買了房，老太太還不得成天去煩我，我就怕她杵著我嘮叨，所以現在堅決不買房。」

塗苒更是驚訝：「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一起去的，這事兒我丁點都不知道。」

陸程禹把她推開些，嘆了口氣：「你去床上躺著，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然後就這麼獃著，乖乖等我回來。」

塗苒一聽，心裏感慨徒生：「臭小子……」不禁揪住她弟的腮幫子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嚇得塗巒趕緊推開她，大叫：「幹什麼呀？我都這麼大了，你還親？」

塗苒想想：你周圍有人么？

塗巒正ｍ•hｅｔubook.ｃoｍ•com乖乖的在她房裡玩電腦遊戲，塗苒走過去，忍不住去戳戳他的腦袋，低罵：「死小子。」

塗巒卻是一本正經道：「姐，我知道我們老娘的意思，你現在供的這房子我肯定不會插上一腳，姐夫這人挺好的，我不能讓你難做，這事兒就這樣吧，你好好陪著媽，讓她少去我那邊就行了。」

臭流氓。

旁邊，科里的護士長走過去，見他這樣，捎帶問了句：「陸主任，陸醫生，陸帥哥，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

塗苒笑道：「死小子，別的女人親得，我就親不得了？」

陸程禹走過來敲她的腦袋：「還笑！」

塗巒有些兒不耐煩，揮開她的手，也不說話。

塗苒說：「你年紀輕輕的買那麼好的車做什麼，再說你哪來的錢啊，我就不信你個黃毛小子兩年就能賺那麼些錢。」

他轉頭低聲回應，這邊塗苒也聽見了，問他：「原來你評上了呀，都不跟我講……難怪你今天這麼反常。」

三十分鐘后，他敲了敲門：「你幾時能出來？」

陸程禹像是看透她的想法，一氣兒把她拖進房間，順手關上門又順手把她抵在門上，使勁兒壓上來一邊親她一邊說：「一下午加一晚上，讓你看看什麼才算男人。」他嗓音暗啞，呼吸很粗，言語間滿是調笑，一身的酒味，塗苒頓時頭暈腳軟防禦力漸失，不多時渾身上下被他剝了個精光。而他除了胸前的襯衣紐扣被人解開兩三顆，倒還算衣著齊整。而此時，衣著整齊的這個人忽然放開她，退後了幾步。

她頓時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李圖看著她笑：「你就覺得你老公萬能啊，什麼都能撈著，所向披靡么？」

塗巒道：「反正我是怕了她，這五零后家長，控制慾望都強，我受不了。你和-圖-書喜歡伺候你去伺候吧，我的房子也不用你們操心，我自己有打算。」

等到一覺醒來，窗外的天空已然像暈染上淡淡墨汁一般，漸黑。

塗苒進去，合上門。陸程禹這才想到什麼，擰了擰門把手，打不開，伸手在門上拍了一下：「開門，一起。」

不知過去多久，她茫然然回過神，伸手推了推他，說：「我去洗澡。」

陸程禹看了塗苒一眼，又低頭看向手裡的電話，恨恨地說：「shit！」

塗苒紅著臉：「那你離我遠點。」

塗苒搖頭：「她是你媽，嘮叨也是為你好。」

說上幾句，掛了。

當她裹著浴巾從裡間姍姍而至，他雙手插在褲兜里靠在窗旁，冷著張臉：「洗個澡花了快一個小時。」

陸程禹頓了頓：「隨你，我要忙了，先這樣吧。」

陸程禹說：「我今天不上手術，去看看就回，你等我。」聽見她「嗯」了一聲，他拿起外套，出了門。

塗苒壓根兒就沒聽陸程禹提這事，不由問道：「他怎麼就沒給選上呢？」

塗苒二話不說，搶先掛了電話，而後狠心退房，坐公汽回家，等到的時候，天色已晚。塗苒一進門，首先看孩子，孩子吃飽喝足，王偉荔正抱著他轉悠，順道看兩眼電視。塗苒要抱過來，王偉荔小聲道：「你去看看你弟，整個人怪怪的。」

陸程禹站在一米之遙的地方上下打量她，眼神兒非常直接，和含情脈脈什麼的基本上不搭嘎，但是效果很奇特。塗苒貼在冰涼的門板上，伸手環抱住自己的肩，沒勇氣回應他的注視。陸程禹盯著她，嘴角帶起一抹笑：「要是覺得冷，就自己過來。」

陸程禹一邊拾起地上的衣物一邊答：「別挑釁，我這會兒沒工夫應付你，」又道，「要是有時間，我中途歇歇還不行？男人又不是和*圖*書打樁機？」

李圖一見她，就雙手握拳，油嘴滑舌：「恭喜，聽人說你老公評上副高了。」

塗巒道：「邊兒去，你煩不煩。」

塗苒趴在桌上瞧他：「喂，你打個遊戲嘛，怎麼眼睛紅彤彤的。」

陸程禹咳了一聲，像是迅速往旁邊走開幾步，才道：「別鬧了……」

塗苒哈哈笑起來。

塗苒說：「我才不問，你愛說不說，我才不要巴心巴肝的問你。」

塗苒聞了聞：「還好。」

塗苒說：「善變是女人的權利，被人當情緒垃圾桶是你這種人的榮幸。」

塗苒一見那價格，就在暗地裡使勁掐他的手。陸程禹趁著服務員低頭忙碌的時候，湊到妻子跟前小聲兒說：「在外頭呢，好歹給我點面子，」又補充了句，「今天七折。」

他只得又捶一下門：「給你十分鐘。」

陸程禹說：有。

塗苒平靜地開口：「說什麼？」

她迷迷糊糊抓起手錶看了眼，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給耍了。她慢吞吞起身，穿好衣服。心疼了一會兒這一晚的房錢，正想著要不要再洗次澡，手機就響了。陸程禹問：「在哪兒呢？」

陸程禹隨意道：「不找你我怎麼播種？」

塗巒難受地看了看她：「不是，是……姐夫給的……」

塗苒又戳了戳他的腦袋：「你能有個什麼打算啊，賺點錢就人五人六了？」

陸程禹拉著塗苒去酒店前台要了間房。

塗苒不免羞惱：「你有種。」

塗苒小聲說：「你確定自己有那個體力？」

他低低應了一聲，把她送到浴室門口。

她猶豫著，仍是極為羞澀的走過去，這過程似乎相當寂寞而漫長，以至整個人極輕微的戰慄起來，她使勁呼吸深呼吸，在離著還有半步的時候，他忽然伸出臂膀扣住她的腰，將她迅速地貼向自己，使勁摟在懷裡。

塗苒當然照辦m.hetubook.com.com，連腦袋也埋在被子里去，才悶悶地問：「你還回得來么？」

過得幾天，塗苒出門辦事，遇著李圖。

塗苒果然乖乖躺在床上……睡著了。她這幾天累，晚上帶孩子沒睡好，這會兒又安慰自己五星級酒店在衛生環境方法興許會注意點，是以一改往日住賓館有潔癖的習慣，漸漸安然入睡。

他抱著她，用略泛青的下頜輕輕摩挲她的額角和頭頂的髮絲，吐著氣說：「真乖。」

兩人密密的接吻。

塗苒冷笑：「有反應了么？都聽見你吞口水了。」

塗苒奇道：「這你也知道？」

「有點多……」陸程禹忽然警惕，「你想做什麼？」

塗巒只「嗯」了一聲。

塗苒問他：人多麼？

她閉著嘴不說話。

塗苒怒了：「我都秋收準備冬眠了，你還播種。播你個頭。」

塗苒想了想：「他在我心裏就是這樣的。」

塗苒認真道：「這麼貴，一定要洗回來。」

塗苒憋了口氣，聲音嬌嗲：「老公，人家聽你的話洗剝乾淨躺床上等著你呢，人家，都等得心急……火燎的……」

他低頭看看自己：「你就讓我這樣出去？」

陸程禹進去衛生間里刷牙沖澡。不多時完了出來，忍不住又把她按在懷裡吻了幾下，問：「我身上還有酒味么？」

塗苒哼道：「你們這些男的，真是一會兒一個樣，比女人還善變，」想了想，又問，「樓下那車是你的？」

塗苒頭一次聽他說粗話，覺得好玩，卻見他罵人都這麼帥，又覺得太要命了，想了想，只是問：「你真要走了？這間房怎麼辦？」

男人頓了頓，不覺一笑：「還在那兒呀？真聽話。」

塗苒笑笑，沒說話。

李圖聽見這話，乜眼瞧著她笑笑，繼續道：「知道你老公的勁敵是誰么？就是一把手李院長的乘龍快婿。據說那人業務能力一般和-圖-書，不過找對了老丈人，硬是把你老公給擠下去了，他們倆是今年一起評上的副高。」李圖嘆道，「這男人呀，找老婆也很重要，找對了少奮鬥二十年，爬得老快了。向我們這樣的，命苦，卻也不屑吃軟飯，假清高，只能自己奮鬥了。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作者有話要說：三月四日，更謝謝大家的留言。請表再說我沒虐小陸子啊。

李圖笑道：「那醫院我最熟了，全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么，誰不知道呢？」

塗巒橫了她一眼：「你別瞧不起人……這裏面的大頭確實是我通過正當渠道掙來的，小頭么……找人贊助了一下下而已。」

陸程禹狠狠盯著她，走過來。兜里的手機鈴聲猛然間響起，擾亂一室幽香水色。他當下站定，過了一會兒，拿出來接了。

塗苒在裡間笑：「不要。」

塗苒聽完，不由哼道：「你姐夫你姐夫，叫得多親熱呀，」又說，「你有那些錢不如先把房買了，省得媽整天惦記。」

陸程禹低笑，尷尬了一會兒，想了想，忍不住笑出聲來。

塗巒道：「姐夫不讓我說，說你知道了肯定會嘮叨。我整天在外面接待外賓，就想買個好點的車，做這行怎麼也得裝裝樣子，錢一時不夠，就想著先問你借點。後來打電話去你們家，姐夫接的，你不在，我把情況說了說，他第二天就把錢給我打過去了……」他不覺贊道，「我姐夫這人，真是夠爽快。就沖他這種態度，我也不能亂花錢的。」

塗苒捂著腦袋，有點委屈：「誰讓你工作這麼忙，有誰家老公這樣啊，洗個澡出來，人就要不見了。」

塗苒生氣了：「你以後別再找我，有問題自行解決。」

陸程禹道：「啞巴了，說話。」

塗苒一愣：「誰贊助的？媽給你的錢？我有點傷心了，我從來不知道她有這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