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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過境

作者: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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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心尖上的人 第七節

Chapter 14 心尖上的人

第七節

南風上一次來江邊公寓還是傅希境剛轉入骨科醫院,她過來幫他收拾衣物,一個多月無人居住,公寓里已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傅希境走了一段路,顯得很疲倦,又不肯去卧室休息,偏要躺在沙發上,看著她搞衛生。
「行,就這樣吧。除了醫藥費,我沒有別的要求。」南風胡亂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南風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耳畔是許芊茉嚶嚶抽泣聲,警察里的喧囂吵鬧聲,覺得腦袋要爆炸了般,心煩意亂,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保安?」
南風仰頭望天花板,上前,搶過行李,「我來。」沒好氣地走在前面,不想跟他多講一句。
南風拽住她:「飛飛,算了。」
南風自嘲地想,這趕走「情敵」的代價,真夠大的。
謝飛飛炸毛,瞪她:「聖母瑪利亞啊你!差點就被人毀容了,就這麼算了?」
他對我這樣好,這樣好。有生之年,除了你跟媽媽,沒有人和_圖_書這樣寵愛過我。好到我忍不住想要沉溺,永不醒來。
南風好奇地問:「門口那人是誰?」
「……」
南風簡直哭笑不得,覺得傅希境太小題大做了,心底卻有一絲暖意蔓延上來。
「南風。」傅希境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她不想應,也不想回頭。
「嗯。以後許芊茉再也進不了病房。」
「我們結婚吧。」依舊是輕輕的聲音,彷彿夢囈,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南風也瞪她:「你別這麼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然後說了警察局那一出。
她慢慢蹲下身,在黃昏凄冷的風中,緊緊抱住自己,任眼淚肆意流淌。
南風嘆口氣,終是留了下來。
傅希境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悅地跟上去。這丫頭,心軟啊。他總算看出來了,他吃定了她的心軟。
「南風。」他喊她,聲音低啞,柔情似水。
傅希境似是忍無可忍:「你讓我跟一個男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居!」
她埋頭,在寒風中疾走。也不知道瞎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下來,她站在路邊,伸手攔了輛計程車,讓司機往墓地開去。
謝飛飛拍手稱快:「哇靠,傅希境帥呆了!」頓了頓,輕輕問:「你跟他怎麼樣了?」
就這樣看著她在他眼前忙碌,他心底既安寧又充滿幸福感。她挽發勞作的模樣,令他想到一個詞——妻子。
自那之後,許芊茉沒再出現在醫院里。
「保安。」
見她沉默,傅希境立即換了副表情,提起行李袋,拄著拐杖慢騰騰地往門口挪動,低低嘆息:「唉,如果不小心在家裡再摔一跤,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啊……」
爸爸,對不起。
南風手背的燙傷終於慢慢痊癒,只是醫術再好,她手背上依舊還是留下了淺淺的淡紅色疤痕,慶幸的是,她下巴上沒有留下傷疤。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衝上許家,m.hetubook.com.com潑許芊茉一臉熱湯。
爸爸,我該怎麼辦。
沒有很壞,也沒有更進一步,彼此平靜相處,傅希境並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行為,似是怕把她嚇跑,而南風,明知應該保持距離,可內疚與心軟,令她身不由己。她已經不去想太多,只希望他的傷儘快痊癒,到那時,她會離開。
保安是傅希境從寰宇調過來的,只一個任務,嚴禁許芊茉出入!其實就算他不這樣做,許芊茉短時間也不敢再上醫院來。
南風以為他出院了,自己便能解脫,可傅希境涼涼的一個眼神拋過去:「你放心我一個人在公寓?」
但她還是開口請辭:「傅總,我這個樣子,留在這裏也沒辦法做什麼,我想回海城。」
「……」
蓮城骨科醫院不愧為全國數一數二的骨科權威,傅希境的腿傷治療進展很好,先前南風一直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狠狠地舒了口氣。
南風說:「有男護!」
當傅希境終於www•hetubook•com•com徹底扔掉輪椅,拄著單拐也能行走時,他立即強烈要求出院,這些日子,他實在受夠了消毒水的氣味與入目皆白的四周。
南風打開窗戶,江風徐徐吹進來,今日有好陽光,金色光芒映照進來,屋子裡暖洋洋的。
她仰頭,遙遙望著父親墓碑的方向,任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吹出了眼淚。
她將頭髮盤起來,挽起袖子,拖地,擦拭桌子,整理雜物,給植物澆水,身影來來去去,他的目光便跟著那身影來來去去,捨不得錯開一下。
南風怔了怔,才答:「還是那樣。」
他的聲音轉低,嘆息般:「不小點,聽話,別讓我擔心,好嗎?」
他已經可以下地慢慢挪動步伐了,治療進入復健期。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多了,可傅希境從來就沒閑暇過,病房幾乎成為了他的臨時辦公地點,林小柔都來了好幾次,金沙區那個案子已通過了二次審核,只差最後一次會議,最關鍵的時刻到了,更不能掉以輕心。而和_圖_書寰宇這邊的工作任務也超重,這些年寰宇在業內地位已是卓越,有口皆碑,可每一次有重大case,傅希境依舊喜歡親力親為。
下了車,她卻站在墓園下面,不敢走上去。
此時此刻,她不想說話,也不想見任何人。
南風回病房時,發現傅希境病房外站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見了她,微微點頭致意。
傅希境正在看文件,見她進來,明顯鬆了口氣。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你受了傷,必須在醫院治療。」不等她反駁,他抬了抬打著石膏的腿:「你是想讓我這個樣子去找你?」
「嗯。」她正垂頭在為一株綠植清洗葉片上的灰塵,頭也不抬地隨口應了聲。
過了幾天,謝飛飛來蓮城出差,順道到醫院來看她,見了她裹成粽子般的手,直追問,南風架不住,便如實相告。謝飛飛聽完,跳起來拉著她就往外走,邊走邊憤怒大罵:「我靠她奶奶的,那死丫頭住哪兒你知道嗎?走,姐非得把丫毀容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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