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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骷髏兵

作者:情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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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自由的世界 第一章 導引回歸

第十八集 自由的世界

第一章 導引回歸

黑龍的靈魂穿過了紅色的旋渦,再一次俯瞰不死大陸,大陸最高的山峰上,深紫色骨架的哈力維亞仰天咆哮著,渾身冒著熊熊的紫色火焰,龐大無匹的力量籠罩著整個天地。
無數個巨大的空間通道在哈力維亞的四周展開,圍繞著山峰組成一個整齊的陣列,數之不盡的不死生物源源不斷地從裏面走出來。
如果按照尼魯達的說法,靈魂聯繫和信仰元力明顯不是同一類型的東西,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沒有哪位虔誠的信徒能在他信奉的神祇手中獲得力量了啊。
發現這個意外后,三君王隨即便把她封印了起來。
剛剛尼魯達展開他十翼天使的超強戰力時,位面已經被那無匹的力量撕出裂隙,可即使是十翼的大天使長,其實力也比不上哈力維亞這種不死君王。當初的不死帝國六大君王同時在世,但為什麼卻不會造成位面的崩潰呢?
尼魯達這句話一出口,黑龍和哈力維亞同時一震。
「安克瓦斯,里維里斯特,普西頓西斯……」尼魯達念了一連串的名字,除了黑龍所熟悉的幾位神祇,還有一部分他並不熟悉,但卻在阿羅約的記憶看到過的名字,無一不是上古的人類神祇。
曾經輝煌的種族沒落的並不止這兩種,那些個體實力弱小,但數量眾多的半身人、侏儒族等等,如今都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了。
短短半年不到的時候,紅月再一次重臨,帶來的卻是一聲宣言般的長鳴,而這聲響徹所有人靈魂的長鳴,屬於不死帝國時期公認的靈魂最強大的存在,他擁有一個顯赫的名字——哈力維亞。
不過在萬年之前,神術者其實只是代表著虔誠的信徒,向神祇奉獻虔誠,同時也能在神祇手中獲得力量,這是一種彼此獲益的共存關係。
尼魯達沉默了良久,好半晌才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切里莫會被稱為平衡之神嗎?」
一萬多年前,在尼魯達等人的手中,不死大陸遭到放逐,而萬年後的今天,不死大陸依舊在尼魯達的手中回歸,這到底是命運的必然?還是歷史的偶然?
即使是上一個紅月之夜,那些頌唱絕望禱言的戰鬥牧師,如果換和-圖-書作是萬年前,他們根本不需要奉獻生命,最多只是精疲力盡而已。
海皇、自然之神這些生命種族的神祇,只不過是切里莫龐大計劃中的一部分,在他們的引導下,生命種族逃到新大陸,快速發展,其中最出色的強者,便會在他們有意的引導下,掌握信仰之力,從而成為信念不滅,便永生不死的神祇。可是克麗絲的存在卻超出了三位君王的預料,竟然在沒有人引導的情況下,自行掌握了信仰元力。
難怪克麗絲一點也不知道生死之戰前的事情,原來是因為那之前她就已經被封印了。
一年一度的紅月,在距離上一次出現還不到半年的時候再一次重臨世界。上次的紅月之月,是帝國遠征的最大轉折,數十萬的帝國大軍,在塞茵城下被打得落花流水,徹底潰敗。而也是在那一個紅月之月,離開物質位面上萬年的不死君王,達羅亞力緋克,借紅月巫師之力重回人世。
不過哈力維亞之前在黑龍與達羅亞力緋克僵持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畢生的戰鬥經驗無私地傳授給了黑龍,在這種緊急時刻,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他完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尼魯達相比,哈力維亞更相信黑龍,他也相信,黑龍同樣信任他。
另一半的靈魂自然是化身教皇的那部分,此刻的尼魯達是由化身迦蓮娜的那部分晉陞而來的,但論到智慧,還是那個以人類身份混跡人類社會的教皇冕下更出色。即使不論曾經的君王記憶,他也是一條萬年人精。
深層交流的好處是快,幾個呼吸間,哈力維亞便了解了黑龍所知道的所有一切。憑藉這些信息,哈力維亞頓時推測出大量的事實。
「當某一個陣營的生物大量滅絕,便是破壞位面平衡的最簡單方法。」
這是哈力維亞推測出來的,黑龍所知道的信息里並沒有這些,以致他摸不著頭腦地掃了尼魯達一記。
這裏面肯定有什麼關鍵是黑龍所不了解的,位面平衡論在不死帝國時期就有人研究過,但得出的結論卻是六大君王的存在,還沒達到破壞位面平衡的程度。
到底是什麼力量改變了這和_圖_書種情況呢?難道真的如尼魯達所言,這些都是掌管平衡的切里莫的力量?
「位面平衡以一種我們難以理解的方式不斷地變化調整著,某一部分強盛,另一部分也會隨之強盛,反過來也一樣。這一萬年來,根據觀察,位面的平衡不斷地被破壞,又不斷地變化調整著,最終形成了現在這個局面。」頓了頓,尼魯達才接著說道:「生命種族的個體素質不斷地下降,就是這個平衡的結果,如果綜合起來看,甚至龍族和巨人族的滅亡,都很有可能是位面失衡導致的。」
尼魯達語下之意聽得黑龍和哈力維亞的心直往下沉。
哈力維亞這個問題一出口,黑龍的注意力也集中到尼魯達的身上,他同樣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如果像現在這樣的話,哈力維亞這個實力超強的君王能否回歸物質位面還是個問題。
黑龍聽得一片茫然,哈力維亞難以置信。在他們的認知中,信仰元力應該是一種很類似於不死生物靈魂聯繫的一種屬性,但肯定沒有讓子民獲取力量這一條。
可是哈力維亞的子民數量高達七八千萬,這還不包括那些與他沒有深層靈魂聯繫,卻奉獻過忠誠誓約的獨立不死生物,總數恐怕得上億。
這就是靈魂聯繫和召喚法術最方便的地方,無論身在何處,君王都能把子民瞬間召到身邊來。
可是現在,一個還不如君王的十翼天使就造成了位面的崩潰,以前十一二階天使隨意降臨,可是現在一個現出本體的七階天使就幾乎是位面最強戰力了,這種差距實在是天地之別。
萬年之前,世上最強大的是六大君王,數量最多的是不死生物。可是哈力維亞和達羅亞力緋克被放逐,安克瓦斯和切羅曼爾消亡,尼魯達被迫分裂靈魂,最終導致不死帝國的崩潰,世上最多的不死生物瞬間所剩無幾。如果按照尼魯達的說法,不死帝國的崩潰,顯然是最破壞位面平衡的一件事了。
「有可能嗎?」哈力維亞不確定地說了一句,似詢問,也似喃喃自語。
「從生死之戰後,所有生命種族的個體素質都不斷地下降,歷史上宗教越興盛的時候,這和*圖*書種下降的速度就越快,而那些不信仰神祇的強大種族,也逐一步入衰亡中。」
黑龍也放開了自己的靈魂,把自己的畢生展現在哈力維亞的靈魂里,同樣的,哈力維亞的畢生也展現在他的靈魂中。
「破壞?!」這個答案比掌握平衡讓人容易接受得多,畢竟破壞容易建設難,掌控更難。
「三大主神的名號,是我們各自憑喜好自取的,當時切里莫自號為平衡之神時,我也認為不過是一個隨意的決定,可是這一萬多年來的思索,我的另一半靈魂認為,切里莫一直在破壞著位面的平衡。」
這種深層次的靈魂交流是最全面,最快捷,最直觀的交流方式,不過必須雙方都擁有同樣強大的靈魂。可是兩個同樣強大的靈魂間,幾乎不會有從屬關係,像兩個對等的君王,是不太可能開放自己的靈魂,這樣就等於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對方的眼前。
「怎麼回事?」哈力維亞轉向黑龍,開放自己的靈魂,與黑龍的意念緊密聯繫到一起。
宗教越興盛,生命種族的個體素質就越下降,這說明了什麼?
連感知都不行,怎麼去研究?紅月在普通人的眼中一直都被認為是一個紅色的月亮,誰會想到那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不死帝國時期對位面平衡的研究,就如同普通人研究紅月一樣,難以相像。可是現在卻被告知,切里莫能掌管平衡,這就等於夏天的蟲子掌管了冬天的冰雪一樣,荒謬絕倫。
這個問題其實黑龍也一直在疑惑,生死之戰前的時候,一個普通的人類戰士就有現在的中級劍士的水平,而那個時期君王的實力與現在位面可以容納的最強存在相比,實在差太遠了。
巨人族最強大的黃金泰坦族已經滅絕了,那可是一支曾經堪比巨龍的強大種族,而高山巨人和特尼斯巨人也絕種了,現在只餘下幾支人數少得可憐的山嶺巨人,還有一些生活在蠻荒之地,僅擁有少得可憐的巨人血統的食人魔。
如此龐大的數量,即使是哈力維亞親自施為,要全部穿過召喚通道,也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
這是他與黑龍的第三次接觸,身為同樣的悼亡骷髏www.hetubook.com•com,他與黑龍早已建立了一種言語難以描述的默契。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尼魯達的意念切了進來:「借千萬信徒的信念強行打開的兩界之隔不會太持久,以我之力,無法引導整個大陸的回歸,只能把部分靈魂引導回去,哈力維亞,儘快召集你的子民吧。」
「好。」黑龍只應了一個字,不過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重逢哈力維亞,對黑龍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
就算不管他幹什麼,只是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大大超出他們的理解了。就算哈力維亞能狠得下心,讓他的上億子民都徹底向他奉獻所有力量,他也不可能承受得了。
而巨龍一族更不用說了,全族只剩不到十匹,以他們那少得可憐的生育率,絕種幾乎已經是必然的了。
上萬年的時間,讓信徒的個體素質下降了數倍,這缺失的部分力量該是何等龐大,切里莫收集這麼多力量來幹什麼呢?
「怎麼才能破壞位面的平衡?」黑龍默默地聽著,直到此刻才出言問了這個問題,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放逐不死大陸的是你們?切里莫,你,還有誰?」憤怒的火焰在哈力維亞的心中燃燒,以致他的語氣也帶著無邊的怒火。
神術者在如今是一個很稀少的存在,尼魯達的另一半分身教皇,還有代表著自然之神的娜娜和代表著克麗絲的拉西蘿茜,都可以說是神術者。那些被達羅亞力緋克利用的紅月巫師,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但就這樣算起來,神術者也不算多。
「沒有。」尼魯達很快便應道:「她是一個潛力無窮的天才,在沒有我們引導的情況下,自行掌握了信仰之力。她是一名天生的神祇,這種不受掌握的存在,不能讓她留在世上。」
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哈力維亞,也給自己這個推測嚇住了。
黑龍的靈魂一靠近不死大陸,哈力維亞的意念便迎了上來,有若實質的意念在黑龍身上掃了一遍,黑龍的靈魂中頓時響起哈力維亞暢快的大笑聲:「哈哈哈!!你沒事,達羅亞力緋克完蛋了!」自己討厭的傢伙失敗了,兩界之隔打開了,此刻的哈力維亞心情非常舒暢。
可是搜和圖書遍了切羅曼爾的記憶又或者亡靈史詩的記錄,都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信息,只能找到當初不死帝國的那所謂的位面平衡論,為什麼會這樣呢?
如果說混沌之靈還是可以追求的境界,那掌管位面平衡根本就是荒謬絕倫的事情,即使是全盛時期的不死帝國,對位面平衡的研究也只處於初步階段,一部位面平衡論定調了幾十萬年,其研究也不過是在細節上豐|滿了少許,根本沒取得過重大突破,就如同夏蟲難以語冰,沒有到達那種高度的存在,根本不能觸及這個層次。
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才有可能承受得住整個人類個體素質下降數倍,所缺失的這部分力量?
「有沒有冥月女神克麗絲?」聽到這一連串神祇的名字,黑龍的心裏冒起了這個念頭。如果那些上古神祇都參与了這場陰謀,那克麗絲有沒有份呢?
黑龍沒什麼反應,但哈力維亞的意念卻劇震了一下,他的語氣有點難以置信:「切里莫能夠掌管平衡?」
「他在收集力量!?」哈力維亞為之一震,難以置信地說出了徘徊在三人心中的答案。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這種情況。
這樣的深層次交流,讓黑龍獲益非淺,哈力維亞畢竟是一個存在了數十萬年之久的悼亡骷髏,畢生的閱歷知識之豐富,不是黑龍可以相提並論的。
藉此機會,哈力維亞仍有餘暇向尼魯達問道:「所謂的位面平衡是怎麼回事?」
「其次,是不斷削弱同一陣營里生物的個體素質。一萬年前的一位虔誠信徒和現在的相比,差距有著天淵之別。」還沒等黑龍兩人平復下來,尼魯達便拋出一個更震憾的信息。
「尼魯達?」在這股意念中,哈力維亞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卻無法確定。最本源的烙印無法改變,但尼魯達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他分身成神,主體的靈魂分裂為兩個意識,其中一個借信仰之力重新成神,再掌握原來的神格,現在的尼魯達,不但擁有大天使長迦蓮娜的軀體,公正之神的神格,原軀體殘留的人性,種種之類的把原本的聖靈君王整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哈力維亞這種極度熟悉尼魯達的人,絕對不會猜得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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