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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有就好。」凌二拿著火鉗子，把爐膛捅通透了，火更大了，他把煤塊放了上去，「我明天回家裡過年，跟我一起回去？」

東歐國家可以獨立的做自己，印度人可以趁著盧布貶值，麻溜的還掉自己的債務。

他準備開車和邱紹傑、凌龍等人一起回老家，臨走前，他又去了凌代坤那裡一趟。

他迫不及待的催促溫春華赴港。

除了凌二，舉世震驚。

學校已經放假了，溫春華明明才出去半個月，他感覺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結果。

對中國來說，也是一樣，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

他兄弟倆的兩萬變成八萬？還能有比這刺|激的?

凌二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一方面是因為蘇聯人給他送了錢，另一方面，毛熊犧牲自己一個，幸福的全世界。

「那就是了，社會形勢會發展的很快的，許多產品今天暢銷，明天就是過時，」凌二同他碰了一杯后道，「想做長久生m.hetubook.com.com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緊跟著形勢，不能自步固封。」

但是，也不是沒有壞處，他現在才19歲，已經過早的對很多事情失去了新鮮感，對世界失去了好奇心。

「你沒扇子啊？」凌二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拿著火鉗子把進風口的煤渣給掏出來一點，把舊報紙摺疊了一下，對著進風口扇，不一會兒，木頭見紅，火苗起來了。

人失去了好奇心，還怎麼進步？

「在啊，還有呢。」凌代坤訕笑道。

「那我更沒得說。」銀行的戶頭是溫春華的，溫春華當然不怕有人能把錢給划拉走了，不管怎麼樣，得過他這關。

肯定不是A，也不是B，那麼是c？

「三年都沒消息了，你要是能找到的，早就找到了。」凌二嘆口氣道，「收拾下東西，今晚就去我那裡住，明早一起走。」

「不忙啊？」凌代坤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灰色棉襖，正半跪在地上，對著h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ｏｍ爐子的進風口吹風，火爐子並不給面子，黑煙直冒，見不到一絲火苗。

「真的？」凌二不信。

美國人少了對手，賺了大錢。

「那就用完再走。」凌二出門買菜。

在焦急地等待中，期末考試都沒有那麼用心了，及格就好。

「那也有例外，」潘宥誠笑著道，「比如像梁成濤之前的那家化工廠，那可是千人大廠，還是國家的，那不能說倒閉就倒閉的。」

哪怕是公司的名字還在，但是其股東可能幾經變更，成為新貴或者大財閥的附庸。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次行動中，也有他的收益，他投入全部身家一萬美金，現在也賺了三萬多美金呢！

「你看看，對不對?」溫春華遞給凌二兩張紙和一張銀行卡，他手有點抖，哪怕事情是他自己親自確定的，他還不敢置信，感覺處在夢中似得。

「你我還分彼此？我估計你小子接下來肯定不安分，先放在那裡吧，省的回頭要用外匯和-圖-書，還得讓蔡東傑那小子扒成皮。」梁成濤笑著道。

他前後兩次進香港，啥事也沒做，只是在文件上籤了下字，輕鬆賺取了240萬美金，然後在別人的一片恭維聲中離開香港。

「對，對了，」凌二大笑，他對梁成濤道，「你怎麼說，外匯是留著，還是我折人民幣給你？」

有時候倒是不免有點杞人憂天了。

對男人太有殺傷力了！

「昨個半夜沒注意，自己滅了。」凌代坤把放在門口桌上的發硬的饅頭拿起來問道，「你早飯吃了沒有，我開水泡饅頭給你吃。」

「這倒是，」潘宥誠非常感慨地道，「裏面基本沒人了，暑假我回家看我們鎮上的供銷社基本處於關門狀態了。

嗯吶，她抬頭了，凌二趕忙轉過頭和潘宥誠碰杯。

「哎，你說的我也不懂，」潘宥誠雖然不理解為什麼凌二那麼自信，但是自己確確實實的受到了感染，沒有了開始的慌張，「你到時候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我們也一樣，和*圖*書暫時不缺錢花，有需要再找你要吧，」邱紹傑笑著道，「這錢賺的跟白撿似得。」

60萬美金中，他自己有40萬美金，有梁成濤的15萬萬美金，剩下的5萬是邱紹傑和凌龍、溫春華等人湊的。

不過，好在有一點很令他欣慰，他還沒有失去對人體藝術的探究，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嘴巴在動，眼睛卻偶爾不經意間的往飯店老闆王紫薇那裡看。

「那就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生意上的起起落落，以後經歷的多了，你就習慣了，」凌二笑著道，「再大的公司，再大的店，一旦跟不上形勢，總有倒閉破產的那一天，哪裡有什麼真正的百年企業或者百年老店。」

真是人間兇器！

他終於可以安心的過一個肥年了。

1991年12月25日，蘇聯並沒有凌二這隻小蝴蝶的煽動而改變自己的生命進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直接分成了15個國家。

「行，」凌二接下來肯定有用錢的地方，錢多力量大，他ｈｔtｐs://m•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m暫時也確實不想還給他們，他笑著道，「缺錢了和我說，我給你們人民幣。」

「我還有事呢。」凌代坤道。

旁邊的個體戶開的商店，商品更全，價格更低，服務態度更沒得說，大老遠就跟你打招呼，有時候鄉里鄉親的還能讓你賒賬。」

好像也不像，那麼大概率就是D！

你看看現在怎麼樣？」

重生對他來說，當然很爽，畢竟做先知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我給你的錢呢？大早上的吃這個？」他可是給了五百塊錢！夠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了！何況，凌代坤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真真的。」凌代坤怕凌二不信，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個裹得緊緊的塑料袋。

「煤爐都起了。」凌代坤道，「浪費了。」

「你來浦江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的倒閉的國企少了？」凌二笑著道，「你要說論規模，還有幾個能大過供銷社的，以前咱們鎮上的供銷社多牛，買糧食要糧票，買布要布票，裏面員工看人都是頭昂著的，鼻孔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