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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築

作者:爭斤論兩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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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扯平

第204章 扯平

惹人笑話啊!
「不是,沒喝多少。」老三不好當著吳麗君的面說,我喝酒全是應付場面的。
「我自帶酒行了吧?盡量讓你少賠點。」提到酒,老三陡然想起來了什麼,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道,「你等下。」
依照導航的指示,車子上了高架,車速陡然加快了。
哎呀,好怕辜負對方的殷切希望啊!
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看著老三的樣子,吳麗君感覺好笑。
「大姐,你好。」吳麗君笑著對著鏡頭裡的大姐揮了揮手。
現在手上還有當年冬季留下的凍瘡疤痕呢。
老三為難地看向吳麗君。
沒多長時間,老三的手機叮咚一聲響,他發給吳麗君的錢被回退了。
「王剛從老家帶了兩隻老母雞過來,我明天給你送過去燉了。千萬不要讓一個女孩子回去,不然我過去了跟你沒完。」
那是自己親老子,是個什麼人,自己能不清楚?
「你爸?」老三問。
「叔,我時間多的是,就是我住這裡有點遠,」老三笑著道,「好不容易散了酒勁,晚上再喝酒回去,沒法開車了。」
「是我媽。」吳麗君無奈道,「我爸偷偷|拍了你照片,我媽表示對你很滿意。」
天天喝,喝不夠啊?」
「咋找你辦個事就這麼難呢?」吳老頭瞬間不高興了,「搞的好像離了你,狗場就轉不動似的?」
「這個你回去帶給叔好。」
「沒有。」老三道,「我就覺得叔叔很可愛。」
「不用,真的,我正準備送人出門呢,這麼晚了,人家要回家的。」老三道。
「行,那我就替我爸謝你一下。」吳麗君抿了最後一口茶后,站起身道,「我叫個快車,就準備走了。」
「我養到車庫怎麼樣?」他把柯基從籠子里放出來后,取出來吳老頭贈送的狗盆,在門口的拖把池接了點水。
「喝的眼睛通紅,這叫沒喝多少?」大姐質問道。
「傷口?算不上。」老三笑著道,「我的傷口已經長了翅膀。」
現在突然這麼大方的把萬把塊錢的狗送人,只有一個解和_圖_書釋:老子拿閨女的東西做人情,不心疼。
原來還有能讓他頭疼的人啊。
「生蚝多買點。」看在老頭子這麼熱情的份上,老三不得不留下來了。
按了下開關,地下室的燈亮了,順著樓梯口下去,看著一排排的白酒、紅酒,他啞然失笑,他差點就忘記了自己囤了這麼多酒。
「酒就是用來喝的,算價格就沒意思了。」老三笑著道。
「聽見沒有,生蚝多買一點。」老頭子又對著閨女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就當幫幫我,晚上留這裏吧,睡我屋,我睡沙發。」老三實在惹不起大姐,先遷就一下再說。
哪怕有時候送到他大哥那裡,他大嫂也必定要求他自己拉到這裏。
像老三之前認識的女孩子,別說和對方說話,大姐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一次喝的是啤酒,倆人一邊喝一邊聊,這頓飯從下午五點鐘,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地上是兩箱子空酒瓶子。
到達老三家門口,已經是十點鐘。
她得打電話給老太太告狀!
「準備睡了,晚上這麼晚了,就別回去了。」大姐熱情的道,「你把手機給我弟。」
她有時候放沙發上,我會順手翻翻,剛好看到這兩句,印象就特別深刻。」
「抱著吧,」按照吳麗君自己的想法,老同學的感情這麼深了,刀子自然要下的深一點,不加錢,都對不起送上門的土豪,奈何她家老頭子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難為我家老頭子這麼大方。」
「金屋不藏嬌,不符合你這土豪的身份啊。」燈亮后,吳麗君掃視了一眼屋子,特別是門口的鞋架,只有一雙皮鞋、一雙拖鞋、一雙運動鞋,還有一截搭在上面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抹布。
「不好意思了,沒打擾到你們吧?」大姐問。
「喲,那又換成我佔便宜了?」吳麗君不怎麼董酒,但是一般酒的市場價還是有了解的。
「謝謝,大姐,你這麼晚還不睡啊。」吳麗君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他老子和凌家大姐比起來,也不和*圖*書是那麼丟人。
「你媽媽那邊你不聯繫?」吳麗君以前只知道凌三有個有錢的哥哥,具體的內里情況,還是今天透過她老子和凌三的聊天得知的。
「我可不再做賠本生意了。」她老子連狗錢都沒收,還能再收凌三的疫苗錢?「再搭上兩頓飯,我虧得慌。」
老三道,「那有什麼好聯繫的,她不需要我們養老,我們不需要靠她過活,各自過各自的。」
「沒有,早就喝好了,帶朋友過來喝杯茶。」老三解釋道。
吹落了酒箱子上的灰層,兩箱摞在一起,搬進了客廳。
哪怕是這些年她們兄弟姐妹逐漸有了家業,她老子不缺錢,更不缺吃喝,可是這種年輕會就養成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見改變。
想嫁閨女想瘋了吧?
「行。」老三沒得拒絕,不然他相信他大姐就能哭給他看。
「你屋裡有人?」大姐在視頻里道,「不能還跟朋友在家喝吧?」
她老凌家,要找的媳婦,一定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
然後拿著抹布又重新擦了一遍灰。
「那好,住酒店也不安全啊。」吳老頭還要嘟噥,閨女已經上了凌三的車,凌三和他揮揮手后,也跟著上了副駕駛位。
「沒事,現在外面有點涼風,感覺不到熱。」老三面對老頭子的熱情,莫名的會產生愧疚呢?
每年一回來,一大堆的同學、朋友,要來他家找他喝酒,他不能拒絕,但是又不想給老大添麻煩,全在這裏待客。
哪有上杆子送閨女的?
把女兒託付給人家之前,肯定要儘力打探人家的情況的。
「凌四,我好像見過吧?」吳麗君問。
「喂,大姐,這麼晚還不睡啊。」
「行,我天天都有時間。」吳老頭連一點兒拒絕的想法都沒有,答應的很乾脆,轉過頭對吳麗君道,「你開小凌車,慢著點。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
老三的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大姐打過來的,對吳麗君抱以歉意后,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煙全便宜了他老子,酒留下了,越積攢越多。
和*圖*書著一根煙后,怕在屋裡留下煙味,便挪到了門口的樹蔭底下。
「你不是?」他指著她道。
正看別人笑話的同時,吳麗君的手機也響了,趕忙跑到院子里,低聲接起了電話。
「她們學校就在我們學校隔壁。」老三道,「來找過我兩次。」
「為什麼要這麼說?」老三問。
「童年是讓你能夠忍受暮年的那股力量……」
就是你一個女孩子,半夜回來,我有點不放心。」
他想著等會還會碰頭,乾脆也就沒回信息。
他在這裏隨著閨女有好幾年了,對這裏的情況早就熟悉了,即使閨女一個月不上班都沒事。
凌晨還在街上瘋玩的、公園夜跑的女孩子多著呢。
柯基舔了兩口后,便屋裡屋外開始亂鑽。
當然不是來送關懷的,而是興師問罪的,每次老四挨大哥大姐訓,都離不開他高密。
把車子停在老三的門口后,吳麗君下車的第一件事是把裝著柯基的狗籠子給拎下來,然後跟在老三的身後,看著他開門。
通往二樓樓梯間的底下有道門,打開門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跟在老頭子身後的吳麗君詫異地看向凌三,這是給她老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要不這樣,我還是找個代駕吧,一來一回挺折騰的。」老三對吳麗君道。
「不怕,讓小君給你開車,送你回去。」吳老頭很是大氣的道。
老三躺在靠椅上,等車子出了狗場,突然忍不住笑了。
「喂,掛了啊。」老三有點不耐煩了。
「哎,外面多熱啊,趕緊進屋去,要不要去辦公室,辦公室有空調。」吳老頭對凌三非常關心。
「哦,對了,給你錢,你退了幹嘛,」他對吳麗君道,「你不收錢,我都不好意思把狗抱走了,這是又吃又拿的。」
配著芥末、醬油、蔥,還有大蒜,倆人就開始喝了。
「那我就明天走早一點吧。」吳麗君笑著道,「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
「爸,人家時間寶貴著呢,耽誤人家不好,他要回去,就讓他回去。」吳麗君勸道,感覺她老子今天活躍得和-圖-書有點不正常。
要是這會,她還是不明白她老子的想法,她就未免有點太蠢了。
吳麗君笑著道,「你放心吧,要是太晚,我晚上就住酒店去,不回來了。」
跑了一趟廁所后,站在屋外抽完一根煙,然後跟吳老頭告別,「叔,等你下次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我那,我請你,咱倆再繼續喝。」
「他不該打聽你那麼多的。」吳麗君無奈地道,「你應該不想被人重新撕開傷口的。他沒惡意的,只是比較關心我。」
「你突然這麼文藝,我都有點不習慣了。」吳麗君噗嗤笑了,「世界讓我遍體鱗傷,傷口卻長出翅膀。」
這都什麼年代了。
什麼?
「喜歡吃海鮮吧,我去買點,晚上吃著下酒,」吳麗君哭笑不得,對著凌三道,「晚上儘管喝,反正我送你。」
她的菜買回來后,吳老頭自己下廚,海鮮做起來簡單,像蟹、蝦、生蚝、花蛤之類的東西在開水鍋里過一遍就能撈。
「你真讀過阿多尼斯啊。」吳麗君非常詫異。
不等老三說話,大姐已經掛了電話。
「你愛養哪裡都行。」吳麗君笑著道,「下個月不要忘記打疫苗,門口有寵物店就在門口打。」
「我替我爸說聲對不起。」吳麗君道。
「你又喝酒了?」大姐隔著屏幕好像都能嗅到老三身上的酒味,「你跟你老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跟酒就那麼親啊?
吳麗君笑著道,「沒事,今天扯平了。」
「這麼冷門的詩人我怎麼可能會看,好像還是敘利亞的,」老三笑著道,「我二妹,以前是個文藝青年,玩攝影啊,搖滾啊,儘是搞些別人看不懂的,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連看書都會看些小眾的,都是什麼敘利亞的、肯亞的、南非作家的書。
一箱子五糧液,一箱子金沙,還是老酒,市場價怎麼地也得四萬多吧?
「不是,是我大學同學。」老三趕忙把鏡頭切換到自己。
第一印象便是這姐弟倆長的可真像,眉骨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是羡慕。」老三嘆口氣道,「都說天下父母和-圖-書心,我卻從來沒感受到的。」
回國后,南下創業,朋友圈更大了。
「欠收拾了是吧。」她想不到把自己繞了進去。
「知道了。」吳麗君直嘆氣。
「找個代駕吧,昨天登陸的一隻阿拉斯加有點毛病,我晚上得給做個化驗。」吳麗君道。
「是幼稚。」吳麗君道。
他太了解他大姐她一套了,現在好像真跟得了更年期綜合征似的,一邊哭的同時,一邊訴說當初含辛茹苦照顧她們兄弟姐妹的不易。
「沒跟人姑娘打個招呼就掛電話,那也不禮貌吧?」雖然是疑問句,可是聲音是肯定的,不容否定的。
「真對不住。」老三對吳麗君道。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啊,一個女孩子回家多不安全。」全然沒有想過,她從來不允許兩個親妹子在外過夜,再晚都得回來。
「真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老三無奈地道。
「你對象啊。」大姐的驚喜聲很明顯。
他把攝像頭切換過來,準備從沙發開始拍,卻不想剛接完電話的吳麗君走進了鏡頭裡。
「攝影頭繞一圈我看看。」大姐不信。
「這話說的,你老子好像多小氣似的,」吳老頭板著臉道,「送條狗算什麼?小凌這樣,晚上我做飯,做早一點,咱爺倆再搞一杯,你看行不行?」
「沒事,我就掛了啊。」老三沒好氣的道。
「你笑什麼?」吳麗君打破了沉默。
「你好,你好,哎呀,長的真漂亮。」鏡頭掃過去的那一瞬間,大姐對她便產生了一股讓人說不清的好感。
「人家都沒說話,你這就趕人了?」吳老頭不高興道。
而吳麗君也沒想到老三會突然切換攝影頭。
朋友來了,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空著手,不是煙便是酒。
她家老子是她們屯方圓二十里地有名的摳搜人,晚上天黑,不逼到份都是不肯開燈的。
之前他雖然還沒還和大哥分家,但是別人送禮,從來少不了他的,像王剛和邱家兄弟,只要他大哥有的,他這裏也必定同樣有一份。
「送你那裡不是也可以嗎?」老三把泡好的茶送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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