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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舟看著張小萌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

張舟嚇了一跳，他躲在視頻後面悶騷還行，表白的話就有些太為難他了。

「表白了，大不了被拒絕，到時候你也可以從這段不該有的感情之中走出來。不表白的話，你可能連自己是幾號備胎都不知道。」

在仙學院，他就是一個普通學生，起碼相比其他人來講，他真的太普通了。

……

晚飯，張曉萌親自下廚做了四菜一湯，而張舟抱著通訊腕表，根本無暇吃飯。

老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張舟哼道：「胡說八道，誰說癩蛤蟆不能吃天鵝肉了，我覺得炎月也是喜歡我的，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張小萌，你別想套路你哥，我不吃你這套。」

不過是備胎而已。

張舟才不關心這個，又給炎月回了一個愛你的表情。

張舟緊抓著椅子，手指頭都把椅子捏扁了。

道仙台。

「張舟，你做個男人，不要讓你妹妹看不起你。當初剛見到院長的時候，你妹妹都敢對院長拔刀，而想想那時候，你妹妹才13歲。現在的你，還不如你妹妹當初勇敢。」

張舟頹廢的坐在門檻上，看著即將落下山的太陽，黯然神傷。

「金梧，第十獸族的親傳弟子，頂尖的至高神修為，在深淵戰場曾經斬殺了兩位異族至高神，戰績斐然。而且，他是和炎月師姐一起長大的，按照我們地球人類的說法，那就是青梅竹馬。老哥，面對這樣的競爭對手，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

也許一切真的只是他一廂情願。

張小萌看著炎月，再次審視了一下自己的這位師姐：「你如果能做我的嫂子，我自然很高興，不過你也說了，我哥的修為並不高，與你差距很大……」

這種連自己親哥都這麼坑的人，還是人么？

「師姐，我來找你有點事情。」

「你以為金梧這次為什麼會跟著炎月師姐一起過來，其實就是有人在有意撮合他們。至於https://m.hetubook.com.com我騙你，你覺得可能么？你可是我哥啊，你要是能娶到炎月師姐，我們老張家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你說呢，當然你也可以把自己形容的高級一點，例如一個比較親切的稱呼，備胎。」

「差距大點，也不是一點沒戲……」

張舟有些忐忑起來，他覺得自己和炎月很聊得來，馬上就要抱得美人歸了。

張小萌看了看張舟那失落的樣子，也是有些慚愧起來：「老哥，是我害了你，當初就不該把炎月師姐介紹給你。忘了炎月師姐吧，我看看學院裏面有比較合適的，再介紹給你。不過老哥，你也就是個普通人，像葉紫陌、林初晴、景靈這樣的女神，你就別想了，咱們要認清自己，癩蛤蟆吃天鵝肉這種白日夢就不要做了。」

張舟聽著，感覺扎心了。

剛入學院的時候，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那時候他確實想著要和蘇玉等這些學院的優秀學生較較勁。

張小萌看的心疼，這椅子一把也老貴了，敗家子啊！

張小萌頓時無語：「師姐，你這是有一點喜歡？你這是很喜歡好吧？我哥那慫人沒想到還有這個本事……一個金仙六級，一個金仙八級，這要上演霸道女總裁還是什麼？」

張舟想哭，這就是自己在炎月那裡的定位么。

「喜歡么？」炎月愕然，臉上有些羞赧，她想到了和張舟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真正見面不多，大都是在聊天，有種像是網戀似的，不過在她漫長人生之中，張舟確實是第一個和她這麼親近的男人，「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吧，反正不討厭，應該有一點喜歡吧。我炎月也是敢愛敢恨的，你哥雖然修為低了點，可是其他的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他修為能再高點，我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

張舟有些迷糊，也是有些緊張起來。

炎月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狠了吧。

「師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哥https://www.hetubook.com.com？」張小萌開門見山，詢問道，「如果是的，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當然你也可以直說。」

張小萌筷子在碗里搖晃著，有意無意地說道。

炎月急忙道，很怕張小萌誤會。

張小萌這時候也嘆了一口：「論身份，你只是仙學院普通的一位學生，沒有蘇玉那麼聰明絕世，沒有秦炎那麼霸氣凌人，沒有姚傑那樣名氣驚人……論修為，你現在還只是金仙六級，不知道大學畢業之前能不能突破到金仙七級，成為學院的研究生，而金梧師兄和炎月師姐，那可都是相當於我們學院金仙八級的存在，在我們學院都能當教授了。論長相，老哥你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優勢。論血脈優勢，這就更不用說了，人家是星空巨獸血脈，純血種，而老哥你這血脈……」

倒是他自己，漸漸地被自己妹妹的光輝遮蓋，漸漸一名不文。

是假象，還是真的兩情相悅，一表白自然可以見分曉。

炎月也不是一點都聽不懂，此刻有些尷尬。

「什麼，還有人追求炎月？」

張小萌深知其中的困難，八百萬年從金仙一級修鍊到金仙七級，在整個宇宙也只有那些頂尖的天才能做到。

張小萌有些心疼起來：「哥，你這樣欺騙自己，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我和炎月師姐多熟悉，她怎麼看你的，我還不了解么？說句難聽的話，她只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一個打發時間的聊天機器人。畢竟在她那麼漫長的人生之中只有修鍊，而你的出現不過是給她的人生帶來了一些調味品，而你終究無法成為他的必需品。」

根本沒法比啊。

張小萌呵呵，也不說話。

「小萌，你怎麼了，發什麼神經？」炎月覺得張小萌有些奇怪。

張小萌進來之後，手一揮眼前就出現了一把椅子，正對著炎月。

「是，根本沒戲。」張小萌放下了筷子，肯定無比的說著，這讓張舟瞬間臉色發白。

「小萌，老哥真的和*圖*書只是炎月無聊時候打發時間的工具？」

「進來吧。」

張舟此刻咬了咬牙，瞪著張小萌：「你哥就是癩蛤蟆是吧？」

那時候的張小萌何其的勇敢，而後來張小萌一路囂張跋扈，可在學院也成為了傳奇一般的存在。

他的老哥並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張小萌來了，她踏著星光，虛空漫步，一步步的走到了炎月的門口。

第一次，她認可了張小萌的魔女稱號。

「老哥，你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了，你已經幾百萬歲了，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敢，以後談什麼問鼎至高，笑傲星河。」張小萌拍著張舟的肩膀站了起來，「你完全不是剛剛進入學院時候的你了，那時候的你一往無前，甚至要與蘇玉、秦炎等人爭鋒，可是現在你成為了什麼，泯然眾人，然後還要繼續變成一攤爛泥么？你這個樣子，別說炎月師姐，連我都有些看不起你了。」

他想到了那個在門口，穿著碎花的裙子，臉上髒兮兮的張小萌，在第一次見到院長的時候，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在她身上有著一種可怕的勇氣。

「成為了研究生，以後你的終點就是宇宙神，哪怕成為不了宇宙神，至高神至少還是有七八成希望的。」張小萌淡淡說著，這也是冷霜凝告訴他的，而更關鍵的一些東西，她不能和炎月說。

他不敢啊！

他的這個輕敵好像很厲害，不說別的那至高神修為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哥馬上會來找你表白，雖然你很喜歡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我要你拒絕他，狠狠地拒絕他。」張小萌露出了一個熟悉的，惡魔般的笑容，「斗破蒼穹看過沒有？師姐，你就是我哥的『納蘭嫣然』。」

兩人對坐，有一種談判的意思。

炎月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當聽到王星欺騙自己的時候，直接拔刀就刺。

他張舟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你這次找我來的目的是幹什麼？」炎月沉吟著，說了這些，和她有什麼hetubook.com.com關係么。

炎月能和張舟那麼聊騷，要說一點不喜歡，那不可能。

張舟覺得張小萌說的有道理，無法反駁。

張小萌深呼了一口氣：「既然你也喜歡我哥，那我就先表個態，我同意你們在一起。」

如果別人和他說這個，他還只會笑笑，可張小萌和他說這個，他信了七八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想表白，我建議你儘快了，不然等金梧和炎月師姐確定了關係，你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

炎月有些發顫，仙學院這魄力簡直是恐怖。

備胎？

可是後來呢，差距越來越大，他自己也越來越泄氣，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別人就應該比自己強。

張舟愣住：「小萌，你是騙我的對吧？」

張小萌笑了笑，也不說話。

「至高神，和我有什麼關係？」

炎月奇怪：「這個很重要麼？」

張舟有些懷疑起來：「我真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老哥，你如果還不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找炎月師姐表白……」

張小萌看到老哥這樣子，心裏得意，讓你還和師姐聊騷，今天一定讓你清醒清醒。

「今天咱們談正事，就要有個正經的樣子。」張小萌說著設下了禁制，隔絕了聲音。

張小萌很無奈，戀愛之中的老哥已經徹底成為了一隻舔狗，讓她都有些要吐了。

「表白？」

「研究生部？」

張小萌可不管這些，繼續道：「不過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哥的修為不高，實力一般，與你的差距很大。而他自己，說實話在我們學院初中部的時候還好，自從進入到了高中部以後，完全就像是自暴自棄了一樣，雖然也有努力修鍊，可是別人都是拼盡了十分的力，十二分的力，而他最多也就是七八分。我哥入學和我一樣都很早，雖然他現在也有主神境界，不過接下來會有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如果他不能升入我們學院的研究生部，這一輩子估計就要廢了。」

張舟頓時身體一顫，hetubook•cｏm.coｍ回憶起了以前的種種。

張小萌似笑非笑，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可笑，太可笑了。

「好吧，你想談什麼？」炎月坐在床榻上，倒是好奇張小萌到底要幹什麼。

「哥，別再欺騙自己了，認清現實吧。」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沒戲？」

「老哥，你可能不知道，這位至高神叫做金梧，他也在追求炎月師姐。」

張舟頓時驚醒，意思是他還有情敵？

「成為仙學院的研究生，之後呢？」炎月疑惑，這麼拼著成為仙學院研究生，是不是有巨大的好處。

炎月喜歡看地球上的小說，自然看過斗破，此刻她看著張小萌，充滿了驚恐。

可是現在被張小萌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不過她又是覺得很古怪，誰需要你同意了。

張小萌點了點頭，這倒是和她猜測的差不多。

「老哥，這次跟著炎月師姐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至高神，你知道么？」

張小萌看著張舟還有些倔強的樣子，搖頭道：「根本沒法比啊，老哥！你也別和我說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那都是書裏面寫的，現實中有幾個人能成為蕭炎老師那樣的？」

「很重要，我們學院大學部之後就是研究生部，如果能在大學部擁有金仙七級，也就是神王境界的修為，就有資格進入研究生部就讀。目前的話，學院規定的硬性時間是八百萬年，也就是在八百萬年裡面，修為要從金仙一級突破到金仙七級才行。對於蘇玉、姚傑這樣的學生，問題都不大，所以學院也給予了他們特招，可是除了他們之外，剩下的學生估計一大半的人都要被刷掉。」

仔細對比一下，他就像是一個窮小子，而金梧就是實打實的高富帥。

張小萌痛心疾首的說著：「老哥，你懷疑我，真的讓我太傷心了。」

炎月站了起來，她發現今天的張小萌有些不一樣了。

張舟無言以對，蕭炎那種位面之子，他根本不敢想。

張舟家裡，張小萌看著屋內不斷與炎月聊騷的張舟，有些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