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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見到您發自內心地笑了。」注意到他的表情，女媧眼睛眯起。

雖然牛順沒有真實經歷過這些片段，卻被VR科技的真實代入感欺騙大腦，加上最睏倦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分辨能力，所以全都刻入記憶之中，彷彿自己真正遇見過。

「哦！先洗臉吧……我把昨晚的飯熱一下。」楚大丫倒是沒聽清楚，也沒在意。將一盆涼水放到牛順面前後，轉身到外面廚房準備。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幻覺？

他坐起身來，伸手抓抓頭髮，下意識摸向床邊的餐盤。

「什麼？」

「順子哥，你剛說什麼？」楚大丫迷迷糊糊從外面過來，端了一盆涼水。

等等！

飯菜熱好，兩人默默吃完。

「發什麼呆呢？」走到床邊見他沒反應，牛喜伸手拍了一下牛順的肩膀，「起來啊！」

「哦、哦……」牛順腦子亂糟糟的，目光停留在牛喜身上，「喜、喜子……起來幹嘛？」

熱一下昨晚的剩飯剩菜還是挺和*圖*書簡單，楚大丫也挺聰明，雖然最初連火都生不起，在親眼看過「牛順」做幾次后，已經可以順利生火併且維持。

對於牛喜跟自己同行，甚至叫自己順子，牛順總覺得彆扭。然而潛意識卻覺得這個叫法沒什麼不對，兩個人同行也彷彿經常發生，無數矛盾在心中回蕩，令他頭暈目眩。只是感覺那財寶非常重要，而且時間緊迫，於是搖頭：「沒事！咱們抓緊一些，別浪費時間。」

「艦長有什麼打算？」女媧好奇問道。

「順子哥，該起來了！」旁邊響起女孩子的聲音，緊接著聽見悉悉索索起床聲。

這一路上山，既感覺陌生，又莫名熟悉，實在說不清楚。

茫茫然睜開眼睛，愕然發現自己在異常熟悉的家中，只是這床不對勁。

至於鎮威大帝岳琅，卻在另外一邊化身凡人默默等待。

「但是我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躲在暗處的也不用說，自然是靖天大帝劉靖、南ｈｔtps://ｍ.hｅtubｏｏｋ•ｃｏm•com猿大帝猿君以及文書大帝閔文書。

賈正金目光在畫面中熟睡的牛順、楚大丫身上徘徊，嘴角微微翹起：「不過就是換個身份繼續推動計劃，最終贏得賭局！」

「哦？」賈正金的笑容馬上收斂，「別管這些，幫我準備一下。」

「順子、順子！」大早上，急促的敲門聲將牛順叫醒。

「是！」

「我有點混亂……」牛順覺得特別彆扭，自己跟牛喜有這麼熟悉嗎？兩個人好像關係並沒有這麼好。但為什麼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彷彿之前兩人也有過差不多的場景？

「嘶……」牛順覺得這一幕特別陌生，似乎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好像自己和牛喜、楚大丫都不熟，沒理由發生交集。可不知為什麼，又莫名其妙覺得眼前一幕在自己這裏出現過無數次，熟悉得不行。

話沒說完，牛喜急忙將他嘴巴捂住。

每天早上起床時，都會準時有餐點送到，可是今天卻ｈttｐs://m.ｈｅｔuｂｏok•coｍ.ｃoｍ感覺沒摸到。

「你若是有任何不對勁，趕緊跟我說。到時候送你下山，一起去縣裡找大夫看看。」牛喜心裏還是蠻擔心的。

記憶混亂歸混亂，潛意識卻告訴牛順，牛喜說的都是對的，應該儘快吃飯，然後送楚大丫去讀書。之後兩個人得上山，爭取一個月內將迷宮裡所有財寶取出。

斗轉星移，黑夜散去。

牛順「一如既往」地送她到王胥家中，與村內其他孩子丟到一起，再轉過來叫上牛喜，一起帶好柴刀獵弓上山。

然後在相應場景下，面對相應目標，刻入大腦的記憶就會激活，使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門被推開，牛喜對楚大丫點點頭，直接闖入茅草屋內：「快，該起了！」

女媧每次都在他最迷糊、最睏倦的時候，播放賈正金安排錄製的畫面，以VR虛擬現實技術代入其中。

「砍柴……那迷宮……」

「我沒事！大概昨晚睡得太遲，或者沒有睡好……」

「廢話！」牛和圖書喜無語，「趕緊送他去王胥那邊讀書，然後我們要上山砍柴！」

「嗯！」

「我娘託夢的事情，還有我們上山闖迷宮，得財寶的事……」牛順已經完全被搞混亂，弄不清楚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覺。

兩人沿山路，趕著驢車不斷往上走，渾然不知周圍有幾個隱藏於樹木之中的身影，正全城暗中監控。

「記不得了！」牛順揉了揉太陽穴，「總之腦袋好疼。」

「我……所以迷宮是真的嗎？」

牛喜哪裡知道這些，只是覺得牛順今天大概身體不舒服，又或者睡迷糊了。趕緊催促一聲，讓他吃完飯送孩子去王胥那邊讀書，自己回家等待。

究竟被軟禁于封閉空間的記憶是真實，還是眼下這奇怪的熟悉感屬於真實？

「你什麼時候睡的？」

自己不應該是被人軟禁于某個封閉地帶？怎麼會回到家中，難道是做夢？

眼下的他，就處於所謂的海馬效應。

「大丫？」牛順腦海中出現一個恍惚的印象。

「你到底怎麼了？快洗和-圖-書把臉清醒一下，」牛喜催促，同時有些擔心，「說起來，你睡覺時候沒說夢話吧？」

「好！我心裡有數。」牛順點頭，「抓緊時間，咱們儘快趕到迷宮。」

「順子，你真沒事吧？額頭又不燙，不像生病。要不今天先下山，去縣裡找個大夫看看？」途中牛喜有些擔心，是不是回頭看他。

「沒什麼！他說要趕緊送你去讀書。」牛喜不知道牛順為什麼會說漏嘴，心說大概睡迷糊了？明明是他自己說的，暫時不能讓這個過來投靠的小孩知道迷宮的事，結果差點說出來。

等到楚大丫出去，牛喜才鬆開手，壓低聲音責問：「順子，怎麼回事？你自己說暫時不能讓他知道，差點說漏嘴！」

然而恍惚之間，又覺得被人軟禁的記憶好像十分虛幻，自己似乎一直在家中，而且發生了許多事情。

「喜子哥難得比你早。」楚大丫已經穿戴整齊從另外一邊出現，揉著眼睛走向大門，伸手除去門栓。

牛欄村在雞叫聲中醒來，村民各自出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