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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禮摸了摸頭，記下了。

賈正金心裏暗道，臉上卻微笑：「甚好！」

「那明日再來如何？」龐禮笑著問。

「不晚不晚，」龐禮臉上有些發紅，趕緊介紹，「翠兒小姐，這位是賈充賈道長，在他身邊的是女媧道長。」

「吱呀……」房間門被推開，只見一名青衣女子手拿團扇如同微風飄入房間，彎腰對著龐少爺翩翩行禮：「翠兒來晚了！」

即使康郡城內，百姓也都早早入睡。

「糖人……」

從酒樓出來，已經比較晚了。

賈正金調整一下情緒，讓笑聲停止，看一眼柳翠，轉向龐禮：「龐大少，這位是？」

龐禮入座招待，一邊欣賞柳翠的歌舞，一邊雜七雜八跟賈正金聊著堧山鎮的風土人情。

「報告艦長！根據當前世界資料顯示，所謂清倌人，就是只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女媧在他耳邊回應，聲音只有兩人自己聽得見。

「根據資料顯示，大概沒錯。」

若不是店鋪和街道都考燈https://www.hetubook.com.com籠照明，火光略有些昏暗，賈正金差點以為回到地球。

「唐國綢布、梁國綢緞……」

「兩位道長，翠兒是青鯛坊的清倌人，在我們堧山鎮可是相當有名哦！」一直站在邊上不吭聲的店小二，此刻面帶諂媚之色笑著說道。

「啊？！」龐禮聽到這話急了，「賈道長，家父命我招待您。您隨我出來，若不與我回去，禮如何向家父交代？您不會想轉悠轉悠直接走了吧？那可不行！得讓我們龐家好好還您的恩情啊！」

女媧倒是蠻有興緻：「正好可以收集當前世界的歌舞數據。」

在龐家的時候，謝恩宴上其實吃了不少。

賈正金純粹是禮貌性地看，這種輕柔的歌聲，加上慢悠悠的柔軟舞蹈，著實令他發困。

而這堧山鎮燈火通明，入夜以後街道依舊熱鬧，夜市喧嘩。

「就是妓|女？」賈正金壓低聲音。

他現在不想回去休息，因此說道：「龐少爺https://m.hetubook.com.com……」

街道兩邊看不到終點的攤販，全都扯開嗓子大聲吆喝，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不知道往哪看。

「龐少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是翠兒小姐嗎？」龐禮馬上露出笑容，「請進！」

「新鮮的蛇果，快來看看啊！」

「恩公可還滿意？」龐禮問道。

「清倌人？」賈正金一下沒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女媧。

女媧專心記錄柳翠的歌舞，相當感興趣。

「恩公，翠兒的歌舞是堧山鎮一絕！」龐禮急忙說道，「還請細細欣賞。」

女媧是很認真地記錄，賈正金卻相當無聊應付著，好不容易熬到柳翠離開酒樓，回她的青鯛坊。

雖然這柳翠唱的還好，舞蹈也行，可是重複著不枯燥嗎？虧你還能全程盯著她目不轉睛！

「又是歌舞，這個世界的娛樂產業好貧乏……」賈正金覺得古代歌舞是很好，但因為個人藝術細胞的關係，實在欣賞不來。看這種節目很容易入睡，就跟聽戲一和-圖-書樣帶著催眠效果。

現在飯菜不是重點，龐禮主要請賈正金和女媧欣賞歌舞。

「篤篤篤……」正說著話，外面有人敲門。

還別說，沒有音樂伴奏，單純的清唱能夠如此動聽，實在不易。她的舞姿也極為優美，安靜待著的時候看著文靜，跳起舞來又極為活潑，難怪迷得龐少爺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道長？哈哈！」賈正金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看向女媧笑出聲來。

「哦！那明日邀上柳翠小姐，禮帶兩位恩人游遍全鎮？」龐禮馬上說道，「天色已晚，請隨我回去歇息！」

看一眼這個單獨包間，其實環境可以。而且賈正金也不那麼討厭夜市的喧嘩，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親切。

柳翠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卻保持著笑容：「龐少爺是翠兒的熟客，今日相邀為兩位道長獻藝，還請不要嫌棄！」

是你自己想找老相好吧？賈正金翻個白眼：「貧道對著堧山鎮很是好奇，不似其他郡城那般冷清。因此想多走走，看看不同風景和_圖_書。」

「柳翠見過賈道長、女道長！」青衣女子馬上轉身，低頭柔聲打招呼。

「不敢當！恩公可直呼龐禮，或者以字相代。禮字繼祖，龐繼祖！」龐禮趕忙恭敬說道，「這位是柳翠小姐，是禮相熟的朋友。柳翠小姐擅長歌舞，特邀助興。」

店小二輕手輕腳出門，招呼下面快點準備酒菜。

滿意個屁啊！就帶我到這個酒店，全程看令人發困的歌舞表演。

好歹是人家一番好意，臉上還得裝作滿意的表情，其實眼皮很重。

「恩公，叫我繼祖就好！」

兩人竊竊私語，對方雖然沒聽見，卻也能夠猜到。

「額……好吧！繼祖，貧道想跟女媧到處轉轉，遲些時候再去龐家。不如你先帶人回去如何？」

「女媧道長見諒，」柳翠面帶笑容，「您的名字比較獨特，下次便記住了！」

「遵命，龐少爺……」柳翠回頭給他一個嬌媚的笑容，走到酒桌前面空曠的舞台，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開口清唱時身體翩翩舞動，「堧山十里無狼煙，百姓和*圖*書歡居夜不眠，月明星稀柳岸邊，燈火倒映水上天……」

堧山鎮的夜，與牛欄村的寂靜不同。

你就知道柳翠……賈正金無語，這位龐家少爺看來跟那青鯛坊的清倌人勾勾搭搭的。

「胭脂水粉咯……」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

兩人的竊竊私語讓龐禮疑惑，不過馬上轉頭柔聲對柳翠說道：「翠兒，賈道長是我龐家貴客，是救了小弟的恩人。拿出你的本事！」

街道上也清冷不少，不論行人還是攤販少了一半。

「嘎吱……」龐禮輕輕關上窗戶，稍微隔絕外面的吵鬧，回頭對坐著的賈正金說道：「恩公，這家酒樓緊挨著夜市，雖然喧嘩一些，酒菜是一流的。我已經吩咐店家準備上等酒席，很快便能送到。」

女媧白了他一眼，看著青衣女子說道：「你可以直呼我為女媧，也可以稱呼女媧道長，但是我不姓女，不要叫我女道長！外面那麼多女道士，你要出去喊一句，一群女道長答應，我不得神經錯亂？」

「嗯！」女媧這才滿意。

「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