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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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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定江北 第239章 暗線

第二卷 定江北

第239章 暗線

程四遠看著金之俊,神情依然顯得很是恭敬,這正是金之俊欣賞他的原因,他從來不會因為掌握著其「命門」,而顯出絲毫不敬,甚至比之尋常的門生,對其還要恭敬幾分。
可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沒有任何選擇,總是會被事情催著,或是心不甘,或是情不願的外出。不過若是換成個當官的,這日子自然好過一些,即便是沒有八抬的大轎,也有兩抬的轎子,那轎衣上厚實的綠呢一擋,那風沙自然也就被擋在了轎外,只是這樣一來,卻苦著的轎夫。
「老師,這件事,有其它人去辦,到時候,老師,你只需要按先前所說,推上一把就行了!」
這個「大用」究竟是什麼樣的大用?
「程大人,老爺在書房等著您哪!」
更何況,按金之俊的估計,若當真是現在仍然留于這京中的江南漢官中只要有三成為江北所用,那這滿清朝廷是萬萬不可能做穩這天下的——這些看似無用的京中漢官,或許沒有其它的本事,但是想要敗壞起國政來,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只需借那些滿官的手,便能讓這國政敗壞起來!
「多虧了那邊的照顧,用達,還請務必替為師轉達為師的謝意。」
既然是範文程、洪承疇也不見得是其對手。
儘管不知道程四遠是和他一樣被迫,還自願,但是通過自身的遭遇,金之俊很清楚,這所謂的流放之中,不知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在這京城和*圖*書之中,像他一樣,或是因家人安危,或是因身為漢人,或甘心或被迫為南邊驅使的又豈止一人?不定嘴上說著恨不得食其骨的,私底下,早也就通了「賊」,為「賊」所用了。
進門的時候,程四遠已經摸出了一小塊碎銀子,銀子不多,頂多也就是一兩多,可塞到金大的手裡,卻讓他的心頭一暖,雖說這年月,來辦差的人想進相爺的門,怎麼著也得塞個百把幾十兩銀子,可那是辦事的、跑官帽子的,眼前這位程大人,卻是老太爺的心腹門生,這銀子給的是心意。
「用達,快坐,坐,金大上茶!」
眾所周知,程四遠是吏部漢尚書金之俊的得意門生,說起來,這程四遠倒也不是說文采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可人若是投了脾氣,總會被賞識,就像金之俊對他的賞識一般。
「有勞,金大,這樣的天,還勞你這麼侯著,實在是辛苦,這點碎銀子,留您喝茶……」
在程四遠說完之後,金之俊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皺眉沉思的他,沉吟片刻后,才說道。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但是現在,福建水師的大敗,卻讓他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究意,是為了重創福建的軍力,基隆一戰,不僅福建水師幾乎全軍覆沒,隨之覆沒的還有萬餘步隊,對於福建來說,損失不可不謂之慘重。而現在,又有消息稱鄭成功將用兵福建。
意味著福建能不能保住和圖書都是個問題!
接過那封信,金之俊立即展開信看了起來,片刻后,他才長嘆道,
究其原因,是因為程四遠向他承諾,可以保他舉族安危冷暖。而當時正糾結著如何選擇的金之俊,儘管明知道這個承諾需要付出代價,但是為了金家舉族上下數千口人的安危,他仍然選擇了接受,畢竟,他金之俊總是姓金。
這可以有幾方面的理解,但在金之俊看來,這種大用恐怕更多的關係到將來,當然眼下,他們同樣也需要他,畢竟,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並沒有幾個。
「回老師,這是前幾日收著的信!」
可金之俊知道,所謂的流放不過只是演了一齣戲而已。為的是讓他金之俊能夠繼續身在滿清朝中,身居高位,為的是他金之俊能夠繼續向南邊傳遞消息,並且將南方的打算,變成他金之俊的想法告訴朝廷,然後促成此事。
轎夫眯著眼,抬著轎子往前走的時候,手打著燈籠的府中親仆,在前面引著路,就這麼在這街頭走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宛若鬼域的街上不知拐了幾道彎之後,待到了一座府邸前,那轎夫才停下,轎外的親仆隔著轎子輕聲說道。
嘴上客氣著可手裡卻把銀子收了起來,然後便領著程四遠去了書房。
這件事,確實不好辦,一不小心可是要丟腦袋的,甚至可以說,即便是勉強保住了性命,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對於朝廷來說這意味著什麼?
和_圖_書看著皺眉沉思的金之俊,程四遠又說道。
也正因如此,金之俊總算是對那個未曾謀面的朱明忠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些迫於無奈的「順水推舟」,那麼現在,卻是心甘情願了。久經宦海沉浮的他,從朱明忠的幾次布局,已經發現,此人的手段遠在清虜,甚至鄭成功、張煌言之上。
「用達,這件事如果真要辦的話,一定不能由咱們去辦,不妨讓那些人去辦這事!」
「哎,程大人,您太客氣了。」
在程四遠走近之後,金之俊微微前探著身子,然後聽著他拜託的事,程四遠的聲音不大,即便是在這房中,也只能讓兩人聽到,聽著他的話,金之俊的臉色時而變幻著。
「哦,用達,有事儘管直言!」
沉思片刻,金之俊看著程四遠說道。
更何況,現在那兩位,早就在其的一番謀劃下,正處於焦頭爛額的地步。那裡還有心思問及江北。若是論不戰而屈人之兵,那位朱經略當真勝常人一籌。
「怎麼樣,有消息嗎?」
或許,現在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為江北所驅使,其中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希望金家在將來不至於遺臭萬年,趁著現在還有機會的時候,與江北合作,總好過將來被清算。
上了茶,金太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然後將房門關上,又過了片刻,金之俊才看著程四遠問道。
「用達,這件事,多虧了你從和-圖-書中周旋啊!」
不過那種保證安危,並不是說不流放金家,甚至為了保證金之俊的安全,金家還是第一批被流放的,只不過金家並沒有被流放到台灣,而是被遷至舟山。儘管對外界的說法是金家已經被流放到了台灣,為此,太后、皇上甚至還特意下旨安慰。
就像出兵台灣一樣,在外人看來,他金之俊提出這個建議是為了保住金家,為了他自己,當然也是為了避免朝廷漢官人心動蕩。可實際上,他之所以提出那個建議卻是出於南邊的提議。
「老師,像這樣擔風險的事情,家裡自然不會讓您去做的,對於您老,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家裡可是要有大用的!」
學生的到來,讓原本看著書的金之俊,放下書,立即吩咐傭人侍候著,那言語間神情中的親近,落在金大的眼中,更是讓他在心底對眼前程四遠高看上幾分,也就是程四遠,能讓老太爺這麼敬著。
南邊為什麼希望福建水師用兵台灣?
而對於南邊又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意味著鄭成功及其麾下諸將會把注意力放到其家鄉福建,如此一來,自然無暇顧及江北。而這正是朱明忠所需要的。
「這件事,恐怕不好辦啊,若是操之不慎的話,只恐怕……」
「學生必定會將老師的話傳過去,其實,學生這次來拜訪老師,還有一件事要麻煩老師!」
看完了信,知道家人在舟山已經安頓好了,而且沒有任何危險后,金之俊才點頭說道和_圖_書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在那些門生之中,金之俊並沒有瞧得上程四遠,畢竟眼前這人的才學並不怎麼出眾,可是當南邊開始流放事清官員的家人之後,通過一次接觸,卻讓他不得不把其引為「親信門生」。
金之俊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盯著程四遠仔細打量了一番,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辦法確定,眼前的程四遠到底是什麼人,他究意是和自己一樣是被逼無奈,還是說,他本就是南邊的人。
轎外的聲音讓原本閉目養神的程四遠,睜開了眼睛,「嗯」了一聲。在轎簾打開的時候,那撲進轎中的風沙讓他只覺得一陣窒息,好一會才適應過來,在他下轎的時候,金府的府門已經被敲開了,那府里的仆佣瞧著燈上的「程」字,早就得了吩咐的他,急忙過去請安道。
「少爺,金相爺的府上到了!」
見這屋中只有他們兩人,程四遠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然後遞到金之俊的桌上。
京師的春夏之交,正是風沙最多的時候,從漠北吹來的風沙使得整個京師都籠罩於一片似霧般的沙塵之中,尤其是到了夜晚,這風一吹,裹著那槐樹梢頭響起的風哨,整個京師便如鬼域似的,伸手不見五指不說,那似霧般的沙塵,更是讓人睜不開眼,透不過氣來。每年到了這個時節,到了晚上,若非是不得已,人是斷不會出門的,一個個的無不是窩在家裡,把窗戶關好,聽著那風沙敲打著窗戶紙的聲響,睡上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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