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大明鐵骨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卷 定江北 第294章 芳名

第二卷 定江北

第294章 芳名

「這一次,咱們查讓姓洪的和那些個滿洲韃子給害死了,一個不留神,非得落個身死族滅不可!」
「可不是,只要這軍心一亂,加上沒有了糧食,到時候,這武昌自然也就守不下去了!」
「我準備燒掉這城中的糧庫。你看能不能下手?」
聽著窗外傳來的炮聲,劉芳名又繼續說道。
聽著劉芳名的話語,被嚇的說不出話來的劉體仁、張孝天,急忙勸阻道。
整個糧倉內,這會已經熱鬧了起來,率先衝出來的倉兵們立即叫喊著想去滅火,而著火的倉庫卻不止一間,不一會十幾間糧倉便先後著起火來,在倉兵正急著撲滅先前著火的糧倉時,其它的糧倉也跟著著火了,以至於他們完全來不急撲滅這接連不斷升起的大火。
「降了明軍,沒準還有條活路!」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劉芳名沉吟著並沒有說話。躊躇上一會兒后,他終究把實話吐了出來道:
搖著頭,劉芳名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與親信,說出這番話后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的他,稍作思索,然後便又說道。
「媽呀!著火了,著火了……」
這一來,可把劉體仁、張孝天都給駭住了。他們兩人無不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劉芳名,他們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氣性大,非但罵起了洪承疇,連皇上也一併都罵了起來,兩人無不是被他的話嚇的冷汗直冒。
這會西邊的天空一片通紅,整個城裡頭頓時騷動起來,人們已經人夢中驚醒了過來,紛紛擠在巷子看著遠處的火勢,人們站在街巷裡觀賞大火的奇觀。那不斷升騰的火焰頃刻變成了壯麗的火焰。大火甚至炙烤得附近的人的臉皮疼痛,滾滾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睛,此時那火已經無法撲救。被燒著的糧食成了最好的燃料。大火一直燒到天亮,直么天亮的時候,火仍然在那裡燃燒著……
又一次,他看著窗外那因為炮擊引起火焰時,心底暗自尋思著。就在他于這般自言自語著的時候,那邊卻突然有人在門邊問道。
趙功山頓時激動了起來。
兒子的話,讓劉芳名一聽,心上也不免微微的一動,投降,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從西征以來,李子淵所率領的數萬大軍可謂是一路順風,接連克複沿江諸縣之後,又輕易攻取漢陽縣。八月十九,作為前峰的孫興平、王教全兩人率領陸路先頭部隊進抵武昌城外,紮營十六座。次日,王教全帶領數百人佔領雙峰山,在雙峰山上安置了大炮,炮口對準了武昌城中。然後開始朝著武昌城中開炮,不過那炮打的倒也不算緊密,雖說有些稀落,但是一發發炮彈落入城中之後,卻不斷的發齣劇烈的爆炸,炸毀了城中的不少房屋。
去年鄭成功率部進攻江南,清廷任命宮廷內大臣達素為安南將軍,統率各路大軍南征。身為寧夏總兵的劉芳名也被抽調隨征,以左都督率寧夏鎮兵擔任征討大軍的https://m.hetubook.com.com右路總兵官,而隨著達素的兵敗身死,作為左路軍總兵官的劉芳名也成為征討大軍僅余的倖存者,被留駐于武昌,而不是繼續南下江寧。
「就是,不如咱們降了明軍算了!那張煌言入江西的時候,也是四處招降,再怎麼著,有寧夏鎮在,咱們非但能保住性命,還能圖個富貴……」
甚至都不用回頭,吳品雲也知道來的是誰,是巡街把總趙功山,因為兩人是同鄉而且其把總的職位也是吳品雲幫他謀得的關係,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極為親近。
「現如今這明軍在城外立了大營,不出幾日就會攻城,到時候,咱們能不能保住性命?那李子淵可也是明軍的悍將,就憑咱們這兩萬多病卒,又豈能守得住武昌?」
可是在留駐武昌之後,他本人和寧夏籍將士大多不服南方水土,紛紛病倒,部隊失去了原先的戰鬥力。眼看著每日軍中都有兵卒因為水土不服身染痢疾、虐疫等病而身死異鄉,為了保住性命,他甚至直接給朝廷報告:「臣奉命剿賊,不意水土未服,受病難瘳。所攜寧夏軍士,訓練有年,心膂相寄。今至南方,半為痢虐傷損。及臣未填溝壑,敢乞定限更調」。
「你這火油有一股臭味兒,這味會不會太重了?」
60萬石糧食,這是劉芳名守城最大的憑仗,之所以有這麼多糧食,是因為這是徵收來的漕糧,但是這些漕糧卻因為運河斷絕,無法解運京城,自然也就只能留在武昌了。
爹的話讓劉體仁嚇了一跳,他連忙試圖為爹尋個借口,這些話傳出去可是要連累劉家的。
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吳品雲又繼續說道。
「現在劉芳名想要死守的憑仗是什麼?就是城內的60萬石糧食!」
「這個你放心,井繩這邊我來動手。」
「就是一個手上沾滿漢人血的漢奸罷了!」
「是啊,軍門,那滿清不仁,入關以為殺漢人無數,咱們現在重歸大明,也是為了我漢人啊!」
聽到沒有援軍的消息,劉芳名立即大吼了一聲,從床上掙扎著坐起身來,又伸出一個手指來,然後怒聲罵道:
見爹在那裡猶豫不決,心知已經沒有其它更好選擇的劉體仁和張孝天在彼此一交換眼光之下,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即不約而同的在地上跪了下來。
吳品雲冷笑道。
「放火燒糧,我也來搭上一手,正好,我那裡有一桶江北產的火油。」
手上的血難去!
趙功山倒也沒有猶豫不決,他立即點頭說道。
這火油並不是普通的火油,而是江北煉焦時剩下來的「焦油」,相比于麻油、菜子油之類的油脂,它更容易點燃,而且不易被水撲滅。是張鵬特意為這次行動準備的,除了準備好的火油之外,還有特製的「定時器」。
瞧著心灰意冷的軍門,張孝天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就在他話聲落下和圖書的時候,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一個人來,趙功山看出是張書吏,瞧見有人聽到自己的話,他不由一驚。這張書吏是糧道的從吏,去年的時候,才招來的,現在被人知道這樣的秘事,他那裡放心,正準備下手的時候,只聽到吳品雲說道。
又一次,劉芳名出言詢問道,他口中的「經略」,自然是五省經略洪承疇,現在駐于武昌的他為洪承疇下屬,自從得知張煌言大軍西征之後,他就多次向位於長沙的洪承疇請求援軍,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援軍的消息。
「燒那個糧庫也太容易了。那些個貨平常也就是嚇唬個人,一到了晚上,一個個的都是放心地睡大覺,隨便放上一把火也就把它燒光了。」
剛剛坐下來的趙功山不由地「啊」了一聲,立即從椅子上彈起來,吃驚地盯著吳品雲。如果這話是城中的任何一個愣頭青說出來,他也許不至於如此意料不及,畢竟眼前這位就是糧道,這身為糧道若是糧庫被燒了,第一個被追究責任的人可就是他,像他這樣一轉眼都是三主意的人,怎麼想到要干這種縱火燒糧的事兒,這無疑屬自己砍自己個腦袋的事情。他的腦子裡一時迴旋不過來,瞪著吃驚的眼睛死死盯著吳品雲而不知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劉功名是什麼貨?」
「聽人說,聽說他原本是大明的柳溝總兵,後來降了清,一路立下了軍功,然後做到了寧夏總兵。」
對於很多事情趙功山都聽不懂,只是「噢噢」地應著。就像當初投奔劉芳名一樣,也是吳品雲拿的主意。
不過只是片刻功夫,迎風飛舞的火焰已經衝上倉庫和那一排排房子的屋檐,正在巡街的兵卒,瞧見遠處的火勢,立即驚叫了一聲。
見趙功山進了層,吳品雲就直截了當的地說道。
「……我劉芳名為大清也是立過汗馬功勞的,可是朝廷居然如此待我,他順治小兒也不想想,若是沒有我們,他能坐穩天下嗎?今日居然想讓我劉芳名病死於此……」
可他的這個摺子自然被留中了,畢竟對於滿清來說,江南的局勢擺在那裡,他們自然不可能讓堪稱精銳的寧夏鎮留于寧夏,所以這寧夏鎮仍然被留駐于武昌。這一留寧不當緊,每日都有兵卒暴病身亡,即便是作為寧夏鎮總兵的劉芳名同樣也身染惡疾。
「這次,咱們就是棄子,朝廷那邊沒有援軍可派,至於姓洪的那邊更是一心想把武昌留給明軍,咱們啊,現如今可是死路一條了!」
兩人忙活完之後,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個時刻,就在趙功山按了最後一個糧倉時,那邊潑上火油的倉內突然騰起了一團火光,那火勢極大。正在倉內巡邏的衛兵立即發出驚叫聲,就在其敲鑼打鼓的時候,趙功山已繞過房子跳上牆頭離開了糧倉,而此時,又有幾間糧倉幾乎同時起火。
張孝天的臉色極為難看,到現在都還沒有援和圖書軍的消息,這意味什麼,意味著他們已經被拋棄了。
「不說這話,便能保住腦袋了?」
見趙功山驚訝的模樣,吳品雲問道:
「這老匹夫,分明是想陷我等於必死之地!」
趙功山自小使用的是火鐮火石點火,還從沒有用過這種火柴。他在吳品雲屋裡試著擦燃過兩根火柴棒,比火鐮火石方便多了,只要往身上一擦,立即就能引起火。趙功山划著了火柴,噗的一聲冒出一股藍色火焰,然後就點著了一根香,那隻香的另一頭沾著一根火繩,火繩頭裹著火藥,一旦香點著了火藥,自然就引著火繩,火繩就能把這一片火油全都引著了。
「實、實在不行,軍門不如,不如便降了明軍罷了!」
張鵬成竹在胸地說道。
與此時的明軍將領不同,出身於忠義軍的李子淵他所擅長的戰術,同樣也是忠義軍的打法,他善於集中兵力於一點從而獲得突破,他估計清軍防守重點在武昌,至於江對岸的漢陽,不過只是虛張聲勢,隨後他便命令水師戰船沿江航行,集中炮火轟擊城牆上的守軍,同時又命令部隊準備攻城。城中的千余清兵頓時便被明軍的威勢所嚇倒,不過只是略略發了幾炮敷衍,便紛紛潰逃開來,清軍守將宋玉勝更是在逃跑過程中落水身亡。
雖說在劉芳名降清后,作為其心腹的張孝天同樣入了漢軍旗,可在骨子裡張孝天還是認同自己是漢人,這會更不經間的把漢人兩字給說了出來,而劉體仁所思所想的非常簡單,他想的是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至於漢人不漢人,並不重要。
「怎麼樣把這糧倉給姓劉的燒了,你敢不敢?」
見其語氣中多有不敬,趙功山便點頭說道,
「放心,是自己人。」。
可他卻難免又有些猶豫不決,自己的事情,自己再清楚不過,從滿清入關降清之後,他可以說是為滿清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平定西北叛亂期間,更屢立戰功,這手上可是沾滿了漢人的血,若是現在歸降明軍,會不會被人秋後算賬?
在趙功山一個倉一個倉的丟著火油,盤著定時的火繩時,那邊的張鵬則悄悄的拿著一個琉璃瓶,往幾口水井的井上繩倒著瓶中的液體,這是硫酸,能把那井繩給蝕朽了,提水桶的時候,井繩就會斷下去。
「爹,現如今已經沒有其它法子了,咱,咱便降了吧!」
心灰意冷的劉芳名重重的泄了口氣,然後說道。
又等了幾天,終於等到一個起風的夜晚之後,趙功山便從圍牆外邊分頭爬了進去。因為是正值深夜的關係,所以這糧倉之中,也有那麼幾個人在其中轉悠著。趙功山先跳進糧倉,然後小心翼翼的避開衛兵,隨後,他從后腰裡取下臭氣熏人的煤油筒兒,先擰開蓋子,把火油潑在倉內的米糧麻包上,然後又取出了一根線沾上火油,隨後才摸出了火柴。
劉芳名冷笑一聲,瞧著劉體仁、張孝天兩人,m.hetubook•com•com冷笑道。
這會趙功山大致已經聽明白了,總之一句話,劉芳名沒有退路可選,而李子淵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劉體仁的話音一落,張孝天便在一旁跟著說道。
「現在大明正是中興的時候,這一年多,你沒看到形勢嗎?大明先是輕易克了江南,然後又是江西、江北,可以說是一路功無不克,為什麼如此?不還是因為這天下民心皆在我大明,當初咱們之所以投奔他劉芳名,不過就是為了一條生路,可若是跟著姓劉的這樣一條黑路走下去,別說身上這個漢奸的名份洗不掉,甚至就連腦袋也不一定能保住。」
坐起身來的劉芳名一邊說一邊罵著,他不僅罵著洪承疇,到最後甚至連朝廷,連皇上也一併都罵了起來。
「軍門,這話咱可不能亂說,若是再說下去,不定是要掉腦袋的!」
「這些年死在姓劉的手下的漢人,沒有百萬,也有六七十萬,他手上不知沾著多少漢人的血,我估計,不到迫不得已,他一定會死守武昌,到時候,咱們可就必死無疑,畢竟,這次明軍的主帥是李子淵,此人頗為心狠,在南昌的時候,下城之後,不但盡殺守城的清軍,就是助清軍守城的民壯,也被其下令斬殺,若是劉芳名決心死守,咱們能活嗎?」
心知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張鵬笑說道。
「經略的援兵來了嗎?」
遠外的爆炸聲不時的傳入耳中,那爆炸聲讓躺在床上的劉芳名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神志略清以後,忽一眼瞥見了兒子劉體仁、親信張孝天都立在他的床前。雖說只是睜開眼睛,可是他卻沒有什麼力氣。
對於染病數月的他來說,現如今已經病入膏肓,一睡倒在床上,就入了昏迷的狀態中。再一次醒來之後,他已經很清楚,他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樣子,恐怕是已經病入膏肓,只靠著一口氣吊著了。
看著趙功山,吳品雲繼續說道
如今,自覺時日無多的劉芳名,一瞧見了兒子和心腹,想到自己時日無多,加之幾次上摺子要求更調回寧夏被拒,頓時觸起了壓積在心中已久的不滿。不過雖然不滿,但是他仍然問道。
「降明……可不是那麼容易降的,別忘了順治二年,漢中鎮總兵賀珍舉兵叛清,率領七萬部眾北上攻打北西重鎮西安;與此同時,固原鎮副將武大定亦殺死固原總兵官何世元,佔領固原鎮城造反,隴右各地紛紛響應,西北危局之中正是老夫率領咱們寧夏鎮兵擔任主力,就近鎮壓固原武大定的叛亂。正是咱們拚死奮戰,才迫使武大定率部撤離固原,南下與漢中的賀珍會合。後來一路追擊,殺死大批反清叛軍、亂民豈止數十萬?還有咱們在寧夏平定叛亂,那可是殺了一路,這降明,恐怕沒那麼容易……」
八月十二,中秋節將至西征大軍進抵黃州,不過只是剛一交鋒,守軍便四散潰逃。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西征大軍沿江而和_圖_書上,沿途清兵無不是非逃即降,接連攻克沿江的多個州縣,才在漢陽縣城,遇到了清軍抵抗。漢陽是進攻武昌必須拿下來的要地。
隨後三個人又約定如何用暗號聯繫,具體分工都經過再三斟酌。最後趙功山拍拍腦門說道。
「爹,洪大人,想來也有他的難處,您一定是病糊塗了。」
說著,劉芳名又一次發齣劇烈的咳嗽聲。
「咳,好大胆的老東西,他姓洪的至今不發一兵一卒救援武昌,分明是讓我武昌陷入賊手,如此一來,南昌就會被明軍隔絕,到時候他姓洪的就是南昌的土皇帝,朝廷即便是對其有百般不滿,對其也是無可奈何,他姓洪的打的好算盤啊!到時候,無論是大明的天下、大清的天下,只要他能坐穩南昌,便可保住他的榮華富貴,至於咱們,咱們他么的讓那老匹夫給賣了!那老匹夫不想想,他降清之後做了多少惡,這天下人恨不得食其肉,大明是決計不會饒放過他的,哼哼……」
點點頭吳品雲又說道。
「是時候了,是時候了!」
那些江北產的開花彈,或許他們不能剪准木製信管定時,但是對於城中的炮擊倒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是只要把這炮彈打進武昌城就行了,而這倒也讓城中的不少百姓不至於葬身炮之中,畢竟炮彈落地后,往往需要數秒才會爆炸。
「掉腦袋?」
「你要是願意干,咱倆就放這把火。給城裡城外的人看一場衝天大火,沒有了糧食,這城裡的軍心可就亂了!」
瞬間,趙功山也全都明白了,這張書吏的身份,恐怕並不怎麼簡單,無需再多問。三個人便開始在這油燈下進行具體實施方案的密謀,從哪兒翻牆進去,先燒哪裡後點哪裡。
「燒了也燒了,咋不敢,沒有了糧食,他姓劉的就守不下去,到時候,咱就能保住性命!」
「回軍門,援軍……還是沒有消息……」
「這井繩一定要先給割了,這樣點著了火后,才提不上水來,這樣的化,單憑那些水缸里的水,根本就成不了事,滅不了火。」
「糊塗,我一點都不糊塗,從範文程暴病身亡之後,那姓洪的就對朝廷生了異心,現在對武昌,對咱們更是坐視不理,他為的就是想保住自己,咱們不過就是他姓洪的一個棋子!」
「若是想降明,這手上的血可不好去啊!」
「什麼是時候了?」
對於像劉芳名這樣投靠滿清的漢奸來說,這正是他們身上最大的原罪,可以說是無法洗去的污名,自然也就有了這樣的顧忌。但是對於其治下的尋常官吏來說,他們所思所想的卻沒有那麼多,當城內的爆炸聲傳來的時候,對於身為糧道的吳品雲而言,就像是驚雷似的,讓他根本就無法入睡,那雙眼睛更是不自主的看著遠處,一聲聲爆炸聲,不住的在他的心底敲擊著,只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魂不守舍。
「噢!這麼說來,若是守下去的話,咱們可真是死路一條!」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