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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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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北國春 第097章 主與幕

第三卷 北國春

第097章 主與幕

「朝廷總有一會削藩的!」
洪承疇的數省地盤和數十萬人馬,一直以來都被李子淵視為一塊肥肉,甚至於他來說,這也是他在將來能夠在面對朱明忠時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對朱應升極為看重,因為他是洪承疇的親信,這次更是派他去了長沙,可是直到現在長沙那邊卻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于大明而言洪某人可以說是罪孽深重,天下恨不得食洪某之骨的,何止一二?即便是朝廷,若是能容洪某人安享天年,就已經是莫大的思賜了,洪某又豈敢還想其它?」
「中堂可記得南安侯?」
「沒想到晉藩居然也會上書,如此一來,等於這天下皆贊同朝廷還朝,如此一來,他朱明忠也就孤掌難鳴了!」
「其實洪某于將來,早就沒有了任何想法!」
在這個時候,他似乎對於未來有了足夠的信心,畢竟,一直以來,在李子淵看來,唯一能夠威脅到他的只有朱明忠,也只有忠義軍。但是現在,朱明忠已經不足為懼了,他完全可以藉助朝廷、藉助大義的名義,把淮藩徹底解決掉。
無論是洪承疇也好,吳三桂也罷,他們的罪名委實太大,這兩位可以說是滿清入關的「大功臣」,也正因如此,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接受他們的投降,即便是李子淵,也不得不謹慎應對。
其實說到底,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對於朱應升說的這個道理,洪承m.hetubook.com.com疇未嘗不知道,只不過他有自己的考慮。也許是因為當年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所以現在他不得不變得更加謹慎起來,畢竟,他已經沒有再犯錯的機會了,經沉思片刻之後,洪承疇終於道出了他最大的顧慮。
不待洪承疇回答,朱應升便說道。
「淮藩一除,閩藩便不足為懼,孤屆時只需要利用閩王與南安侯之間,挑其內鬥待其內鬥正酣時,領兵入閩,如此閩藩自然可以平定,然後是晉藩了……」
其實,各懷鬼胎,這句話著實不假,非但洪承疇如此,就是朱應升同樣也是如此,不過即便是如此,至少在表面上,他們仍然是顯得頗為親近,完全是為對方考慮的模樣。
「中堂,為何朝廷赦免鄭芝龍時,天下諸藩皆不曾反對?」
「大王,現在,淮藩已經陷入進退兩難之境,我等只需要做觀其變既可,還有另一件事……」
一旦吞併淮閩兩藩,天下又豈還有人能抵擋得了他的兵馬!
從洪承疇的額頭看到其冒出來的冷汗,朱應升心底先是冷笑一聲,隨後才說道。
對於此,李子淵明白,洪承疇同樣也很清楚,這也是他為何會派朱應升北上的原因,只不過李子淵並不知道,洪承疇所寄希望的中介藉助其投降,而不是歸其屬下。
一句話,讓洪承疇的眉頭猛鎖的同時,後背冷汗瞬間涌了出來,不過他仍然選擇了沉默。自家www.hetubook.com.com的事自己明白,他洪承疇又豈不知道自己的罪孽到底有多深重,自然也知道朱應升所言非虛。
沉吟片刻,李子淵搖頭說道。
畢竟,對於洪承疇來說,他走到今天,每一步都是為了個人的榮華富貴,至於其它,從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所以這番所謂的「安享天年」,不過只是虛言假語,對此,朱應升又豈不了解?
見洪承疇不說話,朱應升又補充道。
許雲程看著李子淵,沉聲說道。
「大王,洪承疇除掌握數省之外其麾下尚有近二十萬綠營以及吳三桂等數萬精銳,若能將其收降,非但可得數省之地,更可得二十余萬大軍,若能得其相助,大王自然可無慮其它了。」
對權力的渴望並非渴望有行善權力,而是渴望占有權力本身。
「不!」
搖頭長嘆,重新端起茶杯的朱應升並沒有說話,在喝茶的時候,他特意用餘光看了一眼,似在深思的洪承疇,心底冷笑之餘,卻又有些得意,洪承疇正是他朱某人的晉身之道,只要能夠說服洪承疇,于楚王身邊,他就是第一幕臣,將來自然是不可限量。
對於曾又滅亡大明為己任的洪承疇來說,他曾經想用毀滅整個大明,讓大明為其名聲陪葬作為代價,現在,大明的中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已經沒有了退咱的他,自然不甘心為滿清陪葬,他不是大明的忠臣,同樣也不可能為大清盡忠,可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的不僅僅只是保住性命。
點點頭,許雲程說道。
斷絕拒絕許雲程這個建議的李子淵,搖頭說道。
晉藩……亦不足為懼!
在權力的面前,無論是朝廷也好,藩王也罷,都表現出了對權力佔有的慾望,在權力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發的直接。
打破沉默的洪承疇盯著朱應升,他已經知道到了答案。
「以在下看來,即便是中堂現在降了朝廷,恐怕皇上也會下旨殺中堂,畢竟,以中堂的罪過,即便是永曆能容得中堂,天下又豈能容得了中堂?」
這番話聽起來是極為誠懇,若是尋常恐怕真以為這些話必定是洪承疇的心裡話,畢竟,誰都知道,洪承疇確實是「罪孽深重」,能保住性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至於其它又怎麼可能有會有奢望?
「他有一個好兒子啊!」
南安侯鄭芝龍,洪承疇自然非常熟悉,聽到這個名字時,他略微一愣,然後點頭嘆道。
在內心的想法被朱應升一語戳破的時候,洪承疇還是沒有說話,他的眼帘一垂,只是默默的喝著茶。
李子淵得意著,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道。
「因為大家都不願意因此而得罪閩藩,所以皆選擇沉默。」
可曾被洪承疇稱之為「當世諸葛」的朱應升又豈不知道洪承疇的想法,甚至當初他之所以北上,也正是因為洪承疇不甘於此,現在洪承疇為什麼會這麼說,究其原因,恐怕還和*圖*書是心有不甘。
「現在還不是時候,當初在他離開京師的時候,就與孤約法三章,他此去長沙,孤對他要絕對信任,絕不能因為時間過長而督促,況且,朝廷那邊還要去處理一二,畢竟,想要讓他洪承疇歸降而來,就非得有朝廷那邊的許可不可!」
永曆十六年夏末開始,儘管清虜的威脅尚未除去,但是在看似中興的大明朝,卻又一次被烏雲籠罩。從「淮王貌似先帝」,再到「諸藩請朝廷還駕」,諸如此類的流言。與其說是流言,倒不如說是天下人對四藩執掌天下兵權,朝廷虛立的擔心。
「那以你之見,洪某人現在應該如何?」
「況且其它三藩又豈願意看到朝廷獨大?到時候,定會請朝廷正法典,至於中堂……」
這句話看似不大,可是卻讓洪承疇的心頭猛然一緊,對此他又豈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向朱應升委以虛蛇,是因為現在的朱應升恐怕早已經不是他的幕僚,而是李子淵的幕僚。
「可是,朝廷既然無兵無地,中堂引兵相投,朝廷又豈能信得過中堂?況且,以中堂的名聲,若是淮藩加以指責,要求朝廷嚴正法典,到時候中堂又該如何?」
「嗯……」
這場權力之爭,誰會是最後的贏家?沒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對於身在京師的李子淵來說,現在,他卻處於一種前所未有亢奮之中。
「現在,他若是敢扣留朝廷,到時候,孤就會立即號召天下兵馬討伐其不臣之徑,如若他放朝廷回hetubook.com.com京,一旦朝廷斥其不臣時,孤亦會全力支持朝廷打擊淮藩,總之,無論如何,這一次,非得徹底把淮藩打掉不可!」
「你是說洪承疇吧!」
也難怪李子淵會這麼得意,所有的一切甚至比意料的還要順利,非但各藩表示贊同,更重要的是現在朱明忠已經被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對於一直視其為最大的對手的李子淵來說,自然樂得看到朱明忠陷入這種境地。
「現在,無論他如何辯別,于朝廷來說,他這個『孝烈皇帝子嗣』的名義,真也好,假也罷,于朝廷都沒有任何意義,唯一的作用就是考慮怎麼收拾他!」
放下手中的茶杯,朱應升只是隨意地說道。
李子淵在提及這兩個選擇的時候,興緻勃勃的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應該如何與閩王一同討伐,一同分割江北。
「中堂,」
「大王,臣以來,長沙那邊應該再派人催一催了!」
「中堂,今日中堂之所色猶豫,無非是寄希望予朝廷,目下朝廷手中確實無地無兵,若是中堂能領西南數省相投,又有麾下數十萬人馬,朝廷焉能不重用中堂?」
若不是因為鄭成功是其兒子,朝廷又豈會赦免他?
看著面前的朱應升,洪承疇的語氣顯得極為誠懇,當然也顯得有些無奈。
「中堂以為大明朝廷豈可能讓中堂安享天年?」
本就對朱應升得大王重用而極為警惕的許雲程,並沒有說朱應升的任何不是,而只是委婉的言道著邊那拖的時間太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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