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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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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北國春 第162章 歡與憂

第三卷 北國春

第162章 歡與憂

向左右望一眼,他又小聲問道。
他口中的蘇相,就是蘇克薩哈,在四位輔政大臣中,也就是蘇克薩哈與索尼還算是「盟友」。
從為皇太極所倚重起,一直以來,對於愛新覺羅家的權位紛爭,寧完多從不曾介入,但是,並不意味著他不了解其中的內幕,自然也知道,敗走京師之後,旗中對先皇多有怨言?對於皇上也是頗不信任,畢竟他太過年少,可愛新覺羅家,就只有那麼幾個人。
「還是說他們比我們讀的書更多。可是書裡頭從來沒有寫過這些東西呀?他們怎麼就能造出來了?」
「你說。那個人為什麼能夠照出這樣的火器來?」
李子淵弒君篡位!
「蘇相來了很久么?」
鄭經身死……
重新入主中原!
殺盡漢人賊寇,掠走漢家的女子,然後,再像過去一樣,于京城之中過上那逍遙自在的好日子。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忍飢挨餓。
「當年大清入關,多爾袞領兵入關,所立功勛足以自立,若非是太皇太后一力相保,如此不世之功,多爾袞焉能不稱帝?得天之佑,多爾袞突然墜馬而死,若其不死,只恐先帝帝位亦是難保!」
「明天準定有什麼驚人大事!」
「難道說漢人真的比我們滿洲人更聰明嗎?」
端著手中的線膛銃,玄燁一邊瞄準,一邊自言自語道。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因為得知這些消息對於這一切充滿了期待。從十幾天前起,西安城內,不管是王、公、大臣府中,或是大街小巷那些幾十人棲息於一宅一院的破敗宅子里,到處沸沸揚揚談論輔政大臣即將率領滿、蒙、漢大軍殺出潼關,殺敗賊寇,重奪京師的事情。
「若是……」
手中握著茶杯,心神不定的玄燁坐在那裡,神情顯得極為凝重,他的腦海中無數個念頭在那裡翻滾著,偶然間,他的手指甚至在不由的輕顫,時而卻又是在那嘆息。
「蘇相像剛打一更就來,和-圖-書現在過了二更了。」
寧完我隨後便不再說話,帶著戈什哈和家奴離開了,他邊走邊在心裏尋思道。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或許也只有寄希望於此了,他們渴望著這些消息會改變他們現在的處境,讓他們重新過上過去的好日子。
索家家奴的話,讓寧完我的收頭猛跳,但是他卻不露聲色的含笑道。
一方的壞消息對於另外一方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對於滿清來說這個消息就是一個再好不過事情。
「這朕又豈不知道,這線銃總不是可取的東西,別的不說,就是裝彈時候都要用小木槌鑿鐵棍,如此繁瑣,絕非軍中所能用。」
「我是有件事要向索相當面請示。既然兩位輔政大臣在密商大事,我今晚就不打擾了。」
即便是如此。仍不妨礙她對這種火槍的喜愛。甚至在玄曄看來,如果大清國能夠有足夠多的火銃和紅夷大炮,也許大清國根本就不可能落到今天的這步田地。
「難道,難道……若是這樣,那,那皇上可就危險了!」
「如此蓋世之功?又如何賞之?」
當然,這些念頭他也就是在心裏想一想罷了。這些話他說不出來,同樣也不敢說出來,他很清楚,如果說出來的話會是什麼下場。
無知就是福啊。
即便是直到現在對於學業來說,他從來不認為大清國之所以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是因為被漢人的奴役,在他看來,大清國之所以落到今天,完全是因為漢人的火器更為先進,甚至,在有一些人看來。大明之所以鹹魚翻身了。是因為當年他們殺的人太少了。
「把我那支線膛銃拿來!」
永曆暴病身亡!
又一次,他不禁感嘆著大清國何明軍的之間差距。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手中的火器,相比于大清,明軍的火氣不僅多,而且更為先進。
玄夜的眉頭緊鎖,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太自信。以至於最後甚至和圖書有些忐忐不安地說道,
「皇上,奴才聽李兄說過,這線銃每造一支費銀可造三支普通火銃,所以,即便是在明軍之中,也是極為稀罕的東西,不過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使用這種火銃。于內地,也就是一些人拿其打獵,尋常兵士那能用得起這個,甚至就連它用的鉛子外,都要粘上一層皮子才行,尋常兵卒自然是用不起的。」
他曾經用這支火銃打過靶,它的精度絕對不是普通的火銃所能相比的。
明珠鞠著腰答話的時候,玄燁將手中的火銃一放,然後說道。
當然,倒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覺得,不少心思的冷靜的人,並沒有被「天佐大清」的好消息遮住眼,他們知道,大清國不可能總是「如有天佑」,上次是趁著漢人內亂入了關,這一次……不到最後關口,誰也不知道結果。
「如果我大清八旗皆用線銃,又豈還懼怕明軍火器?」
朱明忠偽稱「定王」!
一句句一言言,就像是警言似的在玄燁的腦海中回蕩著,初聽這些話時,他曾驚起加以訓斥,但每次回宮細細品味一番,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也知道其中的種種可能,也正因如此,自從那日與王化行那裡回來之後,這句話,總是不時的於他的心底浮現。
雖說出兵打仗,兵將們難免有人傷亡,可是誰都知道,如果打贏了的話,會得到什麼——他掠很多人口和財物,對於這些妻兒被蒙人設人市發賣的旗人來說,他們自然希望能夠劫掠漢家女子為奴為婢,為其生兒育女。大家都知道,這一次出征或許是大清國最後一次進據中原的機會了。
不過,此時自許「應承天命」的玄燁,整個人卻顯得忐忑不安,以至於根本無法安睡,對於不過十歲的玄燁來說,是不是應承天命,他並不清楚,但是作為大清的皇帝,他卻知道,自己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朕是大清國的皇帝。他們都m.hetubook.com.com是奴才,他們怎麼能夠對待自己的主子?
想到大明不日將陷入內亂,若是東征能成,寧完我忽覺心中一緊,臉色一變,在喉嚨中吃驚地說。
從潼關東邊傳來的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只讓原本窮途末路的大清國朝野無不是振奮非常,甚至不知原本成日如喪考妣的旗人,更是再一次振奮起來,他們甚至在那裡言語著輔政們已經商定,待到來年開春就會率師西征。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願意給自己尋找一些理由來解釋自己的失敗,並且願意相信這個理由。
當然,在這沸沸揚揚之中,在西安城,卻有一位上層官吏的心情卻是極端的不安,他就是被皇太極、福臨兩代皇帝倚為心腹,而如今又受皇上信任的寧完我。他雖是漢臣,而且已經七十歲,可是作為大清國的三朝元老,在滿漢文臣中的威望很高。他身為大學士官居議政大臣,對國事負有重責,當然對明日的會議十分關心。而且他身經朝廷中許多次風雲變幻,種種複雜鬥爭,儘管一直以來,已經入旗的他,從不曾參与過旗中諸諸事,但是久經宦海的,他還是感覺到大清國並不是「如有天佑」,而是感覺到了危機。
儘管感覺自己被排斥在外,但寧完我也知道,有輔政大臣在,議政大臣也不過就是一個擺設罷了,畢竟現在議政大臣會議,已經完全為輔政大臣把持。可是,在這個時候,做聾子的耳朵,總好過做別人手中的刀,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不參与的為好。
對於現在陷入困境的他們來說,他們幾乎無時無刻的不懷念著當初在京師的日子。他們懷念著那裡的一切並不僅僅是他們的鐵杆莊家他們同樣也懷念著那裡的房子那裡的生活以及所有的一切當然還懷念著他們的包衣奴才。懷念著他們在城外的旗莊裡頭的那些奴隸。懷念著怎麼把那些人像牛馬一般奴役著。
如果此次東和圖書征能成……
他這個皇帝隨時都有可能變成聾子的耳朵。
「今日,大明內亂在即,旗中上下無不祈盼揮師入關,再主中原,入關之時,是何人領兵?何人統帥?官佐又是出於何人委任?」
「明珠,你看這線銃,隔百丈之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般……」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非但沒有了曾經的好日子甚至現在他們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許多人不知多少天都沒有吃過肉了,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即便是每天能夠吃飽飯,已經成了一種奢求。
「只能以天下安之!」
對於大明來說,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不是什麼好消息。讓任何關心大名前途的人在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無不是憂心忡忡。他們擔心著大明的未來。更恐懼者,滿清會不會趁著這亂世再一次佔據中原,讓他們再一次淪為異族的奴隸。
只是他們到底在商量著什麼?
「兩位輔政大臣正在密商大事,范大人是不是奉諭前來?」
這些話看似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卻同樣也在告訴他一個事實。
思來想去,最終,寧完我還是決定帶著戈什哈,步行前往輔政大臣索尼那裡去一趟,借故有重要請示,也許會探聽出來明天將要發生的事。
話聲微微一頓,玄燁看著手中這支火銃,然後又頗為感嘆地說道。
又一次玄燁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口中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那位淮王。
儘管心裏這般尋思著,可是寧完我的心裏,卻依然好奇不已。這一夜,寧完我睡不著,而在行宮之中的應承皇帝——儘管年號需要等年後才頒布,但是玄燁的年號已經定下了「應承」,取自於「應承天命」的意思,或許,正如其曾祖努爾哈赤當年取「天命」為年號一般,也許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會取下了這個年號。
突然,玄燁站起身來,衝著門外大聲喊道,片刻后,一支做工精美的火銃被太監拿到了他的面前,這支火銃是布商李大商進貢的。從和-圖-書得到這支火銃之後,他便喜歡上了這個火器。
猛然從太師椅上忽地站起,寧完我在屋中踱了一陣,對明天將會發生的事情作了各種猜測,心中無法安靜。明天將發生的大事非同一般朝政,它關乎大清國的前途,也關乎向中原進兵大計,他身為大清國的議政大臣,不能不關心此事,但是他同樣也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明天會有什麼驚人的大事,寧完我並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明天必定會有大事發生,要不然,索尼不會和蘇克薩哈商量那麼長時間。
寧完我與索尼家一向很熟,索家的上下對他都很尊敬。他一到索宅的大門前,就有一個索家的家奴向他迎來,小聲說道:
不過儘管如此,十一月初十下午,四位輔政大臣口諭,定於明日上午辰時整,諸王、貝勒、貝子、全體文武臣僚齊集殿中會議國事,不得有誤。這口諭剛一傳出,就立即傳遍了整個西安城,幾乎所有的旗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頓時變得人心振奮起來,大家盼望的出征大舉就在眼前,明日輔助大臣會有要事告知大傢伙。
居住在西安的人們,不管是文武官員或是滿漢旗丁,對於即將再次向中原進軍都是一副心情振奮的模樣。畢竟,對於被趕到西安的他們來說,這段時間的苦日子,讓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重新過上舊時的好日子,這城中的人心是如何盼望著再次大舉入關。
對於這西安城的旗人來說,儘管在此之前,他們頂多也就是想著能活下,壓根就沒敢再去想入主中原的事。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中原陷入內亂的消息卻接連傳過來,對於不知多長時間沒聽說過什麼好消息的人們來說,他們自然樂意聽聞這些消息,甚至不斷添油加醋的言道著這一切。
作為聾子的耳朵,他根本就不可能左右朝廷的事務,甚至當他們拿他當成小孩兒對待的時候,他也只能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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