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大明鐵骨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卷 北國春 第252章 永遠熄滅

第三卷 北國春

第252章 永遠熄滅

「失利一方的俘虜就會成為勝利方的奴隸或說奴婢,而這些奴婢被帶到勝利方的統治範圍內進行無償勞作,即被稱為『野人』,而勝利方的公民就是『國人』。野人和國人的區別。明白了嗎?」
點著頭,朱明忠拍著朱慈煥的肩膀說道。
也許是因為國人文明的太久,或者說,進入文明的太早,已經至於都忘記了野蠻。忘記了這個世界奉行的是叢林法則,即便是你去制定規則,也必須要用叢林法則的方式去征服、去奴役之後,才能制定規則,而且這個規則不是對所有人都有效的。
「可以呂安為臣,他有所圖不假,可他了解南洋,知道何為國,何為野!」
是的!
看著深揖過腰,在那裡請罪的朱慈煥,儘管明知道他的請罪,不過只是一種為臣子的自保之道,但還是讓朱明忠長嘆口氣。
「西周時期行國野制,當時的諸夏大多是首都以及幾個稍大的城池控制一片區域,國民也限於城市附近的國人。後來經過幾百年的教化同化之後,隨著爭霸戰爭的延續,國民資格被不斷擴大,散處在偏遠地區的人也漸漸被納入國民範疇,國人就是居於國中之民,他們與統治貴族是同族,有較為疏遠的血緣關係。周代之宗法制推行,由於按照天子、諸侯、卿大夫、士這一順序分封,最後總有人淪為平民。這樣的平民就是稱之國人。國人既與統治者同族,自然享有較多的政治權力。他們就是國野制里的『國和圖書』。」
於心底長嘆口氣,看著朱慈煥,心情極為複雜的朱明忠說道。
「全歐洲的燈火都在熄滅。我們這一輩子是看不到它再亮起來了。」
先秦諸夏時的文明與野蠻,在某種程度上,與歐洲後來標榜的文明世界以及野蠻人,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諸夏的區別是為了令他們歸屬華夏,至於歐洲人他們更為野蠻——是為了奴役、為了役使。這才是兩者本質上的區別!
在這一瞬間,朱明忠想到的卻是世界另一端,想到了那一句話。
「朕到時候,必定會派一員大將助你拓業,助你在南洋站住腳的,朕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路,怎麼走,最終還是要靠你,靠你的子孫後代,明白嗎?」
請陛下恕罪!
「臣無能,讓陛下如此費心,實在是萬死!」
文明的太久了,都忘記野蠻的模樣了!
「直到昨天,朕才知道,有時候,朕太過一廂情願,也許是因為了我們文明太久了,都忘記野蠻的模樣了!」
「永遠不會再看到它能亮起來……」
除了皇權之外,他們沒有其它任何選擇!
也許,這就是命運,當歐洲從黑暗的中世紀的蒙昧中走出來之後,他們的文明仍然帶有野蠻的氣息,看似文明的他們,仍然用著野蠻的方法去處理著一切,他們的文明僅局限於自身。就像春秋時的文明僅局限於諸夏,對於諸夏之外,自然行以野蠻。
作為皇帝弟弟的朱慈煥于皇和_圖_書權的面前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更何況是其它人?
「朕知道,朕知道!」
「朕分封諸宗為諸侯,行的是周制,而你們到了封地,就要行周法,至於周法如何……」
甚至於這個時候,朱明忠已經意識到也許很快將迎來人生中重要的時刻,甚至這一刻超過了登極成為皇帝的一刻。因為那個人的,頂多是大明的。
始皇帝一統天下之後的中國歷史是一個什麼歷史?
又一次長鞠,又一次展現了馴服,又一次心底的長嘆,又一次讓朱明忠堅持了最初的想法——分封諸夏。只有如此,才能讓那被馴服的人重新找回自由,讓膨脹的皇權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唯一,讓懷才不遇從此成為過去。
深吸一口氣,不願意在這個問題個糾纏下去朱明忠說道。
「你我兄弟,朕只希望他日你能于南洋開以國邦,建千秋基業,如此,方可告慰父皇!」
「而野人,即居於野之人,亦可稱為庶人。與諸夏並沒有直接血緣關係,他們的來源是被征服的民人。對一般被征服的部族和小國,則稱之為『庶邦』庶人與『國人』之不同,在於前者是外族,後者是本族。他們的地位差別,表現非常明顯的。國人與野人的地位自然也大不相同,前者是統治者,後者是被統治者。」
這種良性循環不僅僅只是文明內部的競爭,在文明於內部競爭的同時,在未來的一兩百年間,億兆明人……不,華夏人將會在前和*圖*書往諸夏,在諸夏開創新的紀元,這是屬於華夏的新紀元。
而這也是為什麼,當歐洲人進入文明之後,殖民地紛紛獨立,而諸夏卻成為華夏的原因。
就是皇權不斷膨脹,就是皇權對士人風骨的不斷打壓,而曾幾何時春秋戰國是于那不卑不亢士人風度,為何甘願為皇權打壓,最終徹底為其所驅使?
「臣、臣明白了。」
面對著朱慈煥,一夜未睡的朱明一邊踱著步子,一邊說道。
正因為文明太久了,即便是意識到這個問題,朱明忠仍然用美好的詞彙去描述「國野制」,仍然試圖以文明世界的方式去定意這種制度,最後見朱慈煥似乎還沒有明白,他便直白地說道。
是了!
思索片刻,朱明忠的手指輕點著那幾十頁書稿,這些書稿,正是他憑著回憶,回憶著史書中的國野制,以其為核心制定的「周法」,當然,所謂的周法,就是國野之別。
在那個時代,士人有選擇,相比之下,為了得到天下賢才,國君無不是禮賢下士。正因這種選擇,才有了士人的風骨。
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從大明走向大海的那一瞬間,屬於歐洲人的大航海時代就已經結束了!
是因為他們沒有選擇!
多年來一直以振興華夏為己任的朱明忠,終於找到了自己所期待的那一瞬間——華夏文明將因此進行一個前所未有良性循環的時刻。
文明的太久,已經忘記了野蠻!
現在,即便是去見朱元璋,他也可和_圖_書以光明正大的、毫無愧意的去見他,因為他驅逐的清虜,恢復了漢人的江山,甚至他們還要感激他,因為他繼承了大明的宗廟,而不是改朝換代。
士人如此,貴族未嘗不是如此,在士人被馴化同時,貴族同樣也被馴服了。最後,士人消失了,貴族也消失了,只剩下了在皇權面前卑躬曲屈的士大夫,只剩下了為了獲得權力不惜放棄一切的政客。
面對陛下的問題,朱慈煥睜大眼睛,有些茫然的點著頭。
天下大同……它的背後也是征服啊!
沉思片刻,朱明忠想到呂安,便說道。
又一次朱慈煥在那裡感激涕零的感謝著陛下的恩澤,只不過相比於之前,還為他的馴服感覺到有幾分不快,現在,面對他的感激時,朱明忠卻已經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不僅僅是期待著他們在那裡開邦立國,同樣也是對華夏文明的期待。
看著朱慈煥,這個他名義上的弟弟,朱明忠的語氣顯得極為凝重,他所擔心的並不是什麼不能見祖宗。
于華夏而言這個大航海時代將會是華夏歷史上最波瀾壯闊的時刻!就像是周天子分封諸侯,最終奠定了九州、奠定了今天的華夏,而這一次分封,也必定要重新定義諸夏,奠定未來的華夏。
當今之世,非徒君擇臣,臣亦擇君!
最後拍了下朱慈煥的肩膀,朱明忠語重心長地說道。
明白了嗎?
語重心長的話語從朱明忠的話中道出之後,那言語中儘是對朱慈煥的期待,而感覺到陛下語中的和圖書關切與期待,讓朱慈煥激動地說道。
當然,這種國野之別,並沒有徹底阻斷「庶人」成為國人的渠道,他們同樣擁有晉陞渠道,晉陞為國人的渠道。教育、軍功等等,都可以讓他們成為國人,這也是「撫以蠻夷,以屬華夏」的本質,絕不同於西方的殖民。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即便是從國內招募的所謂的「賢達」,也不一定知道如何處置那些問題,畢竟,國人已經幾千年沒有面對這樣的問題了。
這就是文明與野蠻!
對於歐洲人來說,這個大航海時代是什麼?
「你我兄弟,自不必如此,朕之所以睡不好,是因為,要封你們去夷地,鎮蠻撫夷,若是你們不能立國於那裡,不能于異地開以宗廟、建以社稷,反倒身於夷手,為夷所欺,將來朕有可面目去見祖宗?」
在腦海中浮現這句話的時候,朱明忠心底自語道。
朱慈煥不明白,看著他的那副模樣,朱明忠在心裏長嘆口氣,然後對他說道。
「你們可以去慢慢摸索,史書上有類似的記載,但只能給予些許皮毛,最後還要你們在實踐中掌握,至於將來到了夷地,如何統治……」
明白了嗎?
也正因如此,才會有歷史上的數次野蠻對文明的奴役、摧殘。可即便是如此,文明依然會忘記野蠻。相比之下,歐洲人卻沒有忘記野蠻是什麼,也正因如此,他們輕易的殖民了半個世界。
「請,請皇兄放心,臣弟必定不會有辱父皇英名,不會讓父皇讓皇兄失望的!」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