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國春
第286章 小玩意
「你要花一萬五千兩買它？」
「軸瓦可以轉的這麼輕鬆嗎？」
儘管它的外表與想象的橡膠中不同，但朱明忠還是認出了它來，是橡膠，除非了橡膠，沒有什麼東西能有這樣的彈性。
「當然，一萬……一萬五千兩，如何？」
師祖，自然就是清河書院的山長朱之瑜，孩子們的話，讓那個學生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這人，他是山長的學生？不過即便是山長的學生，恐怕山長也不見得會把這些皮球送給他們，畢竟它們太珍貴。
「馬車上用的？都夠上幾百輛馬車的了！」
朱和域也好奇的盯著那個球說道。乒乓球是朱明忠帶到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只不過它的球是用軟木製成。
聽著學生這麼一解釋，朱和嘉兄弟更是興緻十足地說道。
「它彈的可真高！」
「這位公子，這是您的發明吧，剛才那位先生出價是一萬五千兩，我出價一萬六千兩……」
「是乒乓球？」
「兩萬！」
朱明忠搖搖頭，看著戴梓主動為他解釋道。
當然不適合，這可是熱帶作物！
對這個小皮球有些好奇的朱和嘉突發奇想的把手中的小球往地上一丟，小皮球在著地的瞬間，猛的一下彈飛了數米。
這下子幾個孩子可算是找著樂子了。可惜這裏的東西，當然不是讓他們玩的，就在他們奔跑著把彈飛的皮球找回來的時候，那邊守著玻璃櫃的學生卻笑著要把球收回來。
「我出一萬七千兩！」
正當大人們在那邊心中各自盤算著的時候，和嘉、和域，妤馨、妤婷他姐弟四人仍然在格物館中游耍著的，現在的大明倒不需要擔心有拍花黨掠販兒童，因為對此有酷法制裁，只要抓住，就是輕者斬首，重者是凌遲，三族流放。即便是對於買家，也是從重處罰，非但買家全家流刑十年，甚至還誅連三族流放。也正因如此，掠人子女在大明成為了一個得不償失的高危行業，偶爾有案發往往都是買家的親鄰為避免連座主動舉報。
直接推掉了五千兩的巨款。
「諸位，諸位聽、聽我說，這，這我，我已經將專利轉讓給這位先生了，若，若是諸位有意，不妨與這位先生商量。」
學生的心中的疑惑這下可就更大了，這個人，怎麼對這個玩意如此感興趣？
什麼！
對於這幾個孩子來說，似乎這裏的每個東西都很有意思，但是往往卻又不怎麼好玩，畢竟，這裏並沒有什麼可供孩子們玩的東西，就在他們覺得的無聊的時候。忽然朱和嘉看到了一個東西。就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灰白色的圓球，在徵得別人的同意后，他拿起那球覺球硬邦邦的，可是如果用力一捏，也能感覺到它的彈性。
「你確定？」
而且，朱明忠知道這種滾子軸承會給
hｅ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m馬車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他能夠意識到了它的價值。滾子軸承的問世無疑會讓給大明的交通業帶來質的變化，馬車的速度將變得更快、裝載量更大，當然鐵路也將從中受益，同樣的挽力下，一列「列車」的組成更多，而且載重量更大。那邊朱明忠的話音剛落，已經被戴梓的喊聲吸引來的商人，無不是驚訝的看著那個銅製的軸承，怎麼也不敢相信它值這麼多銀子。
「這是它的種子！」
「一萬五千兩，乖乖，什麼東西這麼值錢！」
「是的，先生，這都是書院里的阿方索先生採集過來的，他曾經在美洲傳教多年，作為植物學家的他，在美洲期間搜集了很多種子，不過，這種樹並不適合在清河種……」
當然不能！
「可不是，花這麼大的價錢買下來，得賣多少馬車才回本？」
「你，你要買它？」
居然有人加價了！
在眾人的加價聲中，已經被這些的熱情給衝擊的不知所以的戴梓看到先前的那位先生，只是面含微笑的站於一旁，想到正是他慧眼識才，才讓眾人軸承。
此時朱明忠的語氣顯得有些焦切，在航海協會開始著手往美洲的航行時，他就已經授意他們要搜集當地的物種，尤其是金雞納樹以及橡膠樹的種子，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橡膠樹種。
「是的，是的，多少錢一個，這裡有好幾個哪，都賣給我們呢？我算算……」
和*圖*書「一萬五千兩！」
「乒乓球是軟木做的。這個可不是軟木。」
「這是……」
就在這時，那邊剛剛辦好手續的朱明忠已經走了過來，孩子們看到他來到之後，立即喊道。
「爹，你和師祖說說，把這幾個皮球送給我們吧。」
「這個多少錢？」
突然，朱明忠的注意力集中到皮球一旁的一個玻璃盒內，那個盒子里裝著十幾個鵪鶉蛋大小的種籽，從上面的花紋可以認出來，這是橡膠的種子。
儘管自己可以設計出更好的滾珠軸承，但是現在朱明忠更願意買下這個仍顯得有些原始的滾子軸承的專利，因為它代表著大明的技術進步。是在沒有他介入的情況下的發明創造，對於這樣的創造自然應該加以鼓勵。
對於這個能彈出幾尋高的小皮球，朱和嘉自然是動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於是立即動起了據為己有的意思。
「這是從美洲弄來的吧！」
「先，先生，這，這不值這麼多？」
戴梓的拒絕讓眾人失望之餘，又紛紛稱讚起他的人品來，畢竟，能夠見利擇義的人總會讓人佩服，而佩服之餘眾人甚至已經開始各自動起了心思，有的尋思著是不是要花高價從這人的手中買過來，有的則尋思著是不是可以改進這種軸承，畢竟專利法也是有漏洞的。
對於他來說，這筆錢只是用於研究的。
「怎麼不值？」
朱明立即問道。
「有了這個軸承，原本兩挽的馬車可以變成單挽，而且速度不和*圖*書降、載重量不減，只要換上幾個軸承，少則少下一匹馬，多則省下幾匹馬，這樣的好東西，又怎麼不值這個價？」
在孩子們的拉扯中，來到玻璃櫃邊，看到櫃里的皮球，便笑問道。
就在一個商人感興趣的時候，朱明忠已經拿起了那個軸承，然後輕輕的一轉，在它發出的轉動的聲響，於他的手中旋轉的時候，朱明忠笑著說道。
此時朱明忠彷彿已經看到了新式的馬車馳騁于大江南北的模樣，看到了新式的列車一路通往西域的場景。而它將會給商人們帶來數不盡的財富，同樣也會給他帶來財富，更重要的會將會給傳統交通帶來一次不大不小的革命。
即便是剛滴過油的軸瓦也不能像它這樣轉。如果說先前還有些不太明白的話，現在一些商人已經意識到它蘊藏著的財富，幾乎是立即就有人於一旁試探著問道。
開價多少！
「沒錯，就是一萬五千兩！」
「爹、爹，你快來看看，這裏的小皮球可有意思的，一下能彈幾丈高！」
朱明忠並沒有說它的用處，只是直接告訴眾家，用它可以減少馬的使用，如此，也就夠了，畢竟養馬的成本不低。少用一匹，省下的銀子可不是小數。
「這位先生可真是見多識廣，這是學校里的阿方索先生從美洲帶過來的，它的彈性非常好，當地的土人踢球遊戲就是使用它做的皮球，而且他們還會把一些白色濃稠的液體塗在衣服上，雨天穿這種衣服不透雨，我們www.hetubook.com.com發現這種物料能很有效地擦去鉛筆留下的痕迹……」
「就這個小玩意？」
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的發明會值這麼多錢，對他而言，原本只要能賣出去就可以了，可眼前的這個人卻願意用一萬五千兩買下這個軸承。
心痛嗎？即便是對於出門官宦之家的戴梓來說，也著實讓他心痛了一陣，可他卻不後悔，甚至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有大筆的銀子入帳，可以繼續從事研究，此刻的他就變得紅光滿面起來。
「阿方索教授那裡可能還有一些。」
「這位先生，你是說，這玩意，能省下幾匹馬……」
戴梓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瞬間，這格物館里就變得熱鬧起來，附近的人都被引了過來。意識到這個書本大小的軸承之中所蘊藏著的財富之後，人們紛紛開始加起價格，畢竟大明上下有幾萬輛的馬車，一年可就是十幾甚至幾十萬個軸承的生意，加價……有何不可？
「馬車上用的！」
「小公子說笑了，這裏的東西是展品，不是用來出售的，這些展品都是從各國搜集而來的……」
戴梓驚訝的大聲喊道。
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讓載梓面紅耳赤地說道。
「只有這十幾個種子嗎？還有嗎？」
這種連座看似粗暴，但卻非常有效。幾乎是從興乾二年開始，就不見掠人子女的案件。當然，和嘉、和域，妤馨、妤婷他們倒不需要擔心這個，畢竟，在他們左瞅瞅，右摸摸的時候，一直都有人跟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