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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幾名呼朋喚友出去的校友，他們是要去慶祝著能夠留在部隊中吧！看著他們，林東甚至充滿酸澀地想到，也許，他們中會有人加入探險地，在極北方的冰天地雪中，在從未曾有人到過的地方，插上一面大明的旗幟，宣布大明對那裡的統治。

「昨天學生孟浪了，請教官責罰。」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需要軍人啊。」

點了點頭，林東有些激動地說道。

「可是那裡現在什麼都沒有啊？」

林東和李平紛紛站起身來立正敬禮。

「雖然不敢肯定，但是，要知道，咱們對那裡還是一無所知，也許，他們也會派出探險隊的！」

看了李平一眼，林東又說道。

可是現在呢？

「我們肯定會向亞美利加的腹地探險，所以，肯定有我們的用武之地。」

拿著那五百兩銀子去做生意吧。

那裡或許是一個選擇，而且林東知道，他的同學之中，將會有不少人選擇那裡，甚至南洋諸國的代表，最近也開始活動了起來，他們同樣需要軍官，他們與土人之間的戰爭，從未曾停止過，對於軍官的需求，從未曾得到過滿足過。

躺在行軍床上的林東默默的思索著。

也許，以後會成為一名商人。

至於南洋！

是畢業后可以進入軍隊，在軍隊中獲得晉陞。

林東暗自在心裏盤算著。比方說他可以到南洋去，到的任何一個宗藩封國去，在那裡，他可以繼續于軍隊任職，他相www.hetubook.com.com信自己可以在那裡的軍隊中獲得任用。但真的要去那裡嗎？

沒錯，他們肯定會派出探險隊深入到內陸，畢竟，大明不可能僅僅只滿足於沿海。

誰知道呢？

「我敢肯定，軍隊不可能過去多少人，當局肯定需要軍官。」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了。

儘管用盡了美好的文字對那片沃土加以描寫，但是，林東卻覺得的都只是廢話，只是核心的內容非常簡單——那裡是無主之地，生活著一群野蠻不受教化的土著人。

在這一過程中，他們將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成為那個國家的功臣、士族，從此之後，他們的家族將會與國家捆綁在一起。

「沒錯！」

那些宗藩封國與大明之間是一種宗主與封國的關係，他或許會在那裡得到任用，但是卻仍然是背井離鄉到了海外。

「好吧，就這樣了！」

林東開始自我安慰道。

「怎麼？不發牢騷了？」

「有什麼好罰的。」

或許，作為武官並不是林東最初的計劃，但是卻足以改變他的命運。

「你準備去那裡？」

其實作為一個軍人他也有可能被派到南洋，甚至也有可能被派到北方，派到冰天雪地的黑河總督區，沒準，他將會在那裡率領一支探險隊，繼續往北，往北極的冰天雪地探險，去拓展大明在北方的國土。

太遠了吧！

林東瞅著好友，他的呼吸顯得很平靜，但平靜中卻又顯得有些激和_圖_書動。

寒門子弟沒有選擇權！

「你們可以自願報名，自願前往亞美利加，當然，是以軍人的身份，你們願意去嗎？」

猛地挺起腰板，林東立正站在那裡，大有一副等待懲罰的樣子。

也許就是連朝廷里的那些中樞閣輔們也不知道。

「在大明山西人的名聲是不好的，那幾家人毀掉了山西人的名聲……」

「你就那麼肯定嗎？」

一切都結束了！

「正如你知道的，我們現在剛剛把手伸到亞美利亞，在未來，我們肯定要深入到亞美利加，肯定要往那裡大量移民，這就需要向內陸派出探險隊，可是，現在國內的局勢，國內目前沒有多餘的人手，所以……」

移民的銃炮或許可以擊退他們，但是想要建立穩固的統治，還需要時間。

林東的心裏充滿著各種滋味。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大明進入那裡之後，就會面對一連串的問題，勞神費力的建設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林東已經重新坐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

方子東看著他說道。

他的身子往後縮了一下。

很快，我就要離開這裏了。

那種對於未知領域的探險是一種參謀旅行，這也是為什麼學校會在過去的兩年中組織畢業生去的原因，對於畢業生來說，既是考驗他們的所學，同樣也會面對一些危險，最終，他們會在探險的過程中成長起來。

南洋怎麼樣呢？

也許可以去黑河，那裡不也是需要軍官和圖書嗎？雖說不是正式的軍官，可卻也是民團長官，沒準，他可以在那裡加入一支探險隊……

「您好，方教官。」

「去亞美利加呢？」

大明抵達那裡之後，將會去建一塊什麼樣的樂土？

就在林東的話聲落下的時候，帳篷口傳來了一個聲音，順著聲音看去，林東看到了教官，他走了進來了。作為教官，他很年輕，面上帶微笑，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

恰在這裏，剛進帳篷的李平聽到了林東的話，他一樣也沒能考進留在部隊里的名次，他的計劃是回到黑龍江的老家，也許會在那裡進入官府，誰知道呢？

「去亞美利加的，也許有……機會。」

「都已經到達北方的冰海了，再往北，就是大海了，還有什麼可以探索的呢？」

當然，真正吸引他的又是什麼呢？

「反正都已經讓別人給探索完了，即便是你過去了，也沒有什麼用不是？」

話聲稍頓，方子東說道。

只要到南洋，他們就可以成為南洋諸夏的「士族」，獲得自己的封地、奴隸，當然，他們的回報就是用手中的劍為大王們開疆拓土，為他們鎮蠻撫夷，用手中的劍去教化蠻夷，讓他們放棄野蠻。

也許還有其它的選擇。

就像前兩年畢業的學長一樣，他們中就有人先後被派往北方，率領著探險隊去探尋著未知的邊鏡，為大明拓土千里。儘管那裡只是一片荒原，只有少數的野人和森林，除了冰天雪地之外再也沒有其它。和*圖*書但他們仍然成為了英雄。

大明會在那裡興建起城市，開墾出田野。移民會進入亞美利加，會像西班牙人一樣，在那裡建立自己的統治。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還有其它不美好的事情會發生，那些原住民，那些土著人，他們會像惡魔一樣襲擊移民，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死移民，甚至會吃掉移民的肉，那些土人全家人會一口口的吃掉移民，然後把用移民的頭骨做杯子。

廢話連篇！

坐在床邊，林東的手邊放了一杯微溫的茶，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又一次，他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做在那裡。

他心裏明白那種冒險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那是充滿危險的。然而，同樣也是充滿榮譽的，在學校裏面，就有一幅鉛筆畫，清楚的記錄著那個的畫面，那是一片明人從未曾走過的冰天雪地。一群軍人在那裡樹里起了大明的界碑，標志著大明對那片陸地盡頭的佔領。

突然，林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他猛的一下站起身來。

這正是林東不願意前往南洋的原因，他希望能夠以「大明人」的身份獲得聲譽，當他載譽歸來的時候，報紙上會提到他是「山西人」。

方子東雖然是教官，可他卻也是勛臣，他當年曾與陛下一同打下江陰，現在，他則在軍校任教。

在有科舉的時候沒有，在興乾之後，更沒有，就像王鳴久一樣，他同樣也沒有選擇權，正因為沒有選擇，他才會進入專門學堂，在畢業后，進和圖書入商號，現在已經被商號派去了蒙古。

聽他這麼說，李平想了想，然後說道。

可是林東卻不甘心，不甘心拿著五百兩銀子的補償金，然後就此碌碌無為。

林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寒門子弟沒有選擇權！

「那裡總有需要軍人的地方。」

作為寒門子弟的他，之所以考進陸軍學校，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這裡是免費的，而且提供伙食，每個月都發放津貼。

在求學時沒有，在求學之後同樣也沒有。

在南洋，這一切會發生，在亞美利加，這一切同樣也會發生。

他會成為一名探險家，誰知道呢？

「去亞美利加。」

將來呢？

這並不是虛幻的，在南洋既有獵頭族，同樣也有食人族。

「要知道，在那裡，可是有很多兇殘的野蠻人。」

深吸一口氣。待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林東他又一次打開了報紙，在報紙上可以看到，人們用熱情洋溢的文字，去描述著對亞美利加的遠航。

終於，林東從床上爬起來，如果再不起床的話，就會錯過午餐，到時候，就要自己掏錢到外面吃了，作為準畢業生，他們的生活是自由的，學校里對於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洗漱之後，看著訓練場上的帳篷，林東又嘆了口氣。

不過……他不想去南洋，不是說，林東看不到去那裡的好外，或者說他覺得那裡太遠了，而是因為他覺得那種地方，是屬於諸夏的，而不是大明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