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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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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北國春 第442章 爆炸

第三卷 北國春

第442章 爆炸

「我是應天府巡檢署署長,請問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沒有不是?」
總要有個理由啊。
至於什麼兇手……只不過是調查的附屬而已,這正軍正司偵緝處與巡檢的不同,巡檢需要的是真兇,需要伸張正義,而偵緝處需要的不過只是查出這個人幹了什麼,他是不是干過對國家不利的事情。
「嗯?怎麼回事?」
午夜的巡檢署內很是安靜,辦公室內也是寂靜無聲,昏暗的油燈燈光照亮了這間並不算寬敞的辦公室。
女孩說著哭了起來,求著眼前的這個人幫她找父母,最後抱起哭泣的女孩,于成龍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冰冷……
巨額財產!
已經從爆炸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的馬輝,立即大聲的呼喊著,指揮著人們滅火,貧民區里的很多房子都是木質,萬一要是火勢蔓延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儘管按照《大明律》,他們的父兄應該為他們娶妻,並給予其一處房產,供其分家后居住,可是他們的家鄉往往沒有工作機會,為了討生活,很多人把自己的房子賣掉,懷揣著幾十兩銀子來到像南京這樣的大城市討生活。
李光宗搖著頭說道。
「租這個房子的那個被害者是什麼人?」
南京居大不易。
「走,去商埠地看看!」
「怎麼了?」
「他的錢太多了!」
「他不幹凈,收入和財產對不上,差距很大,十幾萬兩的差距離!」
「嗯?」
李光宗抽動了一下鼻子,他的臉色同樣很難看。
就在馬輝和李飛以及兩名本地的巡捕到了那人租住的小院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誰知道呢?但是昨天晚上有士兵夜未回營!」
之後馬輝又生硬地補充道。
確實很高!
「肯定有問題!他是尋常人家出身,查,查查他是不是有什麼投資!」
「咦?」
任何一個有經驗的工程師,都可以拿到幾百兩的報酬,即便是書院剛畢業的工程師,也可以拿到接和-圖-書近百兩的報酬,這也是馬輝把兒子送進最好的學校的原因,只有如此,他們才會有一個更好的將來。
「據我所知,死者里沒有軍人,而且這裏也不是軍事管轄區,所以,這個案子是我們巡檢署的,與軍正司沒有任何關係。」
當天晚上,臨近下班的時候,馬輝終於查到了一個讓人很懷疑的地方。
看著死者的資料,伏身於辦公桌前的馬輝點著了又一支香煙。他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仔細的向下望去。
「不,現在還說不準。」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肯定有問題。」
在爆炸之後,整個大街上變得很靜,所有人都茫然的站在那裡,所有人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可他知道,這一鞭抽上去的代價會是什麼,軍人蠻橫且跋扈,前提是只要不違法,軍隊都非常護短!
「不知道,你看看那裡!」
于成龍走過去,那小女孩抬起頭看著這個當官的,便說道。
「是縱火嗎?」
「隊長,你看這傢伙,在中都居然有三處房產,在南京也有四處,而且都是內城,那地方,可都是寸土寸金,像這樣的房子,一處沒有上萬兩肯定拿不下來!」
「他們中難免有人來這裏拜訪同鄉,所以,我覺得這裏的死者之中,也許會有軍人,所以,我們有權進行調查。」
他們發獃的時間不過幾秒鐘,然後哭喊聲、慘叫聲就在這裏的迴響著。恢復一些神智的馬輝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地上有一截斷臂。
「署長,我估計,這個案子,咱們問不了了。」
「興乾元年從清河書院的化學系畢業,七月,進入清河兵工廠。興乾五年調往南京,任化工組組長……」
手指著滾到路邊的深坑,馬輝苦笑道。
深吸一口氣,李光宗盯著對方說道。
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到了一個問題上——錢是怎麼來的,只要解決這個問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只不過,相比于解決死者是被誰殺的hetubook•com•com問題。趙武更在意的是在死者之前做過什麼,他做了些什麼,才得到的那些銀子!
這些銀子,他一輩子也掙不到!
「你說有就有了!」
火藥!
「軍正司的人來了!」
「你好,李署長,我是軍正司偵緝隊駐南京辦事處的……」
「兵工廠的工程師。」
「馬偵探,這個案子是你追的,給我一追到底,必須得把這個事情弄的水落石出……」
即使是這樣的貧民區里,一處兩間正房、兩間廂的小院,沒有五六百兩也買不下來,要是換個環境好點的,就需要七八百兩。所以,他們往往只能棲身於些,一家人擠在一間窄小的房間里,即便是如此,每個月也需要付上二兩的房租。
只是這需要多少火藥才有這麼大的威力?
軍人蠻橫且跋扈,對此,李光宗可謂是早就深有體會,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的直接,一句話嗆的他甚至有一種想要給對方一鞭的衝動。
突然,李飛看著那些資料說道。
「兵工廠的工程師?」
「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有火藥鋪爆炸了?還是誰家裡藏了火藥?」
第二天查了一圈之後,馬輝已經可以確定,死者的並沒有想象中的清白。在短短不到六年的時間內,先後花54000餘兩置下了七處房產,除此之外還買了十余萬兩鐵路債券的人,有可能清白嗎?
「那麼大的坑,幾斤火藥炸不來的……」
儘管並不熟悉這個人,但是至少從檔案上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懷疑的。
按照正常的思路來看,肯定不會有人會殺他。
死者在城外租了一處房子!
是意外?
死者為什麼會在這樣的地方租房子?
將資料放下去,馬輝問道。
等到第二天,應天府尹乘著馬車趕到事故現場的時候,大火已經熄滅了,消防隊在廢墟中搜尋著倖存者或者死者的骸骨,方圓里許的貧民區化為了灰燼,不知道多少人死www•hetubook•com•com於這場大火之中。
尤其是地方與軍隊,更是涇渭分明的兩條界限,誰都不能逾越,而且在南京這個有駐軍的地方,巡檢與軍正之間,早就是勢成水火,即便是那些軍人出身的巡捕,也會對軍正橫眉冷對,畢竟雙方的接觸,更多的時候是衝突。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上級的命令,趙武是不會來這裏調查的,儘管昨天的大火很驚人,可這是地方事務,能不插手就不插手,除非對方主動要求,可既然有了命令,他就不能不來。
管轄權!
還是蓄謀已久?
盯著領頭的軍正,李光宗毫不示弱的問道,當初在軍隊的時候,他就沒怕過這些軍正。
「要不然會是什麼呢?」
「哼哼,軍正司,那些傢伙只能查與軍隊有關人員,死者只是個工程師,不是軍人!你直管查下去!」
置身於彈坑前,趙武的眉頭緊鎖著,就在這時,他看到地上有一截斷肢,在廢墟之中,有不少屍體的碎塊,顯然在爆炸時,這個院子里是有人的,而且不止一個人。
等將來,巡檢也能加上個「皇家」,到那時候,看誰能橫過誰。
「隊長,你看,有些不對啊!」
這是一個背景非常乾淨的學者。
所謂的商埠地,就是以火車站為中心建立的商埠,這裡是現在南京最熱鬧的地方,同樣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而死者租的房子在商埠地附近的貧民區,那裡更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不知多少離鄉討生活的人聚集在那裡。
「我,我在找我爸和我媽,昨天他們就在家裡,我家怎麼沒有了……」
相比于木質的房屋,更容易燃燒的是房頂上的油氈,一見火就著了起來,而且很難熄滅,那火勢越燒越旺,到至於到最後,完全失去了控制,即便是馬輝等人不斷的用成桶的水澆上去,也很難阻擋火勢的蔓延。
此刻,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案子沒有那麼簡單。
「他為什麼要在這裏放那麼多火藥?」
他在和*圖*書南京有那麼多房產,還需要租房子?
馬輝看著在廢墟中搜尋著死者的消防隊員和百姓,然後又一次沉默了。
從院子裏面躥出一團火來,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門被炸開了,衝擊波瞬間就吞噬了他們四個人。
「誰瘋了,會在家裡放上幾十斤火藥?」
然後他盯著遠處,沉聲說道。
一進入這片貧民區,馬輝所感受到的就是混亂,耳邊充斥著各地的方言,路邊一個個小桌邊,擠坐著很多打著赤膊的青年男子,他們往往都是因為不能繼承家業,只能出外討生活的次子。
李光宗的心裏想什麼,趙武壓根就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能在現場發現什麼。
貧民區里到處都是人們的哭喊聲,那些原本還在那裡喝著酒、說著笑話的人們,無不是惶恐的尖叫著,倖存者在那裡哭喊著家人的名字,而更多的人像是瘋了似的尋找自己的家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車后,穿著一身紅袍的應天府尹于成龍,他的臉色冰冷,他剛剛來南京上任,結果就碰到了這樣的事件,如何能不讓他心惱。
「隊長,你看看他,他每個月的收入了480兩,加上獎金的話,去年的收入足足6300兩,乖乖,他一個月就頂咱們一年了,將來有兒子,無論如何都要上個好書院,現在花小錢,將來掙大錢啊!」
李飛的話讓馬輝的眉頭一挑,他看了一下,好傢夥,可不就是中都和南京最好的地方,中都不知道,南京這樣的宅子,死者一輩子能買上一處,就不錯了,更何況他還買了四處!
直到消房局的消防隊趕著馬車來到之後,才憑藉著路邊消防栓里的高壓水流,把火勢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但卻仍然無法撲滅大火,只是藉助水槍控制火勢,通過拆毀附近的房屋設立隔離帶。
肯定是火藥!
是誰殺了他?
這是李光宗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這些人遠遠的,他們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名頭前面帶和圖書著個「皇家」嗎?
置身於爆炸的中心,看著被掀倒地牆壁,院子,趙武甚至有一種錯覺,這裏至少有上百斤火藥,只有十幾斤的火藥的話,它們的威力絕對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
在往火場的走去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滿臉灰土小女孩也正前走來。她的體型和臉都很稚嫩,看起來只有七八,不知為什麼,她一直仰著頭往前走,看起來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作為應天府巡檢署署長的李光宗也到了現場,他直接問到當時在場的馬輝。
兵工廠工程師!
李光宗睜大眼睛,盯著面前的軍正,大聲質問道。
「嗯?」
從資料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
李光宗睜大眼睛,然後自言自語道。
「你們可以進入現場,但是必須要有我們的人跟著!」
「小姑娘,你在找什麼?」
對於興乾十七年的大明而言,這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尤其是當一些事情發生衝突時,這種爭執總是不可避免的。
對面的李飛一邊翻看著死者收入資料,一邊感嘆著對方的收入居然如此高。
「怎麼多了?」
丟下這句話,轉身的時候,李光宗便衝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在起火處的現場,也就是最初爆炸的地方,巡檢和軍正們一共在那裡查找著蛛絲馬跡,以找到導致爆炸的原因。
「是啊,是有爆炸,是爆炸,就不是縱火,火是爆炸引起來的,這沒錯,但問題在於,爆炸是怎麼發生的!」
看著面前的這個署長,趙武認真地說道。
他的背景很清白,是一個再乾淨不過的普通人。
「你不是報告說,有爆炸嗎?」
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等馬輝喊出出聲來,他就被衝擊波炸倒向後言,而門邊的巡警更是直接被炸飛了。
就在李光宗這麼說的時候,馬輝看著遠處過來的人,然後苦笑說道。
巨大的爆炸聲之後,數間房屋被炸塌了,燃燒的火焰湧向了周圍的房屋……
不等來者說完,李光宗立即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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