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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

「在我這裏，一磅鴉片只需要半英鎊，經過零售商的加價，到煙民的手中，一個煙丸仍然是極為廉價的，一兩個便士就可以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吸得起鴉片，而不是竭澤而漁，任何加價的行為，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先生，可憐可憐我吧……」

這種廉價的良藥，迅速在倫敦得到了普及，對於這些飢腸轆轆的貧民來說，吸食鴉片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抵抗飢餓。

就是為了在英國推廣鴉片，為得就是讓那些絕望的英國人迷上這種「忘憂神葯」，如果價格太高的話，這些英國人又怎麼能吸得起？

「老爺，你喜歡她是嗎？只要1幾尼，她還是處、女，你一定會滿意的……」

十幾分鐘后，張敬德拉著女孩的手離開了，他看著神情惶恐不安的女孩說道。

女人見張敬德沒有說話，又說道。

「有人抬高了鴉片煙的售價是嗎？」

「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而且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讓這個生意長久進行下去的夥伴！」

她眼巴巴的盯著旁邊的人，那個人躺在那裡，手拿煙槍，正在那裡抽著鴉片。

道出這句話之後，看著滿面茫然的福克里，張敬德無奈的搖頭輕嘆著，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沒有絲毫的遲疑，張敬德就作出了決定。

仔細詢問之後，張敬德略點下頭，然後說道。

到了十七世紀八零年代，首都倫敦聚集了超過六十萬人口，相當於全國人口的十分之一。倫敦成為歐洲第一大城市，並以骯髒、貧窮、犯罪而臭名遠揚。

回憶著大明的美好，張敬德的眼睛中帶著對故國的留戀，然後他又說道。

他需要這樣的敬畏！

張敬德摸出了一個銀幣。

遍地的貧困、普遍的飢餓！

這些猶太人會不惜一切開拓市場，當然，也會毫無負擔的幫助他進行一些特殊的生意。可是與他們合作了八年他，很清楚，這些猶太人永遠和圖書都不值得相信，他們無所謂忠誠，他們的眼中從來只有利益。

「你有父母嗎？」

儘管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國，但是張敬德已經又一次向國內寄去了信，他希望能夠回國，回到中都，那怕不是中都，就是陝西也行，只要能回國就成，無論到那，都比倫敦更好。

那個剃著光頭，也許是把頭髮賣了的女人，睜來迷離的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紳士，然後又看著自己的女兒，立即笑逐顏開道。

「又是一個鴉片鬼……」

「先生，這是昨天的進賬，一共售出了1786磅鴉片，利潤是……」

「先生，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也許，每一個人都渴望成為這個夥伴。」

「我媽媽在那裡。」

在福里克報著賬的時候，張敬德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翻看著賬本，他是英國最大的鴉片商——八年前，就是他把鴉片帶到了英國，甚至手把手教會了那些英國人吸食大煙。

「先生，安德魯先生是最大的銷售商，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生意。」「在倫敦，任何人都願意銷售鴉片，這是未來最掙錢的產業，福里克，你記住不僅僅只有猶太人才可以經營鴉片！」

張敬德點點頭。

進入倉庫后，張敬德只是衝著那幾個英國人點下頭，然後便來到了辦公室中，隨後就有一個猶太會計走進來，恭敬地說道。

17世紀的歐洲是什麼模樣？

貧民窟很擁擠，除了兩邊的破破爛爛的房屋裡擠滿了來自各地的貧民之外，在道路兩邊，也扎滿了破布的帳篷，那些用破布搭建的帳篷，只是勉強能住人，潮濕、陰暗，那些飢腸轆轆的人們擠在那裡，滿面污垢的他們，神情獃滯的看著這個體面人，老鼠在人們中間奔走著，當老鼠試圖偷走變質的食物時，會引起人們的叫喊聲，即便是一塊變質的、發臭的麵包，在這裏，也是人們口中的美食https://m.hetubook.com.com。

「兩個幾尼，足夠你吸一個月的鴉片，你只要把錢存進去，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再也不需要像現在這樣……」

「是，是的先生……」

即便是已經來到這裏多年，張敬德仍然很難適應這裏惡劣的環境。

張敬德手裡拿出兩塊金幣，周圍的人們無一例外的流露出貪婪的眼神。

老闆的話讓福克里詫異的反問道。

「你多大了？」

「不要害怕，我不會欺負你，從今以後，你都不會挨餓的，而且可以穿上新衣服……」

女人試圖討價還價，但是換來的卻是張敬德嘲諷的冷笑。

心底嘲諷著英國人的野蠻與粗魯，張敬德又詢問與生意有關的事情，當然，大都是鴉片的推廣問題，這些當然是由那些猶太人去負責，由他們去推廣。

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跑到張敬德的面前，在他左手的大拇指將要彈開刀時，他又默默的收回了手指。

「讓她先在這裏獃著，我進去一下。」

老闆的話，讓福里克緊張的回應道。確實，在倫敦，有很多人隨時可以取代猶太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局裡喜歡和猶太人合作，也許是因為這些猶太人為了金錢，可以和魔鬼合作，也許是因為他們沒有國家，所以無所謂忠誠。

它不僅驅散了人們心中的煩惱，甚至還是一種良藥，因為飲用著不潔的泰晤士河河水的貧民們一直被腹瀉困擾，但是鴉片卻是治療腹瀉的良藥，而且還是鎮痛的良藥。

只有上帝才知道，那天他只殺了九個人而已。

只是一個遍地鴉片鬼的英國……不，也許是歐洲！

「合作夥伴？」

「先生，好運是因為上個月，有人搶走了安德魯先生的貨，所以安德魯先生才會適當的提高了售價……」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轉身離開的話，也許有一天你會把她賣上半鎊，但是從此之後，她最多只值幾個先令，也許很快就會染上梅毒，然m.hｅtubｏok.coｍ•ｃoｍ後失去性命……」

「我聽說……」

看起來最多只有五六歲。儘管小孩很瘦弱，但張敬德知道，只要給她足夠的食物，再打扮一下，每天都洗澡的話，最多半年，她就會變成一個美人坯子。

而每一次，穿著一身歐洲式的服裝，在貧民窟中行走的時候，張敬德都會握著手帕，將其放在鼻間以阻止自己被這股惡臭薰暈。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煙館，在貧民窟中隨處可以看到煙館，這些飢腸轆轆的貧民，在那裡吸食著廉價的鴉片，沉浸於鴉片帶來的快|感和幻境之中。

那些目光中充滿著貪婪，但是更多的卻是敬畏，八年前，張敬德第一次來到貧民窟，就像每一個衣冠得體的富人來到這裏一樣，他被一群小乞丐包圍了，然後就是那些拿著匕首試圖搶劫的匪徒，而張敬德立即抽出了倭刀，狠狠的教訓了那些人。

今天，和往日一樣，張敬德的左手仍然握著倭刀，感受著周圍投來的敬畏的眼神，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晃動著那兩枚金幣，張敬德指著不遠處的煙館，然後對女人說道。

行走于貧民窟中，感受著周圍投來的目光，張敬德暗自想到。

「是的，就是合作夥伴，畢竟，我總會離開英國的，離開倫敦，這裏，根本就是地獄，還是大明好啊……」

用官話抱怨著，張敬德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正貪婪的吸吮著別人吐出來的鴉片煙，併為之沉迷時，他便說道。

局裡為什麼會派他來英國？

「福克里，你覺得在這些人之中，有誰可以成為我的合作夥伴嗎？」

兩幾尼，對於貧民窟中的人們來說，絕對等同於天文數字，只有賣掉女兒們才有可能有那麼多錢。

隨後他帶著女孩來到了貧民窟中的一間倉庫，那間倉庫的周圍，隨處可以看到帶有刀劍、火銃的衛士，在進入倉庫的時候，他對守門人說道。

「老爺，你覺得的貴嗎？半鎊可以嗎？只要半hetubook.com.com鎊就可以了……」

在女人的口中，她的女兒就像是掙錢的工具似的，她完全把眼前的這個紳士當成了那些有著變態嗜好的老爺，一味的推銷著自己的女兒，完全沒有看到她的女兒的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絕望。

從那之後，倫敦的貧民窟中都知道，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東方人，他比最厲害的惡霸還要厲害上百倍——他一次殺死了上百個出名的惡霸。

八年前，鴉片第一次出現在歐洲，當然它並不曾受到上流社會的歡迎，而是泛濫于貧民窟，它剛一出現，就立即風靡于倫敦的貧民窟，對於這些貧民來說，鴉片就像是《聖經》里的「忘憂葯」，可以讓他們忘記人世間所有的煩惱。可以給他們帶來精神上的愉悅。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希望能夠提前作好安排，之所以需要一個猶太人合作夥伴，是因為，從國內收到信中，已經隱隱的告訴他，將來大明人不會直接涉足到這個生意，這個生意可以交給猶太人，或者其它任何人。對於鴉片所帶來的利潤，局裡根本就不關心，局裡需要的是什麼呢？

倫敦的貧民窟宛如人間地獄一般，大小便和垃圾就堆在大街上，或者直接排在泰晤士河裡，而這條河還是倫敦最重要的水源……

又一次，張敬德開始說道著自己的生意經。

張敬德對女孩擠出了笑容，女孩緊張的點點頭。

「所以，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到時候，我會把這裏的生意交給一個可以信賴的夥伴，我需要他能夠繼續這個生意，當然，他是作為我的代理人，在倫敦進行這個生意，而我和我的夥伴們，會繼續供應他鴉片……」

張敬德冷笑道，

「老爺，她還是處、女。」

「這是2幾尼，把她賣給我，我是說賣給我！」

女孩手指著遠處，在路邊的角落裡，一個剃著光頭的女子，蜷縮著身體躺在角落裡，她躺在那裡，即便是相隔很遠，張敬德也能看到，她的眼睛烏黑，口中流https://m.hetubook.com.com淌著口水。

而且是出於自衛的需要！

對於一個離開大明八年的人來說，他幾乎每天都會夢到大明，夢到那裡的一切。

「這是你的女兒嗎？」

福克里看著張敬德，試圖想看出他的話是否真誠。

被老闆的雙眼注視著，福里克立即緊張地說道。

張敬德問道。

「貪婪，從來不是罪過，但是過度的貪婪，總會讓人附出代價！」

「整個城市就像是糞坑！」

在英國，伴隨著圈地運動，大量英國農民失去土地，這些人變成流民聚集在倫敦，形成規模巨大的貧民窟。這些人口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被工商業吸納成為工業化的勞動力，但還有大量剩餘人口無所事事。即使是成為了工人，由於剝削加劇，往往也只能住在貧民窟中。

突然，張敬德抬頭看著福里克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九歲。」

女孩的眼神中充滿絕望，她緊張的看著這個高大的老爺，儘管她還年幼，但是對於這一切，早就有了了解，在這裏，不知多少女孩最終都會淪落到這一步。甚至她的一些朋友，早早的就已經懷孕了。

是一個滿面污垢的小孩，她很瘦小，又黑又瘦，那頭金髮也沒有絲毫光澤，乾巴巴的，就像是枯萎的茄子似的。但出人意料的是，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藍色的，就像是寶石一般。

哎，就是一群蠻夷！

「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明年無魚。」

所以，他總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們，誰才是老闆。

「在倫敦的上層社會沙龍中，所有人都會吹噓自己曾經穿過貧民窟，以此為談資，算起來，我這是第幾次來了？」

「告訴安德魯，他被取消了零售權！」

但是，惡名昭著的他，從此之後，無論何時來到貧民窟，所感受到的都是敬畏，即便是他沒有帶攜帶那柄象徵著身份的倭刀，也沒有關係，沒有人會懷疑即便是沒有刀，他也能把人斬為兩截，讓人在血泊著掙扎著試圖把被砍斷的身體重新連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