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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解釋讓錢樂等人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在他們看來朱明忠未免也太過意氣用事了吧。

「目前，我們最發達的化學工業，就是染料合成，我覺得，也許在染料之中，就存在著某些化學品，它們可以治療一些疾病。」

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也太落後了，許多看起來不值一提的疾病，都可以要人命。

「但……這也是機會啊！」

這是朱明忠在事隔幾十之後，又一次穿上它，除了感慨之外，渾身上下還充滿了鬥志。因為在他看來，這身白色的試驗服就跟「聖鬥士」的聖衣一樣，穿上它立即感到小宇宙在爆發，身體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也正因如此，他才需要新的撈錢計劃。

好像還是興乾十幾年的事情，似乎從滿清滅亡之後，自己就沒怎麼進過試驗室。

看著錢樂他們，朱明忠笑說道。

「用它們？」

「白老鼠買來了嗎？」

朱明忠笑著說道，錢樂做事的效率倒是挺高的，昨天打的電話，這麼快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老闆，尤其是在接到老闆的電話，購買了他所需要的試驗器材之後，錢樂顯得有些不解。

不用錢樂回答，朱明忠就看到了那邊一瓶瓶的染料，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偶氮類染料。在這裏面有沒有他所需要的「百浪多息」，恐怕只有天知道。

本身就是學習化學，原本負責磁性材料研究的宋明傑問道。

「肺結核會和圖書死人，不會……」

「保護傘公司」，為公司起這個名字，有一定的惡趣味，除此之外，保護傘公司遠無法與電影中的相比，甚至現在公司的實驗室，不過是位於紗廠區的一座公寓的地下室內，和兵工廠區一樣，紗廠區也是興乾年間的紗廠所在，現在隨著城市的擴建，只剩下一個地理名詞。

「哎，估計也去不了幾年了，即便是傅家再有錢，又怎麼樣？肺結核是治不好的……」

「可不是，前幾年陝西的定王世子，不也得肺結核死的，人家可是有錢的很……」

微微一笑，朱明忠看著他們說道。

李美紅好奇的瞧著這間試驗室，她覺得這個人很怪，這和他們之前進行的試驗，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何止是落後，簡直是落後到可怕！」

李美紅不解的看著那一堆染料和白老鼠。

錢樂指著地上的一堆籠子說道。足足有上千隻用作試驗的白老鼠。

「哦，她可真夠可憐的。」

「老闆，我們要進行什麼試驗？」

可以做些什麼呢？

「沒錯！」

既可以讓世人受益無勞，同樣也可以讓他獲得豐厚的收益。

「如果要成功，耐心、技能、金錢、運氣缺一不可。我覺得我這個人運氣一直非常不錯，所以想試一試，怎麼樣？我們需要的病原體取來了嗎？」

但是這個世界卻沒有防疫學、沒有抗生素。甚至於讓人驚訝的是，這個時代藥品市場和_圖_書是同樣的「秘方」橫行，各種「藥物」都在大肆廣告，雜誌上、報紙上都是醫藥廣告，可是真正有用的又有多少？或許也就只有區區幾十種，在大多數時候醫生除了給病人提供舒適的養病環境，剩下的就只能期待病人自愈了。

朱明忠對自己自言自語道。

早半個世紀前，化學家就用重氮化合物並製備出了偶氮染料，但是朱明忠並不知道自己所需要百浪多息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磺胺這種物質，甚至於化學在興乾年間就已經在東方悄悄發生了分支——許多化學物質的名稱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儘管他當年就已經寫出了元素周期表，但是在隨後的百年間，化學的發展還是出現了「偏差」。許多在興乾后發現的化學原料命名，都截然不同於另一個時空。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而廣泛的試驗，是成功的前提！」

兩個少婦的對話，讓朱明忠不由一愣，詫異道。

對於他們這麼多年沒有建立防疫學，沒有發明青霉素，朱明忠更多的願意將此歸根於他們對這些問題的忽視，當然他似乎忘記了一個原因——即便是他自己，也沒有掌握青霉素的製造技術。要不然的話，恐怕這種葯早就被他發明出來了，後來因為事物繁多，慢慢的就忘記了這件事。

「這可真是……」

整整一夜，朱明忠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儘管和他不是特別熟悉ｈｔtｐs://ｗｗw•het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但是，人與人之間就是那點緣分。甚至直到次日在公交車上，腦海里仍然在思索這個問題。

「買來了，都在那邊。」

「他們或許是忘記了吧。」

「聽說沒有，傅小姐從台灣回來了。」

一個新的計劃！

想到這麼多年大明的學者居然沒有建立防疫學這麼重要的學科，朱明忠的聲音有些發顫。

上一次穿上了白大褂是什麼時候？

「老闆，我們要這些染料和白老鼠有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

這一天，人類的歷史將會再次改變！

「現在我差不多知道了……」

別說是他，就連第一次見到老闆的李美紅等人，也覺得無法理解，他們不是要進行磁帶錄音試驗嗎？

說話時，他打量著眼前的這間實驗室，這是另外收拾出來的房間，因為錄音實驗並不危險，所以可以直接租公寓的地下室，其實，還是因為沒錢，要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在工業區租一層樓。

在圖書館里翻閱了一天的資料后，朱明忠有些驚訝的發現，這個時代醫藥技術，比他想象的更為落後！

朱明忠自言自語道，儘管這趟去南京，掙到了幾萬元的稿費，但是僅靠這幾萬塊元不一定能夠支撐接下來的試驗。即便是小說在將來可以帶來不菲的版稅收入，但是那都是遙遙無期的

「做試驗用，哦對了，這個試驗和我們進行的錄音試驗沒有什麼聯繫，怎麼說呢？這是一個醫藥和_圖_書試驗。」

「不過我知道，現在盛行的霍亂、鏈球菌等等仍是一片空白。我注意到在有些醫學論文中發提到了『抗菌葯』這一概念：就是藥物並不一定『殺』菌，因為直接殺死細菌的物質可能毒性太大而損傷人體，應該尋找毒性更低的『傷』菌藥物，使細菌變弱而容易被人體免疫系統清除，嗯，也許這是某種思路。所以呢，我選擇了鏈球菌並成功建立動物模型。因為鏈球菌感染普遍且致命，一旦攻克將有廣大的市場前景。當然，這也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感染了鏈球菌，所以我希望進行一些試驗，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你做的很好。」

將點那些染料一一標上號碼的同時，朱明忠自言自語道，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有些東西，他明明在資料中寫下了路徑，但是卻沒有被發明出來，原因再簡單不過——原料的名稱發生了變化。

「在這些染料中，也許，我們可以獲得意外的收穫，」

「染料呢？」

朱明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切入主題。

現在朱明忠甚至都已經想不起來，在他留給下的資料中，到底有沒有有關防疫學以及抗生素的資料，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世界的人們需要這一切。

「老闆，在相關的原理嗎？」

下了車，往試驗室去的路上。迎面兩個女子推著嬰兒車朝這邊走來，她們穿著新潮的衣裙，相比于興乾年間，現在的女人穿著都和-圖-書很大胆，低領的衣裙，伴著她們的走動，總會讓人擔心可能會春光乍泄。

人生荒廢了！

「是啊，年紀青青就得了肺結核，天氣一冷就只能到台灣療養去。」

「醫藥試驗？染料？白老鼠？」

儘管早在興乾年間，因提取青蒿素就建立了現代的醫藥業，讓醫藥學成為一門科學的，而且百年來，華夏甚至歐洲的醫生、學者也研製了許多藥物，甚至不少藥物都是這個時空所特有的。

話只說了一半，朱明忠又無奈的苦笑一聲。

和另一個時空一樣，這個時代的化學工業同樣是建立在染料的基礎上，是市場對染料的需求刺|激了化學工業的發展，當然還刺|激了化肥工業。只不過，這個時代並沒有埃爾利希去發現染料思路，並且從中成功提取日耳曼寧和撲瘧奎寧這兩種抗錐蟲和瘧疾的藥物。

朱明忠搖了搖頭，看錢樂、李美紅、宋明傑他們幾個人說道。

那些原料的名稱發生變化之後，想要發明出同樣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這個時代的科學發展太慢，而是因為時代已經拋棄了當初的那根拐杖。早在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就已經開始進入自我發展階段，就目前來看，這個時代的有些科技發展的太快，有些科技卻太慢。

「有錢不也沒保住命……」

哎！

朱明忠點點頭，他所需要的是從這一堆染料中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物質——磺胺。它存在於百浪多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