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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憊的眼睛裏面忽然有了神采，慢慢咧開嘴笑了起來：「小魚，你怎麼來了？」

清晨6點鐘，劉海衚衕四合院里，石學晉一隻手握著一本線裝書慢吞吞的看著，另一隻手夾了一筷子芥菜絲拌在白米粥里一起扒拉到嘴裏，早晨吃點白粥鹹菜真是非常美好了。

胖子憋了半天也沒吭聲，自己拉來的人話說太難聽也不好啊，先湊合著玩吧，等會找個理由把這個菜鳥給踢掉。

他瞥了聶廷一眼：「那小子在網吧里可呆了快一天半了，從前天晚上一口氣玩到今天早上，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呂樹詫異的看了胖子一眼：「真第一次啊，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個遊戲挺簡單的。」

結果還沒過五分鐘，胖子忽然發現呂樹ID的殺人數排名直線上升，有時候他剛看到人，對方就直接跪了。

一頓解釋之後呂樹的人物可算是能動彈了，不過呂樹馬上發現這個遊戲好像確實很簡單啊，就以他現在的反應速度和肌肉控制，想把準星瞄ｈｅｔｕｂｏok.com•ｃoｍ到人身上那簡直太容易了。

只是妹子打盹的時候就有點煩躁，這波客人尤其的吵鬧啊。

……

王陽也是沒有節操：「高手哥！帶我！」

聶廷平靜道：「劉修的死，對他衝擊很大。」

他說的是實話，家裡連電腦都沒他哪能玩過電腦遊戲？去網吧又不捨得，所以他是真的沒有玩過電腦遊戲。

結果進去遊戲后胖子發現呂樹是真的不會玩，連怎麼操作都不知道，胖子急了：「WASD四個鍵控制方向，滑鼠控制視角，看到屏幕里那個準星沒，就控制準星往對面人身上打就成了，打頭的話可以一擊致命，換子彈按……」

聶廷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快速瀏覽著，兩萬字的彙報他一分鐘就看完了，而且全都記在了心裏。

呂樹看了一眼旁邊的胖子：「我沒玩過這種遊戲啊。」

「回歸。」聶廷說道。

只是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她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對方給震懾住了，到嘴邊的話wwｗ.h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m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不過呂樹皺了皺眉頭，槍械的后坐力他有些不熟悉啊，這個還得再玩玩才能適應。

石學晉接過文件之後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那個傀儡師的身份還沒有調查清楚嗎，他是如何在人類世界隱藏這麼深的？」

呂樹奧了一聲，反正閑著沒事，玩玩就玩玩吧？

胖子瞥了一眼呂樹的屏幕當時就一哆嗦：「全是爆頭啊？」

不得不說聶廷其實很了解呂樹了，他比石學晉更明白一點：旁人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而呂小魚一句話不用說就能成為呂樹的解藥。

「但願不要生靈塗炭才好。」石學晉說道，他忽然話鋒一轉：「要不要讓郝志超去跟呂樹談一談？也不能就看著他這麼墮落下去。」

「誰還沒經歷過點挫折？」聶廷渾不在意：「他從福利院里出來舉目無親不都活下來了，還活的很好，哪用我們操這種閑心？」

「兄弟，你真第一次玩啊？」胖子都懵逼了。

「來自王www.hetubook.com.com陽的負面情緒值，+666……」

可能那個叫做王陽的胖子都沒想到，呂樹簡直是在為自己的修行在戰鬥啊，玩遊戲就能修行，呂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對面不樂意了：「特么的玩個內戰還開掛？！要不要臉？」

此時的呂樹正擼著袖子跟旁邊的人理論：「呵呵，你這個人真特么有意思，怎麼同樣的器官還被區別對待呢，我說你玩的吊你就很開心，我說你玩的像個『幾把』你就說我是在罵你，這不合適吧？！」

就在這時呂樹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只要自己殺死對面一次，好像就會有點新的負面情緒值進賬……

「來自王陽的負面情緒值，+666！」

石學晉砸吧砸吧嘴說道：「也是。」

「不會沒關係，我們幾個都是高手，帶你隨便贏，你會喊666就行了！」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就不怕一下子往他身上壓的東西太多了他會受不了？」

胖子旁邊的一個大學生笑道：「胖子，你還真是拉了和圖書個一點都不會的啊？」

對呂樹來說光玩遊戲樂趣還不算太大，但是打死一個人就能獲得一堆負面情緒值，這就太有意思了啊！

呂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豁然回頭看到呂小魚穿著去年呂樹給她買的白色羽絨服，帶著毛線球的小帽子就那麼冷冷站在網吧門口的看著他：「呂樹，你變了！」

呂樹一時間驚愕了，他沒想到掛掉他電話的呂小魚竟然孤身一人來到了京都。

呂樹玩的不亦樂乎，熟悉了槍械后坐力以後想要爆頭簡直太輕鬆了，果然像那個胖子說的一樣，爆頭就能一槍致命，非常省事。

胖子愣了半晌：「真沒開掛……」

「不知道。」聶廷搖搖頭：「大家以前一直以為基金會是危言聳聽的時候我卻相信他們，不是因為我覺得他們的理想與信仰有多崇高，而是我曾經在靈氣枯竭的時代里就跟傀儡師交過手，那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人類了。」

「不用，無非就是有些東西想不通就找點其他事情逃避一下而已，誰都會有這種時候，而且和圖書，會有人去跟他談的。」聶廷看了一眼手上的一塊老式機械表：「應該已經到了吧。」

「我真不會。」呂樹說道。

剛好CF這個射擊類遊戲可以用通訊軟體的帳號直接登陸，所以呂樹連帳號都不用註冊，進去之後加了好友胖子就點準備了。

聶廷忽然遞給石學晉一份文件說道：「你看看這個。」

……

網吧的前台妹子正趴在吧台上面打盹，熬了一夜終於有點熬不住了，到了七點以後那些客人的電腦就會自動關機，等到有人來跟她交接班以後她就可以回家睡覺了。

胖子樂了：「開玩笑呢吧兄弟，CF你沒玩過嗎？來吧湊個人數一起玩玩，8V8我們正好差一個。」

然而就在這時，網吧的大門忽然砰的一聲洞開了，鵝毛大的雪片被寒風裹挾著往網吧裏面倒灌進來，妹子當即打了個哆嗦抬頭就像罵人。

石學晉嘆了口氣：「它們到底想幹什麼？」

看完一份寫了批註后又拿起來一份繼續翻看，兩個人一個看書極慢，一個人看文件極快，反差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