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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夏

作者:駱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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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潛龍在淵 第29章 北門之上的內亂

第1卷 潛龍在淵

第29章 北門之上的內亂

火乙望著越來越碩大的小丘,心中煞是高興,連著手和穿著的獸皮續著麻葛的衣上面的泥土都顧不上了,面色喜悅,臉上露出了自然的微笑。
過了半刻,相當於後世七分鐘多點,一位身著夏后氏衣裳的百戍,緩慢地朝伯明水走了過來,頃刻之間就已經到了伯明水的身旁,映入伯明水眼眸之中的夏后氏士行,上衣是鐫刻著雲紋修飾邊角的大禹治水圖,其裳則是浸著深黃色的黃裳,象徵不忘祖宗禹,亦不忘號有崇氏以來治理水土的事迹。
姒開有下過一次城去,琢磨濮水,偶然間看到濮水越來越細流,他知道要出大事了。
木庚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那名斟灌氏百戍,從容說道。
另一個自稱新立武羅國族人的百戍,也挖苦道,「姒開,你是想如同二度梅開一般,在此恫嚇我等,想要復歸斟灌氏否,我觀那一百戍,就是汝斟灌氏人。」
濮水幾十里之長,故那百戍雖然意識到,如果下了大雨,勢必有大水淹城的危險,此www.hetubook.com•com時太陽懸空,夜間太陰高懸,所以他認為不會有大雨,心中不著急。
帝丘分內邑(城)和外郭(土垣),像呂駱與吳賀所在,就是帝丘內邑之外,土牆之內。在帝丘邑之外垣,就是各種聚落,散落在四方,人數分散。
就在他們各自拌嘴的時候,濮水那方的斟灌氏人已經給他們籌備好了一份重物,在等候著他們。
「若是成事不足,就唯汝輩是問,以謝帝丘邑南門死去的族人們,乃至活下來的洶湧者。」
「諸位,濮水很快就能夠為我等所築小丘所斷流,此事系大功啊!若能成功救出夏后相,當要賞賜汝輩。」
夏朝的軍制,最低是士行,也就是士卒、卒人、兵。往上十行統率十人,百戍統率百人,再到旅率統率千人,上面就是諸卿,各自有左中右三旅率,也可以叫做司馬,分左(中)右司馬,歸最高的夏后統率。這就是構成整個夏后氏天下的軍事制度,平時進行田和圖書獵訓練,貴族子嗣還有稱為校的學校學習上古知識。
姒開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剛徒步過來的另外三個百戍之中,
這時還沒有後世的以低軍事長官代掌上司軍權的習慣。
「諸位,盡然如此,那就先依著這位同族的意思,先派人去帝丘邑北門。」
著斟灌氏衣裳的百戍首先出聲打斷了,在他們眼中諂媚于伯明水的聲音,嗆道,
濮水源自濟水,最寬處有十多步之巨,最窄之處也有六步之寬,河水平緩,清澈見底,自西南向東北曲折流行,長有五十里之多。在夏朝的地圖上,由豫州往青、兗二州,彎彎曲曲像是一隻蛇。
寒浞親自守南門,就把伯明水打發到了北門,自認伯明水雖然略有差池,倒也不至於輕易把自己提拔的人又讓他做回普通的族人士卒。
「斟灌氏的這位百戍伯兄說的極是,料那不過一百戍,也想不到這法子。」
不到一刻,木庚從自己一百戍的人里,派了一個士卒,迅速地往帝丘邑北門而和圖書去。
帝丘邑北邊的濮水岸邊,老百戍火乙親自動手,與同族士卒一般無二,手中握著六尺有餘的耒耜,藉著山丘之上的泥石,投入濮水,將水流隔斷,形成一座小丘。
此刻,他們的耳畔傳來了老百戍火乙的聲音,自然高興,知道做不長了,顯得更為賣力撅著泥土石頭,將濮水分割開來。
那些士卒還在忙碌著,撅著泥土石頭,旁邊放著的濮水打來的水,身上流著汗液,手腳都已經髒亂,臉上還有些淤積的黑土,手上都已經讓草鋸子割有一條一條的紅印,腿和膝蓋之上,有抱石頭摩擦的痕迹。
那名百戍深知自己是降人,知道伯明水是寒浞提拔起來的,也是一方士行之中,佔據中等軍旅之率的重臣。
看到四人如此模樣,只有在心中怒罵道,「我姒開,如何就沒有逃回斟灌氏,怎麼與如此蠢笨的族人,還有其餘三個愚不可及的人同為舍臣,真是氣死我了。」
「姒開百戍,汝是想多了吧!這仲春以來,天雖有寒氣,已有時和-圖-書日不曾下雨了,天不降下雨,又怎麼來的大水奪北門,你莫不是為先前的寇襲嚇怕了?」
其餘四個百戍,相當於副職,其餘幾人都歸附於帝丘邑北門最左百戍統率。
不免以自己卑賤鄙人的姿態,仰視著伯明水,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面向伯明水道,「伯明水百戍,以鄙的看法,此時定有寇人,于濮水高處,截取水流,以淹歿我帝丘北門。還望伯明水百戍,不可不防啊!」
思來想去,木庚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妥當,只好將自己思索的說出來。
五名后羿麾下的百戍,各自損失了幾名士卒,自是不在意。
此人姓姒姓夏后氏,名開,是能守邑的好手,故寒浞也把他爭取了過來,任為百戍。
木庚望著茅廬之中的眾人,心裏早已瞭然于胸,知道了眾人心思,暗自沉吟,心中念叨,僅有斟灌氏那皮膚黝黑的百戍,能夠讓自己寬慰一點,而其餘眾人,一言不發,著實讓他覺著不是很滿意。
這三人打了一個姒開措手不及,讓姒開不知道如何m•hetubook.com.com反駁。
另外一個斟鄩氏降人百戍,出口諷刺道。
位於北門最左側的百戍,望著外郭之外,那條清澈的濮水,心中暗想,「若是天下大雨,則勢必會水淹這北門。所幸,這裏居住的隸、妾、乃至我有窮氏的人都不多。」
「若是有命苟活在世,就不往此處佇立為百戍。」
理了理自己的頭緒,木庚直立了起來,略微深思的容貌,讓其餘的百戍,讚嘆不已,都認為他是一個智謀之士。
這位權勢較重的百戍,不是別人,正是寒浞提拔起來的伯明水。
小丘,也就是將泥土石頭堆積的小山丘。
寒浞令其為百戍,也已經不低了。
姒開自言自語道,
火乙在高興之餘,也不忘給正在撅著泥土石頭的百餘人,施壓給那些斟灌氏的士卒,
帝丘邑北門城頭之上,五個百戍各自數十步,就佇立一個百戍,城上城下,共有五百士卒,死了十多個士卒,有夏后氏,姒姓同族斟灌氏、斟灌氏、費氏等族的降人,也有由河洛遷徙到衡水澤建立武羅國的諸國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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