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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案子肯定不是『O』！」苗志舜笑道：「『O』地手法是只殺目標人物，絕對不會把事情搞大，不像『V』一樣，嫉惡如仇，除惡務盡，而且『O』是一個傳統的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V』才是真正的讓人捉摸不透，直到現在我們甚至都不知道『V』真正的殺手動機，難道真是現代俠客？」

李家俊的小腦袋瓜子暫時還想不明白這句話的深奧意思，但是並不妨礙他把這句話記下來，後來小傢伙還在自己的日記本里偷偷地寫下，徐叔叔說過：不被發現的錯誤便不是錯誤。

「可是老師也沒說不準用兩支筆寫呀？」

「陸Sir、苗Sir！你們快點上來看一下！」中區鑒證科的胖子吳雲信震驚地大叫道。

徐一凡正躺在軟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喝了一口咖啡，還替沒到的李心兒點了一杯凍檸茶。

徐一凡不等李家俊回答繼續道：「你肯定是知道的對吧！不然你也不會被你爸爸看到了就立刻把筆藏起來，要騙別人很容易，可以要騙自己就很難了。」

徐一凡笑著接過熱茶，放在一旁，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正趴在病房的桌子上hetubook.com.com寫作業，徐一凡瞟了一下，小傢伙還挺機靈的，用兩隻鉛筆捆綁在一起抄寫作業。

「陸Sir！您仔細看下，這是可是防彈玻璃！」

李家俊低著小腦袋沒有說話，但是看得出來小傢伙並不服氣。

「嗯！」徐一凡點了點頭，他實在不慣這種場面，把手上的文件袋遞給肖瀟。

「沒事！你躺著吧！」徐一凡搖手道，一把按住李文斌。

「那怎麼會被打碎？」陸啟昌靠近摸了摸彈孔的位置。

李文斌比不上李鷹那種打不死的小強，同樣是中槍，甚至李鷹還是連續中了七八槍，睡了一覺后又生龍活虎地到處亂竄，李文斌卻是已經躺在病床上數星星了。

「謝謝！謝謝阿頭！」此時殉職的五名警察都是李鷹一組的手下。

「小朋友，你剛剛說老師沒說不准你用兩支筆抄作業，那麼你心裏知不知道用兩支筆抄作業是不對的呢？」

苗志舜也是眼睛瞬間瞪大，怎麼可能？

李文斌看到徐一凡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兒子，有些困難地轉了一下腦袋，臉色難看地叫道：「家俊，我教育過你多少次了，字要一個一個寫，你又ｗww.ｈetｕｂｏｏk.cｏｍ.ｃo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想我揍你一頓是不是，用一支筆寫是正道，兩支筆寫就是作弊」李文斌氣道。

……

李家俊看到自己老爸轉頭瞪著自己，趕緊把自己特製的雙頭筆藏在作業本下面，拿起另外一支鉛筆開始抄寫了起來。

「嗯！鑒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子彈的彈頭是V特有的鋼芯子彈頭。」

「什麼情況？」陸啟昌跟苗志舜幾乎是小跑著跑上了樓。

「小朋友過來！」徐一凡招手道。

「是V」苗志舜斬釘斷鐵地道。

小嘴裏不知道在嘀咕著些什麼。

「你想頂嘴是吧！還不服氣！」李文斌怒罵道。

徐一凡到達醫院的時候，肖瀟已經代替徐一凡安慰殉職的警員家屬，殉職的五名警察裏面有三名是有家室的，老婆孩子擠在房間裏面一起啼哭，看起來很是凄涼，徐一凡站在門口呆了一下變待不住了。

「來！給你！」徐一凡又把李家俊放在自己手裡的雙頭筆放回李家俊的小手裡。

徐一凡笑了笑，看來李文斌的這個兒子還真是從小就不走正道。

徐一凡交代了李文斌幾句便笑眯眯地走了，眼睛里和*圖*書閃著異樣的光芒。

「那是你老師不知道你用兩支筆寫字，他要是知道了還能讓你這麼幹嗎？」

徐一凡轉頭碰見了眼睛發紅的李鷹，左手跟左腳上都包得嚴嚴實實的。

「我知道了！」李家俊小朋友果然很聰明，立刻把作業本下面的雙頭筆交給了徐一凡。

「所以以後，再用這支筆寫作業的時候，不僅不能讓老師看到，而且也不能讓你爸爸發現，不被人發現的錯誤就不是錯誤，這樣就不會犯錯誤了，而且抄寫效率還是那麼高！」

「徐Sir！」李文斌看到徐一凡來到，趕緊坐了起來。

站起身來吸了一口涼氣道：「『V』的槍法越來越犀利了，幾乎沒有浪費一顆子彈，全部都射中受害人的致命處。」

「嘿嘿！防彈玻璃可不是真的無堅不摧的，兩位阿Sir，你們看這個彈孔不覺得奇怪？」

「不對！O也有這種槍法！」跟著陸啟昌一同到達案發現場的劉建明提醒道。

徐一凡升任至總督察之後，便開始忙了，迅速地策劃著把灣仔警署的反黑組分成重案組與反黑組，可惜兩個小組組長的人選李文斌、李鷹現在全部呆在醫院，讓徐一凡的計劃和圖書實施得很不順心。

陸啟昌同意地點了點頭。

「可是我用兩支筆一起跟一支筆寫的字最後不是一樣多的嗎？而且兩支筆寫字多快！」李家俊小朋友閃著眼睛問道。

苗志舜很有耐性地一個一個地死者都仔細地看了一遍。

「去吧！」

「幹嘛？快滾回自己的病床上躺著！」徐一凡罵道。

李文斌欣慰地笑了笑，結果徐一凡的下一句話讓他噴飯了。

「沒錯！『V』總共開了三槍，第一槍已經把防彈玻璃打了一個小口定位，第二第三槍卻是都打在了這個小小的點上，幸好受害人見機得快跑了，不然，等『V』開第四槍的時候，這玻璃非但不存在，裏面的人都要死定了。」

幾人頭疼地皺眉思考著案情的時候。

「這個殺手『V』簡直來無影去無蹤，其實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個陷阱，引『V』現身呢？」劉建明建議道。

陸啟昌、苗志舜等人眼睛一亮。

「老婆！快給徐Sir倒杯茶，徐Sir，這是我愛人。」李文斌介紹道。

徐一凡把自己賬戶裏面的十幾萬元全部取了出來，放進一個文件袋裡面，開車往醫院而去。

然後轉頭對徐一凡笑道：「讓徐Sir見ｗｗｗ•hｅｔｕbooｋ.ｃｏm•com笑了！」

「謝什麼鬼！都是自己夥計！你進去坐下吧！我去看一下文斌。」

「引『V』現身？怎麼引？」

「陸Sir、苗Sir你們看這玻璃！」吳雲信用筆頭指著玻璃的彈孔擦了擦頭上的大汗道。

「這不就是玻璃被打碎了嗎？有什麼奇怪的？」陸啟昌想不明白。

吳雲信看他們兩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都猜到了。

「徐Sir！」肖瀟的眼尖，抬頭看到徐一凡，快步走了過來。

「明白！徐Sir！」肖瀟感動地點頭道，徐一凡這個傢伙或許別的小毛病很多，但是，他絕對是一個為下屬謀福利的好上司。

李文斌夫婦頓時一臉地黑線，哪有這樣教育孩子的，徐一凡要不是李文斌的上司，李文斌的老婆都想開始罵人了。

「這裡有十八萬左右，平分也好，還是怎麼！你安排一下，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還有警署申請的撫恤金，要盡全力爭取，自己搞不定的可以找我出面。」

「吸……」陸啟昌吸了一口冷氣。

「『V』當時是站在花園裡的那個位置開槍的，我們鑒證科的夥計找到了一個腳印，確認是『V』無疑，也只有『V』才有這種槍法。」吳雲信狂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