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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凡滿臉的驚訝。

如果是黃志誠才有那種能力，黃志誠已經死了。

「你才是鬼呢？」李心兒撅著嘴巴罵道，轉頭對徐一凡說道：「是這個傢伙精神不正常嗎？不同看了，直接送青山吧！他就是不正常。」

「沒有，從來都沒有！」方潔霞果斷地說道：「你只是閑職休假，又不是停職或者辭職，當然是等你休假回來重掌重案組與反黑組的。」

「陳永仁？」

「黃Sir看到了你的『鬼』，人會撒謊，『鬼』不會。」陳永仁說著黃志誠的口頭禪。

「徐Sir，我們的人已經抓到陳永仁了，現在押回警署。」李文彬向徐一凡報告道。

「你和黃志誠為什麼跟蹤我？」徐一凡問道。

李傑點了點頭，抽出一把小刀，打開陳永仁家裡的顯示器，竟然找到一個微型的攝像機，陳永仁竟然轉偷|拍器自己拍自己的死亡。

「你就是殺了黃Sir的兇手吧！」陳永仁說道。

「最好幫我一個忙，把這盒錄像帶交給陸啟昌，我有一個辦法制裁徐一凡，你先——！」

方潔霞安慰地看了徐一凡一眼。

徐一凡轉頭跟方潔霞對視了一眼。

「什麼？黃志誠死了？」徐一凡『驚訝』地叫道。

「徐Sir！李魁回來了！」肖瀟再次進門報道。

徐一凡很配合地摸著光潔的下巴思考著。

「很好！」徐一凡開心地叫道：「黃志誠呢，黃志誠抓到了沒有？」

……

「對！」陳永仁果斷地說道。

「徐Sir，你不是一個好人。」陳永仁說道。

「為什麼？」徐一凡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暗暗戒備著陳永仁。

一個黑衣人站在房間的一角。

「不是！」果然，方潔霞和李心兒異口同聲地怒罵道：「你瞎了嗎？」

陳永仁的話一出口，徐一凡腸子就要笑了。

「我讓你交代為什麼跟蹤我，你給我講故事是吧！」徐一凡非常憤怒地拍著桌子。

徐一凡攤了攤手，愛信不信。

「你確定你的精神沒有問題？」徐一凡說著已經下命令：「李魁，把李心兒叫過來給這個傢伙看看。」

方潔霞點了點頭。

顯示器上的黃志誠話還沒說完，陳永仁就關閉了電源，雙手痛苦地捂著臉抽泣著，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陳永仁看著方潔霞說道。

「你暫時不用回來報道，讓李魁把人帶回來就行，你和朱標留在現場搜集線索，全力偵破這個案件。」徐一凡的安排很合理。

徐一凡點了點頭，毫無徵兆地抬手就是一槍。

陳永仁手臂裏面的竊聽器是他和_圖_書自己裝的，可惜他不知道黃志誠死了還算計了他一次，黃志誠擔心徐一凡有著和自己一樣的『讀心』能力，瞞著陳永仁在顯示器裏面裝了一個更加高級的監視器，作為第二道保險。

「這就是黃志誠說的能整死我的東西？」突然一道聲音在陳永仁的房間響起，陳永仁迅速起身轉頭。

「徐Sir，你也一樣嗎？」陳永仁看著徐一凡的眼睛說道，好像他自己就是黃志誠一般，也能看透別人的內心，看到別人心裏的『鬼』。

「因為你是面具『V』！」陳永仁大聲地叫了起來：「人也是你，鬼也是你，白天執法，晚上犯法，你就是通緝榜單上那個神秘的面具『V』，你的身份被黃Sir查到了，所以你要殺他滅口。」

「不是的，方警司，有兩個『V』，徐一凡就是其中的一個！」陳永仁立刻叫道。

「徐Sir！」李心兒從徐一凡和方潔霞點頭道。

「現在沒人了，可以說了吧！」徐一凡看著陳永仁的眼睛說道：「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就是面具『V』。」

「你要幹嘛？」李魁把審訊室門關好之後，陳永仁立即大叫道。

「徐Sir！」李魁羞愧地說道：「我……我——！」

「李魁，關門！」徐一凡指了指審訊室上方的監控器。

「手臂！」徐一凡指著陳永仁的左手冷冷地說道。

「明白！」李魁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徐一凡？」陳永仁厲聲叫道。

對於自己無法掌控又無法理解的力量，徐一凡通常都會選擇毀滅。

「黃Sir是你殺的！」陳永仁突然大聲地叫道，臉上的表情非常地認真，好像自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

徐一凡不置與否。

「徐一凡太強大了，我仔細查過他的履歷，他應該跟我一樣，都是遭遇一場大難后，沒有死成，最後獲得了某些能力，所以，他前期平平無奇，後期突飛猛進，還有，你經常跟我說，我變了，因為我的視界不一樣了，我看到了你們看不到的東西，明白你們不明白的道理，這是層次上的差異，徐一凡應該也一樣，不過可惜的是，我發現他太晚了，他的勢力已成，現在又知道有我這種威脅在，肯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我當然也有過這種想法，有些東西，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擁有就足夠了。」

方潔霞說完已經忍不住離席了。

「如果徐一凡還沒有死，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你不會明白那種能力的厲害，就像我一直在利用你，你還要感激我一樣，『鬼眼』到了後期，隱隱有能影wwｗ.h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響人思維的恐怖能力，徐一凡如果也有鬼眼，他的能力可能更強，保重，我之死也未必是壞事，可能是對我做壞事的報應吧！」

「最近署長有沒有說讓誰來代替我位置？」徐一凡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

李傑用小刀隔開陳永仁手上縫線的傷口，在陳永仁的皮肉裏面挖出一個微型錄音器，正是黃志誠之前給陳永仁的那一台。

原來這才是黃志誠能整死徐一凡的殺手鐧，竟是要用陳永仁的性命來執行，陳永仁這個瘋子竟真的聽黃志誠的腦殘計劃，這麼堅挺的CP，徐一凡都有些佩服。

「認識，大名鼎鼎的最年輕警司誰不認識，你不認識我罷了！」陳永仁嘲諷地笑道。

「如果你覺得我是善男信女，可以編個假話來試一下。」徐一凡的臉色頓時陰森了起來。

「很好！方警司也在，那就真的太好了！」陳永仁拍手笑道。

兩個星期之後，陳永仁收到了黃志誠的遺物，遺物裏面有一盒錄像帶。

「好！先讓李魁審訊下陳永仁，我稍後就到。」徐一凡揮手道，徐一凡想拖延時間。

李心兒的話把徐一凡開心得，差點沒忍住要跳起來狠親這個女人一口。

「炸——！」

「你認識我？」徐一凡問道。

「好！帶路！」徐一凡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偏偏方潔霞也要跟著。

這讓徐一凡更加不想見陳永仁，萬一又是一個回合就讓自己躺下了怎麼辦？徐一凡從來都沒有那麼矬過。

「有件事我必須說出來，對不起，我騙了你，劉建明是我殺的，算是失手吧，我推了他一把，為了脫罪我撒謊了，不過劉建明是韓琛的派在警署的卧底，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的『鬼眼』看到了他內心的『鬼』，當晚他在天台也親口承認了，還讓我給他一個做好人的機會，我沒有答應，現在想想，或許劉建明真的只是缺少一個機會。」

「媽的，剛剛問你口供，你很拽啊！現在你不用說話了，只要慘叫就行！」李魁雙手握在一起，掌心向外一扭，噼噼啪啪，十根手指都響了起來。

「別裝了，這裏沒人，黃Sir臨死前懷疑你也能看到『鬼』，你應該知道什麼是『鬼』。所以你們兩個互相探視對方『鬼』的時候才會受傷，你也受傷了吧！」

「黃志誠死了？」方潔霞滿臉驚訝地說道。

「會不會是黃志誠的仇家，那個傢伙做事那麼過激，還大放厥詞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我懷疑是他以前得罪過的人報復。」方潔霞很認真地把徐一凡帶偏。

「什麼為什hetubook.com.com麼？」陳永仁愕然。

「為什麼？」

「惱羞成怒了吧！」陳永仁嗤笑道：「你以為殺了黃Sir就能掩蓋你的真面目了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聽過沒有？」

「你果然承認了！」陳永仁憤怒地叫道：「為什麼，你明明有這種懲惡揚善的本事不用來破案，偏偏要用來殺人。」

李心兒剛好敲門進來。

「黃志誠死了，被人從白馬大廈上扔了下來，彌敦道發生命案，我已經封鎖了現場。」李文彬平靜地報告道：「兇手是使用了專業的催淚彈與煙霧彈，物業處的監控視頻被破壞，應該是多人配合行兇。」

「我會找到證據的，我確定你就是面具V。」陳永仁堅定地說道。

「你是說是黃志誠讓我受傷的？」徐一凡欣喜地問道。

徐一凡聽著審訊室裏面陳永仁的慘叫聲笑了笑，都搞成這樣了，陳永仁臉上要是不掛點彩色，徐一凡才真的有嫌疑。

徐一凡默默給李心兒一個大拇指，立即補刀：「天知道，說不定他紅包比別的學員高也指不定。」

徐一凡聳了聳肩膀。

「好的！」李魁早就看陳永仁不順眼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黃志誠殺了一名警察，尖沙咀碼頭，一名警察中槍受傷了忍不住大叫，他身邊的黃志誠怕暴露了自己，用雙手把那名警察嘴巴，活生生地把對方憋死了。」徐一凡靠近陳永仁的耳邊陰狠地說道。

來人正是李傑，靜靜地站在徐一凡身後沒有說話，他已經跟蹤陳永仁兩個星期了。

「你覺得黃志誠是一個好人。」

「噗——！」

「廢話，這世上能有鬼嗎？不是說是警察嗎？」李心兒又是轉頭問向徐一凡：「他警校怎麼考上去的。」

「徐一凡！」陳永仁咬牙道。

陳永仁傻了，他沒想到這點，徐一凡要做『V』的動機是什麼？『V』能夠做到東西，他輕易就能做到，還能得到更多好處，除非神經不正常，不然誰會這麼干。

陳永仁滿意地看著方潔霞轉頭望著徐一凡驚訝的表情，看來他們兩個並不完全是一夥的。

「『鬼』？」徐一凡沒見過黃志誠，當年在雲來茶樓，徐一凡看到黃志誠的時候、黃志誠已經被袁浩雲一槍爆頭了，所以他不知道黃志誠是不是像陳永仁這樣神經兮兮的。

李魁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好像陳永仁再說，你今天吃了嗎？李魁摸了摸吃撐著的肚子，懶得理他。

「對！」黑衣人扯下面罩，不是徐一凡那個傢伙是誰，徐一凡身後的窗戶又爬進來一名黑衣人，向徐一凡比了一個ok的手勢。和_圖_書

「第二件事讓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我殺了自己夥計，在尖沙咀碼頭，我親手殺了自己手下，人人都有鬼，憑什麼我沒有，有一天我終於發現了，原來我也有『鬼』、我也會害怕，我也想升職，我一直想做一個絕對的好警察，原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既然我自己都無法做到，當時我竟然義正言辭地譴責劉建明不是一個好警察，誰的心裏沒有一點小算盤，有小算盤不加以控制，就會變成『鬼』。」

「我原本想放你一條生路的，偏你自己要作死！」徐一凡突然說道。

兩天之後，徐一凡也找不到什麼證據起訴陳永仁，只好讓李鷹把陳永仁扔回尖沙咀警署，這場鬧劇就像是以黃志誠的死亡結束了。

「你……你是鬼？」陳永仁吃吃地對李心兒叫道，他聽過黃志誠描述『鬼』的情景，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也能看到『鬼』了。

「動手！」徐一凡揮手說道。

「不管怎麼樣？黃志誠是在我們灣仔轄區出事的，這個案子我們一定要追究到底。」徐一凡信誓旦旦地說道。

「阿仁，當你看到這盒錄像帶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不用驚訝，我百分之八九十是被徐一凡給殺了的，當然，我們沒有證據。」顯示器上的黃志誠苦笑了一下。

方潔霞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們當然查過有多個『V』，可是徐Sir也不可能是『V』，他沒有這個必要，懲惡除奸，警察的身份還不夠懲惡除奸？為錢嗎？」方潔霞說著想起莎蓮娜，搖頭哭笑：「難道當『V』除暴安良可以升官發財？」

徐一凡的臉色一變，跟著就是一喜。

陳永仁額頭中間出現了一個彈孔，一個細小的彈孔，陳永仁倒在地上的時候，身體還在一抽一抽地抽搐著，只是，陳永仁臉上的表情沒有驚訝，沒有後悔，而是一臉的欣慰。

「真白痴！」徐一凡搖頭罵了一聲，帶上面罩，他讓陳永仁看到自己的臉已經很不錯了，要是還讓陳永仁坑自己是不可能的。

「嗯——！」徐一凡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正要查黃志誠、黃志誠就被人殺了，不知道是不是針對我。」徐一凡滿臉狐疑地思考著。

審訊室。

陳永仁被尖沙咀內部調查科停職調查了，因為他的手槍遺失了，他現在槍套裏面的配槍是一支高精度的模擬槍。

陳永仁洗掉後面的一段，想必就是說這個計劃的。

可惜，黃志誠不知道徐一凡的風騷技能，『場景掃描』，只要徐一凡夠耐心，腎結石他都能給你掃出來，別說區區一兩個偷|拍竊聽器了。

陳永仁的逃生確ｍ.hｅtubｏok.com.cｏm實讓徐一凡如芒在背，尤其是現在還在被押送警署的途中，等一下徐一凡必須親自審訊陳永仁，不然他的做法就有些前後矛盾，讓人起疑了。

「如果你看到這盒錄影帶的時候，徐一凡也已經死了，那麼你應該在我的屍體上看到了你的配槍，是的，我偷換了你的槍，如果徐一凡沒事，你的配槍在老地方。」

現在兩道保險都已經涼涼。

任何人都可能是面具『V』，唯獨徐一凡不可能，方潔霞了解這個競爭對手，徐一凡不配，是的，他不配，面具『V』殺人不為錢，只為公道，徐一凡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你讓他從食堂順手帶一個快餐上來，他都要佔你一點便宜，你讓他捨己為人？大公無私？方潔霞想想徐一凡一付假惺惺大公無私嘴臉的時候就一陣惡寒。

「李魁，進來招呼一下尖沙咀的夥計，也不用問口供了，齋招呼就行。」徐一凡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原來高手是黃志誠。

「方警司，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陳永仁感覺事情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趕緊對方潔霞大叫道。

陳永仁又傻了，轉頭左看看方潔霞、又看看李心兒。

「沒事！」徐一凡拍了拍李魁的肩膀說道。

方潔霞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大家都是警察，請你配合一點好嗎？你知不知道我誰？我是前『V專案小組』的指揮官之一，另外一名指揮官是你們警署的陸警司，徐Sir是我們專案小組的刀鋒，多次與面具『V』交戰，你當我是傻子嗎？」

徐一凡不知道能重創自己的能力，是陳永仁還是黃志誠，不過從李傑發回的情報，那種能力可能是在陳永仁的身上，因為黃志誠很差勁，李傑還沒發力，他就要掛了。

「你們是雙胞胎？」

徐一凡很快就收到了李傑的簡訊，警察突然出現，李傑等人沒有辦法，只好先行撤退，陳永仁被警方抓走，任務失敗。

「值得嗎？」

「自然是真話！」方潔霞點頭說道。

方明珠卻是說過要找人代替徐一凡，那個人就是眼前的方潔霞，方潔霞也有過這個想法，只是，現在她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值！」

「你是人？」陳永仁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

李魁一臉慚愧地站在門口。

「徐Sir，陳永仁說要見你，沒見到你，他說他什麼都不會說的。」肖瀟再次敲門。

「你先出去，我等下去找你！」徐一凡拍拍李心兒的手臂說道。

「不可能！」陳永仁立刻反駁道。

陳永仁眼睛瞪得大大的，雙眼都充滿血絲，黃志誠一直是他的偶像，偶像破滅的滋味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