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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滴？」華尚衝口而出。楚鴻從他肩膀邊上探出頭，對著他背後就說：「我天！你來這兒幹嘛？」

「噗……」華尚和古貝同時噴了。

「我去！」少年驚呆了，「躲到北寧省都能被認出來？你誰呀？我怎麼你了？」

「你還裝不認識我，咱倆別講這套啦，你不就是楚鴻嗎？」華尚說。

她從兜里掏出手機，按滅了通話，緩緩抬起頭來，將擋在臉上的口罩摘下來：「找我啥事兒，沒見我不想搭理你嗎，堂弟？」

楚岫轉頭望向華尚。華尚被她凌厲的細長鳳目一瞪，渾身一哆嗦。

身邊的古貝東張西望，都看花了眼。但是他關注的側重點全部一樣。

「你還想去那個窮地方啊？」少女翻了個白眼。

「你們不知道嗎？」少年一邊色迷迷地啃蘋果，一邊邪笑著說，「女生比男生早成熟兩年，所以她們的靈根要比男生早兩年凝結。單從內力上說，女武者普遍比男武者要強一籌。而武者的指標中，內力占極重比例。所以就算體力和應變www.hetubook.com.com要相對差些，但是內力佔優，靈根強大，讓武校新生男女比例持平。」

華尚和古貝跟著一大群新生坐上西校門口接送新生的電動大巴，朝著學校深處的教學樓群開去。坐車在鴻鵠武校中行進，華尚才發覺鴻鵠武校內部原來這麼大，200多傾的空間都被綠樹花壇覆蓋，曲徑通幽，風光無限，每通過一片校區，都感到猶如穿過了一個風景區。他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迷路了。

「我接了個活，要在錦標賽上辦點事。」少女望向華尚，「我叫楚岫，白雲出岫的岫。」

「沒我你的名號就不會臭嗎？你什麼貨色自己不知道嗎？照照鏡子好不啦，我做的事，哪樣你干不出來？你沒做，不就是因為你……無能嘛。」少女嘆息著說。

「哎，你……」楚鴻忙不迭看看周圍，發現華尚和古貝都在斜眼看他，更是又氣又急，「你又拿我名號幹啥壞事了？我去，在帝都我名頭都臭了，頂風臭三里吶。哎呀你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妖女氣死我！」

「啊？」吃蘋果的少年愣了，「我們見過嗎？」

「沒怎麼，當初大通市劍道錦標賽，你把冠軍讓給我的事，你難道忘了？」華尚說，「你不是還和我拍照了嗎？」

「你別逗了，你還不會玩劍？又是伸縮劍，又是子母劍，還玩鏈子劍，劍都快被你玩出花了。別人老老實實比劍，你盡耍見不得人的黑招。一場比賽，你玩哭了多少個，你可千萬別回大通市，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砍你。」華尚邊說邊搖頭。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朝著古貝的手指方向望去：噗！這麼多美女！穿得這麼少？好白！嗯？我在想什麼？我還是孩子！

「原來如此，我去，哥，你懂得真多！」古貝興沖沖地說。

「所以……」華尚看了看楚鴻，又看了看少女，「那天比賽的那個楚鴻，其實是你？」

「喂！我大通市有啥不好，這些年經濟發展好著呢，你們想來住，都租不起房子。」華尚不樂意了。

華尚此刻正沉浸在https://m.ｈe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m重歸校園，重生學生時代的單純幸福之中，想的是青春，熱血和夢想，此刻聽到古貝的話，他只想說：你侮辱了我的美。

「你怎麼管誰都叫哥？」華尚一把將他拉到身後，神色複雜地對少年說，「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啊？拍照？還在大通市？我去那窮地方幹啥？」少年震驚了，「我比劍？我連劍都沒玩過。」

「我真是做了什麼孽，怎麼跑到北寧來都有你。」楚鴻一臉生無可戀。

「你不剛說女生比男生成熟的早嗎？在心理年齡上，你得叫我姑奶奶。」少女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入骨的不屑。

「這人情我可記著呢，隨時會找你來要，別躲。」楚岫冷冷地說。

「咕咚……」華尚想說不用她讓，但是想到當時自己的確被榮恆浩耗成了死狗，只能咽口口水不說話。

一陣奇特的彩鈴聲從華尚身後傳來。這歌華尚還真聽出來了，《棋子》，王菲的老歌，收錄在《天空》的專輯里。這麼說，這個世界，竟然還有王菲。華尚出了會兒和_圖_書神，腦子裡浮現連篇。

楚鴻此刻已經舉著電話衝到華尚面前，和他幾乎面對面。

華尚和古貝被他一咋呼，都下意識地回頭：他們背後赫然站著一個穿著藍黑色短風衣，帶著黑色棒球帽的人。她的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雙手揣在兜里，縮在大巴最後排靠近角落窗戶的座位上，不注意根本不會有人意識到她的存在。

「喂喂！尚哥，你看那兒，那些學姐穿得好漂亮，腿好長！喲喲喲！看那兒，是啦啦隊嗎？我天呀，穿這麼少？喂，你發現沒，女生好多，和男生一半一半吧。這麼多女武者的？」古貝興奮得臉都紅了，彷彿預見到了自己在武校的幸福生活。

「你等等等等！」少年急了，他手忙腳亂從懷裡摸出手機，嗶哩吧啦按了一串號碼，然後他發了狠一般死死按了把撥號鍵。

「楚鴻你給我聽好了。」楚岫的臉色變得極其嚴肅，「我來北寧，可不是特意來禍害你。我自顧不暇，你別跟這摻和。還有你！」

華尚看到她的臉嚇了一大跳，她和楚鴻長得倒真挺像，不過m•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cｏｍ她的眉目臉龐精緻程度要高出一個檔次。就好像，楚鴻臉的美圖秀秀版。如果她不是化妝界的霸主，那她就是貨真價實的天生麗質。

「我去……你欠她人情？！」楚鴻瞪眼望著華尚，一臉的節哀順變。

「噗嗤！」楚鴻和少女都被逗笑了，隨即連忙繃住臉，繼續互相瞪眼。

「還記得我把冠軍讓給你吧。」楚岫低聲問。

「咔嚓」一聲脆響在華尚和古貝耳邊響起。兩人轉過頭去，赫然看到一個清秀但是形容猥瑣的少年正從懷裡掏出一顆蘋果，起勁兒地啃著，一邊啃，一邊色迷迷地看著操場上那群穿著火辣的女生排練。他的模樣，生動闡釋了什麼是秀色可餐。

「你管我叫弟？你年紀比我小好不好。」楚鴻瞪圓了眼睛。

少年死死攥著電話，惡狠狠盯著屏幕顯示的撥號標誌，插著腰，腳抽筋一般點著地，身子左搖右擺，一張慘綠少年的臉黑成張飛臉，彷彿瞬間憋了一肚子氣。

「堂姐，姑奶奶，你放過我吧。我能混的地方真不多了，連大通市我都去不了了。」楚鴻哭喪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