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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起，我很有錢。」華尚捂著肚子直跳。

小女孩的聲音有一瞬間的沙啞：「你真是黃冠傑的徒弟？」

「呃……」華尚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感覺怎麼接，怎麼死。

「行吧。」華尚捂著肚子已經疼彎了腰，「先給我來100粒。」

現在這位……小女孩，算是小師妹？她沒了爹，連娘都沒了。一個人守著一份任務協議，天天等著有人幫她，這也有點太慘了。他要是不管，那不就真是什麼師父，什麼徒弟？

「失蹤人口啊。在禁區里失蹤了。生死不知。當時這事兒上了報紙的。一群武者不顧禁區防衛部的禁令，執意去西子湖禁區深處的林莽探險，進入了七階靈獸的領域，一去不歸，生死不知。那群人里就有洛紫霜的名字，找她，和找死一樣。」相三思顫聲說。

「買什麼？」就在華尚和相三思東張西望的功夫，房間櫃檯前傳來一個清脆冰冷的聲音。

相三思和華尚互望一眼，都有點動心。華尚動心，是因為小女孩的樣子。他不是傻子，三言兩語間，他已經看出來怎麼回事了。師父你過分！這是在地藏房裡有了相好，自己又去逍遙……去炸靈根了hetubook.com.com。炸完靈根，又自怨自艾，不敢見人，什麼事兒都被你耽誤了。

他當然不知道，華尚每次祥瑞單挑，至少3，4百萬，再加上突破了的准武者朝聖一般的貢獻，每一天單挑就有至少2，3千萬收入，多了有一億。兩周下來，他的帳號上已經有將近4億的存款。他昨天才分了一半給家裡的賬戶，現在還剩2億。

「噗！」華尚激動得噴了一口口水。終生免費供應的西子丹？！一瓶2億，10瓶20億，100瓶200億。這洛紫霜純金做的嗎？

「你再往下看！」相三思死死拽住他的筆，「這合約寫著，若到時不能履行合約，需支付50億違約金，你有那麼多錢嗎？」

小女孩的眼皮一跳。華尚看得一愣，這眼皮一跳的神態，那都是藏著大心事的人才會有的動靜。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孩子，怎麼眼皮跳成這樣？

「幹了！」華尚又要簽。

「一瓶？」華尚問。

「也沒有這麼誇張，不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有師父，就沒有我的今天。」如今丹田裡的疼痛讓他想起了遺迹森林里修鍊天魔解體大法的疼痛。沒有黃和_圖_書冠傑的幫助，現在的華尚也許永遠是一個進階無望的准武者。這一瞬間，他說不出師父一句壞話。

「等一下，我看看！」相三思推開華尚，搶過平板電腦仔細觀看，「喔！真的嗎？你做得了主？一旦找回洛紫霜，完成任務者將成為地藏房的終生VIP，一切地藏房丹藥……免費？！」

「華尚，你瘋了，這協議不能簽。」相三思急了，「她要你簽約之後，一年內必須去西子湖禁區找回洛紫霜，無論生死。」

沿著階梯走到地下一層，面前出現一個迴廊，沿著迴廊一路走過去，終於來到一處被昏黃燈火照亮的房間——地藏房。華尚和相三思都被地藏房這個陰森恐怖的氛圍給震懾得不輕，走路都是躡手躡腳的，生怕走錯一步遇到個鬼。

華尚看了一眼電子合約的字，但是眼睛已經模糊了，看不清。他猛一咬牙，決定不看了，拿起小女孩遞過來的筆，直接簽！

相三思和華尚都是一哆嗦。聲音尖細，是女孩子的聲音，但是冷得沒有一絲人氣，很像鬼孩子的聲音。相三思下意識躲到華尚身後。華尚小聲說：「教授，你不是四階嗎？」

「我去，你……祥瑞www.hetubook.com.com這麼賺的嗎？」相三思瞪大了眼睛，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華尚能買得起這麼貴的葯，讓他長出一口氣。另一方面，他這麼能賺，顯得他好沒用。他自己的資產雖然也不少，但是光是維持自身的武者品階就已經很艱難了，讓他一口氣拿出一千萬，咬咬牙也行。拿出2億，做夢！

「我、我、我買西子丹。」華尚顫聲說，「我很急，有多少，買多少。」

「他對自己的徒弟，倒是挺負責。」小女孩淡淡地說。

「一粒。」

「那行，那個西子丹，就說個價吧，我好急。」華尚捂著肚子苦著臉說。

「他對你好嗎？」小女孩問。

「我……我們地藏房擁有藥師血脈。找回……她，我會做很多很多丹藥給你，很好的那種。」小女孩低聲說。

「哦，對！」相三思連忙攔到華尚身前。華尚從他背後探頭張望，只見地藏房的櫃檯後面站著一個小女孩。十一二歲左右的年紀，一頭蓬亂的長發，精緻慘白的瓜子臉，大大的黑眼圈，嘴巴是青色的，小巧玲瓏的蒜頭鼻，獃滯而冰冷的眼神。

「這葯……可以免費給你。」小女孩想了想，將手裡的一個平板電腦和-圖-書遞給華尚，上面顯示一則電子合約，「不過，你必須簽下這個任務協議。」

「呃，是的。」華尚有點後悔信了師父的邪，但是現在說不是也晚了。

華尚感覺她下一句會說：你看見過我的小熊嗎？這妥妥一個買了吸血鬼皮膚的安妮呀。

「他會的，我都會，他不會的，我也會。」華尚抿著嘴，腦仁都疼得抽搐。

「我……有……教授別打岔，我快不行了。」華尚疼得臉煞白。

「洛紫霜？誰呀？」華尚渾身顫抖地問。

他的手立刻被相三思抓住了。

「你是那個人的徒弟，他的本事你都學會了嗎？」小女孩追問了一句。

當華尚和相三思並肩走下去的時候，階梯所在的通道點起了昏暗的燈光。在他們背後，神龕再次合上，隔絕了步行街喧囂的人聲。

相三思斜眼看他，怎麼聽怎麼覺得他想要買廁紙。

「合約你們還沒看完呢。」小女孩提醒。

「啥？」華尚又頓住了。50億，他確實沒那麼多錢。

「200萬。」小女孩淡淡地說。

「所以……他沒想著回地藏房，卻在外面收了個徒弟。」小女孩低下頭輕聲說。

「你買得起嗎？」小女孩冷冷地問。

因為相三思說錢都和_圖_書花光，他就真的能拿出2億來買西子丹。

「我媽不在！」小女孩的聲音中有了刀鋒般的決然。華尚感覺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客商關係，又差了不少。師父你這個史前巨坑！

「噗！」相三思差點噴出來。雖然說西子丹極其稀有，但是高階養氣丹才40萬。它能比高階養氣丹好多少，竟然是它的五倍！

「怎麼個好法？就像你父親一樣嗎？」小女孩輕聲追問。

「喂！你可別扯了！」相三思衝口而出，「小小年紀的，啊？裝什麼大尾巴狼！2億！你有嗎？」

「免費？」華尚一愣。他體內的貧窮基因在這一瞬間啟動了。免費！大甩賣！打折！雙十一！搶！擋我者死！在劇烈無比的丹田疼痛之下，他腦子失去了運轉的能力，只剩下本能在操縱著他的身體。

「你說個價吧。」華尚顫聲說，「對了，我……我……師父是黃冠傑。能打個折嗎？」

「呃……」華尚捂著肚子，想要撒個謊，但是腦子已經疼得空白了，「很好。」

「你出得起2億？」小女孩有些驚訝。

「小妹妹，地藏房主事的在嗎？讓我跟他聊聊唄。」華尚心沉到了海底。師父一準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現在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