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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楚鴻已經點開手機的記事本，飛快地記錄起來。

「他這手段……好高明啊。」白若馨獃獃的，「以前沒見過……」

「若馨，你一定要堅強，他純粹是在打擊你的自信心，讓你自卑，然後他隨便怎麼對你好一點，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這是撩妹手段，千萬要穩住！」楚岫連忙說。

楚岫抓起飯盒蓋子狠狠砸在楚鴻頭上，讓他把華尚講的話徹底忘了。

白若馨的生日，引申到生日禮物，這讓華尚想起了一個未完待續的故事。他猛地想起了裟欏雙樹。當初他可是牛氣哄哄地對金麗拍賣師陽麗菁說，他會派人調查他付給裟欏雙樹繼承人的錢是否都用到了英雄遺孤身上。但是一轉頭他把這事兒忘了個乾淨。

「軍隊背景複雜，執行調查可能和執法機關打交道，手尾麻煩，價格翻倍。」絕命毒師有氣無力地說。

「聽說有人要搞你，誰？告訴叔。」絕命毒師咬著牙低聲問，「沒事兒了也不行，我找他們談談，讓他們和*圖*書以後永遠別來找你麻煩。什麼不用，為什麼不聯繫，我……我這不是沒臉見人嘛，誰知道居然有人連烈士家屬都敢搞！你別怕，交給叔，我管到底！啊？什麼？是有人叫我來查這件事，對對，就是那人。嗯？」

嘎巴，電話給掛了。絕命毒師略顯尷尬地看了華尚一眼，拿著電話側過身去，再次撥通。

再次接通，絕命毒師搶在掛斷之前喊了出來：「大侄女，敢掛斷我直接找你去！」

「直說不完了，請帖呢？」華尚皺著眉頭問。

「嗯……」白若馨還在呆若木雞。

絕命毒師嘆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華尚：「你叫啥？」

嘎巴，又掛了。

做私人調查員嘛，又不是讓你種毒藥，幹啥呀這是，跟個絕命毒師似的。

「裟欏雙樹主人的遺孤，這是拍品信息。」華尚將陽麗菁提供的相關信息遞給絕命毒師，「那個，這信息不能百分百信任，你需要自己挖掘一下。」

「20萬。」絕命m.hetubook.com.com毒師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不一樣，就好像一把劍被拔出了鞘。眼神鋥亮，煞氣衝天，悲傷沒了，全都是死氣。

絕命毒師提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深吸了一口氣：「喂……大侄女？」

「別管我名字。」華尚不耐煩地說。他可沒心情聽英志城當著他面和人嘮家常，他好急的，「你和家人聊天能不能別在上班時間，剛收我20萬，趕緊去查呀，我很急。」

絕命毒師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那傢伙的遺孤怎麼了？」

「我去……」華尚拿出手機趕緊付錢。錢財動人心啊，一提錢整個人都變了，不給錢，我要你命的感覺出來了。

電話總算沒被掛。

說起來這還是挺揪心一個事兒。萬一這錢沒及時到賬，被陽麗菁貪了，現在人應該也走遠了。就算沒被貪，萬一陽麗菁能力差了點，沒把錢及時轉到，英雄遺孤眼看著就要出事兒。那可是一群壞叔叔要對付一個弱女子，十八禁最起碼的。

「www.hetubook.com.com好……」

「這就是教授最信任的人嗎？」華尚木然望著辦公室中央，癱坐在辦公桌背後，叼著煙捲望著天花板的禿頂男人。三十多歲，深度近視鏡，禿了又沒禿乾淨的頭，大眼袋，塌鼻子，蟈蟈肚，一身囔囔肉，一臉的生無可戀，滿眼悲傷逆流成河。

想到這兒，他也沒心情再耽擱，請了一節課的假，打電話問相三思有沒有值得信任的私人調查員，他要調查一個英雄遺孤的現狀。

「嗯！」華尚瞪大了眼睛，「今天你生日？」

華尚今天特別困，而且那種居高臨下的超脫感，讓他飄得很，說話已經沒把門的，有什麼說什麼，特別直。他上輩子作為無力登頂的乒乓球選手，每天每月他的歷屆教練都給他打雞血，灌雞湯。每天每月，他還自己上度娘給自己找雞湯，找雞血，維持自己繼續堅持的鬥志。對於努力和夢想，他的雞湯雞血一籮筐，高手寂寞。

「你幹什麼？」看他沒出息的樣子，楚岫氣不打一處來。

白若https://m.hetubook.com.com馨宛若夢遊地點了一下手機，發給他一個電子邀請函。華尚點開看了看：「嗷了。」他拿起吃乾淨的飯盒，施施然走了。

直到他走了好遠，白若馨如夢初醒，用力一拍桌子：「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叫啥？」華尚以為他問自己你瞅啥，話出口才知道聽錯了。

「我要調查一位軍人後代。」華尚咽了口口水。

「查完了。遺孤沒事兒。」英志城淡淡地說。

「據說是有人要搞她，設了個騙局騙走了她的所有積蓄，還要和她簽終身賣身契，給一個探險公司賣命。具體細節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買了裟欏雙樹，付了足夠的錢為她贖身，不知道這錢用到正地方沒有。還是說我被騙了，我想查清楚。」華尚說。

「我叫英志城。你呢？」絕命毒師不以為意，只是接著問。

華尚一頓話說愣了三個，大滿足，裝逼的水平上鑽了，哎喲，不錯。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日子：11月30日星期二。

相三思三教九流都認識不少，畢竟他也是武學https://m.hetubook.com.com專利一大把的人，間接收下的弟子不少。他直接把自己最信任的一個介紹給了華尚，人就在市中心的步行街，調查能力爆棚，動作迅速，手尾乾淨，價格公道。

華尚立刻第一時間衝到步行街，按照相三思發給他的地址，找到了這個私人調查員的辦公地點——學院路步行街108號。

「有事兒說事兒。」絕命毒師仰視著天花板，用一種行將就木的飄忽語氣。

白若馨呆了。猝不及防，被直擊靈魂了，一萬點暴擊！楚岫和楚鴻也一點心理準備沒有，怎麼就被華尚找機會教訓了一頓呢？就跟大人打孩子一樣，怎麼反擊呀？

「那個……堂姐，你還記得剛才華尚說夢想的重量後面，接了哪句話嗎？怎麼著夢想來著，感覺特別酷那句？」

「呃……」華尚懷著對相三思的信任，勉強鼓足勇氣走到這位絕命毒師面前。

「說名字，或者任何信息都行。」

華尚進了這間辦公室，發現這裏陳舊陰沉，蒼蠅亂飛，紙張在地上攤得到處都是，整個房間透出一股腐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