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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尚看了一下庫房裡的時鐘，他不知不覺已經看了七八個小時，這會兒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好啦好啦，明天再來看吧，要上學了！」白若馨把華尚從椅子上拉起來。華尚才從深度的專註中幡然清醒。

在華尚身邊傳出一聲刺耳的鼾聲。他悚然驚動，從展台前的椅子上跳起來，轉頭一看，只見白若馨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了。她睡著的時候，整個人就跟被人一槍打死在椅子上一樣，頭仰著，身子靠在椅背上，雙手大字攤開，張著大嘴打著鼾，樣子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直到凌晨七點，白若馨從睡夢中醒來，華尚才查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句子。

「哎呀，你醒醒！」白若馨用力打了他的額頭一下，「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

「當天你受了我孫子的氣，我這做爺爺的，當然要替他賠罪，生日蛋糕好吃嗎？」白老爺子笑著問。

「喂！」白若馨都嚇傻了。她沒見過敢這麼跟自己爺爺說hｔtps://m.heｔuboｏk.com•ｃｏm話的愣頭青。

這就像用靈氣節點為自己飛快地修築一座時空穿梭機甲，然後坐上機甲，在靈力空間和現實世界不斷往返，妥妥的爆種高達。

「爺爺，你不知道他……」白若馨也坐到華尚旁邊，吃起早餐，「見到燕子侯的隨筆，就跟見了親爹一樣，一坐就是通宵，十幾個小時不撒手。我都睡了一覺了，他還在那兒看呢。我就不明白了，一個臭小偷的隨筆，有什麼好看的？」

「我去，白老爺，你親自給我送生日蛋糕，我真的沒想到啊。」華尚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無緣無故受了這麼隆重的接待，心裏真有點后怕。

「我的切入點和大家都不一樣。」華尚說完得意地看了一眼沙承靜。此刻沙承靜正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這感覺，有點爽啊。

「噗……」華尚差點把嘴裏的粥噴出來。白若馨和沙承靜同時驚訝地望向他。兩個人都是武https://m.hetubook.com.com道世家出身，雖然貧富不同，但是都知道十大神秘武學在武道界的意義。《月照錦官溪》更是白若馨的心頭好。她早已經花大價錢越級買了修訂本，想要央求爺爺幫他修改逆練《月照錦官溪》，變成槍法。

「沒事沒事！若馨，華同學的確和我之前見過，我還請他吃過你的生日蛋糕哦。」白老爺子笑嘻嘻地說。

想要學好《明日為誰愁》真的要先修一修量子力學。明日為誰愁最基本的機理是將全身經脈的靈氣節點以某種契合天地靈力場布局的陣法排列，與天地靈力場產生耦合，將靈能化的武者軀體融入天地之中，通過陣法形成的空軌，在靈力空間和真實空間中自由穿梭，形成閃現一般的效果。

「吃早飯嗎？」白老爺子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侍者送來一桌豐盛的早餐。

「嘿嘿，嘿嘿嘿……」華尚一頭扎進早餐里不敢接話。他研究《明日為誰愁》和《排雲折和*圖*書燕索》的事兒，目前還得保密。

「香，真香！」華尚忙不迭地說。他想著之前和白老爺子發的一堆牢騷，真是心有點慌。他可沒說幾句白若樓的好話。還是當著人家爺爺說的。這要是心胸氣度差一點，得把他安排死了，更別說還讓不讓他進典籍庫了。

「你叫她……」華尚也不是傻子，一聽白老爺子喊出「若馨」兩個字，心裏就是一哆嗦，「不會吧，你是白老爺子？」

華尚意猶未盡啊。實在太過癮了。雖然說他只查出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內容，但是這十分之一的內容已經將一座武學聖殿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縫。華尚扒在門縫裡，看得驚艷無比。想不到啊，在一千年前，竟然有大能想出了如此科幻的武學理論。

「當然可以，看來華同學對於燕子侯真的非常感興趣。」白老爺子審視地望著華尚。

這項工程比他想象的要艱難不少。凌飛絮模擬的，都是燕子侯放飛自我之後最瘋狂的狂草。華尚必須先一個字m.hetubook.com.com一個字的對，把容易認出來的字先做好筆記，然後在一個句子一個句子的翻譯。這就跟拼字遊戲一樣，而且不是拼一行字，而是拼一本書。

「白老爺，我還能再來一次白家典籍庫嗎？」華尚連忙坐下。

白老爺子殷勤地讓侍者為華尚、白若馨和沙承靜各拿來一碗蓮子粥，隨即富含深意地望著華尚，嘴上卻回答著白若馨的話：「傻孩子，你難道忘了，華同學可是發明了飛劍法，修訂了《月照錦官溪》的人。現在華同學中意燕子侯，莫非想要再接再厲，一舉攻克《排雲折燕索》嗎？」

「恩公……」沙承靜看到她盈盈站起身。美女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美，充滿了嫵媚的風情，華尚都看呆了。

「沒看出來嗎？」白老爺子笑著眨眨眼睛。

「白老爺，其實吧，我……」華尚想開口，但是白老爺子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別擔心，我知道學術界的規矩。沒有解密之前，我不會過問。我只是擔心你白忙活，因為燕和*圖*書子侯的隨筆，我們一家子看過很多遍啦。當然啊，沒人能看得完，寫的太亂七八糟，而且都不是武學。想通過隨筆破譯《排雲折燕索》，不太可能啊，孩子。」

反正已經過了睡覺的點兒，那就通宵吧。華尚從書包里取出《明日為誰愁》的複印修訂本，拿出鉛筆，直接開始一頁頁地對照著燕子侯的隨筆查字。

如果《明日為誰愁》的修鍊達到極限，那麼理論上，武者可以無限閃現，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到他。真的是宛若天上嫦娥，長存不滅。今日勇士，皆為昨日黃花，月中仙子，明日為誰愁。簡單三個字：還有誰？

「不用，認識。老爺子，你在白家地位不低呀，在這兒坐著招待客人，白大哥不說你啊？」華尚笑呵呵地朝白老爺子打招呼。因為他就是曾經推著小車請華尚吃生日蛋糕的老大爺。

華尚和白若馨走出白家典籍庫的時候，白家老爺子正和沙承靜在主宅就餐廳吃早餐。華尚看到沙承靜和白老爺，倍感親切，連忙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