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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

「是，他還是我的敵人。我還是要拿至上杯砸他，但是另一方面，咱們不得不承認，他有值得我們感動的地方。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就像桌椅板凳。」顧惜紅焦躁地解釋著。

「師妹，把彈幕關了呀，都看不到了。」牧凡忙說。

「華尚？」

「怎麼這麼久？」顧惜紅哽咽著問，「等你一晚上了。」

「你不替他感到絕望嗎？這樣都能打贏，你不感動嗎？」顧惜紅質問。

「師妹，你……你哭什麼呢？」牧凡奇怪地問。

隋若櫻滿意地合上本子：「觀察的不錯，和我在視頻里搜集到的信息互相印證，大概能夠描畫出鴻鵠隊里的生態系統和人員結構。」

「他不像競技武者。」

「你染的這頭紅毛也不錯啊。完全降低了他們對你的防備。」隋若櫻笑著說。

「呃……聽到了，但是我可能沒找到淚點在哪兒……」牧凡茫然說。

「左夏？」

當天夜晚，在至上區三個學院帶上上下下跑了整一圈的牧凡終於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帝都國際武道交流學院的奪帥訓練基地。

「ｗｗｗ.hetｕbook•ｃｏm.ｃom心思瑣碎，雜念太多。」

「我們的櫻花大陣，只有擊敗了華尚的誅仙陣，才算以武證道，諸位，和我一起努力吧！」隋若櫻站起身抱拳朗聲說。

「楚岫？」

「諸位，這一次我第一次參加至上杯，向天下展示我的武學，能有這樣的對手，也是一件幸事。」隋若櫻朗聲說。

「海氏兄弟？」

「胸懷大志，武力強盛，意志堅定，需格外小心。」

「這是誰的視頻？」牧凡扭頭望向大屏幕，卻發現屏幕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彈幕糊死了。

「……」牧凡有點後悔自己的心理分析這門課沒在黃粱一夢裡惡補一下。

「我這不是主觀上的……感動，我是客觀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這是本能的感動，你懂？」顧惜紅問。

「嘿嘿，就是那華尚罵人太傷，整個一嘴強王者。」明橫江想到華尚的話心頭還隱隱約約的疼。

「外粗內細，大巧若拙，需小心。」

「狂暴粗曠，易上頭。」

「看不懂！」

「師妹，所以你在研究他的性格，然後再想辦法和_圖_書針對？」牧凡有點懂了。

「華尚的比賽？」牧凡茫然，「傲世武館？沒聽說過啊。是北寧的強隊嗎？」

「……」

「哎呀，師兄，你是不是人啊？」顧惜紅急了，「你沒聽我說，華尚為了保住至上院門票，以弱勝強，一打十五嗎？」

牧凡立刻眉花眼笑：「師妹，這些猛料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弄來的，跑遍了至上區學院帶，在各大學院群里客串小正太，爆了無數照。」

「榮恆浩？」

轟地一聲，屋子裡凡是燕華奪帥隊的成員同時站起身：「是！頭兒！」

「薛玫？」

「哦……」顧惜紅一邊答應著，一邊還在痴痴地看視頻。

「浙江八月何如此，濤如連山噴雪來！華尚的這一劍大有遠自三山起，高連兩岸平之勢。傲世雙士位沒反應，直接上天，以身體演繹了什麼是白浪橫江起，萬里雪穿空！華尚，劍神轉世！」視頻中響起了女解說激動的尖叫。

「……相愛相殺？」牧凡問。

「大家剛才聽過明橫江的分析，一定覺得鴻鵠不過如此。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都錯了。」和*圖*書隋若櫻嚴肅地說，「能把這隻缺點遍地，漏洞滿堆的隊伍有機整合，優劣互補，以絕對優勢擊敗天授，挺進至上院，這正說明華尚的可怕。他是真正的鴻鵠之翼！」

華尚可是剛剛把她罵得都吐了。現在看他的視頻，應該集中在研究他的武功路數，想辦法怎麼把他給打敗才對啊。怎麼看著看著，哭了？

「靈珠武者，實力超群，性格粗疏，但能量強大。」

「哎呀，什麼針對？怎麼針對？師兄，你就不能長點心？他為什麼能把我們罵哭，因為他是一個內心比我們強大得多的人，經歷了這麼多，他一眼就能看出我們的成色。這樣的人，哪怕是敵人，也值得我們……尊重，不是嗎？」顧惜紅跺著腳說。

「啊？」牧凡愣了，「師妹，你被華尚感動了？」

「當然強啦。你不知道我跟你說，鴻鵠一隊那個時候全都被困死在西子湖，只剩下華尚一個人。為了保住至上院門票，他又找了一幫歪瓜裂棗，組了個歪瓜裂棗隊，想要靠自己一個人打敗傲世武館。傲世武館全都是二階巔峰，特厲害。他當時和*圖*書只有二階中段。打得腦仁都要出來了，終於打過去了！」顧惜紅哽咽著說。

顧惜紅連忙湊到他的手機前。牧凡點開記事本，密密麻麻的隋若櫻信息奔涌而出。

顧惜紅此刻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戰術廳里，獃獃地看著大屏幕上的視頻回放。在她身邊的桌面上到處都是皺成一團的紙巾。

「我們在研究他武學的同時，難道不應該研究一下他的性格嗎？憑什麼他能抬著鴻鵠隊，歷經磨難，過五關，斬六將，無數次地被絕望所包圍，又無數次地衝破難關，最終終於得到了至上院門票。鴻鵠50年都沒有來過至上院，你知道嗎？」顧惜紅說到這裏眼淚又蹦出來了。

「看的就是彈幕，這我第三遍了。」顧惜紅用紙糊住臉，擤了擤鼻涕。

明橫江在眾武者注視下，來到隋若櫻的面前坐下，嚴肅地望著她。

「白若馨？」

「哎呀，幾個學校都要逛逛，隋姐這些年到了好幾個學校學武，帝都武庫都快被她翻爆了，我是找了好幾個學校的學妹才查到了她的猛料。」牧凡不無得意地說。

「頭兒，你這招太高了和-圖-書。先讓我去惹華尚，再罰我200圈，支走其他人，讓鴻鵠那幫傻缺徹底暴露在我的觀察之下。」明橫江眉飛色舞地說。

「外精內慫，不堪大用。」

「願與隋姐同進退，共榮辱！」在座的所有名武者都站了起來，激動地齊聲說。

「畢竟是能罵哭顧惜紅和牧凡的人啊。」隋若櫻笑著說。聽到她的話，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顧惜紅和牧凡這倆師兄妹可是至上區一對霸王，要不是隋若櫻時不時還能壓壓他們，他們早上天了。現在看到有人能把他們收拾一頓，雖說表面上要帝都武道圈同氣連枝一把，暗地裡早笑開花了。

「哎呀，俗！」顧惜紅一擺手，「算了，隋姐的料搞來了？」

隋若櫻拿出一個小本，一頁頁地翻著，一邊翻一邊問：「亨載道？」

「龔明月？」

「是！」

「粗魯武夫，心無城府。」

「觀察敏銳，城府極深，差點看出我在觀察。」

「師妹你看什麼視頻呢？」牧凡一進門就掏手機，「你要的資料我都有了。」

「晉飛花？」

「呃，我……這個……好像……」牧凡持續迷茫。

「方亭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