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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傀儡師，終生傀儡師。我也不是什麼都變，只是更能接受改變了。」梁飛驥苦笑著說。他朝屋內的人抱了抱拳，飄然而去。

「哎，叔叔，阿姨，坐坐坐，這多的是，管飽。」華尚拉著九伶坐下，先把一盤煎餅果子推到九伶面前。她已經開始狼吞虎咽了。

「媽，人家是孟婆湯店的大主廚。」隋若櫻白了華尚一眼。

「咦，小尚，你原來是孟婆湯店的主廚啊，那可是全國最好的靈獸店，可惜沒在帝都有分店。我家裡某位長輩都不得不千里迢迢去北寧特區解饞。」隋若櫻頓時兩眼發光。

華尚看了一眼她的臉，沒說話，繼續擺桌。隋若櫻抹了抹臉，有點小尷尬地擦掉臉上的眼淚：「和青春告別，總是有點感傷的。」

「小尚，他是來看九伶的，還是來看你的？」隋若櫻終於忍不住問。

「你說過我但凡有了身子，找你，好吃的管飽。我都來帝都這麼久了，你一頓好吃的都沒做給過我。」九伶委屈地說。

「哎呀，好懷念啊，上次去北寧吃過一次，到現在都忘不了。」隋明昌聳著鼻子。

和_圖_書「你見過吉普車嗎？有沒有發現車背後有一個備胎。知道那玩意兒是幹啥的嗎？」華尚問。

「呃，這個……其實他來帝都是來找他昔日的情人。你碰巧和她很像就是了。」華尚想了想，只能這麼解釋。

「說啥呢，當然是來看九伶的。」華尚脫口而出。

「唉，回來的路上都給自己吃了。見到我一點後悔意思都沒有，還一個勁兒說，香，真香！氣死個人。」隋若櫻抱怨道。

「主人，這句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九伶一邊擺菜一邊問。

「主人，主人，我帶你去，我熟！」九伶激動不已地拉著華尚的胳膊，朝著廚房衝去。內廳只剩下隋若櫻、墨維斯和曹絕意味深長地陷入沉默。

「主人，這人怎麼回事啊？他到底找我幹嘛？」九伶很奇怪地問。

「原來如此，這樣對他們兩個都好，是不是這意思？」九伶努力地思考。

「……」華尚和梁飛驥都陷入尷尬的沉默。最後，梁飛驥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她很美。」

「主人，他們做的哪有你ｈttps://wｗｗ.ｈetubｏoｋ•ｃoｍ•ｃｏｍ好吃啊。你不是孟婆湯店大主廚嗎？」九伶嘟著嘴問。

華尚深吸一口氣，他聞到了滿屋子曖昧的味道，引發他極度不適。他猛地站起身：「行吧，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啊，很可能呀，花教授跟我說我的臉確實以前是有原型的。」九伶八卦地說，「對了他的情人呢？」

「啊？我答應過什麼？」華尚嚇了一跳。

「他為什麼來看我呀，我認識他嗎？」九伶問。

「說的真好啊。」遠遠坐在落地窗前的曹絕啞聲說。

「你很有眼光嘛。」九伶頓時高興了。

「爸，媽！」隋若櫻連忙把煎餅果子藏身後。

「爸，上次你帶回來我根本沒吃到，你怎麼知道我愛吃呀？」

梁飛驥和華尚手牽著手，以傳音入密交流。隋若櫻、墨維斯怔怔看著他們倆。曹絕側耳傾聽。九伶茫然左看右看。屋子裡瞬間陷入極度安靜。

她的話引得曹絕和墨維斯都忍俊不已。

「……」墨維斯舉起桌上的茶杯，朝著華尚舉杯致敬。

「行了，你們瞧好吧，廚房在哪兒？」華尚和-圖-書擼起袖子，望向隋若櫻。

「嗯……我就說聞到內味了嘛，孟婆湯店的烤山豬肉。」單雁笑嘻嘻地一拍隋明昌的肩膀。

「呼，我想先回去了，愛伶……一直沒見到我，會擔心。」梁飛驥低下頭，啞聲說。

「主人，不許走！」九伶眼睛一瞪，不樂意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

「知道啊。」

等到他和九伶帶領一群隋家幫廚把菜上到內廳的時候，他發現曹絕和墨維斯已經走了。隋若櫻靠在落地窗前，望著兩人離去的庭院，怔怔發獃，眼角還有一滴眼淚。

「哎呀，小尚，有機會多來，這山豬肉，若櫻最愛吃。」隋明昌眯著眼開動。

「哎，隋姐，他倆人呢？就走了？」華尚奇怪地問。

「就是這意思。」華尚如釋重負，伸手摸桌上的茶壺。複述完梁飛驥的話，他真是口乾舌燥。但是他一抬頭，卻發現隋若櫻正在怔怔地看著自己。

「老梁，原來你還是喜歡傀儡……」華尚忍不住說。

「華尚！信不信……」隋若櫻抓起桌上的煎餅果子就要丟華尚腦袋上，但是剛舉起手，就看到內堂里鑽出兩和*圖*書個人，隋明昌和單雁都出來了。

「啊，他的情人變了樣子啦，和以前不一樣了。」華尚艱難地解釋。

「隋姐，你別怪我有一說一啊，你要是早點讓我把你體內那點金靈氣給吸了……」華尚忍不住說。

「小尚，你這手藝傳自孟婆湯店吧？」單雁坐下就撕下一把山豬肉。

「唉……」華尚看了一眼曹絕和墨維斯，本來還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回去幹嘛，嗯？鴻鵠一二隊的狗東西們見到他就自動加練，練得半死還要怪他。還不如在這裏做飯。

「就是不想和人一起，但是分開又捨不得，就那意思。」華尚感覺舌頭打了個結。

隋若櫻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這個……」華尚頭疼欲裂，「他發現，他愛的情人，只是他情竇初開之時的感情寄託。他愛的是幻想，是那種傾心以赴的青春衝動。在那個時候，那是他擁有的一切。這段感情他不願辜負。現在他們都變了，變成了更好的自己。感情的寄託也不再和原來一樣。沒有必要糾結過去的一切。」

在煎餅果子里他抹了火靈椒做的辣醬，用土靈穗混合麵粉做了薄脆，加和-圖-書上了烤山豬肉，配上火靈咕嚕果，香腸，芝士，培根碎，猛香爆棚。這樣的果子，他做了二十個，生怕九伶吃不夠。

「這我還不明白嗎？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華尚想起了封曉翼說過的騷話。

「哎呀，你能不能別這麼煞風景，人家正……哎，跟你說不清。」隋若櫻狼狽不堪。

「嗯，他們都覺得你說得對，我和他們都已經變成更好的自己，沒必要糾結以前的一切了。他們……終於徹底想通了。」隋若櫻惆悵而感傷地嘆了口氣。

華尚在廚房裡忙活了三個多小時，做了五個菜：火靈椒烤山豬肉、冰熊肉凍、九香蟲油香煎惡潮狼肉、陰水筍炒青竹雞，最後一道是他最近研發出來的老蔣煎餅果子。

「啊，隋府不都是大廚嗎？沒給你做好吃的呀？」華尚望向隋若櫻。

這是梁飛驥的原話，華尚只是拆拆補補，說了個差不離。

「變樣了他就不喜歡了嗎？」九伶好奇地問。

「你們家長輩也不地道呀，沒給你帶回點兒來？」華尚問。

「你體會一下啊，備胎沒了，就這感覺。」

「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