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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專利產權，你未必就沒就會……」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已經鬧得太大了！」

半晌，曹文凱問道：「陳總，你剛才也說了，既然傅炎熙和江勤肯用5000萬出售學校80％的專利產權，也就肯定會選擇自己貼錢填補漏洞了。」

「一旦專利產權最後落到了我的手上，你就瞧好吧，我那些同行准得炸鍋。到時候一定會有人氣不過去搞事情的，不管是去查合同，還是查傅炎熙或者江勤，他們都死定了！」

坐上車之後，陳晉開口吩咐道：「回公司。」

查木林點點頭髮動車子，隨後好奇道：「陳哥，今天不去門店了嗎？」

陳晉卻很是坦然道：「前景估值也就十來個億。就算加上你的更新換代增強了後續銷售能力，也多不到哪去。還要跟你分帳……」

原來，鄧若谷從傅炎熙的辦公室走了之後，可不是什麼都沒做的……

還不等陳晉解釋，鄧若谷就搶先笑道：「曹教授，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們學校，出了最多成果的就是你了。」

這是的江勤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對方在解釋些什麼了，他腦子裡只有「一千萬」那個數字。

整件事情，每一個人的每一種反應，每一個環節可能出現的情況，全都落入了陳晉的算計中……

曹文凱聽傻了！

而鄧若谷只是看著陳晉的背影，由衷的感嘆道：「這才是境界吶！」

所以現在，曹文凱還有些質疑。

「另一方面呢～如果是跟我合作，曹教授，https://m.hetubook.com.com你的心裏就真的不會有疙瘩嗎？」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傅炎熙之前的叮囑，把錢換給人家。

「……」

「所以就算他們自己掏錢把缺口填上，你們校長的態度可就沒辦法像原來一樣了。除非這事情你們校長也有份……」

「我的事情到這就算結束了。」

曹文凱忙道：「那應該不至於。校長當初就是我的導師，他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

只不過一見他出來了，那些人一瞬間就縮了回去。

一個原本需要搶破頭的生意，竟然在陳晉這麼一番操作之下，變得如此簡單了？

「照他的說法，自己送出去150萬都打了水漂，晉涵集團的陳總給你們塞了一千萬……」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更何況是辦公室政治的水可太深了，天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個兩個的，就給捅出去呢？

「最重要的一點，我昨天給他送的錢，他今天就還給我的話，沒證據，只是推測。」

「另外，雖然現在是沒人爭了，但那都是被陳總名頭嚇住的，可不代表他們不關注。」

聽鄧若谷這麼闡述了一通，曹文凱終於回過味來了。

……

念及此，江勤忽然一個寒顫，徹底慌了！

剛才傅炎熙辦公室這邊引起的動靜不小，江勤冷不丁走出門，就看見四五個辦公室的門口都有端著茶杯假裝百無聊賴，但其實是在看熱鬧的人。

「江院長，你說是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cｏｍ這個道理吧？」

「對，對對對！當不得真！」江勤眼皮狂跳的應著。

見到這一幕，江勤的心思盤旋起來……

「看來，你的觀念還是世界上總是好人多吶？」

雖然曹文凱的配合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但平心而論，如果把整件事情剖析開來，真正操控一切的卻是陳晉。

既然鄧若谷能在他們行業的QQ群里散播這件事情，那就未必不可能……直接捅上去！

陳晉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因為在這件事的一開始，陳晉就承諾過曹文凱，一定會把傅炎熙和江勤這兩個分別把持著學院和學校的黑手斬除。

「鄧總！厲害厲害！佩服佩服！」陳晉輕輕的鼓了兩下掌。

「江院長，我就老實跟你說了吧。」那位老闆道：「你的難處我都理解。可是鄧總在我們東海市的行業QQ群里都指名道姓的開罵了！」

……

曹文凱默默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一茬：「那如果查他們倆，鄧總你豈不是也有行賄的嫌疑？」

他搖了搖頭，似乎也有些無語了。倒是曹文凱很坦然：「校長對我的幫助很大，也教了我很多為人的道理……我跟他，僅僅只是當初的師生關係，和現在領導與下級的關係。」

一千萬？見鬼，陳晉根本半毛錢都沒給他們，連價格降到5000萬都沒要呢！

陳晉說完就起身道：「好了，我還得去開今天的單子呢。兩位，有緣再見了。」

「那麼哪怕鄧總把價格壓得再低，他們也依然會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做。到了最後，他們依然是安全的……」

「曹教授。」鄧若谷繼續道：「好與壞的定義，並不是單純站在對立面的。」

「江院長！」鄧若谷接起電話來，口氣可不太友善，更像是分分鐘要爆炸的樣子。

「所以陳總今天沒有趁機壓價，然後由我來捅出去。而是由我購買……可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

於是他匆匆忙忙的回到辦公室，開始挨個給那些之前聯繫過的企業老闆打電話。

掛斷了電話之後，鄧若谷朝坐在他對面的陳晉和曹文凱訕笑一聲道：「陳總，怎麼樣？我演的還可以吧？」

「嘖嘖嘖～」鄧若谷嘆道：「曹教授，你有一個當校長的導師，竟然還混成了之前那副樣子？」

因為昨天鄧若谷的表現，江勤把他當成了一個並不太懂其中彎彎繞繞的莽夫，所以……還是想著能夠與他成交。

有些六神無主的江勤連忙撥通了鄧若谷的電話！

「所以，一方面我懶得賺這點小錢，又不是我的專業領域。」

曹文凱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因為陳晉道破了他心裏的那層窗戶紙。

畢竟很多事情，心知肚明是一回事，閉口不言也是一回事，但鬧開了擺到明面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到了最後，他沒好意思問出口。

江勤的憂慮更深了。

「難道不是嗎？」曹文凱皺眉問道。

江勤忙道：「鄧總，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當時陳晉就在那，很多事情都不好說。」

見鄧若谷和_圖_書開口了，陳晉也就懶得解釋了。反正這件事到了現在，確實跟他沒多大關係了。

這時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三人正坐在一家偏僻的小館子里。

想當初一切還風平浪靜的時候，這些人都快把他的辦公室門框給擠破了。

剛聽見這個數目，江勤就是一個哆嗦，嚇得腿都軟了！

「江院長……」對方嘆道：「你跟我解釋什麼？再說了，就是QQ群里的幾條消息而已，也不用當真。」

沒準還是故意的？

「但我們再有錢，也拼不過他做房地產的吶！你想想看……這個專利產權，我這邊拿到的前景估值也就不到十個億。」

他看著活點雷達上顯示的內容，繼續笑著，心道：「又是一組有意思的客戶呀！」

「今天的單子～」陳晉笑道：「得晚上再簽。」

「陳總！」曹文凱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畢竟是賺錢的生意。你不自己拿下來，而是平白幫我和鄧總……是不是……？」

「那就對了。」鄧若穀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校長自然會注意這些事情。」

「另外，江勤也不敢承認這些事情。捅出來的越少，對他就越好。」

他接著道：「不出意外的話，晚上江勤不但會把你那150萬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而且……你還可以趁機壓價。至於壓多少么，就你自己看著辦吧。」

接著他走出了小館子，沒有半點的留戀。

到最後，江勤餓的頭昏眼花的時候，才從一個一起「臭味相投」過的企業老闆那知道了真相！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https://m.hetubook.com.com這可是至理名言呢！」

「你放心吧。」鄧若穀道：「他們又不是什麼公檢法部門或者國家機關，這個在量刑上，不重。」

他喃喃道：「人心，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不說別的，就沖之前鄧若谷離開時的叫罵聲，要是小題大做起來，傅炎熙跟自己都得涼！

哪怕……自己跟傅炎熙真的要貼點錢進去！

「我說，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沒收過陳晉的半毛錢！我敢拿命發誓！」

「這個世界上，最複雜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了。」陳晉補了一句。

……

聽他這麼說，鄧若谷沉默了片刻，才緩和了口氣應道：「江院長，那我再信你一次。」

對方又道：「最關鍵的是，我們這個行業里所有的老闆都知道晉涵集團的陳總入場了。你別看我們平時一個個吆五喝六的，千八百萬也不放在眼裡。」

江勤是嘴都快說禿嚕皮，拍了幾十次胸脯，許下了無數的承諾，然而直到午飯時間，也沒能說動任何一家企業老闆。

……

曹文凱和鄧若谷都有些感慨。

可是到了現在，消息已經傳開了……

「這筆生意如果能做的話，當然要做。可陳總入場了，為了一個前景，就去跟陳總死扛？多花錢不說，還得罪人。」

「你看這樣行不行？晚上我做東，算向你賠個不是。另外，有些細節方面的事情，也可以當面跟你解釋清楚。」

「哎……該怎麼跟你說呢？最簡單的道理吧，今天就我在你們校辦走廊里那一通嚷，到時候向你們校長打報告的人就不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