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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萬我也不幹，這麼危險，還是算了。」曹雲道：「我不想和你們有關係，請不要再打擾我，再見。」

曹雲想笑，高山杏盯住曹雲：「回答我。」

「不可理喻。」高山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拿起公文包：「我吃好了，我先走了，再見。」

鬣狗疑惑：「你不是這麼膽小的人吧？你好歹上過警察大學，沒有起碼的熱血正義感嗎？」

「再見。」曹雲深出口氣，媽蛋，當個律師也能扯到這些事去。曹雲知道那個世界很精彩，很刺|激，但同時也知道很危險。奇怪，鬣狗為什麼要邀請自己？哦……這傢伙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的老爹雖然和FI沒關係，但是是國刑十大通緝犯之一，當東唐就出了四百萬元的徵集線索懸賞。

對方堅持認為自己是獵狗，但是曹雲認定他是鬣狗。這代表了多數人對鬣狗的鄙夷。他們使用著黑色的手段，行走在灰色的道路上，並且還經常和白色勾結。

「想什麼呢？」曹雲回到位置上，見高山杏支著和圖書下巴看面前的盒飯發獃。

高山杏喝口檸檬水點頭：「我們調查他的履歷，十年警察生涯可以說是兢兢業業。」

曹雲嘆氣：「我已經說了，他把米飯讓給別人，滿足了內心的需求，在他看來，自己內心需求比米飯更重要。」

「如果他是做了十年的白領，你可能就不會這麼認為。在我看來，這世界上就沒有偉大的職業，每個人都是因為主觀和客觀條件選擇了自己職業。不可否認存在很多民眾認為偉大的人，比如山村最美麗教師，這時候可以問一個問題，為什麼她願意留在山村？第一個答案，她捨不得放棄教師的職業，同時又無法調動離開山村。顯然第一個答案不偉大。第二個答案，她認為自己離開之後，山村裡就沒有老師，這個答案看起來很偉大，自我犧牲。但是仔細想想，我們在很多做好事的時候，目的是什麼？就是內心湧現出能幫助別人的滿足感和他人需要的價值感，她不離開山村，她的內心得到了hｅtubook•coｍ.cｏｍ滿足。」

「相當厲害。」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這麼看來，這條狗會一直盯著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近期自己可能要交個朋友。呵呵！雞鳴狗盜之徒，也就這麼三兩下手段。這種事警察早就干過了，在自己父親反水后，警方全面布控，24小時高壓監控自己和母親長達一年半的時間。但是沒有，是真沒有任何聯繫。

「不是不是。」高山杏忙雙手同擺：「對不起。」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高山杏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歪理。

曹雲反問：「你認為他做了十年警察挺偉大的？」

「聽起來不死鳥很值錢。」願意出一百萬買消息，代表不死鳥最少價值一千萬。

曹雲吃完飯，聯繫了莫蔚，要到了寒子現在的住址，乘坐計程車到了附近之後，開啟手機步行導航。

「我不是很明白，但聽起來好像很厲害。」不明覺厲。

「那是當然，十人組之一的不死鳥，FI開價三百萬美元，除去恐份，不死鳥在hｔｔｐs://ｍ.heｔuｂoｏk•ｃom•ｃｏm通緝榜上排行第七，也是十大通緝犯中唯一一個沒有團隊的獨立人。」

曹雲愣了好一會道：「你是不是一直有自以為是的毛病？我為什麼要幫你？我為什麼要惹麻煩？柴田的案件已經結束了。」

曹雲低頭，一名服務員過來低聲道：「小姐，是不是我們飯菜的味道太差？」

「當然偉大，如果沒有他們，印度的城市就會崩潰。」

高山杏很不滿，問：「為了別人能吃飯，自己放棄吃米飯，而選擇吃屎的人呢？」

「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小野會被殺害嗎？你現在還是柴田的律師，你完全可以申請介入搜查二課的調查，在司法上你認為搜查二課故意隱瞞了事實，導致柴田多遭受了幾個月的不白之冤。甚至你可以民事起訴警方要求賠償。」鬣狗道：「而我呢，需要一些警方的資料，我們互利互惠，我給予一些證據讓你能介入案件，你將案件信息反饋給我。」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曹雲納悶問。

「對不起，三十萬還和圖書不夠我賣命的，最少三千萬？」

「看來是我看錯人了，算了，祝你用餐愉快，再見。」最後還點明了他知道曹雲在哪，在做什麼。

「你踏馬去死。」

鬣狗笑了：「呵呵，呵呵……作為一名律師竟然沒有正義之心……好吧，我出一百萬，預付三十萬……我知道你缺錢，你卡內只剩下四百多塊錢，無論有沒有辦成事，三十萬就是你的。」（為了避免匯率換算上的麻煩，沒有加註貨幣單位都為高岩市貨幣價值。）

「再見。」

高山杏看曹雲：「你說柴田先生是不是太可憐了？他盡職的當了十年的警察，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大哥，我只是個小律師，純粹是混口飯吃。鬣狗，不死鳥和我真沒關係。」

「沒錯，如果就這麼理解偉大，我同意你所說的柴田先生是偉大的。但實際上，這個工作沒有人願意做，於是印度官方就提高酬金，再提高報酬，慢慢的就有人願意干。當願意乾的人超過工作崗位需求，政府就會削減報酬，最後達到一個平衡。我的https://m.hetubook.com.com觀點：你所認為的偉大，實際上只是一份人們在主觀和客觀條件下一種選擇。」曹雲道：「諸如酷夏戶外工作職業，很重要，偉大嗎？不。這隻是無奈的選擇或者是對報酬認可的抉擇。我認為這世界上沒有偉大的職業，也沒有偉大的人，每個人做每件事，只是他的選擇。比如一坨屎和一份米飯，正常人都會選擇吃米飯，吃屎偉大嗎？不，只是因為無奈。」

這些話曹雲只會私下聊聊，作為一個正常人，他必須承認自己不願意承認的很多人，很多職業的偉大，否則他就會成為支持者攻擊的對象。不同流，則污。

鬣狗道：「作為鬣狗之一，不死鳥一直是我抓捕的主要對象，這傢伙跨越五大洲，在十個國家作案，是一名業內談之色變的專業殺手。」

曹雲打開手機，給高山杏看一組照片：「這是印度下水道工人，工作時候全身浸泡的臭水中，並且還必須潛進去，除了一條繩子外沒有任何防措施。長期從事這項工作會導致皮膚潰爛，並且還有各種併發症。他偉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