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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揚道：「鏡頭翻車了，雖然鏡頭主導了數件殺人案。但是你應該知道，鏡頭仍舊歸屬於軟暴力。既然軟暴力翻車，大聯盟又將東唐當作舞台，要麼他們退回去，要麼硬暴力就要出場。玩過經營類遊戲吧？當一個城市的治安越好，綠樓的生意就會越好。當一個城市的治安越差，鏢局的生意就會越好。大聯盟虎視眈眈勢在必得，保雲公司應該未雨綢繆，提高業務收費，擴招人員，給僱主們提供更好更多的保鏢。」

雲飛揚坐下，拿起雲隱泡的茶，斟酌許久，道：「要回答你這問題，首先要明白一點，無論是曹烈的敵人，還是曹烈的盟友，都不會對曹雲動手。對於曹烈敵人來說，曹雲是找到曹烈的線索和可能，既然高岩市警方都無法調查到他們之間的聯繫，那隻能是被動的等待曹烈去找曹雲。明白了這點之後，你再反過來看前天晚上的挾持，代表著對方無論是什麼人，都沒有傷害曹雲的想法。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挾持你們的人是希望你們報警的，將你們扔在半島，也是希望半島的人報警，司機留下了臉還有指紋，就是為了栽贓和誣陷某人。」

一天後的保雲公司總裁辦公室。

保安經理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道：「這是我們勘察的情況，這輛貨車具有本島的通行權，通行證是三個月前頒發的，碼頭那邊有貨到，它負責把貨運到正在修建的小機場。我們細查發現，挾持你們的車輛並非這輛車，是一輛冒名頂替的車輛。」

雲飛揚：「最後一點，曹雲穩，但是你未必穩，不管怎麼說風險肯定有。我也不要求你結婚，你也應該先給雲家留個后。」

雲隱不甘心道：「客觀條件我手被綁了……好好好，我沒被綁估計也打不過人家，也就兩三招的事。快准狠，力足技熟。」

曹雲道：「我必須先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我才能知道和司機有沒有關係。」

雲飛揚道：「曹雲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他通過照片和_圖_書知道司機是誰，但是他不能保證沒有人假冒司機的身份。他是律師，他很清楚，你們被挾持肯定可以成立，司機留下了臉和指紋，必然被當作嫌疑人，就憑藉人證和物證，就足夠起訴他了。」

「我這人很實在，哪像你那麼陰。」雲隱嗤之以鼻，哥請吃飯明擺還要吃人，哪和你一樣，明著吃人，實際上是吃飯。

雲隱道：「你的問題保雲公司系統分析過，我們認為不死鳥、鏡頭，這兩人屬於雇傭者和行動者，要弄清楚這些關係，只要弄明白你爸曹烈的目的。對於曹烈，我們和警方得出了相反的結論，保雲公司認為曹烈只是在東唐露面數次，其本人早就離開東唐，畢竟是現代社會，不需要人親自在東唐也能做很多事。不過警方則堅持曹烈隱在東唐。有兩個看法相同，曹烈肯定是大聯盟的骨幹，還有一個看法，除警察和鬣狗之外，曹烈有來自大聯盟內部的敵人。」

保安經理將裝了香煙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道：「我覺得可能有。」

「目的？」

回到臨時的房間，雲隱關上門：「你昨天說想把曹烈還有孩子的信息泄露給警方，為什麼今天不同意報警？」

曹雲道：「警方應該有自己的信息來源。」保雲公司只是分析威脅度，警方是要抓人的，雙方分析情報的工作態度就不一樣。嚴格來說，保雲公司再牛，在本地也牛不過警察。警察所擁有的先進設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到的。

雲隱問：「爸，曹雲問的問題呢？」

曹雲和雲隱陪著笑，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對。

「爸，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現在什麼年代了，能打有個毛用……」雲隱又被蓋了一巴掌，這次有防備仍舊沒躲過去。雲隱一指：「有種你再來。」

曹雲擔憂道：「就你的身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交我這個朋友比較好。」不說鬣狗，寒子對雲隱，曹雲也會押寒子贏。

雲隱笑：「老爺子，這事情吧……你連自己親爹ｈtｔｐs://www•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是誰都不知道，我們雲家無後也不知道是愧對了哪位先人……別打……說正經的，爸，我想差不多該到用功的時候了。」

雲隱反問：「為什麼會質疑我們會不會報警？」

雲飛揚：「不過對方顯然不是本地人，最少不了解東方。嚴格來說半島是私人領地，實際上保安也好，東方也好，都不喜歡這麼麻煩的事，東方本人更不願意被司法強制訊問。他們想找個最硬的，以為東方會追究別人在他領地的犯罪，卻沒想到找了個最軟的。」

雲隱看曹雲許久，努力擠出點微笑：「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連累別人是一個王X蛋的行為，我懂。」

雲隱不太明白：「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拭目以待。」

雲飛揚：「鬣狗就算被咬，也不會放棄對曹烈的追擊，曹烈是全球鬣狗的最大賭注。為了金錢，為了面子，為了將來的話語權，依仗地利和實力的鬣狗一定會持續關注曹雲。這樣一來，鬣狗的敵人也會關注曹雲，但是既然他們都知道自己敵人實力強大，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囂張。你作為曹雲的朋友，多留心一些，一定要認清楚誰是我們的盟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

……

曹雲把照片還給保安經理：「不認識。」

保安經理點頭：「行，你們的衣服還要點時間。你們是不是再休息兩三個小時？吃了午飯後我讓人送你們。」

「小事，應該的。」保安經理請曹雲落座，看看左右，大家很聰明的拿餐盤換了位置，保安經理道：「兩位見笑了，他們都是大夜或者休息未當班的工作人員，島上比較無聊，就喜歡聊天了。」

「你本來打算給人家東西，但是你不白給，也不直接給。你布置了一個局，這個局裡，你搖身一變，變成了喜歡趙雪的男人，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在約會中把信息泄漏給了趙雪。一方面，你的表現驗證了信息的正確，另外一方面，趙雪必然低估你，和_圖_書然後反而泄漏了自己的信息。」雲隱問：「高岩警察大學教這個？」

「女的？」

曹雲道：「直接說多不律師，搜查一課有一位女警叫趙雪，我打算以略有追求的意思請她吃飯。」

雲飛揚慢悠悠的打著太極，雲隱在一邊彙報情況。雲飛揚聽完后也不著急，一套拳打完后收功，接過雲隱遞過來的毛巾擦汗，拿起電話：「通知，業務部、人事部主管以上級別人員明早九點在會議室開會。」

雲飛揚道：「綜合來說，曹雲不僅沒有危險，而且他屬於強勢的一方。加上這個年輕人確實能幹，雖然看不懂局勢，但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看似在漩渦的中間，實際則穩如泰山。」

保安經理道：「應該是偽造的車牌，不過對方似乎低估了我們的監控系統，這是我們監控抓拍的司機照片。」

雲隱道：「如果挾持我們的人是不死鳥，那代表不死鳥和你爸是敵人關係。」

「什麼劍蝶課程，日常訊問課程。」

曹雲道：「問題很多，有人殺鬣狗，是誰？目的是什麼？我爸是大聯盟派遣到東唐的最高指揮官嗎？如果是，為什麼鏡頭會牽扯上我？如果不是，我爸到底是什麼立場？唯一比較明顯是鏡頭，鏡頭在為大聯盟做廣告。」

保安經理道：「還有一個證物，汽車進島過崗的時候，司機扔了一包香煙給一名崗亭邊的保安。這邊解釋一下，崗亭周邊沒有小賣部，更不用說超市了。定點值班很無聊的情況下，很多人會抽煙，經常讓出入的車輛幫自己帶煙。保安以為香煙是給別人的，就先放到了自己的崗亭內。知道兩位的遭遇后，我第一時間到達崗亭詢問……」

保安經理道：「我們拿工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兩位不報警是最好了，如果報警，我們也會完全配合警方調查。」

雲隱牙疼般哼哼：「拳王體重比你輕，人家從沒用過腿，你還拿了棍子……行，你老能打。」

雲飛揚一巴掌直接蓋在雲隱後腦勺上：「老子叱htｔｐs://ｗww.hｅｔuboｏk•ｃom.ｃｏｍ吒江湖二十年，打遍天下無敵手，連拳王一樣撂倒。你單挑輸給一個女人？」

曹雲嘆氣：「你知道什麼是疑人偷斧嗎？你就是看我不順眼。」

雲隱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立場問題也是警方最為關注的問題。他們現在也許和你一樣一頭霧水，不過按照我的想法，警方應該有比較清晰的個別單位立場。」

「每天六小時，每周一次20小時體能訓練，我會請最好的教練。」

曹雲看保安經理：「經理，算了，我們還是不報警了。」

曹雲苦笑：「現在有點亂，其實一直很亂，最主要是我沒弄懂關係。第一單位：我爸爸。第二個單位：大聯盟。第三個單位：鏡頭。第四個單位：不死鳥。第五個單位：鬣狗。他們到底誰和誰是一個立場的呢？誰和誰又是水火不相容的呢？」

曹雲攤手：「以你的行為分析：請妹子吃飯，還能有別的目的？」

雲隱等雲飛揚掛電話，問：「爸，你聞到什麼了？」

「這照片質量不是一般的高清。」有錢就是不一樣，雲隱看了會，把照片遞給曹雲，看見曹雲瞳孔一收，顯然是認識這名司機。

這是一盒未拆裝的香煙，逆光看，表面有點臟。保安經理道：「現在要看你們的意思，如果你們要報警的話，這些證物我們可以移交給警方。」

雲飛揚道：「你沒看新聞嗎？曹雲和令狐蘭贏了官司，警方撤銷了上泉意外死亡證明的報告。」

雲飛揚道：「有了之前我說的重點為基礎我們再來分析，如果我是曹烈的敵人，我不會去驚動曹雲，因為曹烈也不是普通人，動了曹雲，有可能導致曹烈敵人被曹烈抓住尾巴。他們這級別過招，輸一招就是死，再聯繫他們逼供的問題，我很肯定挾持你們的人最少不會是曹烈的敵人。至於是誰的敵人，就看他想誣陷誰。」

「……」雲隱實在不想用語言承認這點。

雲隱哈哈一笑：「怎麼可能看你不順眼，我們還要繼續交朋友呢。」

曹雲問：「不和*圖*書會是發現香煙上可能有司機指紋吧？」

「用功？」雲飛揚看了看雲隱：「怎麼？前天晚上被揍的很慘？」

曹雲惱怒的看雲隱：「我說了那女人老公是東黑，你還非要上上上，上你妹啊上。和你當朋友倒八輩子血霉。」

雲隱問：「這和司機身份有關？」

「不著急。」曹雲客氣禮貌回答：「那就麻煩你們了。」

保安經理一笑，道：「從兩位的態度來看，也並不是很想報警。我懂得。」

你懂的？雲隱納悶，而後明白保安經理意思，保安經理認為自己和曹雲是理虧在先被人劫持的。

雲隱不想再討論這話題，道：「你認識開貨車的司機？」保安經理將照片拿給曹雲看的時候，曹雲表情有明顯的變化。

雲飛揚：「我再大胆一點猜測，挾持你們的人有可能是鬣狗的敵人。鬣狗的人在大街上的車內被割喉，絕對不是為了警告鬣狗不要接近曹雲，而是他們成功的用曹雲釣出了鬣狗的骨幹。殺一人，放一人，為的是得到更多的信息。按照我的推斷，挾持你們貨車的司機，十有八九是桑尼的面容，不殺桑尼，又要逼迫桑尼不能隱居。一旦桑尼公開露面，進入拘留所也好，進入看守所也好，上法庭也好，用司法逼迫桑尼現身在世人面前。桑尼動起來，連帶桑尼周邊的人也會動起來。就立場來說，鬣狗的老大更希望能除掉桑尼，這位已經暴露了身份的骨幹。」

曹雲和三十來歲的保安經理握手：「謝謝，謝謝昨晚收留。」

雲隱反問：「警察大學教劍蝶課程？」

曹雲嘆氣：「唉……可笑，身處漩渦中心的我卻不知道人物關係。」

曹雲也不在意，道：「我想摸摸搜查一課的底，趙雪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如果我被她先套出了讓她震驚的實情，那麼她就不會防備我套她的話了。」

曹雲看照片，外觀差不多，同一品牌，同一顏色，同一車牌的拖頭，標準的集裝箱貨車。

雲隱神情淡然，語氣堅定：「哥會練回來的，到時候讓你看看什麼叫江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