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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目前發展，不需要第四位證人出席，藍雲和司機的證詞就可以把巴松釘死。雙巴律師只是垂死掙扎而已，雙巴見曹雲突然提出這個問題，雖然還沒有想明白，但是立刻附和：「請烈焰法庭批准和介入。」

巴左：「沒打你時候問什麼問題？」

巴右道：「車的引擎是開著？」

「去吧。」

藍雲道：「我反正說的是實話，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曹雲道：「請求休庭，由烈焰法庭求證此事。」

司馬落道：「反對辯方律師進行誣陷。」

曹雲再次舉手了。

法庭內空無一人，電視屏幕亮著，背景是火光和黑袍人。

司機：「打了。」

司機想了好久：「我忘了。」

巴右看巴左，巴左點頭，他知道沒辦法再挑骨頭。

服務員道：「就現在，六層臨時法庭處。」

反常即妖。

在昨晚庭審中，藍雲交代了自己殺害工程師雷克的事實，並且證明雇傭自己的人上了巴松的車。

司機：「沒有。」

曹雲道：「不著急，我還有第二個問題，他說給你一筆錢，是多少錢？」

現在對辯方很不利，優勢證據越來越多，雖然每個證據都不是死證，都被律師打的變形。但是伴隨參考證據，優勢證據全面傾斜，最終烈焰裁定有罪的可能性也會越來越高。

二號法官：「原因知道嗎？」

藍雲無奈道：「他保證我在法庭作證后，幫我去澳大利亞，並且給我一筆錢。我說的都是實話。」

司馬落：「經過一些時間休庭，通過藍雲的辨認，可以肯定給藍雲錢的人，是巴松的私人司機。烈焰法庭在曼谷接觸了司機，大家請看視頻。」

一號法官宣布：「暫時休庭，下一次開庭時間到時候再通知，退庭。」

巴右：「十二年你沒出賣過巴總，被人打一頓就出賣了巴總……是不是有人給你錢了？」

法官無法回答這問題，鏡頭清晰告訴他們，這小子很硬氣，心臟又不好。結果下手重了點就死了。最要命的是，鏡hetuｂoｏｋ•ｃoｍ•ｃｏｍ頭認為這是負面證據，所以將過程視頻銷毀了。鏡頭本想躲藏在幕後，沒想到第一天就被曹雲逼到前台。一步出錯，計劃自然出現偏差。要麼說要用十句謊言來圓一句謊言。

巴右站起來問道：「司機，你跟了巴總多少年？」

曹雲道：「鏡頭再次被我逼上梁山，不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將我除之而後快……對了，說正事吧，你找我有事？」

巴右道：「假設車的引擎是開的，在密不透風的地下停車場，很可能導致後座的巴松一氧化碳中毒。」

巴右恍然大悟道：「能收買的證人就收買，不能收買的證人就殺掉，原來如此。原來鏡頭就是依靠這麼惡劣的手段來誣陷他人。我請求法庭推翻所有鏡頭提供的證人。」

巴右：「那前面你又承認給照片上的人送錢？」

巴左：「你怎麼回答？」

關你屁事？司馬落見曹雲舉手，還真有點心虛，這傢伙又想幹什麼？不管想幹什麼，只要曹雲開口，肯定沒好事。現在巴右準備退而居其次，承認殺人，準備在殺人原因上做文章，撇清和泥石流的關係，這傢伙就殺了出來。

令狐蘭有些不爽：「憑什麼只見你？」

巴右道：「你很可能搞混了？畢竟是三年前的事。你被打了一頓后胡言亂語。」

法官還是沒有回答，大約兩分鐘后，一號法官道：「我們聯繫了鏡頭，鏡頭說出了點意外，這位人證已經去世。」

二號法官等待好一會，問：「你知道我們現在和鬣狗是合作關係。」

「切了吧。」巴右讓切斷和司機的通話，道：「有可能巴松確實買兇，但是還無法證明工程師的死和泥石流有關。」

曹雲道：「我是挑事的，我去了。」

藍雲證明司機沒有和自己對話，只給錢，自己是和電話中電子音溝通。

巴左：「被打之後？」

視頻是很陰暗的小房間，巴松司機被吊著，上身沒穿衣服，身體都是傷痕。司機被放下來，https://m.hetubook.com.com面對攝像頭開始說這件事。他只承認自己按照巴松的吩咐，約見藍雲，給了藍雲一萬美元。兩天後，再約見藍雲，給了藍雲四萬美元。具體為什麼給錢，司機不知道。

曹雲道：「藍雲，你說你請酒吧一位小兄弟跟蹤司機，看司機上了巴松的汽車。我想問，你那小兄弟現在什麼情況？」

巴右：「當時汽車停在哪裡，比如說第一次給一萬美元。」

司機忙道：「沒有，沒有。」

曹雲笑道：「喂，我說這次怎麼沒見到你？」

一號法官：「最後一次警告，並且再次聲明，在烈焰法庭上沒有拒絕回答這個選項。」

二號法官：「沒錯，我有些難以置信，葉瀾有這樣的重要性嗎？根據我們調查，還有知更鳥的全力調查，我們查詢不到葉瀾有什麼很了不起的背景。但是我們都肯定，葉瀾肯定和鬣狗的老闆，或者鬣狗的主管走叉有極其親近的關係。」

巴右：「巴松讓你送錢次數多嗎？」

巴右：「期間花費了多少時間？」

曹雲輕聲回：「這人是證據環中不太重要的一個環節，但是我發現鏡頭的策略是水滴穿石，螞蟻搬家。所以絕對不可能忽略掉此人，在證人列表中沒有此人，我想其中一定有玄機。」就連小美前男友的資料和證詞都有，甚至還安排了和前男友的連線，為什麼鏡頭會忽視掉這個人呢？這不符合鏡頭的風格。

曹雲：「我懷疑藍雲是被某人威脅或者收買，在法庭上提供假證。」

司機：「我承認給了照片上人一筆錢，他們問只有一筆？我說是，他們再打我，我就說兩筆。」

「哈哈，給你五萬美元，你就敢殺人，而且還有很大的坐牢風險。給你四十萬美元，你還有不敢做的事嗎？」

曹雲走到電視屏幕前，摁下桌子上的固定電話免提按鈕：「二號法官，我對你有種熟悉的感覺。我在想，我是不是認識你。」

巴右再問：「你確定是送給照片上的那個ｗｗw•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人嗎？」

曹雲再嘆氣：「讓鏡頭出庭？」

司馬落：「有什麼意義嗎？他記不清很正常，司機送過美元，藍雲拿過美元，這個證據鏈就已經足夠了。請辯護律師不要再扣字眼，沒有什麼意義。」

司馬落：「每次送是美元嗎？」

司馬落道：「打你的人是不是告訴你兩筆錢的金額？」

司機：「不知道。」

藍雲：「四十萬美元。」

司機回答：「不，就兩次是美元，一次一萬，隔兩天四萬，其他時間送的都是泰銖。」

二號法官：「你這招回馬槍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服務員笑著回答：「想我了？」

司機：「二十分鐘左右。」

現在是兩個證人。

還好這次開庭的地點很安全，開庭的時間也很充裕。

司機：「對。」

二號法官：「沒錯，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司機：「關了吧。」

藍雲回答：「他……他還好，我十幾天前還見過他，他現在在賭廠幫忙。」

司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司馬落問：「你說比較頻繁，一個月幾次？」

在藍雲說完之後，巴右開始就細節辯論和反擊。曹雲不吭聲，專心思考。雙巴確實在努力，並且有一定效果。但是債務實在太重了，三名證人出庭，沒有找到任何有利被告的證據，辯方完全在防守。雖然成功將三名證人口供變成參考證據，但這麼下去，基本就定案了。

二號法官笑：「其實你猜錯了，雖然你這回馬槍很兇狠，實際上也沒有什麼難辦的。」

一號法官可能也不待見曹雲，好久不吭聲，最後還是無奈道：「請說。」

司機回答：「比較頻繁，巴總這人很念舊情，以前認識的女生生活困難，就會讓我送些現金。巴總也很講道理，也有女生的丈夫第一次打電話，巴總也會讓送點錢。第二次就不會理會了。另外，有幾次是巴總看上女生，女生丈夫出價幫忙，也是由我送錢。」

司機回答：「不是。」

巴左開始質詢證人司機，電話連線wｗw•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m.cｏm，司機還在烈焰控制中。

「謝謝。」巴左坐了回去。

司機：「在車上。」

藍雲：「知道。」

下午兩點，庭審繼續。

法官沒有馬上回答，令狐蘭在曹雲耳邊問：「怎麼？」

司機：「我真的不肯定是不是照片上的人，我只肯定我送過。我不承認送給照片上的人，就會挨打。」

曹雲手拿電話，看令狐蘭，令狐蘭湊過來聽，曹雲：「當然可以，時間地點？」

沒有鏡頭提供的證人，那還有什麼？

司機：「我記不清楚是不是他。」

一定要有反擊點，這樣辯護太被動了。被動也是客觀原因造成，鏡頭已經準備好了大量的人證和資料，他就沒打算通過幾位關鍵證人將巴松和謝陸定罪，做好了持久戰，螞蟻搬家的準備。

曹雲點頭：「知道。」

司機回答：「不可能一個月幾次，一年兩三次就很多了。」

巴右問：「你知道送錢的目的嗎？」

「曹律師，二號法官希望能和你私下談談。」

司機：「停在某大廈地下停車場，我步行兩個街區到另外一個地下停車場見到照片上的人。把錢給他，我就回去開車。」

巴左道：「他現在還在控制之中，怎麼敢亂說話呢？司機證詞根本不可信。而且烈焰法庭參与逼供，缺乏第三方的監督。」

……

「反對有效。」一號法官道：「請辯護律師不要浪費時間。」

司馬落翻白眼，都懶得理他。也能感覺到，雙巴基本繳械投降了。

一號法官：「藍雲是鏡頭送來的證人之一，本庭沒有參与訊問。反對無效，藍雲必須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二號法官：「曹雲，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有好處。你應該猜到我找你幹嘛？」

藍雲不吭聲。

巴右道：「當時曼谷的溫度35度，你關了引擎，會不會悶死巴松呢？」

司馬落：「那你怎麼知道第一筆一萬，第二筆四萬美元？」

司馬落：「反對。」

司機：「十二年。」

……

曹雲一舉手，巴右立刻閉嘴，一號法官：「曹律師https://m.hetubook.com.com請發言。」

巴右：「你是第一次送錢嗎？」

「說不准你可能認識我，也許我就在你的身邊。」服務員笑著，把電話掛斷。

一號法官道：「我們從來不忌諱使用一些手段，司馬檢察官已經說的很明白，大家聽的很清楚，我們也沒有必要製造口供。本庭這裏說明，在看過完整視頻后，本庭採納司機的口供。」

司馬落：「事實是你應巴松的要求給過錢，並不是你在被打之後胡亂編造。」

曹雲道：「有點。」

巴右站起來：「司機，你說是巴松給了你錢？」

司機：「沒有。」

巴右：「巴松是在家裡給你錢，還是在車上給你錢？」

巴左：「打了你嗎？」

這個痛腳被抓到，鏡頭難受，烈焰法庭也難受。這本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證，但現在卻成了勝負天平中的重要籌碼。

司馬落插口：「巴松下車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是一個成年人。」

司機：「問我是不是給了照片上人一筆錢。」

曹雲道：「因為鬣狗高層葉瀾暴露了。」

司機：「錢放在信封內，我打開看過，一捆一萬，很容易數清楚。」

司機：「是。」

巴右道：「現在問題是，司機無法回憶清楚當時的事……司機，你還記得是哪一年哪一天你給了錢嗎？」

曹雲：「我有問題問證人藍雲，藍雲，你知道不知道承認自己殺害某人的後果？」

一號法官：「本席會和鏡頭交流，由本席判斷是收買偽證，還是購買證據。」

就在這時候，曹雲舉手：「我有個問題要問。」

司機想了很久：「三年前，哪一天我忘了。」

曹雲道：「這我就很奇怪了，你原本交通肇事的緩刑已經過了，為什麼現在承認殺人呢？你知道，視頻會發到網路上，泰國警方肯定會找你。更讓我疑惑的是，你沒有妻子和孩子，孑然一生。」

曹雲道：「是，你們卡住了。」

巴右道：「也就是說，你送過兩次錢，但未必是送到照片上那個人手上？」

曹雲嘆氣：「你屈尊誇我，我總覺得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