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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航手上有警方掌握的一些資料，其實只是兩位當事人做的筆錄。警方也沒有通知搜查課介入，似乎也沒打算再進一步調查。就兩人筆錄來看，案子很可能走向第三種情況。

「曹律師請說。」因為越三尺的關係，葉樂對曹雲顯得更為客氣。

陸一航：「先聽聽白茹小姐是怎麼說的。」

「謝謝海董。」

曹雲：「別問我，我也看不懂。」

在曹雲的理解中，特別是因為職業的原因他將人分成兩類：犯法的人，沒犯法的人。至於公共譴責，道德指責，總結起來一句話：羡慕嫉妒恨，喜見別人倒霉的陰暗心態。這些人能不能通過踩別人富裕不知道，但是只要可以通過踩別人可以發泄怨氣就可以了。或者是用別人的倒霉來撫平自己內心的創傷。所以在網上，對於一位知名公眾人物，落井下石者遠遠多於雪中送炭者。

過了幾日，電視台的視頻片段出去了，葉樂舞跳的一般，歌也唱的一般，但人是真心好看。於是出現多個觀點，一個觀點，白茹說的沒錯。一個觀點，就算不會跳舞和唱歌，最少有這樣的勇氣，白茹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呢？一個觀點，我看熱鬧的。

「我們先回去。」

葉樂：「陸律師意思是我向你撒謊了？」

陸一航道：「葉小姐，在我看來，葉小姐攻擊白茹，或者白茹攻擊葉小姐，都不太符合兩位的身份和地位，甚至不太符合正常人的邏輯。我想是不是你們存在有私人矛盾，所以才會導致……」

陸一航很無奈：「曹律師，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事實上現在根本就沒事發生，沒有人告葉樂，保險公司也沒有發函，警方也沒有開拘留通知書。但是看情況，似乎是發生了大事。」

陸一航：「是不是還是要見見白茹？」

代表律師：東方先生和白茹小姐都未婚，即使他們有感情，並且最終在一起，也是非常正常的。東方先生現在是白茹小姐的朋友，東方先生對htｔｐs://ｗwｗ.ｈetｕbｏoｋ.ｃｏm•cｏm朋友很好，這次記者會就是東方先生對朋友支持的一個表現。

「哦？」曹雲坐下，皺眉思考一會：「沒事發生？」

電視：現在播報東唐社會新聞短訊，前著名律師王紫小姐死亡，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目前還不清楚王紫小姐的死因。據業內人氏稱，王紫小姐正在和某位律師與名流崔茜對簿公堂。

「那……」

看起來第三種情況和第二種情況差不多，實際上不一樣，第二種情況警方確定葉樂挑釁，葉樂做了壞事，她賠償，無可厚非，律師即使開掛要翻案，都得先打掉警方的調查結論。第三種情況，葉樂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受委屈的那一位，最終還要她進行賠償，對葉樂的打擊不說，對於葉樂的律師來說，也是極其失敗的。

曹雲：「那就麻煩了，沒有其他事就代表有大事。按照正常程序，雙方的經紀人要進行一定的溝通。保險公司是不是介入，有沒有賠償等，應該已經有消息了。葉樂沒有聯繫你，這說明兩人中，最少有一人不太想走正常程序。假設是白茹，白茹要復讎，那就會進行驗傷，申請賠償，保險公司做出賠償，最後才會發出傳票。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葉樂情緒有些激動：「她說我是音痴、舞痴……最後還說我背後有人，我很生氣，當然要問清楚她什麼意思。」

代表律師回答：事情是真事，不過那是東方的一次試水好萊塢特效投資失敗，和其他因素無關。因為資金全部做了特效，請演員費用自然就低了。

曹雲：「現在有一件事急著辦，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葉樂和白茹，最少有一人撒謊，我們需要拜訪其中一位，甚至兩位。我們得把握點主動權。」雖然還沒有法律問題，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本案中，如果警方開出的調查報告是白茹挑釁，白茹臉部的小傷不構成輕微傷，白茹以hetubook.com.com誤工之類的名義索賠，是難以得到支持的。警方調查報告是葉樂挑釁，由於葉樂為無損方，她就要賠償白茹的損失。白茹損失具體多少，這就要律師血拚了。

很明顯，輿論首先站在白茹這邊，認為葉樂就是蹭熱度，想紅，所以才攻擊白茹，這種人應該封殺。過了一日，葉樂說出了自己筆錄的內容。吃瓜群眾開始增加，要求電視台提前公開選秀視頻。

曹雲掛斷電話，聯繫保險公司董事長海洋：「海董，那個……呵呵……」

有記者提問：白茹還是三線明星的時候，東方出資五億拍攝XX電影，讓白茹當女主角，最後票房只收回一億，是真實的嗎？

這話是有道理的，曹雲屬於葉樂方面的律師，很可能會設陷阱詢問一些問題。曹雲打這電話的一個意圖，證明是不是兩個明星聯合炒作。白茹炒作，經紀人肯定知道。就經紀人拒絕的態度來看，他根本沒有詢問白茹意見，等同降低了炒作的可能。

……

曹雲：「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但是仍舊看不懂。這個案子你就先盯著，葉樂似乎也不想麻煩我們，過幾天你把賬結了，就算了。」

陸一航：「曹律師，我看不懂。」

……

選秀節目選評委是有講究的，最好的配置是：一個毒舌，一個公正者，一個老好人。按照白茹的身份願意當評委獄警算是委屈了，當評委的多是早年一二線，因為年齡問題轉到三線的明星。曹雲看了往季的節目，白茹是一位老好人的立場。

和葉樂告辭后，曹雲上車，陸一航開車前往白茹住所，曹雲靜靜思考一路，道：「我怎麼覺得兩個人都在撒謊？似乎不能排除炒作的可能。」

大眾更關心的幾點：第一點，葉樂筆錄說的白茹有人，這人是誰。第二點，白茹是否在葉樂退場時候嘲諷葉樂。其實只關心第一點，白茹和東方。

東方做為首富，即使足不出戶，也經常被立成標靶。比如捐款，某富人ｗwｗ•hｅｔｕbｏok.ｃｏm.coｍ捐款多少，大家會去看東方捐款了多少。東方投資某個國家，這個國家和東唐關係不好，有人就會開始刷東奸。東方做慈善投入了不少錢，又有人說純粹作秀，有人說富人做慈善就是為了避稅，有人說其中肯定有貓膩。

按照道理來說，白茹會轉變成毒舌，肯定是和葉樂有矛盾。這樣就有些奇怪了，一來，葉樂說自己和白茹基本不認識。二來，白茹是情商很高的人，怎麼會在節目上掉價？

陸一航問：「最壞的打算？」

還有一種最微妙的情況，警方無法做出結論。這畢竟是非常小的衝突，警方不可能派遣物證，法證和技術人員進行採證，因為現場封閉的原因，兩位當事人都不後退，很可能出現無法下結論的結論。

諸如前面汽車案所說的，警察開出五千的賠損，這是具備法律效力的文書，也是民事訴訟的不可質疑的憑證。當然通過複議甚至起訴申請撤銷賠損報告，但在撤銷之前，賠損文書就是證據。

曹雲問：「這臉要賠多少錢？」

海洋意思是，我們會哄著白茹，要多少給多少，我們損失多少，都會找葉樂索賠。索賠結果是另外一回事。

陸一航：「曹律師，越三尺和葉樂是好朋友，你說……」

「好的，海董再見。」曹雲掛斷電話：「聽起來似乎沒有聘請律師的必要。」白茹不打算索賠，又夠不上輕微傷。

有記者問：全球金融風暴東方也沒有召開記者會，今天為了白茹一件小事召開記者會，是不是說明白茹和東方關係很特殊？

對方經紀人回答：「曹律師，就目前情況，我不建議白小姐和你直接會面。」

陸一航點頭，一邊的曹雲問：「葉小姐，我有個問題不太明白。」

……

曹雲道：「你為什麼單獨去白茹的化妝室？」

曹雲深出口氣，想了一會，撥打電話：「小郭，據說快上島了？出來喝一杯！」

「呵呵，能不能見著，還是一回事。」曹雲撥打電話：「是的，是我hetubook.com.com，請問白茹小姐能騰出一些時間來嗎？」

葉樂：「陸律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樂似乎脾氣還不錯，看得出有些生氣，但是忍住了。

曹雲和陸一航坐辦公室內看記者會的新聞。

明星有道德要求嗎？這個問題屬於社會問題，並非法律問題。比如男足，爛到無法用文字來描述了，罵聲一片，但是仍舊有無數球迷支持他們，支撐他們的高薪。一方說，支持男足的球迷是導致男足爛的根本原因。一方說：自己家的孩子，邊打邊愛。曹雲認為，球隊沒犯法，球迷沒犯法，那就沒有問題了。至於男足的道德，曹雲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對別人道德進行裁定。

曹雲道：「排除非法手段不說，白茹有兩種反擊方式。第一種方式前面說的，由保險公司去和葉樂打官司。第二種方式，白茹直接向葉樂索賠。無論是哪種方式，必須有一紙公文，警方的調查報告是怎樣的。」

海洋道：「現在最麻煩的是案子調查沒有結論，警方表示會在24小時后，約請雙方公布結論。我們擔心如果警方沒有結論，白茹又要索賠，保險公司就比較難做了。本來這種事貼錢都是應該的，但行有行規，如果錢能擺平，那就不算事了。」

曹雲道：「問題是我們見不到。」令狐蘭是白茹律師顧問，因此曹雲見過一次白茹。不過和令狐蘭的關係不能這麼用，令狐蘭如果答應，等同缺失了職業道德。

葉樂似乎就沒把陸一航當自己律師，做什麼事完全自己做主，甚至不通知陸一航。陸一航詢問，葉樂表現的比較不耐煩，最後甚至說：陸律師放心，律師費一分錢都不會少。因為不知道要面臨什麼法律問題，陸一航本次是基本委託，按照天計算薪水，一天一千元，算是相當高的價格。

「客氣了，有空常聯繫。」

在輿論發酵下，特別是詢問東方和白茹的人越來越的情況下。東方的代表律師很難得的召開記者會，說明了幾點：東方認識白茹，白茹是東hｔtps://ｍ.hetubook•ｃoｍ.com方的好友，雙方目前沒有感情關係。

海洋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讓助理查了下，白茹通知了保險公司，但是據理賠員說，白茹似乎沒打算走保險。白茹問理賠員，如果我報保險，你們會向葉樂追責嗎？理賠員回答會，白茹當時沒有明確自己的態度。」

葉樂可以炒作，也可以瞞住律師進行炒作，沒問題。但曹雲希望，如果葉樂是炒作，最好是說明清楚，律師能知道哪些問題是問題，哪些問題不是問題。律師保護僱主的權益，律師和僱主之間不應該互相隱瞞。

全東唐都是噴子嗎？當然不是，少部分人是噴子。問題出在不少知道，明白事理的人，他們不屑去糾正噴子，導致劣幣驅逐良幣。

葉樂道：「我已經說過了，我見過白茹幾次，沒有交談，我們基本不認識。」

陸一航道：「沒有，事情過去30多個小時，除了前天晚上錄製節目后，警方分別對兩人做了筆錄，就沒有其他事了。」

第二天，警方約見了雙方的律師、經紀人和保險公司，給出最後調查結論。調查結論就是沒有結論。但是這事情並沒有結束。輿論發酵了。

缺失了公信機構的文書，這官司對葉樂就非常不利了。因為葉樂是無損方。無損賠有損，損多少賠多少，這是基本法理。

海洋道：「臉部不會留下傷疤，但是臉部因為受傷會出現幾個賠償點。一個開銷是醫療費，私人醫院技術好，但費用很高。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護士，最好的營養師，怎麼也得幾萬塊。這部分我們保險會全報。另外一部分是務工費，根據我們的了解，這部分有點麻煩。按照道理，我們賠償一定金額，比如五萬或者十萬。因為白茹檔期很緊，這次受傷需要修養十天半個月，會導致她違約部分工作，或者是取消原本應該的簽約工作。因為白茹買的保險在我們行業內屬於奢侈險，我們不會吝嗇賠償金。」

陸一航忙道：「沒有，我希望多了解一些葉小姐和白茹之間的關係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