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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想了好久，仍舊有些莫名其妙，但最終還是向曹雲鞠躬道謝離開。

小馬：「曹律師可能不知道，從我曾祖父開始，我們馬家每個男人都服務於司法部門。我的爺爺甚至獲得過很高的獎章和榮譽。這個失誤在不少人看來雖然不大，但是對我們家影響巨大。另外這件事對物證組的各位同仁的打擊也非常大。也許不是每個人都很生氣，但是我無法和他們的眼神對視。所以無論如何，懇請曹律師幫我這一次。」

「哈哈！」曹雲：「話說王磊表現比我想的要好。」

小馬受惠案優先排期偵查和審判。經過物證組鑒定，五萬元的現金中提取到嫌犯的六枚完整指紋。最終小馬被判受惠罪，根據東唐法律，罪名成立后，將被處於五年以下的懲戒。因為小馬認罪態度好，並且沒有前科，最終小馬被判二緩四。

「哇……」超黑驚嘆，還有這種人。曹雲瞪超黑，超黑專心釣魚。

說到這裏，一名年輕人從階梯下來，走向亭子。曹雲看向年輕人，年輕人很有禮貌先鞠躬：「你好曹律師，我叫馬XX！」

司馬落點頭：「我草了！你真的不知道？根據商業雜誌的猜測，林落很可能成為宇宙未來的掌門人。雜誌還刊登了林落陪同白素聊天，吃飯，散步等照片。」

曹雲：「我特？」

小馬：「可是我不僅污染了證據，玷污了物證組的名譽，還讓十多位警員日夜不息的努力付之東流。最可恨的是兇犯因為我還逍遙法外。假設再出現一位受害者，我真沒臉再活下去。」

何亮、何思雲、何雨和何勇。

小馬拉開自己拿的黑色皮包，裏面是一捆捆鈔票，小馬道：「曹律師，這裏只有三十萬，我目前也只能籌到這點錢，我知道距離曹律師你的收費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我可以打欠條，三年內還清，算利息。」

遠征雖然被判處死刑，但是距離執行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因為在抓捕遠征時候，m.hetubook.com.com曹雲的打手下了黑手，導致遠征被捕後半年時間最少要接受三次手術。死刑犯也得做手術，遠征被全身麻醉後送進手術室，沒想到麻|醉|葯品被人掉包。遠征從手術室七樓一躍而下，落在準備好的氣墊上，而後逃之夭夭。

司馬落道：「王磊素質能力是不錯的，但是他很容易受名氣的影響。當對方律師名氣越大，他的心理壓力就越大……不說這事，聽說林落的消息了嗎？」

曹雲看超黑，超黑用漢語道：「我聽不懂漢語。」

曹雲問：「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呢？」

小馬點頭落座，曹雲問：「你找我有事？」

「嘿，你別把我想的那麼聰明好不好？」

超黑：「我知道更偏執的人，因為我看他一眼，他追了三條街，目的只是為了揍我。」這例子多了去了，比如典型路怒症。就因為不想讓他加塞，他會在高速路上連續的別車報復。

曹雲攤手：「人家是壞蛋，但沒在東唐幹什麼壞事。」

司馬落道：「保險公司有自己法務部，能找上你說明事情不簡單。」

曹雲道：「也沒那麼嚴重，代價兩條，第一條我昨天和李墨說過，斷一隻手。第二條，坐牢十五年。」

曹雲：「就是已經說完，已經告訴他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

曹雲道：「海洋打來的電話，保險公司有一單保單需要我。」

業內人聊業內的事，司馬落請假半年心態也很輕鬆。最少這半年他不是檢察官，不需要太注意言行舉止。放下身份之後，再去看世界，世界大不同。

曹雲反問：「那麼執著幹嘛？我相信你的上司會理解你，也許會冷凍，或者讓你學習一段時間。沒有人會死抓住這件事不放。」

這是昨天下午的事，目前警方外松內緊，全城搜捕遠征。

曹雲道：「你說你打噴嚏，最終導致兇器被污染，這是你一家之詞。有證據證明嗎？有沒有可能是你故意栽贓陷ｈｔｔps://www.het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害呢？法律不相信人品，只相信證據。如果法官依靠主觀來判案，那將來呢？物證組為什麼需要拍照？需要程序？需要採集所有的現場證據？甚至你們不小心踩踏到血跡，鞋子都得充為證物。」

司馬落有踹曹雲的衝動：「你真的好宅，還有三個新聞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怎麼？」

小馬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對。」

司馬落：「這是同歸於盡。小馬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就因為這樣毀了，實在有些可惜。」雖然緩刑，但肯定不能再在司法部門工作。

小馬？竟然找上門。曹雲示意亭子內的長椅：「請坐。」

曹雲：「我剛才說的辦法。」

曹雲道：「你可以朝好的方面想，既然小馬在司法界很有前途，那他在其他行業也很有前途。另外，最少兇徒是被判了，他不會再作惡了。否則哪天兇徒殺人，小馬肯定更糾結。我本人實在不想告訴他這個辦法，但是我看他的情緒已經完全沉浸在案件中。事情不解決，說不準會落下抑鬱症。」

曹雲道：「其實，法官還可以有一個懷疑，會不會是嫌犯收買了物證人員為自己脫罪呢？怎麼收買？也許是錢，也許是某物證人員做了一些壞事被其得知。諸如此類……」

小馬一愣：「曹律師你不會讓我殺了嫌犯吧？這不行，我不是怕坐牢，或者斷肢，我殺死嫌犯會抹黑警察的形象。」

司馬落驚訝問道：「你不知道？」

曹雲道：「你好像過於偏執了，我個人並不喜歡一個會自殺的人。」

小馬：「忘不掉的。曹律師你看我，我幾天沒睡好覺。我知道你們不理解為什麼我會這麼偏執。也許我性格就是這樣，懇請曹律師幫助我這一次。」

曹雲：「就是那意思。」

小馬想了會：「因為法律規定。」

司馬落：「我不應該告訴小馬你有辦法，是我的錯。不過，鈔票上有指紋是什麼情和_圖_書況？」

曹雲沒吭聲，收魚竿，上餌，再拋竿，看了一會浮標后：「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幫不上你。」

司馬落：「我請假半年，不關我的事。」

司馬落：「我們覺得這個辦法是錯的，但對於小馬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曹雲回答：「白茹。」東唐第一明星，東唐首富紅顏知己，宇宙集團白素親生孫女等。

曹雲笑：「喂，我是律師我可以這麼說，你不行哦。你是檢控官，既然知道小馬誣陷嫌犯，你卻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說不過去？」

司馬落道：「特雷斯被引渡到某小國，不到24小時就『粵語』了。」

曹雲道：「有備無患，子無食父之心，也要擔憂父有弒子之嫌。」曹烈會殺曹雲？曹雲不知道，不肯定，他不確定現在曹烈是怎樣的一個人。命運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上，除非把握不住自己的命運，那時候曹雲才會祈禱別人的善良。

曹雲道：「我能有什麼新聞，鬣狗滅絕，烈焰也不開庭。最近好久沒有入賬了。」

三天後，小馬向警方自首，他承認收受了嫌犯的迴路，故意污染證據，讓重要證據無法呈堂。迴路款為現金五萬元。警方立刻立案調查，嫌犯否認自己有行會行為，稱自己根本不認識小馬。

超黑問：「查這個信息有什麼用？」

曹雲慢慢點頭：「錢先收好，我不會破壞自己規矩。要麼拿一百萬，要麼不拿錢。現在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法官認為污染的兇器不能呈堂？」

曹雲道：「我知道，越三尺到底發生什麼事？」

超黑也莫名其妙：「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落苦笑：「李龍不敢要，三組敢要。三組課長親自去南區分局要人，把他當寶用。你有什麼新聞可以分享？」

超黑道：「是何亮出資開辦的一所學校，這所學校原本是在郊區位置，方便郊區學生上學。配置很高端，場地大，老師薪水高，營養豪華午餐，並且還有校車接送和_圖_書上下學。高岩人口增加，何亮小學現在算是高岩的市中心地段，也是高岩非常著名的一所華僑開辦的小學。何亮父親本是高岩郊區人氏。」

曹雲道：「我也不知道。無論鈔票指紋怎麼來的，都畫蛇添足。小馬是否受惠存疑就可以了，一旦小馬受惠存疑，那法官必然會重新審視被污染的兇器。」

司馬落翻翻白眼：「第三個新聞，張子喬將在明天上午受審。」

隨之因為小馬案的影響，嫌犯案發回重審。由於是嫌犯委託小馬污染證據，故而證據可以呈堂。最終一審結果，嫌犯罪名成立，被判處十五年監禁。嫌犯提出上訴，作為嫌犯律師的令狐恬兒認為小馬是栽贓陷害。控方王磊則表明，小馬在嫌犯被判處無罪情況下，主動自首，對其本身沒有任何利益好處。最終二審維持原判。

曹雲接電話：「你好……好，明天上午見。」

曹雲問：「你覺得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

小馬：「只要能彌補我的過失，將真正犯人繩之以法，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做代價。」

……

偏執有時候也可以稱呼為較真，較真的人不是很多，日常多數人更喜歡糊稀泥。似乎因為很多事不能較真，所以較真的人就顯得很獨，不合群。

司馬落：「和你相反的是南宮騰飛最近騰飛了，這兩個月順風順水，名利雙收。」

「我特？」曹雲大為吃驚：「還有這事？」

夜，律師所，司馬落和曹雲同飲。（再次強調，表理會時間軸。）

曹雲問：「什麼？」

「我特？」什麼鬼？

判決下達后，被告暴走，當庭大喊：案子是我做的，是我捅的人，我承認了。但你們誣陷我行會，你們這群混蛋。

超黑：「我知道意思，我是問，你已經說完是什麼意思？」

曹雲搖頭：「她有什麼消息？」

……

小馬走到曹雲面前坐下道：「曹律師，你儘管開出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次日垂釣南湖，超黑給曹雲一個重磅和-圖-書消息：「按照你開的條件，去年公司盈利一億五千萬左右，老闆或者大股東或者總裁是一位年輕女性，東唐公司。全東唐只有一家：大洋皮草公司。這家公司主營真皮奢侈品，業務為皮鞋、皮帶、大衣甚至到汽車坐墊等範圍。總裁兼老闆名叫何雨，今年二十五歲。法國國籍，亞裔，東唐大學留學生，在畢業之後開辦了大洋皮草公司。」

小馬問：「曹律師，我應該怎麼做呢？」

司馬落搖頭：「不清楚，我問了幾次，她都說身體不舒服。對了，桑尼加入了搜查三課。」

司馬落：「誰？」

曹雲疑問：「何亮小學？」

司馬落：「還是個謎。還有一個不算新聞的新聞，我學姐最近非常低調。」

曹雲問：「為什麼法律要這麼規定呢？」

曹雲看了會小馬：「我已經說完了，回去吧。別打擾我釣魚了。」

司馬落：「昨天上午宇宙集團新聞發布會，林落成為宇宙集團常務副總裁，主管人事和員工浮力保障工作。」

曹雲點頭：「事情是不是不簡單不知道，但人肯定不簡單。」

曹雲繼續搖頭：「我不知道。」

曹雲撫額：「這傢伙會不會報復？司馬你和李墨聯繫一下，調一支警備隊過來保護我。」

曹雲嘆氣：「你還是回去吧，申請休假兩個月，然後把這事忘了。」

曹雲：「這傢伙死不死無所謂。就沒有查到到底是誰雇傭張子喬嗎？」

超黑：「何雨的母親叫何思雲，是法國一名頗有影響力的華商。何思雲是法國第三代移民，她的父親叫何亮，開辦了何氏集團。何雨的父親沒有任何資料，何思雲到今天在法律上還是未婚狀態。何思雲還有一位兒子，十年前出生，名叫何勇，目前在高岩的何亮小學就讀四年級。」

曹雲道：「我倒是希望小馬沒有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小馬搖頭：「我不知道。」

超黑：「什麼辦法？」

司馬落道：「遠征也粵語了。」

曹雲捶桌子後悔連連：「娘呀，沒抱到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