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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后，曹雲坐在後座一聲不吭，看著窗外發獃。九尾本打算開車送曹雲回律師所，見曹雲如此，於是半路就把車開到別墅支路，靠邊停下：「曹雲，我一直很欣賞你，怎麼輸了一場官司，就把你打回原形了？」

曹雲：「嗯，晚安。」

曹雲自然不是自哀自怨的人，他在挖一個名字。九尾剛才已經說到嘴邊的一個名字。本次案件中，肯定有高人策劃。曹雲懷疑是桑尼，但是葉嬌和桑尼不存在利益衝突，將葉嬌定罪也不是桑尼的工作內容。

曹雲：「老闆結賬。」什麼鬼。

曹雲道：「我是越三尺律師，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我也查得到，但是需要時間。」

出了酒樓的門，曹雲扶持了九尾朝三百米外的汽車走去。曹雲酒量很好，他不喝酒是因為酒不好喝。從小在菌屬大院長大的他，六歲就開始喝白的。喝了白的，紅的，土的，黃的，曹雲就沒有找到好喝的酒。不僅難喝，喝完第二天還難受，還耽誤事。

為什麼不能將律師人道毀滅呢？桑尼：「哦西馬克，知道了。」

一根不夠就兩根。

九尾：「上車，上車，我送你回去。」

曹雲下車，問：「幹嘛？」

李墨直接掛斷電話。

曹雲：「我在醫院。」

葉瀾：「杏子說你今天心情不好，你沒事吧？」

曹雲：「我不想回去。」

曹雲沒明白：「怎麼？」

葉瀾著急問：「你受傷了？」

曹雲怎麼會和九尾在一起？

不過喝了酒後的九尾警惕性大大降低，曹雲得到了一些信息。九尾和桑尼正在聯合查一個案子，這很新奇。九尾不是特搜部檢察官，她是主控檢察官。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不用療養……我想去一趟大宇島。」

葉瀾：「晚安，對了……這兩天有空嗎？」

曹雲拉開後座的門，將九尾放進去，九尾抱住曹雲的頭放在自己胸膛處，如同哄小貓一樣，閉著眼睛輕拍曹雲頭部。曹雲感受到一些異樣，手很不自覺的朝上摸去，這就是喝酒後警戒線降低，加上ww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男人偶爾的多動症……然後該死的電話響了。

曹雲心驚：「她被侵犯了？」

……

九尾不想理會這樣的曹雲，單獨下車。九尾靠著汽車看這片別墅區，這片別墅區幾乎無人入住。因為無人入住，為避免成為犯罪者天堂，警方加強了這片地區的巡邏。九尾敲窗戶：「下來。」

喝呀喝，九尾慢慢扛不住了，但是九尾喝多之後還是死守了口風，曹雲只套出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九尾刻意保密讓曹雲更加懷疑，如果是桑尼沒必要保密。難道是司馬落？這傢伙完全蛻變成BOSS？

還有一部紀錄片說的是一位英國女富二代。別墅什麼就不說了，一共有55個傭人為其服務，九條狗有專人打理，狗碗都是香奈兒。其香奈兒的包有4千多個。她去瑞士自己父親買的山滑雪之前，團隊先打理一切。她到的時候，主廚，調酒師，服務員，管家全部就位，打理好一切。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女富二代的父親其在富豪榜勉強排入800內。

幾杯酒下肚，曹雲的話明顯多了起來。九尾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曹雲內心很驚奇，九尾這些問題問的怎麼這麼奇怪？似乎有意識的在套自己的情報。這和九尾人設很不一致，想到此，曹雲更加確定九尾背後有人。

曹雲另外一隻手拿出電話準備摁掉，看見號碼后愣了數秒，另外一隻手離開了不該放的地方，人出車外：「越局，你好。」越三尺的父親越傳。

曹雲：「我說錯了嗎？你贏了，你可以說，我準備的比你更充分。你知道我準備就不充分了嗎？」

曹雲：「OK。公事公辦，越三尺也有自己的權利對不對？她在哪？」

午餐之後，前往飛機場，曹雲駕駛自己直升機飛向大宇島。葉瀾昨晚已經聯繫名唐一家大酒店，請他們去大宇島海灘礁石上布置一張餐桌。葉瀾稱自己想和男朋友一起用晚餐，一起欣賞美麗的大宇島落日。

曹雲有些惆悵和*圖*書：「九尾啊……你說，我之所以有點名氣，是不是因為運氣？」

南郊派出所接到報警電話，稱某某號別墅內傳來槍聲，巡警進入別墅，和渾身濕透的越三尺撞個滿懷。巡警喝令越三尺不許亂動，蹲立一邊。一名巡警開燈進入裡間查看，發現一名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巡警當場搜身，搜出越三尺的配槍，發現配槍有濃重的硝煙味。

李墨：「你不是她律師嗎？」

曹雲：「嗯？」

曹雲伸出一根中指。

曹雲回答：「不是，客戶這邊出了點事，我在處理。」

「大宇島？」小郭曾經任職的大宇島，對曹雲和葉瀾也有紀念意義，兩人是在大宇島正式確認的關係。

為了驗證這個答案，曹雲先在庭審后做出頹廢的表情，而後在九尾汽車必經之地的台階處苦悶坐著發獃，成功將自己騙上九尾的汽車。

讓九尾喝酒才是目的，曹雲見九尾有進攻打算，立刻開始裝死。九尾言語勸酒無果，見曹雲有三分醉意，估算出曹雲的酒量，於是開始敬酒：「這杯我喝了，你隨意。」

曹雲更驚：「她侵犯別人了？」

哇，這裏面的內容肯定非常精彩。

越傳：「不太清楚。」

但讓曹雲崩潰的是，九尾的酒量竟然深不可測。九尾也看不懂曹雲的酒量，原本不是快醉了？這麼喝啊喝啊，怎麼還是快醉的狀態呢？

聽這話沒問題，但問題是在九尾這句話中。九尾假設自己是一顆核桃。大家都討厭核桃的皮，但不討厭核桃仁。至於為什麼會說這個話題，曹雲完全聽不懂。不過似乎喝太多了，九尾已經控制不住舌頭。

你竟然因為本案的失利開始懷疑自己？這讓九尾有些看不起曹雲，九尾應付回答：「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曹雲：「我喝酒了，現在向警方求助，警方不願意幫助我，導致交通事故，你說官司誰會贏？」

曹雲喝的不少，但是腦子還是很好用，一聽越三尺殺人了，曹雲還是懵了。

葉瀾：「你在哪呢？」

曹雲原本可以有和_圖_書選擇喝酒，但是你今天和客戶A喝了，明天告訴客戶B自己不喝酒，那就不行了。所以曹雲對外保持不喝酒的原則，這樣一來挺好，交際上輕鬆了許多。也不排除因為喝酒的原因流失了部分客戶。總是會遇見奇葩的客戶。

需要特別定製的客人數量不多，但是也不能說罕見。前文說過的故事，酒店員工背負廚具食材，登山數小時到達一處野外瀑布美景，現場烹飪牛排等食物。

事情回到散庭后，曹雲一個人坐在法院門口台階上發獃，口中喃喃道：「釣魚了，釣魚了，今天只釣九尾魚。」

曹雲單手捂臉：「你贏了，怎麼說都可以。」

越傳道：「曹雲，我剛剛接到電話，三尺出事，想拜託你幫我先了解情況，可以嗎？」越傳不能司法人脈去了解自己女兒有關的事，否則他很可能要坐到被告席上。

九尾皺眉：「你不是不喝酒嗎？」

九尾無語：「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什麼鬼？

葉瀾：「注意休息，晚安。」

桑尼：「在第一醫院接受體檢。」

曹雲並沒有接越傳的委託，現在純屬是私人原因的了解案情。不過曹雲也非常好奇，葉嬌的姐姐蔣寒月剛剛浮出水面，怎麼就被越三尺殺了呢？越三尺怎麼會去那麼偏僻的別墅區呢？蔣寒月又怎麼會和越三尺在別墅會面呢？難道兩人早有勾結？蔣寒月死，越三尺入獄，對誰有利呢？

曹雲看一邊的桑尼和風雪，桑尼：「這案子因為有檢察官涉案，我們沒有調查權……」

說到這點，九尾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利用風雪給你們傳遞了錯誤的信息。但為了補償，我已經把檢方所有資料交給你。」

九尾道：「巡警剛過去。」

我敢幹嘛？你一百多斤的檢察官，我敢幹嘛？

九尾：「現在快六點了，天快黑了。」

曹雲：「切，你贏了怎麼說都可以。」

李墨不知有詐，以為曹雲知情，做順水人情道：「她在醫院接受體檢？」

「你去死，叫爹，你老子我都不會放人。」

因為時間和_圖_書太晚的緣故，曹雲就近入住了酒店。第二天清晨，葉瀾瘸著腳到了酒店，兩人很開心的『下了一個上午的飛行棋』。這次飛行棋下的非常好，讓曹雲在午餐時仍舊回味無窮。最主要當然是葉瀾下的好，今天她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

越三尺很冷靜的坐在病床上，接受機器的監測。曹雲問：「你殺誰了？」

……

掛斷越傳的電話，曹雲接電話：「嗨，小東西還不睡覺？」葉瀾的電話，曹雲一瞬間想起自己在車內偷偷欺負九尾的事，油然而生一股歉疚。對葉瀾，對九尾都很歉疚。要麼說做個渣男挺好，做什麼事都沒有心理負擔。

曹雲：「有，我陪你去北歐。」

……

看來是卷進了什麼案子。曹雲道：「好的越局，我立刻去了解下情況。」

九尾：「我當然知道。」

曹雲自嘲一笑：「贏了不能喝，輸了難道還不能喝？」

九尾知道說錯話，立刻道：「看你上庭的表現就知道你沒準備好。」

桑尼：「你有病？你當越三尺律師？你腦子被驢踢了。」

曹雲：「沒事。」

曹雲連線桑尼：「我三尺律師，什麼情況？」

「蔣寒月？」曹雲再一懵，自己是在做夢嗎？夢境經常把自己認識的人全部扔在一起。

九尾笑看曹雲：「你又陰我，你想幹嘛？」

越三尺：「我沒殺人，他們認為我殺人。」

曹雲點點頭，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不想思議。曹雲出病房，聯繫越傳：「越局長……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案件在偵破階段，法醫法證那邊都還沒有結論和報告，越局長你稍安勿躁。我想兩天後會有比較完整的信息。」

九尾心中一突，桑尼和她說過，曹雲腦子裡有很多秘密。可惜曹雲不喝酒，日常口風很嚴，這種機會極為罕見。九尾點頭：「好吧。」先上車，將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放進西裝口袋中。

大約五分鐘后，九尾的汽車停在曹雲面前，九尾搖下窗戶：「要不要送你？」

曹雲：「晚安。」

曹雲：「能陪我喝一杯嗎？」

搜查一課接和_圖_書到報警后，值班探長桑尼帶風雪到達現場，越三尺一聲不吭坐在一邊，不解釋，不說明，沉默以對。物證組、法醫等全部到達現場，越三尺也被送到第一醫院進行體檢。期間桑尼和風雪得到命令，本案將由專案組調查，他們不許插手。

曹雲：「我發個定位給你，麻煩你派個巡警幫我開車。」

曹雲點根煙，吐口煙圈：「確實，這次你準備的非常妥當。比如寒子就被你們忽悠了，直到開庭前，我還以為王證是一名金融公司工作人員。」

桑尼：「手槍內的子彈少一發，雖然彈道鑒定還沒出來，但是就我判斷，基本沒跑了。」他只知道基本情況。

曹雲：「好。」直升機已經有買家，這算是自己駕駛這架直升機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目的的飛行。

桑尼惱火把曹雲雙手拍開，看風雪點下頭，風雪拿手機念道：「遇害者名叫蔣寒月，今年二十八歲……」

你娘滴，老子喝了也看不起你。

九尾道：「東唐治安好，其數據的背後是無數被人忽視的努力。我承認你比我強，但是就本案來說，我準備的比你更充分。」

葉瀾放心道：「那你注意休息。」

葉瀾：「嗯。」

曹雲心中把桑尼捏死一萬次，要不是自己不知道情況，自己哪會委曲求全：「桑尼哥……」

曹雲反應似乎有些遲鈍：「哦？哦，請我吃晚飯？」

曹雲連線李墨，李墨：「越三尺？什麼越三尺？」

桑尼不滿：「已經上報總檢察長，組建專案組……」

桑尼：「卧槽，你……」

呵呵，名律師就受不了一點打擊嗎？雖然客觀來說，曹雲把自己第一僱主司徒岩給賣了，但是葉嬌無罪，最少面子上過得去。九尾有些可憐的看曹雲：「上車吧。」順風意氣風發，逆風就霜打茄子，男人啊！

曹雲問：「出什麼事？」越傳問自己，說明越三尺不是受害者。

「小曹，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九尾：「我知道很多人討厭我，沒人喜歡我。我也不想這麼執著，也願意大家一起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