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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是的。」

案件不公開審理，聽審席只有幾個和案件有關的人。聽審席上小茹父親站起來，向大家長鞠躬，小茹母親則低著頭不停哭泣。兩人沒有反駁的動作與言語。

九尾回答：「曹雲剛剛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這件事。」

九尾道：「不過我們會先聽取心理輔導師的說明和意見后，再走司法程序。法律精神……」

……

曹雲提問：「被告，你能確定是一把真槍嗎？」

九尾：「反對，我認為可以反證小茹有使用手槍的心理準備。」

曹雲：「是因為我的分析，警方才能追擊到蝦米大廈21層的嗎？」

九尾搖頭：「我對他的為人表示厭惡，無法接受。」

諸葛明聽聞大驚：「如果錢坤無罪，那麼趙風就沒有任何意義。什麼時候的事？」東唐四大名律師組建的律師團，讓第一檢控官的諸葛明未戰先怯。別說別人，當一個曹雲就夠諸葛明頭大。

曹雲一指聽審席：「說的就是你們。」

越三尺疑問：「他為什麼主動告知此事？」

「先坐。」諸葛明讓九尾落座：「你有信心嗎？」

越三尺：「他的思想觀念正在改變。因為葉瀾的緣故，他不願意再被一段感情，或者婚姻所束縛。有錢，帥氣，有內涵，他具備很多優點，也擁有做一位快樂王老五的資本。此刻不除曹雲，將來必為後患。」

……

曹雲點頭，面向陪審團：「19年其從未接觸過槍械，甚至沒有涉獵過相關知識。她對槍械的認識完全來源於影視作品。從警方提供的證據可以看出，小茹上網每幅圖的比對自己所掌控的手槍。在接受警方審訊時，小茹只確定那是一把手槍。」

九尾不語，如果她糾纏這一點，勢必回到故意殺人罪的判定上。故意殺人罪的判定就必須否認現場證人的證詞，必須證明小茹是在還有相當大反抗空間情況下開槍殺人。

曹雲專心為小茹開庭做準備。如諸葛明所說，自己在小茹案和_圖_書中賺了那麼多錢，結果輸掉了刑事庭審，曹雲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小郭說明過程，證明小茹證詞：全家桶藏槍為真實證詞。

曹雲面向陪審團：「一個小姑娘，孤立無援。假設，假設我沒有調查到真相，那麼結果會如何呢？她真誠的證詞就會成為指證她的武器，會認為她拒不認罪，從重處罰。法庭會認為她胡攪蠻纏，不接受其證詞。且不說她雇傭我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很明確的說，我能追擊到蝦米大廈21層，也是存在很大的偶然。因為偶然才讓她的證詞取信於人，這讓我非常后怕。」

門外敲門，九尾推門而入，有些驚訝看了眼越三尺，越三尺微笑揮手致意：「想我嗎？」

曹雲：「小茹，你認為槍可能是真，可能是假后，有沒有想過向朋友們求助？」

沒有新意的由檢控官九尾先發言，陳述案件。這個案件沒有多少陳述的價值，小茹掌握槍支，小茹沒有持槍資格。這兩點就構成了非法持槍罪。再者九尾說明小茹在開槍前，具備有假想防衛心態，因此可判定小茹開槍殺人為故意殺人。

「什麼？」九尾問。

小茹回答：「無法確定。」

越三尺補刀：「可是也輸的太多次了。」

為金錢而戰，為名譽而戰，為正義而戰！

曹雲：「根據證人口供我們可以發現，小茹將子彈上膛，保險打開放在枕頭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陪審團，這是標準作死的白痴行為。沒有人會這麼干，從而可以說明小茹根本是一個手槍白痴。」

王老師回答：「求助渠道肯定是有，但是客觀上來說沒有比較適合的求助對象。」

小茹回答：「我考慮過報警，不過我考慮萬一是一把假槍怎麼辦？警察興師動眾，結果是假槍。那學校會怎麼看待我呢？會不會認為我現在都膽敢報假警？」

曹雲：「檢控官，在案發之後，五名涉案人員沒有被刑拘，沒有走保釋候審的程序就wｗw.ｈｅtuｂｏｏk•ｃom•cｏm讓他們回家。是不是？」

……

曹雲：「小茹小學時候，她母親離開了她。因而她遭受了父親長期的家暴。她默默忍受，她知道最少父親在沒喝酒的時候是愛她的。甚至在父親因為家暴坐牢的時候，她仍舊寫信鼓勵她的父親。可是小茹沒想到，她的父親在出獄后也拋棄了她。」

小茹：「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相信我。」

九尾：「他們涉嫌的罪名不一樣。」

曹雲的問題脫離小郭的掌控，曹雲問：「郭警官，是因為我的堅持，所以警方才同意協同調查的嗎？」

小茹回答：「他們不信我。」

小郭愣住。

……

諸葛明看越三尺無語，他正在給九尾鼓勁呢。

曹雲問：「那你做了什麼？」

歐陽逸在檢方未提出指控之前，立刻對司法機構進行全部施壓。要麼指控，要麼放人。錢坤案取證比較艱難，艱難在需要去國外取證。有些情況只能眼巴巴等待國外司法機構回應。

越三尺道：「嫁給他。」

曹雲打斷：「請問，是不是還為他們請了司法心理輔導。」

曹雲道：「在父母都拋棄了小茹后，小茹踏入了陌生的高中。沒有人理她，沒有人在意她。她渴望溫暖，渴望被關懷，於是她開始特立獨行。因為只有這樣，老師才會和她單獨談話，讓她感覺到還是有人在乎她。慢慢的，大家都認為她是個壞女孩。開始疏遠她，遠離她。她背負了她這個年紀本不應該背負的一切。」

小郭出庭，但是他沒想到原本準備的腹稿大都用不上，因為他低估了曹雲，準確說他低估了律師。

首先雙方就故意殺人進行了庭辯，這個辯題不到兩分鐘就結束了。九尾本就沒有控告小茹故意殺人的意圖，只是程序要求，雙方辯證，由陪審團做出結論。曹雲出具了證詞，說明了當時的情形，在小茹即將喪失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小茹才開槍殺人，不屬於假想防衛，屬於最後防衛。

曹雲看證人ｈｔｔｐs://wwｗ•ｈeｔubｏｏｋ•coｍ.ｃｏｍ席：「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你怎麼會在這裏？」九尾顯然不知道情況。

小茹案庭審正式開始。

越三尺：「曹雲屬於不穩定的一股能量。他的立場漂浮不定，今天他可能幫助警察抓捕兇犯，明天他可能幫助兇犯從法庭脫罪。在我看來，走叉，東方，烈焰CEO，他們畢竟有立場，你能推測出他們的做事軌跡。曹雲不然……」

曹雲：「法律講究公平公正。縱觀本案公平何在，公正又何在？」

曹雲：「不過？」

按照法律規定，在不指控的情況下，正常刑拘為14天，最高羈押期可長達37天。警方通過申請，可以刑拘嫌疑人三十天。然後報請檢察官，檢察官有七天的考慮時間，考慮是否提出指控。

四大名律師組建律師團為錢坤辯護的消息傳開，對司法系統產生了巨大壓力。曹雲只參加了第一次律師團會議，本次律師團的主辯律師是歐陽逸，一切工作由歐陽逸安排。目前歐陽逸正在調查和了解錢坤案，針對檢方捕而不控，歐陽逸提出了司法聽證會的申請。要求法官拒絕延長羈押期的申請。

曹雲問：「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王老師點頭：「是的。小茹……怎麼說呢？在案發之後，我一直在想小茹到底干過什麼壞事？反過來看，很多男生都干過類似的事。我們很容易理解男生在叛逆期，想做一些吸引別人注意，或者是特立獨行的行為。但我們無法去理解女生的這些行為，作為一位女老師，我沒有盡職。這裏必須說一句：對不起。」

九尾：「考慮到他們是成年人……」

越三尺：「你自己考慮。九尾，男人是很善變的，現在你對他最有吸引力。不排除幾天後，有其他女人對他產生吸引力。」

曹雲面對陪審團：「我的當事人一開始就被檢方和警方當作罪犯對待，在沒有經過法庭審判的情況下，就被當做殺人犯對待。沒有心理輔導，沒有專屬律師，只www.hetubook.com.com有可憐巴巴的法援派遣的一位連字都看不清楚的老律師。這位律師他現在躺在病房裡，準備接受心臟手術。」

曹雲看小茹：「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呢？」

假想防衛屬於比較生僻的法理，法官特意向陪審團解釋了一番。從法官態度上看，他是完全偏向曹雲這邊，小茹不存在假想防衛。

曹雲面對陪審團道：「這個問題我們剛才已經提過了，沒有人相信全家桶會吃出一把手槍。」

九尾：「會，不過……」

曹雲：「檢控官，麻煩你看清楚證詞。五位罪犯是臨時召集前往小茹宿舍找小茹麻煩。沒有進行長時間的預謀，小茹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計劃。有準備？怎麼準備？」

九尾想了好久，回答：「不知道。」

九尾下決心道：「不，我不接受你的建議，我會在法庭上打敗他。這次，下次，再下次，我一定打敗他。」

「王老師客氣了，你為人師表我們都知道的，小茹告訴我，你是她最尊敬的一位老師。」曹雲不等王老師回應，接著問：「王老師，以你的了解，小茹沒有求助的渠道？」

九尾回答：「是的，我是綜合考慮……」

九尾無法回答。

諸葛明問：「你認為錢坤是烈焰CEO嗎？」

曹雲：「從證詞和證據中我們可以看出，小茹在高中一年半的時間，從未傷害過任何同學。從未打擾過任何同學的學習和生活。小茹在大家眼中特立獨行，為什麼？我這裡有一份初中和小學老師開具的證詞，在他們眼中，小茹是一名乖巧，懂事，學習成績好的學生。為什麼上了高中后，小茹就變得特立獨行呢？」

越三尺：「是或者不是有什麼意義嗎？烈焰已經面臨解體。我和你們理念不同，你們更在意抓捕和懲罰了罪犯，我更在意犯罪的消失。在我看來，只要東方收手，不再染指犯罪，抓不抓東方我個人是無所謂的。」

越三尺道：「要滅掉曹雲有兩個辦法。從物理上消滅他，或者是嫁給他。一旦你們是ｗｗw.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coｍ夫妻，他就不能承接你指控的案件。反過來，他還會幫助你指控罪犯。你如果願意勾引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他難以拒絕，也不會拒絕你的投懷送抱。計算好自己的排卵期，一旦懷孕，他就跑不掉了。」

曹雲擦拭掉眼角因為感傷而流下的淚水，現場一片沉默。

……

諸葛明：「既然你這麼洒脫，為什麼多次針對曹雲？」

九尾道：「土耳其一位富豪，出資四千萬美元，雇傭南宮騰飛、曹雲、令狐蘭和歐陽逸組建律師團，成為錢坤的全權委託律師。」

諸葛明：「她願意義務協助抓捕趙風，和其被控告罪名、刑期無任何關係。什麼事？」

小郭：「是的。」

小郭：「是的。」

曹雲見九尾不吭聲，道：「申請負責探員郭小王出庭作證。」

曹雲：「他們人多，所以需要保護。我們人少，不需要保護？」

四大名律師為什麼會接案？自然是因為錢，四千萬美元只是基礎委託律師費。如果錢坤無罪釋放，他們每人還可以獲得兩千萬美元風險委託。如果錢坤坐牢少於五年，他們每人可以獲得三百萬美元的風險委託。

曹雲：「為什麼不信你？」

本案重點在非法持槍罪。檢方沒有太多證據，也不需要太多證據，已經是鐵證，是事實存在的鐵證，被告沒有否認的鐵證。

越三尺：「這就是我的行事風格，達到目的即可，何必在乎過程？」

諸葛明道：「你太在乎輸贏了，所以你才有這樣的心態。檢控官做好自己本質工作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對自己要求過高。」

……

小茹回答：「說實話，我也不信全家桶能吃出一把真槍。警察肯定也不信，不會有人相信我的。」

曹雲：「是我發現可疑人員的嗎？」

九尾苦笑：「再過兩天，就要開庭，他在向我施壓。」

曹雲：「笑話。我問你？」

曹雲：「我現在問一個問題請你認真回答，如果沒有我直接介入，甚至威脅起訴你們，你們會對這五人立案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