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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三尺：「前天上任東唐警局局長劉浩，他是我很熟悉的一位叔叔。他雖然不是犯壹案的負責探員，但是是主要探員。實際意義來說，他最少沒有阻止一起冤案的發生。律師也好，法官也好，都沒有發現這是一起冤案。無限制調查權中，如果調查者的能力和資源勝過律師與法官，難以制止調查者。不能指望所有人的律師是歐陽逸，是你曹雲。」

曹雲：「她沒給我電話。」

「哈哈哈哈，原來是真的。」桑尼大笑。

曹雲掛電話，繼續釣魚。對崔茜之死，曹雲沒有任何罪惡感。他不是下刀的人，崔茜雇兇殺害律師在曹雲這位律師看來是不可原諒的。可憐啊，感性美麗俏佳人，就這麼掛了。紅顏薄命，沒人理會醜人死活。善哉，善哉！

曹雲：「你就說我死了。」

曹雲：「找我？帶槍了嗎？」

「好好，我知道了。」

越三尺：「然後？」

曹雲：「三尺，你到底找我幹什麼？」

托尼死後第三天，警方接到匿名線報，包圍了兩名殺手的臨時住處。雙方進行了短暫的交火后，一人被擊斃，一人投降。劉浩在前幾天上任，成為東唐警局新局長，第一個命令就是轉移嫌疑犯，並且提供嚴格保護，本案由他親自督辦調查。

曹雲想過向九尾道歉，畢竟自己很真誠看著九尾的眼睛撒謊，同時也因九尾發火衡量出九尾受到的傷害。不過考慮到九尾客觀存在的暴力，曹雲覺得還是不要惹她比較好。

越三尺：「綜合談話，你應該猜到我的目的。」

曹雲：「有嗎？」

桑尼：「你關心那麼多幹嘛？一死一捕。」

曹雲反問：「有什麼好處？」

曹雲：「比如？」

葉嬌：「曹律師，宮本打電話到律師所，想見你。」

曹雲：「喜歡。」

家長們問，孩子，你長大后想當什麼？孩子回答：我想當醫生。爸爸高興：醫生很好，收入很高。媽媽：醫生很好，工作穩定。爺爺：醫生很好，方便家人。孩wｗw•ｈetubooｋ.ｃｏｍ•ｃｏｍ子很奇怪問：醫生不是救人的嗎？

曹雲：「女人嘛，根本不知道她的生氣點在哪。」

越三尺：「沒有什麼壞處，你仍舊正常當律師。區別在於接受一些我個人推薦的案件，同樣的收費標準。」

曹雲回答：「我的物資生活到達一個階段已經趨於飽和，再提升已經無法提升我的幸福感。我一直對人的貪婪永無止盡這句話充滿疑問。你呢？今天是疲了嗎？」

越三尺道：「她認為崔茜之死在你的估算之內。」

越三尺：「法律亦然。一方面追求公平公正，一方面卻是道貌岸然。因為缺乏一點點的證據，導致一名罪犯逃脫法律的懲罰。法律說，這是公平公正的。我說，狗屁不通，你對罪犯是公平了，那對受害者公平嗎？法律說，我缺少證據，也許他是被冤枉的。我說，也許是多少？1％的可能是被冤枉的？你放過99個人，只為了避免一樁的冤案。為什麼不處置100個人，只有一起冤案呢？最少這樣，你能對得起99位受害者。」

曹雲看越三尺，許久后道：「我最近不接案子，你讓魏君或者一航去一趟。」

越三尺：「曹雲，我知道你對我敵意很深。我對你的負面看法只有一條，你的存在影響了司法公正。」

這和曹雲推測無異，越三尺就是要逼死曹烈。這個推測曹雲有把握，但逼曹烈是要抓曹烈，還是要再提出交易條件，曹雲只能胡亂猜測。

越三尺問：「你當律師迷惘過嗎？」

高山杏：「話說回來，你那麼欺負人家真的不對。」

越三尺：「昨天晚上宮本涉嫌入室盜竊被捕，我希望你能接這個案子。」

曹雲：「可是在你的案件中，證據只是矛盾，沒有丟失。」

曹雲搖頭：「猜不到。」

「喂！你沒資格說這話。」什麼鬼？你要弄死人家的好不好？

越三尺沒有否認：「有一些迷惘。」

越三尺：「我的理想就是構建無限制和圖書調查與嚴苛的海洋審案相結合的法律體系。錢坤案是一個典型例子。證據都不是通過正規渠道合法收集，但證據都是真實的。在真實證據面前，即使四大名律師也阻擋不了錢坤最終被定罪。相反，曹雲你應該知道，但凡證據存在一點漏洞，都會被你們這類律師所利用。」

高山杏：「什麼鬼？」

越三尺：「很奇怪，你這麼一個追求金錢的人，實際的開銷並不大。除了直升機之外，沒見你生活有多奢靡。」

曹雲：「沒有然後，我喜歡皓月當空，皓月不出現我也無所謂。有它夜空更美麗，沒有它，夜空也有自身的風景線。」

「再見。」曹雲掛斷電話。

曹雲：「崔茜死和我沒關係，九尾對我惱火才和我有關係。為什麼呢？」

越三尺道：「沒錯，有些人為了利益，會製造冤案。這不就是你們律師的責任嗎？我說的無限制調查包含了律師的調查權，律師和調查者成為互相制約的單位。」

越三尺：「呵呵，我說了我的理想，無限制調查和嚴苛海洋系審判體系。我本人是尊重法庭的審判，尊重律師的職業。不過，我身邊缺少一名好律師。」

越三尺：「我理解你為什麼驚訝我來找你，因為我主動見你，肯定是有事。這次是我請求你的幫助。」

越三尺左右看看，答非所問：「你這位置不行。」

曹雲：「再見。」

曹雲回答：「我這位置有亭子，寬敞。」釣的不是魚，釣的是心情。

桑尼：「是，四百米，命中心臟，當場斃命。撿走彈殼，現場乾淨，不留一絲痕迹。絕對專業，絕對職業的好手。」

曹雲：「謝謝。」

桑尼：「據說上次在法庭你被九尾打了？」

越三尺自嘲一笑：「怎麼會？」

孩子利他理想，救人滿足自己的事業成就感，社會認同感。利他理想理論上可以無窮滿足自我社會價值。家長們則是自我理想，當了醫生，我能獲取多少好處，理論上獲取越多的好處，ｈttｐs://wwｗ.ｈeｔuｂooｋ•ｃom.com在其中獲得的自我社會價值就越低。

越三尺：「你喜歡她？」

曹雲撥打電話，詢問桑尼：「崔茜死了？」

越三尺：「你猜，我希望你接案嗎？」

曹雲：「我特有法克，老子是聰明，但是也沒那麼聰明。」

越三尺道：「不，我的意思是大陸系調查，海洋系審判。調查案件者不再受限，儘可能的全方面的提供正確的證據和線索，再由海洋系去判定此人是否有罪。」

「當然。」曹雲道：「有時候你不得不對一些可憐人下手，因為作為律師要維護僱主的利益。所以我叫曹百萬，上了百萬后可憐人多少會少一些，我下手時候沒有太多心理負擔。」

越三尺站起來：「謝謝，再見。」

越三尺：「所以需要嚴苛的海洋系審案體系。諸如我被誣陷的案子，就因為證據存在矛盾，最後證明了我的清白。」

曹雲想了好久：「你是不是在尋求別人對你理念的認同？」

海洋系國家有個很麻煩的地方是對調查機構的限制很多。諸如因為沒有念一句台詞，就被定位無罪。諸如因為搜查令晚了十分鐘，之前獲得的證據全部無效。海洋系一邊要求執法機構提供完善的證據，又對調查機構進行嚴苛的權利限制，這就導致一些壞人未雨綢繆，做壞事之前已經想到了規避法律懲罰的辦法。律師的價值在海洋系中特別突出。

曹雲笑：「三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嗎？你追求你的理想，我過我的小日子，好不好？」

曹雲手機震動，接起電話：「喂。」

曹雲對高山杏很實在：「上次在法庭，因為崔茜案，我被她暴打一頓。我剛剛收到消息，崔茜死了。我盤算著……」

越三尺笑了：「這個想法倒是出乎我意料。對了，忘記告訴你崔茜死了，還有近期最好不要見九尾。她對你非常惱火和生氣。」

曹雲：「為什麼？」

越三尺：「你知道刑事律師的土壤。好律師更願意接商業案件。比較和圖書而言刑事案的報酬太低，勝率太低，限制太多。歐陽逸之後東唐找不到高水準的刑案律師。即使是你，你也很排斥接刑案官司。我只是請求你，當有需要的時候接一些案子。」

越三尺：「這是一個什麼策政？部分一線工作人員子女已經不需要參加中考，對他們不公平。他們子女的加分又對其他一線工作人員不公平，其他一線工作人員子女有可能因此被擠出重點高中。更不用說對普通人子女的不公平。要獎勵他們為什麼不能直接給金錢呢？每天一萬的薪水，我相信不會有太多人有意見。捨不得給錢，只能製造階層矛盾。」

越三尺離開后，曹雲開始思考越三尺提出的理論：無限制調查權和海洋系審案機制相結合的法律體系。至於對錯，無所謂，反正不會因為曹雲認知上的對錯就改變法律。

這件事告訴曹雲一個道理，之前對越三尺的評判並不准確。幾乎所有人對越三尺的評判是追求結果，不注重過程。現在反過來想，越三尺存在很多違規調查，違法辦案的情況，但是越三尺從來沒有干涉過庭審的結果。也就是說越三尺並不是純粹為了定罪的結果。也驗證了越三尺今天和曹雲的對話中真話比較多。

越三尺：「有嗎？呵呵。」

越三尺：「你沒有想過崔茜會死在大聯盟的手上嗎？」

桑尼：「你在哪呢？」

曹雲：「別亂說，誰說的，老子告他誹謗。」

曹雲驚訝：「崔茜死了，為什麼九尾對我惱火？」

曹雲：「為什麼？」

越三尺：「九尾在錢坤案后提出辭呈，她離職的原因是因為無法戰勝你。我就和她說，你們之間存在客觀的差距。」

曹雲：「嗯？」

曹雲：「謠造，她怎麼可能打的過我。」

曹雲問：「怎麼約束調查人呢？不排除有些調查人為了功績，存在誣陷嫌疑人的可能。」

曹雲：「謝謝，這是對我很高的評價和誇獎。」

曹雲問：「或者你是利用我逆反心態，幫助九尾將宮本定罪？」

曹和_圖_書雲：「東唐是大陸和海洋混合法系，你已經實現你的理想。」

高山杏：「嗯？」

曹雲好奇問：「殺害托尼的兩位兇手呢？」

葉嬌：「好的，打擾了曹律師，再見。」

高山杏：「她說是見陸一航，不過我覺得她在等你。」

越三尺靜靜看浮標沒回答，許久后道：「知道一線工作人員子女中考加分嗎？」

越三尺不置可否：「也許是。我相信你的職業道德，如果你成為宮本的律師，你會儘可能維護宮本的利益。話說，你是不是已經算準宮本會被捕？算到宮本的身份了？」

越三尺：「曹雲，你絲毫不驚訝崔茜之死？」

高山杏：「九尾找你。」

曹雲反問：「猜對了有獎勵嗎？」

曹雲很疑惑：「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我們不是很熟。

越三尺：「聽說前天你把九尾惹毛了？」

曹雲：「釣魚，今天是釣魚大賽。」

越三尺：「因為你是中立派，你有頭腦，你是最佳聽眾。」

「喂！」曹雲接電話。

桑尼：「哦？聽起來好像真的被打了。」

越三尺：「大陸系法律對人要求很高，人之初性本惡，我不相信人。海洋系法律對證據要求很高，因此常被壞人逃脫懲罰。那為什麼不綜合考慮呢？」

曹雲直接掛斷電話，什麼人嘛。朋友被打，你幸災樂禍。現在想想，九尾不是氣炸了是不可能在法院把自己拖走。可是自己已經說實話了呀。自己說明自己老闆對崔茜很不滿，作為律師對崔茜也很不滿，九尾應該可以推測出自己會儘可能的把崔茜朝死里整。這都想不清楚，想不明白，還好意思發火。

曹雲：「差距肯定有，但我還是不理解她為什麼對我惱火？」

曹雲：「人始終是人。你執著于單一的追求，導致自己精神生活貧瘠不堪。你甚至不會停下來浪費時間看肥皂劇。缺少能量的你一直用理想激勵你的腎上腺素。可惜你的理想是自我理想，並非利他理想。自我理想如同癮毒，需求越來越高。久而久之，自然空虛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