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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小笨蛋，這不是累，是不能呼吸，傻乎乎的，被系統賣掉還要幫人數錢。」

本閉目待死的賈瓏，睜開疑竇的美眸。

可是……

最初將它從神農架里救回家，那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賈瓏已經忘了，不過很大概率，只是臨時起意。

做系統任務，已經過去了半年多時間，她真的挺累，如果以後一直持續如此高強度的任務，而且貌似會越來越難，她真的不知該不該死掉舒服點。

要是兩師徒能中和一下多好。

「這……我還沒說同意呢，還有，綁定系統子體什麼鬼？莫非，說的是毛毛？靠！小孩子的話你也信啊，真給毛毛綁什麼子體系統嗎，你給我滾出來！」

她當既一改感激心態，嫌棄無比的喝斥起來。

所有的東西，又有了一層非同一般的感觸。

「謝謝你，小笨蛋。」

「爸爸知道叫系統呀，問你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比如跟你發布希么任務沒有。」

當然反駁者也有不少，雙方很快罵成一片，不止直播間彈幕，連在許多實時分享消息的網站論壇，貼吧之類，都吵得沸沸揚揚。

子系統？

心底分明明白，當下的自己，身份是女武神，女武神應該是冷若冰霜，沒那麼多臭屁話的。

或者說，別看她仍在平淡的準備著食材之類，實際心內卻依舊停留在方才因任務時限到達，差點掛掉，然後又被系統一番『出錯』、『分裂』、『毛毛自告奮勇』、『系統打蛇隨棍上』云云事件，而魂不守舍。

熊孩子還太小了，聰明歸聰明，可對於複雜事物的表達能力，簡直弱得一逼。

叮。

當然了，在瓏爺直播間裏面，更多的觀眾其實屬於兩者都喜愛的派別，畢竟全是在瓏爺直播間里現身，並且變成大眾喜愛人物的角色，不論女武神還是賈瓏，實則全乃龍夏全民偶像。

「對，有本事叫你們家瓏爺罵她師傅去，怕她是不敢，會被打屁屁的。」

一股難言的驚恐，伴隨著死亡二字說出，造成她神不守舍，只hetubook.com.com覺一切都完了。

賈瓏想著想著，又是一陣感動，正想回頭，對毛毛再說兩句感謝的話，卻不想，看到小傢伙不知何時跑到身邊的一片草叢裡去，叨著一條兩米長的嬰兒手臂粗細紅眼蝮蛇走出。

「咦？這是女武神嗎？」

直播間里，只因為賈瓏這麼一會兒不經意，流露出『本性』，居然就有大片人看出不對勁。

賈瓏猶豫了。

聽著系統的提示，賈瓏心臟都要蹦出胸膛了。

「雖然我也很想在這片山林里就地取材，但很可惜的是，這片山林里的植被想必都被紅眼病毒布滿了，甚至有沒有變異誰也不知道，如果隨便吃這裏的植被或者動物，中毒了誰都沒辦法救到我。」

它在跳小熊舞。

太難了。

當賈瓏無奈閉起雙眼，釋然的等死之際。

結果系統順水推舟，連賈瓏的意見都沒聽，莫名其妙就替毛毛綁上了所謂的『子系統』？

它一副還不知道子體系統是什麼的感覺呢，歪著熊腦袋想了想，然後水汪汪眼睛一亮。

賈瓏忍俊不禁，寵溺的抱起這小傢伙。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之後不僅與毛毛情感關係越來越好，甚至到了這最後的絕境狀況，竟被當初隨意救下的這頭小奶熊救了一命。

賈瓏抬起螓首來，眼前的世界，雖然還是新世塔內部的古怪山林，可對她而言，就像是死後復生，鳳凰涅槃了一樣。

老子剛才有說同意了嗎？

她正了正神情，再看向盤旋于頭頂的無人機。

然後節奏開啟，無數或者自稱瓏爺粉，或者說是女武神粉的兩派人，開始了爭執。

啊？

賈瓏想起來了，先前休息的時候，毛毛曾說過如果賈瓏掛掉了，它會管。

賈瓏莫名其妙。

「你們這都能吵起來，無不無聊啊，她們兩師徒多好的關係，粉絲們就不要吵好不好。」

「注意，本次操作將分裂一具系統子體，且子體與主體命運共同體，需要宿主指定一位附身目標，主體死亡子體死亡，子體https://www.hetubook.com.com死亡主體同樣死亡，請宿主做出決定！」

可在這種沸沸揚揚之下，始作俑者之人的賈瓏，卻毫無察覺。

賈瓏愛溺的揉了揉小傢伙的毛髮，然後很是好奇問道：「毛毛，子體系統綁到你身上啦，有沒有什麼感覺？」

甚至這想法很強烈，總感覺自己不會有事。

此時無人機已經欣賞外界的景色很久了，因為賈瓏在即將失去意識那一況，說定再見的話以後，就做了一個讓無人機自由行動的指令手勢。

毛毛用力掙扎，可惜荒野瓏模式下，它力量很小，反正沒賈瓏的大。

「呃……我可以不用死了？但是，系統分裂甚麼意思，而且還得重新附身，是不是說明，這次任務就算結束了，系統也不消失？但另一個附身目標，是要再找個人給子體附身嗎？我……我……」

「廣大的直播間觀眾們，剛才我稍微失神了一會兒，接下來我要好好恢復一番疲勞，方才的冰山行，耗費了我大量體力，所以我必須休息，以及補充消耗，畢竟我們超級高手戰鬥力強，也就代表能力消耗大，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

至於剛才那番話，如今該如何圓回來，賈瓏是不管了。

當然，賈瓏的解釋，或者說解說，在某些情況下，實在有點啰嗦，大家感覺那也過頭了。

所以這就叫一飲一啄，皆因前定。

「看來，我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死了。」

看著小毛毛又掙扎開自己的懷抱，開始在四周跑來跑去，彷彿剛才攀登冰山的疲勞，恢復不少的樣子，賈瓏知道絕對問不出所以然來了。

「我們開始準備吃的東西吧，你們還記得嗎？這是我……咳，我徒弟瓏兒，準備的食物，有喝的，有吃的，全是速食。」

還沒道歉解釋，果然女武神就是女武神，喜怒無常。

賈瓏被毛毛的表達能力打敗了，恨不得撥拉開它的小腦袋，看看到底是啥意思。

不過這做不到。

「毛毛，你還在跳舞……喂！小屁熊，你和_圖_書哪裡叨來的紅眼蛇？快點丟掉，臟死了！」

「毛毛，管，耙耙比要消系，毛毛，幫！」

如此的生活，她都漸漸習慣了。

「切，女武神以前也會解說的好嗎？」

……

甚至這習慣，在她用無面技能，『假扮』女武神時，同樣會忍不住。

從重生第一天起，就一直生活在系統的壓力之下，死亡的威脅，讓她自然而然放棄了追究自己怎麼男生變成女生，也放棄了去反抗無比辛苦的訓練，甚至放棄了每次任務中都必須面對死亡的恐懼。

再之後，賈瓏明明感覺到，某種與自己綁定的事物，本來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同時帶走自己生命力的玩意兒，又漸漸與自己契合，然後死死綁定在一起。

所以她沒說幾句話，特別熟門熟路從戰術背包里取食材的時候，熟悉的解說感上來，便開始洋洋洒洒。

實際剛才快要到時間前，賈瓏心底並非沒有升起系統會網開一面的想法。

系統太混賬了吧。

我去！

毛毛怔了。

這才過去幾分鐘呢，女武神突然又像是滿血復活一樣，啥屁事沒有的感覺，對他們說『準備補充消耗』？

「沒錯啊，我是兩個都喜歡，你們想帶節奏的是不是黑粉。」

沒辦法了，實在要死，那隻能死了，反抗系統什麼的，她根本沒辦法做到……

雖然很大概率，它連這話啥意義都沒搞懂，但剛才賈瓏在彷徨猶豫的時候，它就跳起來了，認為這是自己說『管』的時候。

而就是他們開始想念的『瓏爺』。

只是在這種嬉笑怒罵之下，她忽然將小傢伙摟到懷裡。

「恭喜宿主，成功讓子體系統綁定指定目標，注意，系統功能分裂受損，將來大大降低價值與能力，子體與主體功能也將略有不同。」

但沒想到，這一系統的任務，居然在所謂的最後一次，也許是疏忽大意，也或許是造化弄人，總之……

賈瓏哭笑不得。

小傢伙累還是累的，可似乎沉浸於幫助到賈瓏的興高采烈中，小熊臀有節奏的扭來扭去。

系統提示和-圖-書音又再響了一下。

而賈瓏的猶豫，卻不曾想給了一旁忽略了一會兒的小不點，插言的時機。

也就是吃東西？

她苦澀無比，如此才想起來。系統，本來就是這樣鐵面無私的存在啊。

事實上，賈瓏也確實有點很不好的習慣。

毛毛隨便亂喊的話，你也當真？

還是大家的小萌瓏好啊，行事都關照直播間粉絲，做什麼都會解釋。

毛毛話音剛落，系統就莫名其妙跟上一句話。

彈幕里沸沸揚揚，又有對罵的，又有維護和平的，一時間，好不熱鬧。

特么的，結果來個延長一天？小氣也不是這樣小氣的吧。

果然，這小屁熊幫了自己的一幕，只是它無意做的吧。

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就是毛毛，彷彿被動了手腳。

觀眾們可能萬萬想不到，當下的『無面』技能，也就是一團團的迷霧中，掩藏的人，根本就不是戰鬥力拔群的女武神。

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唄，她又不是荒野瓏模式，不必事事都對網友們解釋。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認同，說是攀爬冰山之戰太累了，女武神很可能疲憊到即將掛掉。

另外，既然系統都出錯了，甚至搞出什麼子系統，那這次任務算了不行嗎？

「執行死亡指令出錯，請問宿主是否取消死亡指令，此次操作將導致系統分裂，且必須重新附身。」

管？這小傢伙，好像還記得先前保證過的事。

「毛毛，管！毛毛，膩害！毛毛，有雞統！」

總之毛毛怎麼也表達不清楚，問了半天，跟雞同鴨講一樣，賈瓏完全沒招。

「本次南大洲任務，將延長一日，請宿主再接再厲。」

貌似這次的所謂任務失敗，與其說是系統出錯啥的，不如說是系統又饒過自己一命。

賈瓏連忙不管自己身體是否有何不當，連忙掙扎一番，讓自己從虛弱中，把目光放到最值得注意的地方上。

消失的生命力重新回來了。

「嗯嗯！任古！有，任古！」

是的，相比遭遇到各種危險，甚至是十死無生的戰鬥，賈瓏更怕系統。

「和*圖*書哇，女武神粉有本事了啊，為了粉女武神連瓏爺都罵，你難道忘了瓏爺是女武神的徒弟這件事實嗎？」

知道大家多替你擔心嗎？莫名其妙來個道別，又突然沒事人一樣，準備吃東西了。

不過既然已經在新世塔裏面了，哪怕這次任務不用做，她也不好意思當著無數人的面，放棄下樓。

而且懲罰竟然真的是……死！

因為它隨隨便便幾個字眼，就能決定賈瓏的生死存亡，哪怕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但切換回到荒野瓏后，賈瓏時時刻刻忍著不發出本音，模擬女武神說話腔調，都已經極為困難了，還要她改變說話方式，甚至思考習慣？

超時間了。

這很正常，對任何一個劫後餘生的人而言，都會產生類似的情緒，哪怕他們看的景色，是再正常不過的一草一木。

「瓏爺鐵血男兒真漢子，女武神你要是瓏爺請回應一聲吧！」

「靠！毛毛，你太傻了，系統你也敢要？小心把你洗乾淨扒皮吃哦。」

「南極洲任務時間到……任務失敗懲罰，致死疾病大爆發，宿主即將死亡。」

「我以前就懷疑瓏爺就是女武神，你們聽這聲音，這種熟悉的動作速度，是不是感覺我說的沒錯？」

「好熟悉的解說感啊，難道女武神怕我們想念小萌瓏，開始學她嗎？」

「滾，老子最愛女武神，瓏爺粉你們能不能給你們主播臉上貼金？她配跟女武神相提並論嗎？」

這叫什麼？

叮——

「嗯嗯！有！雞統！叫雞統！」

但現實卻打臉了。

只是她不理，網民們實則卻一直在解讀，關於剛才一瞬間，女武神在陣陣的迷霧底下，看似極其虛弱的，沖鏡頭說的這一句：「大家再見。」

小白熊莫名其妙的，從先前一派委頓無力狀，變成興高采烈。

「如果女武神就是瓏爺，那才是天下最勁爆的事情。」

「嗚……哇、哇，毛毛好內哦，毛毛要系哪。」

被擦拭乾凈，匍匐于賈瓏懷中的小白熊，突然擠出來，大聲叫嚷。

失敗了。

她氣急敗壞了，臉上掛起一片冰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