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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虞還是第一次看到唐閑如此驚訝。

而黎家則在暗中觀察唐閑，主要是確認其是否具備黎小虞所說的才能，同時隔絕了唐閑對外的消息。

「我是寫了一些數據，但都是很荒唐的數據，總之因為看不到生命值還寫了一些不著邊的數據，我被判定是藐視考場紀律兼作弊。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伊甸廢墟曾經有著高等智慧文明存在過的痕迹。我一直在思考這些文明是否是金字塔文明的締造者。」

彷彿是一種客觀正確的真理。

「古代的審美觀在某個時代里有過很扭曲的變化。男人變得女人化，女人變得小孩化，小孩變得寵物化，寵物變得貴族化，貴族則變得痞子化，痞子則開始講文化，而文化則開始荒唐化。」

上到老師，下到學生，喜歡唐閑的都是絕對信任他。

「你說的應該是文獻里提到的神性和秩序者？人類文明一度瀕臨毀滅，隨後出現了人類無法建造的巨大規模的金字塔，甚至還出現了第二個世界，我……其實也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

黎小虞繼續說道：

直到在六年後唐閑與柯冶的某次談話里，得知自己的消息對外封鎖后，唐閑推算出了事件的變化。

「我沒有天賦，至少跟所謂的神性和秩序者無關，我確實看不到生命值，可我的確有著很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你還得替我保密。」

唐閑搖頭道：

她點點頭，緩緩說道：

「我沒有岔開話題，只是很多信息需要整理，我暫且不告訴你我想到了什麼，但我先告訴你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至少目前……沒有發現虛假的部分吧？」

「至於看過原本的更少，我記得各個堡壘寫的語言都不一樣的，在天守閣堡壘就是用的東瀛語。在華夏堡壘，則是用的我們自己的文字。其他聯邦的堡壘也一樣，都是大浩劫之前，各個文明國邦自己的文字。」

因為他不在常識的範疇里。

要是他真被打了還好，問題還在於這群人始終沒辦法欺負的了唐閑。

「這麼說多少有些批判色彩太濃，但換一下順序，把女人比作有趣寵物，其實反而能夠很形象的描述女人的可愛。」

至於唐閑本身？貶回底層便夠了。

「正是因為謊言的合理和真相的荒誕，所以我們才需要對金字塔這樣的未知，心懷戒備。我也需要一個能夠互相分享信息的人。」

「至少像你跟阿卡司，或者商路柯冶那樣的，不曾有過。」

但這個小肚子圓滾滾的唐小九，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隻可愛的小鴨子。

黎和-圖-書小虞皺起眉頭，說道：

「還有嗎？」唐閑問道。

「奶牛。」

「今晚的紅土林，怕是有腥風血雨。」

「這是當然的啊。一來的確沒有找出任何能夠看到其他數據的人，二來，在開拓出第五層的時候，金字塔內解鎖的文獻材料里就提到了這一部分。」

唐閑起身，說道：

這件事的重心便轉移到了處理校園的歪風邪氣。

「原本我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我開始疑惑起來。」

巨大的灰雲慢慢的飄向了紅土林的上空。

唐閑的表情很認真。

所以唐閑眼裡看到的，既是黎小虞對於自己能力的不解，也有對屋子裡兩個小女孩的疑惑。

黎小虞想來已經沒辦法給予他更多關於金字塔世界本源的情報。

「我需要派人殺了剛才你放走的幾個人嗎？要保密的話……我會這樣做。」

唐閑知道問題是什麼，他甚至有些意外黎小虞居然可以憋這麼久才問。

單科尚且如此，何況全科目？

只是可以肯定，金字塔的位置是固定的，也因此可以提前準備好各個地方所對應的邦國的文字。

「這個六歲的小不點，叫唐小九，算是我的妹妹，雖然很笨，但你會喜歡上她的。」

唐閑繼續說道：

唐閑倒是很平靜。

為了讓滿分顯得更加合理。於是在黎家人的授意下，安排了一出師生勾結的戲碼。

她相信唐閑的文化成績能夠考取滿分，毫不懷疑。

但為什麼會這樣？

「人類如果一直開拓層級，會否存在著某一天，見到秩序者的可能性？」

唐閑說道：

除非在吃醋這件事上。

唐閑拿著衣物往木屋裡走，有些意外。

「廢話。」

「那我呢？我像什麼？」

「我沒有朋友。」

他問道：

唐閑能夠考取滿分，其實是老師暗中相助提供了試卷答案。

「所以你得明白，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十種數據之外的天賦。」

唐閑回到木屋，翻出了自己的日記本，開始寫下今日的見聞和感悟。

「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些的人，我想過用合理的謊言敷衍你，但你給我的信息很有用，對我有所啟發，這便是禮尚往來。」

黎小虞很納悶：

於是便有了文化成績作弊的名頭。

「也就這些了，文本里後續提及的一些，都是礦區的生物資料，地形資料，以及一些我們所知的常識，包括天賦數據，其實也是常識。」

由於礦區作為一個新世界，每一個科目的探索深度上限極大，很少有人能鑽研好一科。

「如果說天賦是神性，我又hetubook.com.com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黎小虞是符合一種生物特徵的。不過不太好說。也就作罷。

至於黎小虞的最後一句，在這樣的推導下，唐閑並非不驚訝，只是逐漸習慣了這種震撼。

唐閑的腦海里在這一刻想了非常多。

每個老師都深知單科考取滿分的難度。

想要欺負唐閑的人，往往會被這個人一通瞎侃就忘了初衷，然後灰頭土臉的離開。

黎小虞懶得想不出來，唐閑是個腦迴路奇特的人。

黎小虞知道作弊的事情。

黎小虞怔住，緩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

黎小虞的需求分析很少有過變動，她基本上是想到了什麼就會敲定主意很少猶豫的性子。

「這應該是一個領先人類文明好幾個時代的存在，但它們攻佔礦區的原因是什麼？它們為何不自己去攻佔？」

但仔細想想，如此程度的固守己見，該是有著某種理論讓人們認為天賦數據只有這十種。

「裡邊有一條這麼寫的：在不潔墮落的領域里，人類會覺醒出神性，看到秩序者的視界。」

「還有誰知道嗎？」

「自己想吧。」

「你問這些，是想到了什麼？」

如今想要獲得這些能力，便必須得開拓出第八層。

「還是說，人類是秩序者的後裔，我是惡魔或者混亂者的後裔？」

黎小虞觀察著唐閑，唐閑的表情一直有細微的變化。

黎小虞不認識唐索野，阿卡司出現那天，她正在布景的屋子裡和杜克博士一同探討人體解剖學。

展現了足以震驚全世界的知識量。

但他有一件事還是不明白的。

「別岔開話題！我上一個問題你都還沒回答我呢！」黎小虞說道。

故而天選之試算是唐閑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挑戰全部科目。

現在他終於確信，自己是一個異類，或者說，唯一的異類。

「是我？」黎小虞大眼睛盯著唐閑。

黎小虞原本想問些問題，但是一看唐閑認真記錄東西的樣子，她就沉默下來了。

唐小九豎起了耳朵，心說我明明是狐狸啊。

唐閑斜坐在窗沿上，拿著筆記錄東西時認真的姿態，在黎小虞看來，就像是一幅畫

黎小虞口中的常人們，能夠輕易接受的常識，對唐閑來說極為震撼。

「所以最合理的反而是謊言，你跟我說的這些有違常理的，反而是真相？」黎小虞臉有些紅，源於自己居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要變天了。收衣服去。」

黎小虞沒有難過，很普通的口吻，這種事情早已經習以為常。

「扮演著侵略者的我們，在秩序者眼和*圖*書中到底是同盟，還是棋子？」

但唐閑的反應還是讓黎小虞覺得有些古怪。

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的確想不到答案，按照羅六眼給的那些微博記錄。

唐閑說道：

這便是整個作弊事件的始末。

唐閑難得的思索了十數秒的時間，才緩緩開口說道：

唐閑點點頭，說道：

唐閑點點頭，說道：

這次不下面給黎小虞吃了，羊肉和魚肉能做的料理可不少。

「另外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叫唐索野，是阿卡司的……嗯，同伴吧。性情中人的一生總是會遇到值得拚命去守護的人，對於阿卡司來說，唐索野便是那個人，反過來也一樣。」

這個世界比他在飛行載具上看到的堡壘之外的世界，要美麗太多。

「至於擁有這種力量的原因是什麼，我還不清楚，但是按照天賦數量越多，覺醒的力量越強大這個規則來看你，我的確違背了這一規則。」

但是老師們反而不確定，哪怕平日里唐閑在學業上的表現便十分優秀。

「唐索野像一隻小狼。帶著些許野性，我見過她為了守護阿卡司時，露出的兇狠的目光。」

唐閑合上筆，寫到這裏便停下了。

而唐閑在學習生涯中六年來的那種容易得罪人的性子，讓不少人心裏不痛快。

本該是很肯定的回答，黎小虞看著唐閑的神色，不確定起來。

但最終黎小虞還是更好奇唐閑本身。

又哪裡會有老師能想到，有學生在私底下自修全科目？

他抬起頭，看見雲層變換。

這句話倒是不假。數量上來說，八種天賦的確是瞎掰的。

「嗯……你還是當個人吧。」想了許久，唐閑蹦出這麼一句。

黎小虞不懂古代的人怎麼樣。

「這些文獻也都算是機密資料，一直都是各個堡壘的首領層才能知曉。即便到了如今，也只是教育從業者們得知，即便如此，他們為了天選之試嚴密性，也都簽守了保密協議。」

黎小虞本能的想說，也許這個世界真的有神。

「要下雨了嗎唐閑哥哥，我們去玩泥巴啊！」

唐閑無法想出所以然來。

「什麼問題？」

為何自己填的新數據，幸運值，魅力值這些東西，沒有一個教育從業者相信。雖然跟生命值防禦值畫風相差甚遠。

黎小虞認真地說道：

別人都沒有滿分，唐閑如何考出滿分？

「是嗎？在你看來，她像是什麼動物？」

黎小虞無法理解唐閑驚訝的原因，她與黎錚當初接觸到這些信息，的確也驚嘆過，甚至質疑過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有神明。

唐閑曾經認和圖書為這是傳統束縛了人們對新事物的接納度。

唐閑一愣。

「我還有一個問題。」

為此黎家還真的買通了不少老師，改了口供。

無視了黎小虞的表情，唐閑開始準備晚上的食物。

「比如說冬染，在我眼裡也很可愛。」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便是如此，假如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會發現女人認真看出時，偶爾一撩頭髮的姿態十分誘人。

黎小虞見到唐閑合上了日記本，才說道：

「我的確曾經說過我能看到八種天賦，但那都是瞎說的。」

唐閑動容。

「金字塔的最頂層，的確是有著掌控者的，我現在終於確信這一點。假設便是秩序者，它們自然不是神，但掌握著現在的人類無法理解的科技，他賦予人類在礦區世界擁有各種各樣的能力。也就是文本中提到的不潔的世界。」

而黎家在這件事上，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又或者更陰謀論的，消失於歷史的大浩劫，本就是金字塔的製造者弄出來的？

「你以後跟我聊天，得學會用一種普通朋友的方式聊天。那樣我會覺得愉快很多。」唐閑提醒道。

「怎麼了嗎？」

「像動物一樣？」

「沒有了，其他人只是知道我很強，但在礦區來說，我怎麼強都是合情合理的，他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天賦。就連阿卡司他們，其實也都以為我只是故意隱瞞了天賦。」

選擇黎小虞的原因，最主要在於黎小虞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牛一直是勤奮踏實的，熱愛勞動，你看這院子修的，這小水渠挖的，可都是冬染的功勞。」

「那為什麼是奶牛？」

人們對新事物的否定也未免太決絕了些。

他啞然失笑。

「那你覺得這個世界有神嗎？」

一時間木屋裡徹底安靜下來，只有筆在紙上滑動的沙沙聲。

「你相信金字塔解鎖知識里說的東西嗎？」唐閑問道。

「它們賦予人類的一切知識和能力，都與礦區世界息息相關，主要的體現卻是在征服上。」

也因為這個男人，不僅聰明還很強大。

他的想象中，金字塔的製造者，或者真正的擁有者，其實早就預見了人類的大浩劫？

「伊甸廢墟曾經存在過的文明，和金字塔文明，如果不是同一撥人，那麼它們的關係是如何的？對立的嗎？」

「今天你告訴了我不少有趣的事情，下午就在這邊用餐吧，我給你弄一頓好吃的。」

「很好，我接受。我會保密的，順便還會幫你。」

「你剛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又是怎麼一回事？天守閣堡壘的獵人團實力可是能跟我們頂和*圖*書上三家相比的，你一個人就……」

「謎團仍然很多，但很多事情已經被串聯起來。」

在準備食物的過程里，唐閑發現天空變暗了。

「在我九歲那年，我和我哥就被父親叫進去談話過，其中便給我們展示了這些文本。」

唐閑詫異的看著黎小虞，發現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唐閑的語氣讓黎小虞有些驚訝。

唐閑點點頭。

唐小九跑出來說道：

「自個兒玩去。」

黎小虞不解。

「是的，唐小九像個貪吃的小鴨子，是那種你喂她多少，她就一定會全部吃完的生物。又蠢又貪吃。」

讓人類文明推進到下一個時代，同時由第八層解鎖出的信息，獲得更多的線索。

「他們知道的信息與你不對等，而且他們不會違背承諾，關於這一點，你不需要質疑，知道我所說的是正確的就好。」

「生命值到攻擊範圍，這十種屬性，的確涵蓋了目前所有人天賦，但為何人們那麼確信這個世界沒有新的天賦？」

唐閑看著黎小虞，苦笑道：

「沒有，你先繼續說，將你知道的一切詳細說清楚。不只是金字塔里的文獻怎麼寫的，其他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黎小虞瞪大眼睛。

大致上他已經清楚。

黎小虞顯得很高興。因為唐閑選擇對自己講了一個在她看來絕對值得隱瞞的秘密。

不喜歡他的，則巴不得來一招無中生有毀了他。

可唐閑平靜的神情里，彷彿藏著另一種答案。

原以為唐閑關注的該是最後一句，但在提及各個金字塔堡壘的記載文字不相同的時候，唐閑便皺起了眉頭。

唐閑將衣服堆放在木屋裡，並沒有注意到木屋裡的另一處。

「天選之試時，算是我第一次進入礦區，那個時候我的確沒有看到生命值這種基礎數據。」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黎小虞臉色難看，總感覺唐閑是在罵人。

唐索野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

寫到這裏的時候，唐閑看著窗外，夏日的樹海有著濃郁的森林氣息。

之前推演天氣，今日不該有這麼大的雲朵。

「唐索野昏迷不醒，是因為她被注入了過於強大的生物血清，而且數量嚴重超過了以前的實驗劑量。你最好也喜歡她，反正我挺喜歡這些像動物一般單純的女孩子。」

黎小虞的回答也算是驗證了這一點：

「不潔二字和人類這些年對礦區的態度，應該是很明確的表明了秩序者的想法。」

所以歷來的測試也是讓考生們自己選一到兩科。由學生們的各自愛好和興趣來選擇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