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真不是礦區BOSS卷
第八十八章 困獸
從那之後的所有事情，只要我願意去回想，無論是多麼瑣細的事情，只要是我看過的，我通通都能記住。
這座巨大的，迷宮一樣的實驗室，彷彿沒有任何人。
唐飛機聽著有點玄乎，唐閑真的能記住這麼多事情嗎？
伴隨著羲和的話音，四個角落的實驗室大門終於打開。
強大的實驗體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來。
有些東西就像存儲在大腦的某個區間一樣，我不會第一時間想起，但稍作回顧，就能將當時的記憶展現出來。
「其實我也認識一些天才，很多人是有幼體記憶的。他們都記得三歲前的事情。
「現在不要動手。」
「有點不對勁。」
唐閑倒是沒有進入到那種忘我的狀態。
同一時間，安靜了許久的實驗區，忽然間有了數十道聲響。
潛入的過程超乎尋常的順利，除了極少數的守衛，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
這些實驗室原來是呈對立分佈的，集中在四個角上。
那便是進化區最為核心的部分，超S級實驗區。
他感覺到有詐，隨即又想到，這裏頭住的都是怪物，根據CIA的探員說，超S級實驗區內部的修建也如同迷宮一樣，想來也的確不需要守衛。
「唐飛機，你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唐閑沒有再多做解釋，他依舊看著天花板，不多時又陷入了發神的狀態。
但內心深處，唐閑覺得自己根本不討厭進化區，只不過進化區恰好的，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罷了。
如果進化區研究的是古猿，是各種萬獸，他說不定還會幫忙抓點稀有萬獸啥的。
羲和看著完全愣住的三人說道：
但今日，阿卡司走在這裏，卻有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
唐閑說道：
……
這樣的古怪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阿卡司三人就找到了答案。
「走了，回去休息休息，等到凌晨的時候我們再行動。」
在這個時間里，也只有進化區還有人工作。
「鼻子太靈的話，總是會聞到讓人討厭的味道。ｈｔｔps://m•ｈｅｔubooｋ.ｃom•com」
「本大爺智商這麼高，小時候的事情，當然……不記得了。」
「為什麼你會忽然要問這樣的問題。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不很正常嗎？」
至少在實驗室外，他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他想了想，這傢伙可是連魔方都能輕易拼出來的存在，還有什麼問題是比這更複雜的？
「真好，看來你們還沒有忘記進化區的優秀傳統。優勝劣汰，才是進化的本質。在你們逃掉之後，這裏可又多了不少夥伴。」
唐飛機說道：
幾分鐘前還安安靜靜的巨大迷宮，現在已經變成了恐怖的競技場。
只是要在這麼大的一座迷宮設計的建築里，找到CIA所需要的情報，找到宋缺，就有些難。
進入了超S級實驗區內部之後，便是數條路口。
他們的臉上只有憤怒，卻沒有恐慌。高牆之隔，讓他們根本不知道進化區的存在，根本不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去了何處。
就像是那個帶著魔術帽穿著小西裝的男人在等待客人一樣。
唐飛機哦了一聲，一副不是我頭不夠鐵，是你不讓我撞得神情。
在這座斗獸場的盡頭，一個帶著魔術帽的年輕人，帶著微笑看著阿卡司他們。
「是的，但也需要做點其他事情，我現在需要一些來自大眾的憤怒。比如揭開第五層的神秘面紗，讓他們明白失蹤的人，到底被變成了什麼怪物
這一點來講，黎萬業比肯尼迪要聰明。他把邪惡的事情放在了檯面上，蓋上了一層華麗的魔術桌布。」
「宋缺在哪裡。」
三人的腳步很輕，如同貓一樣。
「你在想什麼東西？」
「你們人類不經常就會這樣產生無中生有的熟悉嗎？」
事實上打開任何一個實驗室的門，都能聽到實驗體的強大的心跳聲。
元素之力或許能夠讓敵人受到極大的傷害，但無論是風霜雪雨，還是冰火雷電，都很難摧毀金字塔內的建築。
「這個可以算是壓軸和_圖_書大獎。華夏有句話叫擒賊先擒王。為了讓你們有些期待感，這一次的籠中斗，會不一樣。」
再次搖了搖頭，唐閑決定不再去想。
阿卡司看著這個年輕人，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卻又一瞬間有極大地危機感。
到時候我們成為了破壞第五層的通緝犯，而第五層內的邪惡實驗，一樣會被掩蓋住。到時候人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根本不懂被什麼樣的人統治著。」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失憶，因為除卻很大的記憶斷層，人類是無法正確分辨失憶和忘卻兩種感覺的。」
這與他想的差不多，這道天花板，便是第五層的地面，固然是結結實實的。
唐閑知道唐飛機說的是這個，但這種感覺唐閑很少有。
——我也感覺到了。
唐閑瞥了他一眼，說道：
在超S級實驗區里的實驗體並不多，一共也就是數十隻，都是最頂尖的實驗體。
一道腳步聲，帶著略顯機械、整齊到分毫無差的節奏感響起。
這才是他糾結的原因。
羲和再往前兩步，笑著說道：
唐閑說道：
這種厭惡的來源唐閑自己都不知道，但卻又無可迴避。
唐閑搖了搖頭，忽然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唐閑是賈寶玉，他一定不會對黛玉說：這個妹妹我見過的。
但真正讓開始疑惑的是，這裡有著一個類似登記的點。燈明明亮著，卻沒有人。
我們就算去了第五層把進化區端掉，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他們也不會了解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從上往下俯瞰，就像是在看一座斗獸場。
還有你，零號，作為本部的王牌，你表現的實在是太過任性。」
——該怎麼走？
在約莫十分鐘的探尋后，阿卡司與唐索野元霧終於看到了那座環形的大樓。
便嗅到了一股厭惡的氣息。
任何人們覺得的似曾相識，必然都是確曾相識。
巨大的圍牆從邊界升起，構成了競技場的柵欄。
這也是整個林肯堡壘對付進m.hetubook.com.com化區所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就是忽然的，感覺到一種讓我很厭惡的熟悉氣息，但我就是沒辦法想起這股氣息到底哪裡熟悉。」
唐閑忽然羡慕起這個白痴來。
「我也會參与，王就在此地，擊敗我，就能夠帶走宋缺。」
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阿卡司，在確信了局勢之後，迅速冷靜下來：
「從大門突上去，人家就有防備。而且，誰知道第五層的進化區里有什麼呢？」
許許多多的實驗室的大門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了門鎖轉動特有的聲音。
他連魔方都顧不上了，抬起頭，也琢磨起這個問題。
唐飛機不懂。
「我能在識海里翻閱到的最早的記憶，是我從一場大病中醒來，我的父母很焦急的看著我。
……
可我無論如何去回想，搜遍記憶的每個角落，都找不到更久之前的記憶。」
「我叫羲和，是這場籠中斗的見證者。」
這個地方的外圍相對超S級試驗區並不複雜，但路口也十分的多。
唐飛機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種狀態下的唐閑，讓唐飛機覺得有些奇怪。
「就為這個？」
用力的去回想以前的事情，想到胸口都有些悶，整個人帶點噁心的感覺了，記憶里卻依舊是一片空白，亂糟糟的。
「那邊不是有入口嗎？」
「任性是要被處罰的。」
唐閑是那種很少陷入深度思考的人，疑惑的表情偶爾會流露，但也很短暫。
元霧緊張的看著四周，他一樣察覺到這裡有些古怪。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
似曾相識，一見如故。
唐飛機還真沒想到唐閑陡然問了這麼一個奇怪問題。
越是理性的人，越不會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阿卡司，你與十九號雖然都不是本部的人，但我一直在關注你們。
阿卡司沒有過多的糾結，保持著警惕，帶著唐索野元霧很快的閃進了內部。
他搖了搖頭，說道：
在迷宮的最頂端，那盞最亮的照明裝置，就像是銀河中心一樣的和*圖*書巨大燈盞，忽然間亮了起來。
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平靜地說道：
即便不龍化，唐飛機也有六分之一的浩劫級BOSS的實力。
原本構建迷宮的障壁撤開之後，整個巨大的迷宮就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廣場。
唐飛機還沒有理解到這種記憶力上的差距。
見著他們的反應，羲和笑道：
雖然還有很多實驗林立在此間，但地形已經變得極為開闊。
「你們不用在意為什麼會被發現，因為在你們登臨林肯堡壘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為此做準備，兩個潛在的暴君種，還有一個稀有的伊甸之鹿血清的擁有者。
籠統的將這一切歸咎於對進化區的厭惡？
唐閑點點頭。
絕對安靜的環境下，讓阿卡司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感。
唐飛機也沒個概念，一副躍躍欲試證明自己的模樣。
原本組織是沒有這麼多S級的，但最近得到了一批新的血清。
整個故事大概也就變成了神話故事——兼美食故事。
可他們其實也沒有比我更聰明，但我無論怎麼想，都回憶不起三歲前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陳舊代表走的人多。
不過也不要小看A級，這些A級的實驗體，也都是從其他籠中斗里脫穎而出的，都有過生死搏鬥的經驗。」
「你看看這烏煙瘴氣的第四層就知道了，這個地方的人們樂此不疲的犯罪，下兩層的人也一個德行。都是在與領主統御的部門作對。
唐閑倒是不意外，說道：
唐飛機總覺得唐閑管的有點多。
凌晨三點，林肯堡壘第五層。
偶爾會在要道處看到守衛，阿卡司甚至不需要出手，唐索野和元霧的配合便能夠輕鬆的讓守衛們被念力給弄得暈眩。
「這些實驗體，有些只是一些A級實驗體。S級的實驗體只有十四個。
他大概會追本求源，然後把紅樓夢演繹成一部今生探究前世、從而證明了這個世界的因果居然是佛家的報應輪迴那一套，至於那些釵啊玉啊之類的奇女子們，也都統一歸類于豬頭燜子。
他與元霧和唐索野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
「我估計你是不行的。」
但浩劫級的生物作戰，連天闕平原都能被打沒一半，想來打穿這道天花板並不難。
阿卡司三人在白日里已經將路線記下。
「我們不是救個人就走嗎？」
至少在能夠證明這句話之前，他不會這麼說。
唐飛機覺得今天的唐閑太奇怪了些。
唐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羲和說道：
籠中斗三個字讓阿卡司和唐索野一抖，元霧的臉上也有些抽搐的神色。
只是唐閑無法想起來這種厭惡的感覺到底源自於何。
唐索野比起手勢。
只是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這種安靜得益於實驗室超級強大的隔音。
三人的速度很快，在天花板模擬夜色的情況下，多了一道掩護。
在CIA的幫助下，阿卡司等人潛入了進化區。
總之，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熟悉。
超S級試驗區的層層障壁開始一一的沉入地面，就像是被收入的車窗。
他的觀察能力很強，很快發現中間的道路與其他幾條通道並不相同，顯得更陳舊一些。
阿卡司搖了搖頭，警惕的看著四周。
最終阿卡司選擇了中間的路。
出於好奇唐飛機問道：
阿卡司帶著元霧和唐索野，在樓宇林立的實驗區外圍，按照之前探員們的指示，趕往超S級試驗區。
但也只是零星的一些科學家。
唐閑覺得很煩悶，饕餮的技能讓他在飽腹狀態下的嗅覺聽覺視覺等等能力大幅度提升。
讓阿卡司意外的是，到了這裏，反而沒有任何的守衛。
哪怕一些很抽象的夢境。或者很無聊的事情。
唐飛機還是第一次看到唐閑陷入如此長久的思考。似乎忽然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
羲和恬淡的神情，隨意的語氣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三個實驗體的危險性。
「你敢小覷本大爺？這破頂我輕易就能撞破，不需要龍化就能做到。」
比如六年前我與黎小虞下的那盤棋我現在都能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