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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啞口無言，但也沒有完全一臉懵，他的思維模式與唐閑不同，有時候也能夠給唐閑一些啟發。

「你知道這條街道是我的必經之路，也知道我會選擇人少的時候行動，作為監察者，這個世界最大的情報來源，你找到我，大概並不難。」唐閑的語氣淡淡的。

唐閑倒是明白宋缺的話中話。

宋缺也很快調整過來，說道：

「他們只是披著BOSS皮的小嘍啰，真正的大魔王到現在還沒有露面兒呢，當然，一個合格的魔王就應該在新手村的時候就把勇者們英雄們消滅乾淨。」

我會找到這些線索，並成為他們期望我成為的人。」

這麼一想，宋缺忽然發現，唐閑或者也只是表面路人，骨子裡還是有些英雄色彩的。

唐閑皺起眉頭，知道自己某句話觸及到了宋缺的心傷。卻也沒有說什麼。

「注射用，如果能匹配下來，你也算是我的接班人了，因為這是我很早的時候，在我沒有燃燒天賦時便留下的我自己的血清為原液來加以製作的。」唐閑說出了心中所想。

二人耐心的等待著行動的時機。宋缺對於唐閑所說的天賦很感興趣，琢磨了一番后說道：

「進化區還真就成了韭菜……他們負責研究各種技術，然後被你端了，還取走了技術成果？」宋缺詫異。

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該有一個副隊長，在百川市管理方面，是黎小虞。

唐閑點點頭，宋缺沒有推辭掉，這讓他很欣賞。二人又叫些飲品，一直坐著耗時間。

伊甸之力已經不是秘密，唐閑也不隱瞞。

「我想要嘗試一下。」

「我的父親一直希望我活成一個完美的領主，但我本身已經不再完美，唐兄，那個計劃一旦展開——我和我父親，黎二小姐和黎伯父，便都成了敵對吧？」

「這就是啟智早的好處，我的智力在這些年並沒有太大提升。這些年打磨的只是性情。」

但也有做孩子的與父母期望契合的。我的生母，養母，包括你們這些朋友，構成和-圖-書了我人生里很重要的一部分，而我們恰好有一樣的目標，我又不是什麼大魔王大BOSS。沒什麼好去叛好去逆的。」

宋缺雖然聽羲和提起過，另一套天賦數據是一些私人數據，但卻並不知道具體數據。

「不困擾了。」

頓了頓，唐閑說道：

「我自己在不久前困擾于這個問題，我到底是個什麼人，應該成為什麼人。」

唐閑的確沒有細說。

「康斯坦丁的一點惡趣味。」

但宋缺不同，宋缺同樣聰明，還有著幾近人類極限的戰鬥能力。

宋缺略微意外，唐閑的思維跳脫，精於謀算，但行為有時候又很古怪，他不解：

「秩序者的天賦，跟我們不一樣嗎？」宋缺說道。

他沒有接電話，而是任由其不斷的發出響聲。

唐閑說道：

「正確，那個藏匿於幕後的機械之神，我們不知道它要做什麼，但它才是難對付的那個，至於羲和，塞壬，句芒，烏拉諾斯之流，他們也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金字塔高層而已。」

「我懶，我叫唐閑，又不叫唐狂。

「他是康斯坦丁，從我離開的一刻起，我便不再是那個陣營的人。我有名有姓有爹媽照顧有朋友一堆，可不像他，是個孤兒。」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了，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但凡有網路的地方，都能被探知。

宋缺覺得跟唐閑聊天，自己的吐槽細胞都跟著活躍起來：如果唐閑是魔王，大概就是那種「這個魔王明明超強卻過分慎重」的魔王吧？

宋缺微微失神。

如果我了解的文獻屬實，至少萬獸曾經大規模的來到過這個世界，但現在卻絕跡了，也只有聖地堡壘，算是堤壩下的一道蟻穴。這一切里有太多謎題。

「嗯……你叫他康斯坦丁，不會覺得彆扭嗎？」

「這也說明了，機械之神應該處於一種特殊狀態里，它想變成人類的原因是什麼？畢竟機械本身是沒有思考的，那麼是誰給它設置了這麼一層底層代碼？和-圖-書

「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要放在國王寢室的水晶燈里？」

來不及好好的體驗擁有了電的百川市是何種姿態。

「至於天賦的血脈，能否移植於你，我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它甚至存在一定的風險。不過這個禮物我送給你了，拆不拆就是看你自己了。」

我可以理解秩序者劫掠人類是為了研究人類，但圈養我們的同時，又讓我們開墾萬獸界的礦源，這又是為何？

「我以為你這樣的人，大概是會比較叛逆。」

「所以這些天賦對我沒用。但你不一樣，你是一個英雄，英雄大多都愛作死。所以強大一些總是沒錯的。」

算計秩序者的過程里，得到了不少東西，但是否抵得上他選擇犧牲的代價，還很難說。

「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三打四，並沒有很弱勢。」

那麼其他幾個人的情報，你該告訴我了吧？」唐閑的語氣，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唐閑不會做這種對自己對別人都不好的事情，他繼續說道：

他想了想，說道：

所以不讓人知道被綠就等於沒有被綠。不讓人知道隱私曝光就等於沒有曝光。

看到了那支象徵著進化區十幾年來研究成果的藍色試劑后，宋缺發現這一切似乎來得太簡單。

儘管他知道，唐閑是不會輕敵的，這些人被唐閑說的很不堪，但實際上都不是小角色。

「我已經有了戰鬥能力，如果只是面對秩序之子，我現在是他們無法戰勝的存在，如果是面對那個浩劫的起源——想來用它賦予人類的東西來戰勝它，也很不現實。

而且我不確定兩股勢力的天賦在我身上，會否有什麼不良反應。」

凡爾賽宮于夜晚時已經封閉，儘管這條街道依舊熱鬧，燈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

「我其實以前就在想，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似乎每次見到你……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

「是唐兄你當年的天賦？」

影視明星中的一些男男女女大腕夫妻便有如此的。女的睡幾個小鮮和-圖-書肉，或者男的養幾個三四線女明星，雙方也心知肚明，只要不被記者媒體發現公開，就還可以假裝是夫妻。

「怎麼感覺你才是大魔頭，你到底計劃了多久遠的事情？」

二人漫步離開了凡爾賽宮，也沒有去國王辦公室，或者狩獵行宮這些地方看看。

「現在不困擾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父母希望兒子活成他們想要的樣子，因此誕生了很多悲劇。

「這個計劃還需要一些時間，期間會否有變數也未可知。你在這段時間，好好的準備一番。

「我回憶起了不少記憶，但這個世界不是以我為中心，真實客觀的歷史，我存在的意義，都還需要一些其他人的記憶來引導我。

宋缺知道沒有天賦這件事，對於唐閑來說，也算是他人生的一個重要標籤。

「要找到你可不容易。」康斯坦丁的聲音傳來。

對宋缺交代完了那番話，唐閑這才走進了電話亭，他拿起電話，果然不出意料的，聽到了康斯坦丁的聲音。

看著宋缺，唐閑說道：

唐閑看了看四周，在某家店鋪的廣告牌旁邊，找到了一個攝像頭。

如果有天賦，當年唐閑或許完全就是另一個人生了吧？不會去底層，也不會被說是作弊者。

宋缺認認真真的消化著唐閑的話語，斟酌了許久后，說道：

至於反目成仇，親人永遠不是仇敵，立場不同而已。等到他們沒有立場，等到他們知道了我們所知道的真相，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所以關鍵還是在萬獸？」

唐閑帶著宋缺悠然的走著，就像是來遊覽觀光的遊客。

手裡掂量著一枚礦幣，唐閑的神情顯得很悠然。

那支藍色試劑的氣味沒有溢出，但是本身的包裝上，還是有著某種特殊材料獨有的氣味。

「戰鬥數據還是十種，但覺醒能力，在這個世界也可以使用，也就是說一旦移植成功，你就是一個人類世界的怪物，算是補上了羲和的位置，成為了那個真正的七號。」

唐閑看過宋缺的日記，知和*圖*書道宋缺有兩個智商不怎麼樣的堂兄弟。

路過某處電話亭的時候，電話亭里忽然響起了聲音。

「是沒有的，不過我和康斯坦丁都認為這項技術會出現，所以等到真有這項技術的時候，我自己之前的血清，便可以發揮些特殊用處。」

宋缺苦笑，說道：

也知道了羲和負責研究人類與萬獸之間的基因密碼。

唐閑說著話，便將這管試劑交給了宋缺。

宋缺小心翼翼的收好試劑：

宋缺笑的比咖啡都苦，發現黎二小姐喜歡唐閑真是眼光獨到。

要潛入世界五大宮殿之一的凡爾賽宮並不難。凡爾賽宮也只是法國的建築師依據以前的文獻參考修建的。

「我以為羲和這樣的存在會讓你很忌憚，像他這麼厲害的人還有四個。所以你該是想盡辦法變得更厲害些？」

「他們是人類，你會覺得兒時的玩伴可怕嗎？假如世界即將毀滅，人類面臨浩劫，你認為有可能是你堂兄弟做幕後黑手嗎？」

宋缺點點頭，原本要說的話，因為電話亭里不斷傳來的電話聲被打斷，他指了指那間電話亭。

我的養父養母也許已經死了，可我相信九年的相處，他們該是留下了一些當年的線索。

也不知道黎小虞將百川市治理的怎麼樣。

「這種事情真的可以辦到嗎？而且你自己不需要嗎？」

二人離開了凡爾賽宮后，並沒有使用傳送裂縫前往礦區，而是依舊走在香榭麗舍大街上。

宋缺倒是知道這幾年出現了所謂的天賦移植技術，這是羲和告訴他的。也是進化區這些年來的研究成果之一。

想著似乎也有些日子沒去百川市的新鮮感咖啡廳看看了，上次知曉宋缺出事情，雖然急著趕回去了，但也只是匆忙的回去。

宋缺搖頭，心說你把這幾個秩序之子，跟我那兩個堂兄比，是太看得起我宋家人，還是太看不起你的兒時玩伴？但道理他懂了。

「天賦的意義，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戰鬥能力，秩序者的天賦有兩套，一套是用於戰鬥，也就是你們所擁有ｍ.hetｕｂｏok•coｍ.coｍ的。另一套不太方便細說。」唐閑喝著咖啡，目光望向不遠處閃光燈下的那些街拍女郎，神情愜意。

兩個男人說這種話，氛圍有些哲學。

「是的。」

「等等，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項技術吧？」

不管是白金漢宮，故宮還是凡爾賽宮這些世界聞名的宮殿，在金字塔里的，都是複製品。

唐閑的神情還是那般悠閑，語氣卻很認真：

只是沒想到的是唐閑居然也知道。

唐閑點點頭，這大概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沒有人喜歡被扒光隱私。雖然隱私這種東西就跟出軌一樣。

百川市裡我找到過一些歷史文獻，有趣的是，青銅審判騎士與地獄三頭犬一起入侵了我們原本居住的世界，萬獸到底是如何跟秩序勢力攪和在一起的？

所以這也是這裏守備並不怎麼森嚴的原因。

黎小虞並沒有什麼戰鬥天賦。所以也只能負責管理百川市。

作為大幕開始之前的戰前宣言，宋缺算是被鼓舞到了。

直到店鋪打烊，街道上也沒有幾個光鮮亮麗的女郎了，唐閑和宋缺才離開。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是擁有一切的，卻選擇了一條與人類為伍的道路。

唐閑與宋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著。

唐閑接著回答最後一個問題：

想來任何人要是得知這個世界有人能夠看到自己的行為模式分析，看到自己的善惡，誠信，喜好，惡趣味和畏懼事物等種種東西——都會感覺到有些不自在，甚至恐慌。

宋缺一邊接過試劑，一邊心想這算是罵人吧？看起來唐兄對這個康斯坦丁也不怎麼喜歡？

「遊戲已經開始了。你第一個要除掉的是迦尼薩。我過些天會把他的行蹤告訴你。」康斯坦丁的聲音帶著些興奮。

畢竟這裏的國王寢室，並不是當年路易十六睡過的那間。要在這間國王寢室里找到一支藍色試劑也就沒什麼難度。

我的經驗告訴我，如果接近真相的過程里謎題越來越多，而不是越來越少，說明我們距離真相大約到了一半的位置，這個位置，最容易走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