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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輕嘬一口茶水，「不知，因為具體何時開始的，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從常識上來看，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十年，要注意的是，蠱門的復甦恐怕要比你們想象的更快，它們的生命力很頑強。」

李績正襟危坐，凝神諦聽，他雖不喜這種嚴肅的對話方式，不過渡海就這脾氣，他也沒辦法。

「桑老，此次心蠱大規模滅絕，會持續多長時間？」

終老峰桑林內，李績提了兩盒千島域的特產茶葉來拜訪桑老，水氣繚繞中，李績問道：

李績問這些，一方面還是想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一下寒江，另一方面，對蠱門和流放之地的沆瀣一氣，他是深具戒心的，可能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但他有預感，遲早有一天他怕是脫不開其中的糾纏。

……

渡海雖然如此說，面色上卻看不出有多少遺憾的地方，他是個修道的種子，這麼些年下來，很多東西也看開了，對金丹來說，壽滿和_圖_書六百年，他還有一多半的歲月可渡呢。

李績知道她的為難，走過去拍拍她的香肩，「我只能保證兩點，一，我得到界外靈機后，不會阻止崇黃的正常爭奪，二，只要他們懂事，我不會傷崇黃的人。至於其他，我不能做太多，裏面有你婆家，娘家，師門，這筆爛賬撕扯不清的，你與其在這裏自尋煩惱，就不如睡一覺。」

「粗俗！」安然轉過頭不理他，繼續擺弄自己的裙子。

……

前次各大門派被盜，已經敲響了警鐘，誰都明白，這不會是唯一的一次。」

桑老搖頭，「不知，我老了，這些事本該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不過我這數百年的研究，對如何種蠱取蠱倒還有些心得體會，你可願學？」

桑老嘆了口氣，「風雨欲來啊，青空世界和流放之地互不往來，音信也無，通道不暢，但流放之地卻可以通過蠱門修士滲入主世界，並能通過修士死亡時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消天象傳回，從這一點上來看，主世界是被動的。

「虛空天塹是個神奇的地方，可惜，我沒機會上去了。」

李績忙道：「願意！桑老，那心蠱種了還能取出？取出了又有何用？」

安然參加了一個女修組成的研修會，大概就是一種延緩衰老，保持青春容顏的組織，從丹藥飲食，到功法秘術，甚至是養顏法陣，無所不包，

「新做的裙子又有些小了，李績，我是不是該減肥了？」對著冰法晶鏡，安然苦惱道。

李績大搖其頭，「桑老說笑了，沒事我去那地方做什麼？」

「天塹有四天，一氣天，離恨天，上周天，虛天，只有上到了虛天之上，才有機會截得界外靈機，其中過程，兇險莫測！」

李績頭都未抬，「是想讓我天梯手下留情吧？」

大自然，巧奪天工，溫度，氣壓，濕度等的變化產生風，雨，雷，電……靈機密和_圖_書度在劇烈變化中同樣會產生類似的後果，可以理解為靈機風暴，這對修士來說是致命的，因為他們必須隨時保持體內靈機和外界的平衡，如果對自身的掌控不夠，後果可想而知。

安然輕輕點頭，她自己心裏也很清楚，修真一途，自己不爭氣，別人很難幫上什麼，幫一次也幫不了一輩子。

安然總算是擺弄好了她的裙子，有些遲疑道：「家裡來信了。」

「三個月時間，平均每九天你就會說一次減肥，其實，不過多吃一碗飯，少拉一泡屎的事！」李績一針見血道。

挺好的，總比一味苦修來的強，對不喜歡斗戰的修士來說，這也是一個打發時間的手段，如果寫一本修真百科全書，保持青春也是個重要的方向呢。

李績有些想笑，靈機變化？靈機變化再大，比的過自己上百年來在引靈陣中經歷的靈機變化么？從一開始的十倍靈機強度，到現在千倍靈機強度往上，對這種變化，和圖書他已經熟悉的如同呼吸一般的自然。

渡海正色道：「都有！先說這天災，因為原本天有九天，在天塹被壓縮成四天，落差過大便造成天與天之間形成了急湍的錯亂靈暴，這不是常規的風暴，而是靈機大幅度不規則變化而產生的錯亂空間，對修士而言極其致命，非常考驗修士對自身靈機平衡的能力，此為天災。」

李績不解道：「蠱門再神秘，終不可能控制一個宗門，越是大的門派越難控制，若有真君座鎮的門派幾乎就不能被滲入，那麼他們這麼做，目的何在？」

「師叔，您所說的兇險，是天災，還是人禍？」

李績知道一年後的自己會變得很忙，所以趁此機會在軒轅城和安然溫存了些時日，有張有馳，是為正道。

真不是李績抬杠，修士對事物的感知非常敏感，尤其是對自己的身體；凡人感覺自己胖了，那可能是真的胖了十幾斤，因為他們對身體的感覺比較遲鈍；女修覺的自己胖和_圖_書了，實際上可能也就是半兩幾錢而已，這理應屬於身體的正常波動，還真就是一碗飯的事。

桑老抬頭看向天空，「當然可以，不過人卻是廢了，至於取出來有什麼用，我懷疑某些心蠱具備在流放之地定位或者表明身份的作用？這隻是我的猜測，做不得准，你若有朝一日去了流放之地，可以驗證一下。」

李績把她輕摟入懷，「如果有安氏子弟，有機會我會幫他一把的。」

「流放之地，您了解么？」

這事沒法深入的談，沒有共同語言，對李績，或者是對男修來說，道袍合不合身，可能就是鬆緊一下褲腰帶的事。

虛空天塹天有四重，也就是說，有三層靈機風暴是修士向上必須克服的，尤其是，在靈機風暴中還可能有心懷叵測的修士在一旁伺機而動。

安然嘆了口氣，她知道有些事不該說，修行路上可不講什麼親情禮讓，機會來了就必須抓住，你讓給別人，天道就會給你好看，到時誰會來讓你？